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子桢今天要的这几匹缎子面总共价值一千多两银子 一罚十的话也就是说得一万多 泰掌柜脸颊上的肥肉颤抖着 有心想赖帐 可抬眼偷望门外 那几十把刀又把他吓得缩了回去 最后乖乖地让人取出银子赔给了徐子桢
几个伙计抬着两大箱满满当当的雪花白银送到了门外 刚要往徐子桢的车上放去 沒想到车帘一动跳下一人來 冷不丁地把几个伙计吓了一跳 刚要问话 却见那人手里抱着几匹布料 瞧那包装也象是泰记出的货
车里跳下的这人不是别人 正是柳风随 他一直躲在车里沒出现 就是因为和徐子桢早就约好了的 他抱着布來到店内 随手丢到了泰掌柜面前 冷笑道:“掌柜的 顺手把这几匹也一并赔了吧 ”
泰掌柜本來还沒明白过來 为什么徐子桢会带着这么多人明火执仗地來阴他 可当他看见柳风随的时候顿时恍然大悟 柳风随下午才从他店里买去几匹缎子 当时自己也是看他一口外地口音 暗地里做了手脚换成了霉布 沒想到这一换惹來了一大群马蜂
好汉不吃眼前亏 泰掌柜虽然心疼得在滴血 可是门外围了五百把快刀 容不得他不赔 很快 又是两箱雪花白银被抬了出來 连同之前的银子一起放进了徐子桢的车里
泰掌柜脸色惨白如丧考妣 苦苦哀求道:“都统大人 小的知错了 还请大人放小的一马 ”
徐子桢一摆手:“行了 既然你爽快那我也爽快 当然 今儿你也亏了些 回头我想法子给你补贴补贴……这么着吧 今后我这群兄弟的战衣就在你这儿订做了 也算给你签个长期合同 ”
泰掌柜险些一口血喷了出來 长期合同 给我补贴补贴 要真是官方发文说把战衣这活接到店里 那倒还真能赚些 可这位都统大人摆明了还沒打算放过自己 到时候这门外几百号人的战衣也好秋裤也好 能给足成本价都算不错了 这不是让自己签了个长期亏本合同么
徐子桢不等他拒绝 大步走到了店外 招手叫來四名神机营军士 低声嘱咐了两句
沒多久 四人分别挟着一男一女快步走了回來 正是刚才为泰掌柜撑腰的那饭馆掌柜和面馆老板娘 他们二人显然已经被吓坏了 才一被放到地上 就两脚一软坐倒在地 浑身瑟瑟发抖 连话都已说不出了
徐子桢有五百神机营在旁 完全占据了上风 他也不罗嗦 开口让那饭馆掌柜从明天开始带着他店里的厨子到军营里给神机营做饭 一日三餐必须得营养均衡 什么时候这帮爷们吃腻了他做的菜 他们才能回來再开饭馆
至于那面馆老板娘 徐子桢的话更简单:“你卖牛肉面的是吧 从明天起 每天给我送五十根牛尾巴 少一根我找你算帐 ”
几百把刀围在身边 两人就算不想答应也只得答应了 事情到了这里基本就算圆满了 徐子桢也不再逗留 呼哨一声带着五百兄弟扬长而去 留下了满街目瞪口呆的百姓
在回去的路上 水琉璃再也按捺不住 问道:“你敲些银子也就罢了 为何要把那饭馆掌柜叫來使唤 还有 你那牛尾又做何用处 ”
徐子桢嘿嘿一笑:“你不懂 我这是在给神机营谋福利呢 咱们看着威风 其实算是编外小分队 吃饭只能和军营其他人一起 可咱们的训练强度压根就不是他们能比的 可要说特意为五百人弄几个伙头军來却也不合适 所以就让那饭馆老板來做些日子苦力吧 ”
“至于牛尾么……嘿嘿 ”徐子桢坏笑一声 “你大概还不知道这玩意儿的好处 要知道牛尾炖汤可不比牛鞭的效果差 到时候一个个喝得大补而特补的 啧啧……对了 而且牛尾在这西北地方还不值什么钱 ”
水琉璃顿时脸一红 啐道:“你让他们补得过头了又怎生处置 兰州城可沒那许多青楼 ”
徐子桢一本正经地道:“你可别污蔑我 这帮小子在我的操练下绝不可能精力过剩 什么青楼不青楼的 沒想到你的想法还真龌龊……”
眼看水琉璃恼羞成怒隐有发飙的迹象 徐子桢赶紧转移话題:“还沒來得及问你呢 这几天你都上哪儿去了 连西夏军打过來你都顾不上照应着点 ”
水琉璃狠狠瞪了他一眼 总算沒追究刚才的事 咬了咬牙说道:“还不是为了帮你 ”
徐子桢奇道:“帮我什么 ”
水琉璃道:“去帮你找三绝堂的下落 ”
徐子桢闻言顿时跳起身來 却忘了自己身在车厢中 顿时将车顶撞得砰一声巨响 脑袋差点直接顶破车厢
“哎哟……找到了 ”
水琉璃又好气又好笑地道:“你就站着听吧 省得你再撞一回……总堂未曾找到 但我找到了工术所在 ”
一听工术二字 徐子桢顿时联想到了金城关外那威风八面的火球车 还有让他大吃一惊的石油
“在哪在哪 ”
“在……”水琉璃看他一副猴急的样子 心中只觉好笑 刚要吊吊他胃口 却远远看见即将到达的兰州知府衙门外正有一大群人涌了过去 两人眼神都好 一下就认出了为首的正是泰记布庄的掌柜
徐子桢一怔:“这孙子怎么跑得比咱们都快 ”
水琉璃道:“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兰州人 自然对城中捷径熟知无比 他们这么急着來衙门 莫非是为了告你的状么 ”
徐子桢撇了撇嘴:“他爱告不告……你也先别说工术那事了 等我把他们摆平了再说 ”说罢跳下车來大步往府衙门前走去 才走到一半忽然象是想起了什么 远远地招手叫來一个衙役 凑到他耳边低声交代了几句什么
泰掌柜和饭馆掌柜以及面馆老板娘都來了 带着一帮子西凉街的街坊 群情汹涌地堵在衙门口大吵大闹着 说什么都要温知府还他们一个公道
徐子桢远远看着 沒多久温知府让人把一干人等全都叫了进去 让衙役点起了小孩胳膊粗的蜡烛 将公堂照得亮如白昼
温知府已换了公服端坐堂上 虽然时已入夜 可他却一点都沒生气 还是一副和蔼的笑容 对着堂下众人温言问道:“尔等有何冤枉 ”
徐子桢在堂外看得好笑 这帮孙子今天该有苦头吃了 找老丈人告女婿的状 找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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