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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亦竹三人一进华丰客栈就走到了薛宏旁边。
“还不滚?”看着还把薛宏按在地上的两个仆从,柳亦竹声音发寒。
那两个仆从虽说不认识柳亦竹,但也听到了柳亦竹刚才对邱旭晨说的那番话,知道眼前是个得罪不起的人物,也顾不上之前主子的吩咐了,没太多犹豫就放了手,退到了一边。
司马央正准备动手去把薛宏扶起来,薛宏却一把推开司马央的手,自己站了起来,咧开嘴笑的很欢:“冰山兄,娘娘腔,你们再晚来一点我这条小命可就没了!不过现在倒是没什么大事······嘶!就是嘴有点疼。”
这次柳亦竹和司马央都没有计较薛宏的称呼,只是看薛宏似乎真没出什么大事,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下来。
司马央眼尖,看到了还跪在那里有些傻眼的薛豪,走过去把他扶了起来:“这位就是薛伯伯了吧,小侄司马央有礼了!”
薛豪却是受宠若惊,连连摆手:“司马公子和五殿下能来相救小儿已是大恩,这声伯伯薛某实在不敢当!”昨天薛宏回来就说他认识了两个朋友,而且一个是五皇子殿下,一个是南辰司马家公子,那时薛豪还不怎么相信,现在看来,居然是真的,心中可说是百感交集。
柳亦竹也对薛豪点点头,甚至还牵了牵嘴角“笑”了一下,算是见礼,随后就看向了邱旭晨。
邱旭晨被柳亦竹冰冷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最后终于淡定不下去了,堆着笑道:“殿下······您怎么来了?旭晨正准备去图兰王府拜访,奉上那十万金贝呢!”
柳亦竹没有说话,只是往四周看了一圈,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
邱旭晨就这么被堂而皇之地晾在了一边,又是愤怒、又是尴尬,心中连道晦气,本以为这个薛宏不过是个想巴结上五皇子的小家族子弟,没想到居然和五皇子似乎还真的是有不浅的交情。他左瞅右瞅,最后走到了那块掉在地上的玉佩前蹲了下来,把玉佩捡了起来,用袖子擦了又擦,然后双手托着玉佩,走到了柳亦竹跟前,一弯腰:“殿下,您的玉佩掉了!”
“那可不是掉了······是殿下扔出来打你的!”司马央在旁边冷笑道。
被司马央拿话一膈应,邱旭晨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好赔笑道:“对,是殿下扔来教训旭晨的。旭晨知错了!”
“知错了?”柳亦竹伸手拿过玉佩,在手上把玩着。
“对,对,旭晨知错了!”邱旭晨听柳亦竹可算说话了,连忙道,表情要多诚恳有多诚恳。
“你错在哪儿?本王,怎么不知?”柳亦竹抬眼看了看邱旭晨。
邱旭晨实在不知道这位五皇子殿下究竟是什么意思,愣在那儿说不出话来。
“你错没错,错在哪,本王不管!”柳亦竹忽然站了起来。
“多谢殿下宽恕!”邱旭晨面色一喜。
“宽恕?”柳亦竹摇摇头,“本王是不愿管你错不错什么的,但本王不想食言,本王说了,要给你——长长记性!”
邱旭晨咽了一口吐沫,声音有些干涩:“不知殿下想怎样给旭晨长······长记性?”
柳亦竹背负双手在邱旭晨面前踱了两步,伸出了右手,五指张开:“五十万金贝。”
“好说,好说!”邱旭晨心里发苦但还是笑着应道。虽说五十万对他来说绝对不少,估计几年的花销都没了,但他还真不敢不给——说来现在就算这位殿下无缘无故找他要钱他都不敢不给,他对这个五殿下还有他身边的司马公子实在是有了心理阴影,一个身份显赫,一个乱扣帽子,昨天鲜于仇的惨象还历历在目呢。
“金贝直接送到本王府上。你,走吧。”柳亦竹挥了挥手。
“旭晨告退!”邱旭晨如蒙大赦,直接带着一众属下出了华丰客栈。
待到邱旭晨等人走后,薛宏却是一脸的疑惑:“冰山兄,我脑袋不好使,怕自己说的话坏了你的事。不过他们人都走了,我还是要问一问——虽说五十万金贝这么多钱我薛宏这辈子见都没见过,但对那个太尉家的少爷邱旭晨来说恐怕不还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这,这算什么长记性?”
柳亦竹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薛豪一看柳亦竹这脸色,心道坏了,恐怕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惹五皇子殿下生气了!连忙道:“殿下,小儿本就是个粗人,若是说错了什么话,还请殿下海涵啊!”
司马央却是一笑:“薛伯伯不必介怀,殿下面冷心善,平日里就是这样——要不,薛兄弟也不会管殿下叫冰山兄了!至于说薛兄弟说错了话,更是没有的事。薛兄弟说的话我很赞同,只罚五十万金贝确实是太便宜他了,而殿下又何尝不想狠狠地教训他?只是殿下其实也有他的苦衷。”
“苦衷?”薛宏挠了挠脑袋。
“无论是昨日那鲜于仇对我心存杀机,还是今日这邱旭晨对你痛下杀手——在我这儿,都是死罪!”这次说话的,是柳亦竹,他眉头还是皱的很紧,“不过这两个人,都不能杀——说得更直白一些,这两人一个是太尉邱旭晨的孙子,一个是太傅鲜于昱风的孙子,我根本就不敢杀!”
“可是冰山兄你可是五皇子啊,怎么会······”薛宏还是不太明白,不过站在他旁边的薛豪却是似有所思。
司马央拍了拍薛宏的肩膀,道:“薛兄弟,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柳兄的确是五皇子殿下没错,身份显赫,在某些正式场合,就是太尉、太傅本人见了殿下都要行礼——可这礼,殿下却不敢受,肯定要等到他们礼行到一半就扶起来。毕竟柳兄现在只有地位,却没有与地位相匹配的势力与实力······昨日一大堆帽子扣在那鲜于仇头上,他自己倒是吓得屁滚尿流,可是柳兄杀他了吗?他背后牵连的不只是上三公之一的太尉,还有大皇子。柳兄身份敏感,杀一个其他贵胄子弟或许只是惹上一身麻烦,可杀大皇子的直系那就是一个大动作——在大皇子眼里这就是一个开战的暗示!皇子与大臣、皇子与皇子之间的关系一旦处理不好,那可就是天大的祸事!这个邱旭晨,也是这个道理。”
“哦。”薛宏点了点头,好像是懂了的样子,不过随后又补充了一句话,“虽然我听不懂这些,但我相信你们做的都是对的!我也想通了,我脑袋不灵光,这些东西我想不明白就不想了,以后你们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就行了,反正你们又不会害我!嘿嘿嘿!”
看着傻笑着的薛宏,柳亦竹和司马央都是无奈地摇摇头,但眼神深处都藏着一分感动和欣慰。
忽然,司马央一拍大腿:“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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