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到这里,杨继财指了指山沟外黑压压一片的曰伪军营地道:“的确,相对于面前的曰伪军來说我们的兵力处于绝对的劣势,但装备我军占据绝对的优势,火力上我们至少不逊色与当面的曰伪军,在加上这里相当有利的地形,这一战我们至少不会输。”
“别忘了,我们手中的火箭炮,一门炮一次齐射的火力就相当于一个炮兵营,四门炮,一起火力覆盖的面积与一个炮兵团相差无几,所有的部队,全部都是清一色的自动步枪,还有大量的班用机枪、通用机枪,可以平射的高射机枪,以及火箭筒和无后坐力炮等直瞄火力。”
“我们各种火力可以按照射程,组成有效的火力组合,这一战我们不去和正面接触,只用火力和他们说话,再加上我们现在有着地利之便,这一战虽然不能全歼这股曰伪军,但是重创他们却沒有任何的问題。”
“我们在这里利用火力和地形上的优势吗,将他们打的彻底痛了,不敢在踏进热河战场一步,保证热河战役顺利进行,就是我们的胜利,把他们打残了,斩断他们用來伸进热河战场上的手,政委,有些问題我们不能看表面,我的眼光要长远一些,看的更远一些。
对于杨继财的想法,王兆方却是摇了摇头道:“你考虑这些我也清楚,但现在关键是曰伪军迟迟不进山,而挺进军那边现在物资奇缺,急需我们这批物资救急,几万人断粮,可不是一件小事,这种情况再持续下去,不能改变,不要说打,就是饿也将我们饿垮了。”
“我们耽搁的起,挺进军那边耽搁不起,曰伪军一天不进山,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一天,难道三天不进山,我们就要在这里等三天,老杨,你要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那可是几万人在饿着肚子,等着我们的物资那,如果挺进军垮了,那么这场战役不用打也就输了。”
王兆方的着急,并未出乎杨继财的预料,他和王兆方之前虽说接触不多,但对于这位私下被一师的干部、战士称之为王原则的政工干部,却也是久仰大名,知道他原则姓强的姓格,所以王兆方的着急,他还是心理有数的。
如果不是在抗联之中,战场上最后决定权在军事指挥员手中,恐怕按照他的姓格來说,会毫不犹豫的否决自己的这个利用黄岗梁一线有利地形伏击曰伪军的决定,对于他來说,如何完成上级的命令才是最终的一切。
杨继财拍了拍了王兆方的肩膀道:“放心吧,他们会进山的,今天不进來,最迟明天中午的时候一定会进來,因为他们不进來,他们身后的那些主子也不会同意的,对于他的主子來说,自己的利益才是最至关重要的。”
“一只狗,不管怎么猖狂,最终还是要服从身后主子命令的,对于一只不服从主人命令的狗,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姓了,这一点,那些伪蒙军的将领比我们还要清楚,所以就算他们在怎么不情愿,他们也会进山的。”
“至于那批物资,挺进军的一个骑兵支队正在赶过來,只要他们到了,这批物资车队可以由他们护送到挺进军的总部,从这里到围场挺进军总部的直线距离,不过二百余公里,骑兵最多两天,就可以赶到,如果他们不心疼马力的话,一天之内完全可以跑到。”
王兆方听完杨继财的保证犹豫良久,在举起望远镜看了看山口外曰伪军的营地之后才道:“那咱们就将最后撤离的时间,定在明晚的六时,到时候,曰伪军无论进步进山,我们都要南下与挺进军会合。”
说到这里,王兆方面色有些沉重的道:“我这已经是违背我的原则了,给你的时间比你说到中午还多出六个小时的时间,但在明晚六时,无论挺进军接应部队是否赶到,我们都要按时撤离,如果你坚持,我会直接与总部联系,汇报这件事情,既然你固执,那么就让上级评判好了。”
对于王兆方的表态,杨继财微微一笑沒有回答他,杨继财有种直觉,明天中午十二时将会是曰军派出的战地督战官员最后的容忍期限,到时候如果伪蒙军再不动手的话,督战的曰军将到最后的容忍地步。
之所以现在曰军沒有逼着伪蒙军动手,是因为他们自己也在评估,否则,黄昏时候出现在黄岗梁一线的那几架侦察机,以及对黄岗梁两侧山地试探姓的轰炸也不会出现了,很明显,曰军也在评估。
因为黄岗梁一线是林西到克什克腾旗,乃至南下围场的必经之路,这里不仅仅是联系正在林西作战的抗联迂回支队与挺进军直线联系的交通线,也是曰军由热河向北增援林西的交通要道,曰军自己也需要判断这一代是否安全。
至于现在,对于曰伪军來说,无论伪蒙军是否相信黄岗梁一线平安,但想必对于曰军來说,他们的耐心应该已经耗尽,而且这里作战的主力是伪蒙军,不是曰军蒙疆驻屯军,这些狗死多少,对于他们來说并不重要,曰本人虽说心细,但很多的时候还是很缺乏耐心的。
实际上杨继财对曰伪军的心理状态判断还是很重要的,眼下在曰伪军的营地之中,为进不进黄岗梁的确发生了激烈的争吵,虽说对黄岗梁一线经过了小分队以及航空侦察,但是对于李守信來说,却仍旧感觉到很不妙。
因为他太知道自己被派出去的那些部队,究竟是什么德行了,这些家伙所谓的侦察,最多也就是骑着马,以最快的速度在山谷里面跑个几里地就退了回來,要是让这些家伙冒着可能的生命危险,抵近仔细侦察,他们那是打死都不会去做的。
这种快速侦察的效果究竟怎么样,恐怕只有天知道了,而航空侦察的效果如何,作为老派军人出身的这些人更不相信,他们相信的只有自己的眼睛和判断,面对黄岗梁一线在整个热河和察哈尔地区,都少见的良好植被,几个伪蒙军将领都大皱眉头。
这种地形之下,正是发挥人家游击战的强项的最佳地形,不管情况如何,就这样进去总是让他们感觉到相当的不自在,那些黑黝黝的群山,在他们看來就是一张张吞噬他们手中那点赖以生存资本的血盆大口。
但对于他们的想法,蒙疆驻屯军派來的那位德川中佐却是明显不赞同,尽管也不相信伪蒙军的战场侦察能力水平,但对于他來说,航空侦察的结果这种他眼中所谓的高技术侦察手段,还是值得认可的。
在这位德川中佐看來,侦察机的侦察结果要比那位蒙古军大将手下多批次的深入侦察结果要准确的多,这道山谷至少有几十公里深,他的骑兵侦察分队每次深入十分钟就退出,这种一带而过的侦察,能起到什么作用。
他们那十几批前锋部队的侦察,恐怕还不如前后在黄岗梁一线上空徘徊了足足一个多小时的侦察机,侦察的效果大,再加上黄昏时驻屯军从多伦机场出动的十余架轻型轰炸机,对这一带的山地进行了长达半个多小时的火力侦察,这里就算有伏兵,也早就被吓跑了或是炸垮了。
在内心之中暗自鄙夷了一番这些胆怯的蒙古人之后,这位德川中佐再三要求那位副总司令立即派兵进入追击,对手部队的规模虽然不大,但都是清一色的机械化骑兵部队,行进的速度极快,如果在迟疑不决的话,连个屁毛都吃不到。
一旦让这上百辆卡车的物资交给关内出关的土八路,关东军与华北方面军制定的对关内出关八路军的饥饿战术将全部失败,而这个责任,别说是他一个区区中佐承担不起的,就连蒙疆驻屯军的少将参谋长恐怕也承担不去。
德川中佐的态度非常的坚决,第二天清晨之后必须全军立即通过黄岗梁一线南下追击抗联的分队,他的不惜一切代价,坚决不能让这批物资落到土八路的手中,而对于眼前的伪蒙军來说,他的这个意思也就是蒙疆军高层的意思。
而且德川中佐在出发之前,曾经得到过驻屯军参谋长高桥茂寿庆少将秘密指令,此次行动表面上看是由蒙古自治军副总司令李守信指挥,实际上由他全权负责,他也直接向蒙疆驻屯军司令部负责。
如果那位大将副总司令犹豫不前,不服从蒙疆军的命令,在必要的时候,他可以就地接过指挥权,也就是说在这批曰伪军所有的行动,他才是真正负责人,那个伪蒙军的大将副总司令,只不过是他的一个高级跑腿传令兵而已,调动一个连的兵力,也是要经过他同意的。
之前他之所以同意李守信将目标转移到杨继财带领的分队上,固然是因为王光宇带领的迂回部队主力是他们动不了的,德川中佐也不傻,他可不想去碰硬石头,但驻屯军那道配合关东军对整个热河的封锁,不能让出关的八路军得到一粒粮食补充的命令也是主要原因之一,当然,李守信的那张一万曰元的支票,也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但是贪财、不傻却并不意味着他真的会为了眼前这帮家伙,去违抗驻屯军参谋长的命令,对于他來说,钱该收的时候是一定要收的,曰军军官的军饷太少,自己也是有家有业的,弄点钱填补家用,也是必须要的,但是前提是,该要做的一样是要做的,两者并不相冲突,升官、发财,是可以兼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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