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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瑾有心给玉树做脸面,自然使出往日职场里那番公关的本事,将喜事桩桩件件分派下去给人办,自个又喊秋梧去请了玉树的老子娘来。
玉树的老子冯二在账房里当差,她娘则在花房里头当差,都是轻省活计,也全有些体面。
张瑾给他们道喜,又赏了荷包,接着就将冯大娘留下来,说与她商量玉树的喜事。
冯大娘虽然常年不在主子近身服侍,说话却十分妥帖:“亏得您爱惜,才得了奶奶做主,选的人必也是极好的,哪有咱们插手的份儿,没的叫事儿不体面了。姑娘肯疼她,我与她老子就只有感激的了。”
张瑾见她懂事,也很喜欢,又叫秋萍取了一盒点心送给她,道:“听说玉树她还有个小弟弟,与平哥儿差不多大。这蜜饯果子是从江淮带来的,京里少见,香甜可口得很,平哥儿喜欢,想必他也喜欢,大娘尽管带回去吃。若真喜欢,再打发人来我这取。”
“姑娘太客气了。”冯大娘有些受宠若惊。
张瑾笑了,道:“玉树虽嫁人了,但我预备留她一辈子呢,大娘也是自己人,不必跟我客气。凡有用得上的,只管说便是,我若也事,也去找你。”
“姑娘可折煞奴婢了,有事您只管吩咐。”
冯大娘越发不知如何是好了,她自问没什么能帮上张瑾的,因此只当是客气话。
她又是惊讶又是感激的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心里知道这是对方许了玉树前途呢。高嫁低娶,侯府里嫡出的小姐出嫁,只有飞得更高枝的,玉树能跟着一辈子,那就必是做陪房了。既是陪房,那一向是要陪了一房人去的。
因此难免又惊又喜,在这侯府里头虽还尚可,却也不是管事妈妈,将来也是这样了。若能有个奔头……
冯大娘捧着点心盒子从屋里出来,心里仍是不平静,见送自己的是里屋的伺候的丫鬟,于是摘了手指上一只黄戒子与她,低声搭话道:“咱们姑娘真是好灵慧大方一人,若不说年岁,只怕当家立事也不在话下。”
送客的丫鬟是秋雁,她捏着戒指,眉头一扬:“可不,咱们姑娘在徽州的时候,就是满城里数一数二的,便是汝南侯府那些姑娘小姐,也没一个及得上她……”
冯大娘见她口这样松,于是接着问道:“那三奶奶必是十分喜爱姑娘吧?”
“那当然。”秋雁脱口而出,笑道:“三爷三奶奶都宠着姑娘呢,只要姑娘喜欢的,没有不答应的。”
冯大娘脸上喜色终于溢出来,这才喜吟吟的去了。
秋雁见她去了,这便转身回了屋里,将方才的话一字不漏的传给了张瑾。
张瑾一听,就知道冯大娘应该是对自己的许诺上了心,不然以她的年纪,许诺的含金量也不高。幸而爹疼母爱,令人宽心。
秋雁见她没话问了,便指着桌子上的戒子问:“姑娘,那这个怎么办?”
张瑾乐了,道:“你喜欢就拿着,不妨事。”
“这有什么稀罕的。”秋雁哼了一声,竟有些看不上的意思。
马氏进来看见这幕,似乎感觉很不入眼,跟张瑾劝道:“也难怪这些小蹄子看不上,素日里姑娘随便赏个什么,不当得这玩意十件八件。照我说,姑娘手太松了,没的惯出她们毛病来。”
秋雁一听,气得做了个鬼脸,马氏沉了脸要打她,她急忙飞奔了出去,带起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马氏立时气红了脸,回头看张瑾,张瑾却是笑着安抚她:“乳娘你也悠着些,难道我账上的钱已经这样入不敷出了?”
她虽这么问,却不是不清楚自己的账目,毕竟有钱好办事。
马氏抱怨道:“虽不至于入不敷出,却也散得太快了些。姑娘如今年纪还不大,若再过几年,到了要胭脂水粉的时候,那才该愁了……”
“节流总不如开源。”张瑾不以为然,心里早有了别的主意。
这个主意是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但是很符合她的身份和年纪,那就是哄哄爹妈,从他们的手指缝里扫一些出来。
据张瑾知道的,张生燕虽然不如张启燕本事大,官路商路都有路子,也不如张和燕有曾经富甲勋贵之称的韩家支持,但是论起庶务经营,却也并不太差。
而张生燕对于女儿的提议,一向予取予求,虽然他没料到这次女儿居然要铺子。于是捏了捏女儿的小脸蛋,笑问:“荷姑要那东西做什么,又不能好吃又不好玩的。”
她张嘴要答,芝兰却抢了先,打趣道:“难不成姑娘这就开始攒嫁妆了?”
张生燕不信,拉长声音道:“我家荷姑哪需要攒嫁妆……”末了又压低了声音,在女儿耳边故作悄声:“不仅公中的,爷的私房全给荷姑做嫁妆,好不好?”
张瑾笑了,不论这话是不是说笑,听得真是心暖。不过她还是不依不挠,抓着张生燕的袖子撒娇道:“我才不管那些远着的事儿呢,我就要眼下这个铺子。您不知道,嫁丫鬟多费钱,您瞧,我可还有好些个丫鬟呢。他们说铺子生钱,我可不就找爹爹搭救我了?”
张生燕笑道:“你这丫头,玉树原就是我屋里的,你嫁她哪需你的钱,再不济,也该找你奶奶要才是。偏你素日里小精明,这会子怎么糊涂了?这样罢,回头使了多少钱你来我这儿支就是了,犯不着为这起子小事发愁。”
张瑾从他怀里跳出来,滑稽的做了个揖:“谢爹爹慷慨解囊,不过我既讨了玉树,那她以后就是我的人,不需花费您的钱。何况,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您看那铺子……”
“成,给你了。”张生燕无奈又好笑的摇了摇头,“看你这机灵劲儿!”
“谢爹爹疼我。”张瑾眼睛笑得弯成了月芽儿。
虽然得了铺子,但选铺子也是一门学问。
张生燕既然还被叫一声“三爷”,自然也就还是荥阳侯府里的爷,也就并没有分家。除了公中的,还有一部分则是曹氏留下来的嫁妆,归长房的张启燕与他,另一部分则是私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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