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古星瞳
红河镇,偏居赤河洲西南角,与隔断赤河洲和赤峰洲的赤星山比邻。
坐落在小镇的西南角是一片公墓,看守这片墓园的是一对祖孙,老人是镇上一商户的父亲,本该在家安养晚年,却遇上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儿子儿媳在运送货物的路上,被山匪袭击双双丢了性命。
老人自那以后,从镇中心搬到这墓园,天天守着逝去的亲人。日子一天天就这样浑噩的过着。
似乎是命运使然,一冬日午后,老人像过去的每一日那样,准备去亲人的墓前,在半路上却被一倒在雪地里的孩子绊住了脚,再不能向前移动一步。
本以为已经失去的又再次涌上了心田,于是,墓园旁的小屋里,多了一张小床,多了一双碗筷。
从那以后,两人便相依为命,老人姓古,因为老人在看到孩子第一眼时,被那双明亮如夜空繁星的双眼滋润了干涸的心田。于是老人为孩子取名星瞳。
春夏交替,转眼已逝十一年。一日清晨,红河镇南市开市。
“早啊,苗叔。”一个清秀的少年走在红河镇的南市口,和迎面走来的一个身穿制式皮甲的中年人打招呼。中年人看到是他,目光温和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巡视着南市的周围。少年看着,眼里流露出崇拜的目光,苗叔是红河镇为数不多的武者,负责维持镇里和集市的治安。看着远去的苗叔,突然斜地里响起一个声音“星瞳,你可终于来啦。”
被唤作星瞳的少年猛然回神,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人说“拜托,下次别突然出声,你想把我吓回家么?笨蛋二毛。”
身旁的二毛是星瞳很小的时候认识的,那时二毛的头上真的只有两搓毛,所以星瞳从小到大都喜欢叫二毛,二毛本名其实挺帅气的,叫岩砉,只是叫习惯了,到现在都没有改过来。
二毛听了知道星瞳指的是他那个在墓园里的屋子,二毛有些尴尬,摸了摸鼻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过身来面对着星瞳,神情严肃“星瞳,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镇南这边多了好多人。”
星瞳闻言四周扫了扫,果然发现许多生面孔,还有许多打扮十分怪异的人,就像二毛斜后方有两个穿着白底黑云的长袍遮住全身的怪人,还有南市门口这边还有一个全身被白色的布条缠上,只露出两只眼睛的人。
“是啊,二毛,特别是那个人。”星瞳边说边隐蔽的指了指那个全身缠着白布条的人,“裹的跟上个月下葬的邱奶奶一样。”
“星瞳别说的这么吓人好不好。”
“有么,我只实话实说而已。”
“那个,星瞳,额,你知道这些人来干什么的吗”
“不知道···”刚想肯定的回复,却又想起了什么,星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说不定和那个前段时间的流言有关。”
“什么?!你是说···”没等二毛说出来,星瞳眼尖的发现有人在向他们这边接近,还是那些陌生人,星瞳立马拉着二毛钻进了南市密集的人群中。
“喂,你干什么啊,我话还讲完呢。”二毛嘟囔着,抓住星瞳,停了下来。
“二毛,还是少数说两句吧,反正这事也和我们没关系,我先去帮爷爷拿药,你自己多小心,不要跟陌生人跑了。”星瞳这次来集市就是要找几种要用的药材,这两年,古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星瞳总想着多找几种补药,帮爷爷补补身体。走之前还特意叮嘱二毛这个冒失的小子。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用得着说吗。”二毛不耐烦的挥挥手先一步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
“哎···”看着走了的二毛,星瞳还有些不放心,不过一想到那个流言似乎没那么简单,决定买好药材就出去寻找一下线索,虽然不是武者,但星瞳对自己的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
南市每月初一至初六,连开六天然后就会休息,然后等下一个月再开,虽然镇里还有其他市集,但是都有一定的距离,就是最近的南市,星瞳也要半天才能走一个来回,就更不用说里的最远的镇主府东市了。
提起镇主,星瞳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张贱贱的笑脸,属于镇主府里那个奇葩少爷的独有笑脸,说起来好久没见面了,趁这两天有空,爷爷的身体有今天买的药材应该有段时间不用担心了,看来去东变看看没有问题,最晚后天早上也能回来的,打定主意,就立刻实行。
带上一把柴刀,几粒晶银,这样就算遇到危险也不怕了,晶银不多但如果耽误了,也可以坐车回来,想到那种奔行如风的良驹,拖着一块木板在道路上疾驰的模样,星瞳打了个冷颤,决定还是走回来安全点儿,默默的把几粒晶银放回原处,又随便拿了几块晶铜,这才踏上了东行的路。
半天后,星瞳来到了红河西岸,红河截断了整个红河镇,将镇氛围东西两个部分,看两岸的景致也能看出东部比星瞳所在的西部繁华了不止一点,而是很多,很多。
看着两边的差距,星瞳唏嘘不已,好在差距没达到互相看不顺眼的地步,但西部的人确实没法和东部的人比。
星瞳在附近找了个船家,度水而过,登上东部河岸,眼前一亮,各种灯笼挂在河岸的树上,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奢靡的气息。
凭着记忆,很快星瞳就找到了那座占地到浪费的豪宅,镇主府。
一想到镇主的宝贝儿子,林杰那个二货,星瞳就想笑,第一次看到林杰时是在自家门前,那时林杰的奶娘走了,天气阴沉,就看到一个小孩在那里号啕大哭,因为受不了噪音,星瞳上前将那个小孩给敲晕过去,然后拉到自己屋里,冷水泼醒,进行了人生第一次促膝长谈,直到对方只撑不住昏了过去,其直接后果是,星瞳被镇主找到来了个人生第二次长谈,结果镇主败北,啊全身灰白的在墙角种了半天蘑菇。嘴里不停的念着“输了,输了,输给小孩子了,好羞好羞······”
两次长谈,奠定了星瞳可以自由出入镇主府的自由。进到里面,星瞳再一次感慨,镇主奢侈,七拐八绕,终于星瞳听见不远处传来的熟悉声音。离得很远,也知道那种放荡不羁贱贱的笑声,独此一家,绝无二货。
“林杰,还活着呢,什么时候来我家坐坐客,我一定给你留最好的位置。”星瞳站在不远处,看到林杰在一群侍女间穿来穿去,不由大声喊道。
“谁呀,谁呀,敢打扰小爷的雅兴。”林杰听到有人干敢直呼自己的名字,声音还有点耳熟,抬眼一看,刚才的傲慢公子哥形象瞬间转为二呆模式,张开双臂直奔而来,还一边大喊着“老大,老大,老大,你是来看小弟的吗。”
星瞳轻松的闪开,顺便一把抓住即将脸着地的林杰,将他拉到身边,说道“你有什么好看的,我来找你问点事,知道为什么最近镇里多了这么多外人么。”
林杰一听,也收起玩笑的神色,让是女全部退下后,拉着星瞳进入亭内,坐在茶几旁,凝眉思索了一阵,道“具体原因不知道,但是,前天我看到我爹将镇里所有的武者都叫来,商量了一上午,我隐约听到是什么什么晶出现在附近的一个山谷里,好行就在你家后面不远的地方。”
“晶?山谷?山谷?离公墓不远······”星瞳念叨着几个关键字眼,突然灵光一闪,“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晶,但是山谷只可能是那个了!哈,这下可有趣多了。”
“老大你知道什么了,跟我说说呀。”林杰一脸好奇宝宝的二呆形象。
“没什么,那地方不是我们可以去的,你就不用管了。”星瞳一脸不想告诉你的恶劣微笑,然后不在理林杰,向着镇主府的大门走去。
“到底什么地方啊老大,等等,别这么快走啊。”林杰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弃,继续死缠烂打,势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纹绝谷,听过没有。”星瞳不想再做解释,说完,不再回头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没,没有,那是什么地方啊,老大,老大?人呢?”林杰摸摸头,看星瞳不见了,脸上逐渐浮现凝重的神色,显然他是知道纹绝谷的,并且深明其历。
“纹绝谷,那可不是什么有意思的地方啊,星瞳。”林杰喃喃低语。
此时的星瞳,以极快的速度向家里的方向奔去。双眼之中隐隐有五彩光华闪烁。透露出兴奋的神采。乌黑的长发在身后披散飞扬,在月光下却反射出诡异的紫色光华。
而在远处的一座山谷里,五色彩雾弥漫,黑,绿,红,白,金交相辉映,不时有彩色的水滴汇聚成一个个小水潭,在山谷最中央的位置,有一片五中颜色混杂在一起的水潭中,不时浮起一块块纯色的结晶。向外喷发出令人心醉的神秘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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