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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栾奕得报,刘备连夜整点军马退出下邳,往西南方向遁逃。
栾奕嘿嘿一乐,“刘备这位遁走先生,果然还是逃了!”他遂既下令拔营,让张飞携神磐营驻守下邳,吕布领神熊军经略东南,去取下梧、徐县等地。太史慈去取昌县,赵云去拿灵璧……诸将各有任命。自己则帅中军继续南下,直扑刘备南下荆州的必经之地——下蔡。
快马加鞭,一路穷追猛赶,仅用一个白昼,望远镜中便出现了刘备大军的踪影,细细数来不过2000余人。想来很多绝大部分徐州卒不忍离开故土随刘备逃亡,便做了逃兵。
栾奕见状大喜,号令中军加速行军,定要在天黑前追上刘备。
一个时辰后,刘备也发现尾随而来的教会兵马,立刻撇开大道转进了茂密的森林。他们熟悉地形,在山地密林里不住兜圈子,兜得栾奕诸人头晕眼花,转了几圈,连北都找不着了,更别说追赶刘备。
见兵马连日赶路,已是疲惫不堪,追之无益。栾奕自知捉拿刘备无望,索性放弃追逐,任由刘备逃走。在山脚下寻一处空旷所在安营暂作休整。
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夜半时分,刘备竟又杀了回来,与徐晃点齐2000人马借着夜色悄然出城。一路之上人衔草马含枚,在深草密林中匿行,悄然向教会营寨靠去。
三更时分,准时抵达大寨500步开外,随着徐晃一声令下,2000人马骤然暴起,向大寨发起猛烈攻击。
当栾福将栾奕从睡梦中唤醒之时,刘备大军已然攻破寨门。
栾奕暗暗庆幸,掀开裹体大被翻身而起。高大的身躯上银光崭亮,赫然正披着青莲宝甲。他笑容可掬的从栾福手中接来莲花大锤,沉声道:“幸亏嘉弟早早料到刘备这厮黔驴技穷,有可能趁我军人困马乏,立足未稳夜半袭营。遂安排卫士轮流休息,留下充足的人马布防,将营寨守的固若金汤。他转头又问栾福,“刘备打到哪了?”
“尚未攻破寨门!”
“很好!”栾奕猛甩斗篷,大步走出营门。营门外千余亲兵早已整装待发,亲兵头领典韦磨刀霍霍,正摆弄着他那对寒光四射的铁戟。受命而来的赫拉克勒斯摩拳擦掌战意浓浓。“大哥,老赫,随我杀敌去!”
翻身上马千名骑兵同时出击,赫拉克勒斯身体沉重,骑不得战马,只能步行追随。只见他那双大长腿迈得飞快,一步过丈,奔跑的速度竟丝毫不逊于高头大马。
话说刘备、徐晃领兵数轮抛射压制住角楼上教会的卫士,在折了近600士卒后好不容易强行破开寨,却未入营寨,直接掉头回退。
刘备扯着嗓子冲徐晃高喊:“公明敌军援军将至,不如退却!”
徐晃高叫:“儿郎们,撤。”
刘备提着双肩猛夹马腹,的卢马希律律嘶叫一声,引军夺路而逃,竟赶在教会大军赶到前,在栾奕视线可及的范围内,飞也似的向西逃窜。
眼见半熟的鸭子给跑了,栾奕自然不会甘心,一马当先领着千名亲兵尾随追赶。等到郭嘉赶到寨门时,赫然发现栾奕已然离寨许久,漆黑的夜色下没了踪影。
他猛一拍脑门,“坏了!”
栾福问:“军师,怎地了?”
郭嘉急得直跳脚,“你不觉得奇怪吗?刘备自知兵寡与我却来袭营,袭营便罢了,明知我等有所防备还要强攻寨门,付出伤亡攻下寨门后又不肯入寨。没带过兵的傻子也不会这么干!刘备并非痴傻之人,徐晃也是常年领兵的大将,他们当然不傻,事出反常必有妖,我敢断定之所以如此行事,为的就是把奕哥儿诱出去,再伏兵擒之。”
“啊?那少爷岂不是又危险?”栾福大惊,“不行,我得领兵去救。”
“回来!”郭嘉一把将栾福拽了回来,“这么大片森林你去哪救?先别着急,先让我想想他们会在哪里伏击奕哥儿。”
冲出寨门之后,栾奕撒开马蹄疯狂追击,追击过程中心头冷笑,“刘玄德,我不追你,你反倒自己找上门来。找死。”
领着亲兵在密林中七拐八拐,足足追出十多里地,迎着晨曦的光辉,纵马中的栾奕掏出望远镜向前方观望,赫然发现刘备的兵马停滞不前了。
“吁……”栾奕举锤示意兵马停止前行。典韦不明所以,上前询问:“四弟,追得好好的怎么不继续追了。”
“不对劲儿!”栾奕端着望远镜四下打量,隐隐约约可见左右两侧山上有些人影。心中暗暗庆幸,得亏刘备不知他怀揣望远镜这样的“神器”,若非如此,非一头闯进埋伏圈不可。
典韦见栾奕神情有异,觉出不对,也掏出望远镜来回观察,在山中一颗大树后看到了旌旗的一角。“四弟,回军吧!前面有埋伏!”
“等等!”栾奕低头稍作沉思,唤来一名斥候,嘱托道:“你立刻去找军师,告诉他咱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让他速速前来支援。大哥……你随我杀刘备去。”
“啊?”典韦立刻明白,栾奕这是要将自己置之于死地,将计就计闯进陷阱,以便拖住刘备,等郭嘉领大军前来围歼。“四弟不可。这太危险。”
“千军万马都闯过来了还怕这点危险?”栾奕笑着又道:“再者说了,有你和老赫在,我还怕甚。想当初在洛阳时,你、我还有老赫三个人在西市上将董卓上千人马杀的屁滚尿流,现在手握大军还会怕他刘备?走吧!此处离营寨直线距离怕是不远,我等稍作厮杀嘉弟便会引兵来救。”
“这……好吧!”典韦没再进言。
随着莲花大锤竖立指天,教会大军发起了决战的冲锋,千匹战马把大地踩得隆隆作响,飞也似的向列阵相迎的刘备冲去。“为了圣母的荣耀!”
“啊……天门!”
眼前刘备的身影越来越近,在距离刘备军阵200步处,栾奕隐隐看到刘备身后的令旗官挥动了几下令旗。随即,正前方十数步外,地面上升起一根粗大的绊马索。若照旧狂奔下去,无需阵仗,近半亲卫会被掀翻,丧生铁蹄之下。
危急关头,栾奕怡然不惧,翻身落马,与沙丘马齐肩奔跑,双腿一个发力,猛地蹿到沙丘身前,右手持锤,左手“噌”的一下抽出腰间神刀,照着绊马索一刀批下,“给我开!”
一根手腕粗细,由铁环环环相扣组成的铁索竟被蒲元炼制的神刀一刀劈成了两段,软绵绵的趴回地面。
栾奕步伐不止,切断铁索后助跑数步又一跃翻回马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般,一众教会卫士无不拍案叫绝。
相反的,刘备看到栾奕竟如此轻而易举破除杀招,惊得不轻,赶忙让伏兵尽出。
只听左侧山里一声棒子响,右侧林里一串鼓声。5千多人马,呼喊着厮杀的号子呼呼隆隆将栾奕一行团团包围。
闪烁着寒光的箭矢铺天盖地抛向栾奕及其亲卫。几轮箭雨下来,足足收走上百名亲卫的性命。
栾奕将莲花大锤舞的密不透风,一面抵挡激射来的箭矢,一面纵马冲锋,竟丝毫不顾左右方向冲杀来伏兵,继续向刘备杀去。
晨曦照耀下银光闪闪的大锤大开大合,一棒子过去定掠走一条一上的人命。锤头白头一扫,一式横扫千军便有四五名徐州卒飞离原地,肚子上全是莲花倒钩留下的血口,同时还伴有极其严重的内伤,死的不能再死。
锤风就是一改,改扫为砸。当的一声,正中一人脑门,竟将那人连头盔带头颅一齐砸进了腹腔,真个人如同木桩子似的半截身子被砸进图里,说不出的吓人。
另一边,典韦、赫拉克勒斯亦是勇猛难挡,与栾奕并驾齐驱冲杀在前,典韦的双戟和赫拉克勒斯的双斧已然看不出最初的颜色,银色的寒光完全被恐怖的血腥灌满,上面还沾染了许多肉屑、人体器官之类的残躯,说不出的慎人。
鲜血顺着手柄滴个不停,这使得兵刃变得有些湿滑。无奈之下,二人忙里抽闲,不知从哪里撕下一段衣衫缠在手,在达到防滑笑过之后,又嗷嗷大叫着厮杀起来。
这二人,一人长得奇丑无比,浑身浴血,另一人一身金毛,护胸毛足足长到下巴壳子上,跟个洗了血澡的金毛大熊似的,那架势,别说厮杀,光看就够吓人的。
徐州兵无不惊骇,看见他们都是绕着走,去别处找栾奕的亲兵厮杀。
很快,典韦和赫拉克勒斯便发现面对自己的敌人越来越少,厮杀起来不再像刚才那般畅快,气得哇哇大叫。提着兵刃到处找人杀,撵兔子似的追得徐州兵到处乱窜。
“大哥、老赫,别逮着那些小喽啰不放。杀刘备要紧!”言讫,栾奕猛夹马腹一个飞跃,从一排徐州兵头顶飞过去,落入徐州兵阵列正中。“啪叽”沉重的沙丘马四蹄落地,顺间踩死两名徐州卒。座驾上的栾奕大锤360度挥舞一圈。
“啊……啊……”惨叫声连城一片,一圈尸首同时喷出鲜血,俯视看去,竟如同在人海中绽放出了一朵猩红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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