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咕兄,你的腿真没事吗?”黄孛担心郑嘀咕伤着骨头又追问了一句。
“暂时还不知道,等一会包好伤口我试试走几步,只要能动就没事,”郑嘀咕吐了口气问:“少爷,你怎么也受伤了?大熊吃那么多饭白吃了?”
“嘿嘿,”黄孛难以为情地笑道:“不怨他俩,是我跑得太快收不住脚了,要不是有练勇挡着,说不定我一头会扎进你怀里呢!”
“哈哈哈……”俩人忍不住哈哈地大笑起来,笑声中不时掺杂着扯裂伤口的哎呦声,好像一对蹩脚乐师奏起了地籁之音。
“团主,”拎着白布走进庙里的卫朵好奇地问道:“你俩笑什么呢?”
“啊,没什么,”黄孛收起笑声,“我给嘀咕兄讲个笑话。”
这时候了还有心思讲笑话,只有疯疯癫癫的黄孛才能干得出来!卫朵嘀咕着,手里却没闲着,有条不紊地把二人的伤口都处理完毕,看得黄孛是心悦诚服:不愧是武师出身,处理这些刀枪伤确实有一套,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些过着刀口上舔食生活的武师若没有一些保命的本事也活不长,见卫朵要扶起郑嘀咕黄孛赶紧也伸出手想要帮帮忙,被卫朵劝阻道:“团主不用你,我自己就行。”然后扶着郑嘀咕站起来在地上走了几步,疼着郑嘀咕呲牙咧嘴一屁股又坐在地上说道:“团主,没事啦!养几日就好了。”
听说郑嘀咕已没大碍,黄孛这才放下心对卫朵说道:“你去把马收拢一下……”话还没说完,马坤易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团主,又来了一批练勇,大概有二十几人。”这时夹着黑棍的大熊也走了进来,手里还拎着两名被反捆着的练勇,一甩手把两位练勇像仍死狗似的丢在墙角,扛起黑棍就要往外冲,“站住!”黄孛赶紧喊道:“大熊,着什么急?我让你出去时你再出去。”说完走到门口朝外查看:二十几位手持刀枪的练勇呈扇形把土地庙已团团围住,那些跑散的马匹也被他们归拢在一起拴在树林中。
“坤易兄,我知道你箭法高超,我想和你赌一赌。”
“呵呵,”马坤易听到黄孛要和自己比拼箭法,微微一笑,“不知团主怎么个赌法?”
“就看咱俩谁杀的多呗,等回金寨时谁输了谁牵马。”
“那赢的呢?”
“坐着嘛。”
“好好!”一句话激起了马坤易的斗志,说着摘下大弓就要走出庙门。
“等等,”黄孛叫住马坤易,“急什么啊?好饭不怕晚你先等着,稍后我们俩就在这门口比试,”转过身问郑嘀咕,“嘀咕兄,坐着能不能上弹药?”
“能,就是慢点。”
“没关系,”黄孛又吩咐卫朵,“你俩还像以前那样给我上弹药,嘀咕兄上好了你就递给我。”说完一边上着弹药一边继续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练勇可能看见满地的尸体都有些犹豫不前,低头接耳商量着。
黄孛指着外面对大熊说道:“一会你出去不要走太远,离这里二十丈左右就可以,不要只顾着自己杀得痛快,缠住他们别让跑了就行,明白吗?”
“明白!”大熊答应一声拎着黑棍就冲了出去,气得话还没说完的黄孛立眉瞪眼毫无办法,赶紧对马坤易喊道:“你负责右面,我负责左面,谁放跑了一个就算谁输。”
此时拎着黑棍的大熊大步流星来到离土地庙五六十米远的距离站住脚大声喊道:“呔,对面的人听着,我家少爷说了,你们谁也不要跑!”说完威风凛凛扛着黑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黄孛这个憋气呀,真想过去踹他一脚,但是晚了,七八个拿着刀枪的练勇已经冲向大熊,等几人到了眼前只见大熊抡起黑棍一招秋风扫落叶横扫过去,但见几把刀枪霎时飞到天空,还没等落下来,两名练勇就被大熊砸个头崩脑裂,紧接着黑棍犹如一条黑龙忽左忽右,上下翻飞,把就近的练勇全部圈在一起连跑的机会都没有。其余的练勇见此情景纷纷从两侧围攻上去,把大熊围个水泄不通。
“坤易兄,该我们的了。”说完朝马坤易眨了眨眼,还没等马坤易反应过来“砰”地一声黄孛已撂倒了一个,马坤易赶紧弯弓搭箭“嗖”地也射倒一位,于是两人你来我往,一瞬间黄孛打倒三个,马坤易也射倒了三位。等黄孛朝后面伸手半天没接着枪后急忙回头喊道:“快点,快给我!”此时马坤易已经射倒了第四个,等黄孛接过枪打倒第四个时,马坤易第五个已经射倒。急得黄孛大喊大叫干着急没办法,最后马坤易射倒了八位,黄孛只打倒了五位。
此时举着枪看着箭壶空空如也的马坤易黄孛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坤易兄,射呀!”说着“砰”地一声又撂倒了一位,此时战场上正好剩下两位被大熊笼罩下的练勇,大熊像猫捉老鼠似的玩弄着剩下的两位笼中之鸟,估计自己已完成任务赶紧使出杀着一棍直捣黄龙,捣得其中一人口吐内脏一命呜呼,紧接着旋手力劈华山,在离练勇脑门还有一寸时就听见黄孛歇斯底里的喊叫声:“刀下留人!”没等大熊反应过来“碰”地一声枪响,最后一名练勇被黄孛打翻在地,弄得举着黑棍的大熊莫名其妙。
“哈哈哈……”马坤易见此情景大笑不止,“团主,你输了!我杀了八位,你七位。”
“少爷,这还有一位。”刚刚反应过来的大熊赶紧拖着一个还没咽气的练勇走回来,放到黄孛跟前说道。
“你自己留着吧!”气得黄孛瞪了大熊一眼转身走进庙里。
黄孛从卫朵手里接过腰刀来到两名俘虏跟前问道:“你们一共有几伙人?去哪里?干什么去?”
这两位俘虏长得一高一矮,一胖一瘦。膀大腰圆的汉子头不抬眼不睁一声不吭,另一位稍瘦一些的则用游移不定的眼神不时地瞟着外面也不言语,黄孛看在眼里也没再多问,喊道:“大熊,过来一下”
大熊一听黄孛不生气了,几步窜进庙里高兴地答道:“少爷,我来了。”
“你把那个胖子的绳子解开,给我摁住了,我有话要问。”
大熊二话不说三下五除二解开膀汉的绳索摁到在地,用脚踩住膀汉的胳膊说道:“好了,少爷。”
黄孛拎着刀问道:“我再问最后一遍,你们一共有几伙人?干什么去?”
大汉还是一声不吭,于是黄孛把刀尖放在膀汉的小指上用脚使劲地踩了下去,一股血箭“哧”地射在瘦子的脸上,吓得瘦子激灵灵地打了个寒战,但是大汉还是咬着牙不吱声,黄孛心里佩服着手却没停下,拿起刀挪在无名指上又有力地踩下去,第二股血箭又射在瘦子的脸上,等砍下三指后,黄孛放开膀汉走到瘦子旁像唠家常似的说道:“你替他一会,让他休息休息。”说完叫过大熊照葫芦画瓢摁到在地,还没等黄孛动手就听已被吓得脸变灰色,全身哆嗦的瘦子大喊大叫道:“我说、我说!”
“嘿嘿,”黄孛一声冷笑,小样的,你要是不说心理学我就白学了!“快点,我没功夫和你玩。”
“我们总共两伙人去金寨探底,姜师傅准备过几日攻打金寨夺回家产。”
“姜万拳不是等徐立壮从寿州返回后再准备进攻金寨吗?”黄孛疑惑地问道。
“徐帅来信了,告诉他十日之内率一千团练到鲁口子集合,至于为什么我就不清楚啦。”
原来如此!黄孛明白了,这姜万拳是要狗急跳墙了,“姜万拳准备派多少人手去金寨?”
“具体数目我不清楚,估计最少得有五百人吧。”
“好,算你命大!”说完站起身对大熊说道:“绑起来还仍在那里。”
“团主,”马坤易也从外面走了进来,“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走,陪我去庙后看看史河。”
二人出了庙门来到河边,发现这段河水要比叶家集的窄些,宽度只有五十多米左右,但是水流湍急,翻滚着浪花撒着欢地向下游急速流去,岸两侧全是一片片的青竹和银缕梅树。
“坤易兄,你说我们在这里渡河怎么样?”
马坤易吃惊地看着黄孛,“这么急的水流木筏还不得冲到叶家集去了?”
“呵呵,”黄孛苦笑道:“那还真不好说,那战马能不能游过去?”
“应该没问题吧,”马坤易答道:“我见过马在河里游泳,水平还不低呢!但是这么湍急的水流能不能游过去我心里也没底。”
“这好办,你去牵一匹马试试不就知道了!”
“对呀,”马坤易一拍大腿高兴地说道:“我这就去牵一匹过来。”说完转身朝拴马的树林跑去。
“别牵咱们的马!”黄孛朝马坤易喊道。
“知道了!”
马的问题看样子好解决,但是木筏过河怎么不被冲走呢?要是河面上像叶家集那样也有一条绳索就好了,两岸的树木都是很好的固定物,可是怎么能把绳索运到河对岸实在是老大难问题,靠人力?绝对不行!虽然自己的水性还可以,空手游的话倒不成问题,但是带着五十多米长的绳子……不,五十米不够,加上水流冲走的距离最少需要百八十米,带着这么长的绳子在这么急的河水游实在是冒险的事情,再加上一边游还得一边放绳子,绳子在水里的冲击力绝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靠人力绝对是行不通的。正当黄孛苦思冥想时,马坤易骑着一匹大白马跑了回来,跳下马说道:“怎么样?团主,就用这匹马试试?”
“行。”黄孛心不在焉地答道。
马坤易把马赶进河里,拿着马鞭狠狠地抽了一鞭子,大白马便拼命地游向对岸。虽然游的姿势不太好看,但是力量明显比人大多了,不一会就游到了河中间,马背上的马鞍在波涛当中忽隐忽现。黄孛盯着水中的马鞍忽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是什么呢?直到听见马坤易叫喊声才从沉思中醒来,望见站在对岸抖着水花的大白马和已经被水冲歪的马鞍突然兴奋地大叫起来,“我想起来了,”说着抓住马坤易的手激动地说道:“我知道怎么过河啦!”
“怎么过河?团主你快说说!”马坤易着急地问道。
“怎么给你说呢?”黄孛露出一脸为难的表情,“我可以做个物件把绳子运过河去,不过这物件不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说清楚的,就算你看见实物你也搞不明白。”
“真有那么神奇?”马坤易露出一脸不信的神态问道。
“要不我们再赌一次?”
“哈哈哈,”马坤易哈哈大笑,“团主不怕又输一次?”
“嘿嘿,”黄孛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次要是再输了我就把团主的位置让给你!”
看着黄孛一脸认真的样子,马坤易赶紧收起笑容说道:“团主,我相信你,我认输了!”
“这是你说的,”黄孛赶紧抓住马坤易话里的漏洞说道:“你我各赢一次,我就不用给你牵马了,你说是不是?”没等马坤易反应过来黄孛转身朝土地庙走去,边走边喊:“回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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