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王逼问道:“辛运你说,你受伤的过程是怎样的?到底是朱大人猜的对,还是本王猜的对?”
辛运讨好地笑了笑,说道:“王爷说得自然准确,朱大人说的也没错……我……我的确是被叛军从后面偷袭,这才受的伤。”
朱由诚和信王两个人都不好惹,辛运不敢得罪任何一个,只好含糊其词。不过,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信王这回又输了。
朱由诚没有搭理这两个人,喃喃地说道:“孔第,这个名字很熟悉,在哪里听过呢?”
这时就听见辛运一声惨叫,屁股上一股黑色的污血喷泉也似的飙将出来。
原来信王想见识见识江湖上闻名已久的吹箭,便上前把一枚吹箭拔了出来。
见污血喷出,信王动作敏捷,闪身避开,身上连一点血也没有沾到。
信王笑道:“想暗算我雷锋侠,门儿也没有。”
他还没忘记雷锋侠这一回事呢。
辛运嚷道:“朱大人,看样子,我是活不了了。我还有句遗言,请大人把许我的那家店铺的地契在我的坟头烧了,这样,我死也瞑目了。”
朱由诚笑道:“活着去开店不是更好吗?早就去给你请医生了,还是大明神医呢。”
话音刚落,喻嘉言就走了过来。
他听说有人中了奇毒,如获至宝,疾步如风,把许多赶来救治伤员的医护人员远远地甩在后面。
看到喻嘉言在辛运身边忙碌,朱由诚转向魏子明,问道:“洞里的情况如何?”
魏子明一直跟在他的身边,听到问话。应声答道:“大人,我们在打鸡洞内大概探索了二百二十步(明代长度单位,一步约为1.2米),前面一百六十步有光亮,无须火把即可前行。过了这段路。越往后面越暗,渐渐伸手不见五指。打鸡洞既深且广,伏兵处处可藏。我们已经清除了一百六十步以内的敌人,后面渐失光明,虽然我们努力歼敌,但也不能保证后面几十步内的敌人已经被全部消灭。”
听魏子明这么说。朱由诚决定进打鸡洞实地考察一番,毕竟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在外面指手画脚地制订进攻方略,实际上就是拿锦衣卫士兵的生命冒险。
再说,打鸡洞内前一百六十步左右是安全的。这就足够了。溶洞的模样都差不多,在这一百六十步里,他可以推测出黑暗处的溶洞的大致模样。
朱由诚把他的想法和众将一说,博得了一致反对。
朱由诚道:“‘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的道理我懂,不过,我可不是冒险。打鸡洞前面一百五六十步的地方不太黑暗,埋伏的叛军容易被清除。那里应该非常安全,我就在那里考察。”
众将见反对无效,便加派了两个百户的兵力。在魏子明的百户的带领下,走进打洞鸡清除前面一百六十步以内的敌人,并以强大的火力扫射了一遍后面的黑暗处。
过了一会儿,魏子明回来禀报,打鸡洞前面已经安全,请朱由诚入洞视察。
朱由诚瞧了一眼信王。见这家伙挺胸叠肚,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知道他必然不肯错过这次进洞的机会,便叮嘱了他几句。带着一众将迈步进入打鸡洞。
进了洞,所有的将领见到雄奇秀美的溶洞景观,几乎都是目瞪口呆,只有信王的城府比较浅,一路上“哇哇”的赞叹声不停,并且叽哩呱啦地告诉朱由诚,这处石笋像什么,那么石钟乳又像什么。
走了一程,魏子明拦住他们,小声说道:“诸位大人,前面是未探索的区域,虽然我们已经用火铳扫射,但仍恐有残余的敌人埋伏,建议你们就停留在这里观察吧。”
朱由诚注意到他的声音特别小,便问道:“怎么回声?为什么不敢大声说话?平时训练不是要求你们说话响亮、清楚吗?”
魏子明仍是小声答道:“我发现打鸡洞有拢音作用,大声说话,声音会被打鸡洞再次扩大,对话容易传到敌人那里。如果敌人得知锦衣卫的各级高官来到打鸡洞内,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朱由诚眼睛一亮,追问道:“此话当真?”
魏子明点了点头。
朱由诚拊掌大笑,道:“我有破敌良策了!”
信王喜道:“我就知道诚哥哥最有办法了。对了,是什么办法呀?”
朱由诚小声说道:“以声破敌。”
见信王和众将一脸疑惑的样子,朱由诚解释道:“打鸡洞不是有聚音作用吗?我们就在洞内大声鼓噪,声音传到内洞,敌人必定心神动摇,便会不战自溃。”
“这是真的吗?”吴虎平疑惑地问道。
“试了便知。”朱由诚神秘地说道。
“啊——”一声尖锐的叫声突兀响起,发出叫声的正是信王。
信王是标准的实干派,还没等朱由诚和众将商量出结果,便率先叫出了声。他的叫声清脆、响亮而且中气十足,喊声连绵不绝,足见他在京西皇庄把身体锻炼得有多么强壮。
声音在洞壁上来回碰撞、反射,越来越大,洞里所有的人都忍不住把耳朵捂起来。
等到声音平息,朱由诚苦笑着问大家:“现在你们认为本官的计策如何?”
大家一起竖起大拇指,陈国齐不禁赞道:“毒,真毒。”
看到信王脸色不善,他急忙改口道:“不是,是妙,真妙。”
信王专心喊叫,不像别人那样有机会捂住自己的耳朵,这回作法自毙,被自己的叫声震得头晕目眩。
他定了定心神,问道:“诚哥哥,这个法子虽然好,但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我刚才喊完,自己也被震得七荦八素,要是敌人忍不住杀将出来,我们的士兵扛得住吗?”
朱由诚笑道:“阿检,你总是太性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你就开始胡乱尝试了。我们的医护百户里不是有棉花吗,用那玩意塞住耳朵就可以了。”
说完,朱由诚命令道:“魏百户,你带人把锦衣卫带来的战鼓和鼓手全部带进洞;虎平将军,你把医护千户里的棉花全部调过来,发给每位洞里的将士;国齐将军,你集合全军上下所有的大嗓门,我们在这里为叛军高歌一曲。哼哼,本官的歌,不要钱,只要命!”
半个时辰后,一切准备就绪。
朱由诚亲自敲着一面战鼓,为歌曲打着节拍。
他唱的歌是后世著名的台湾民歌《站在高岗上》(注:其实这到歌是台湾电影插曲,不过很有民歌风,被大多数人认为是民歌)。
“连绵的青山百里长啊,
巍巍耸起像屏障……”
激越的歌声在打鸡洞内响起,站在洞外守卫的士兵不由倒退几步。
在洞内唱歌的将士本来就是锦衣卫军中有名的大嗓门,集中在一起,那声音简直可以开山裂石,再经打鸡洞扩大传出,不异于声波炸弹。
好在洞外天高地阔,声音四散,远远听去,倒也悦耳。
洞外都有点吃不消这雄壮的音乐,就更别提洞内了。
埋伏在前面的叛军刚才打了锦衣卫的前锋一个措手不及,用弓弩和吹箭杀死、杀伤了五十多位现代化装备的锦衣卫——当然吹箭的唯一受害者就是辛运。他们心中十分得意,埋伏得更加隐蔽。
他们知道明军的报复随后即至,但他们毫不畏惧,决定利用有利地形,杀害更多的锦衣卫。
可是他们怎么也没想到,锦衣卫的报复竟然是无形却又无法阻挡的声浪。
歌声初起,他们还有点不以为意,可是随着时间的延长,他们觉得两只耳朵非常难受,有些人觉得头非常疼。他们倒是有心用手捂住耳朵,但又怕锦衣卫随时进攻,便硬扛着不捂耳朵,只是用力地抓住弓弩。(未完待续)
ps:(感谢书友无尽冥思的月票,最近一段时间很忙,只有下午6点以后能码字,给书友们添麻烦了。作者君会量调整时间,争取早日恢复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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