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院院正陈司成,正静静的坐在朱思明床前,仔细的给朱思明把着脉,他身边围了一圈子的太监以及宫女,他们大眼瞪小眼的,看着陈司成给王爷把脉治病,陈司成被他们看的浑身不自在,索性闭上眼睛,不在理会他们。
那些太监以及宫女大气也不敢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看着。一会儿过后,陈司成才睁开了眼收回给朱思明把脉的手,曹化淳与王承恩急忙上前,开口询问道“陈太医,王爷这是怎么样了?”
陈司成看了看两人回答道“王爷的脉象四平八稳,强劲有力,且气血充盈,并无明显的不妥,但细观王爷气色,却隐约可见有一股郁气郁结于印堂穴周围,所以王爷是癔症发作并无大碍,只需安心静养即可”说完来到桌前提笔刷刷刷的写了一张药方递给了王承恩,而后说道“照此方,以小火熬炼两个时辰即可喂服,每日三次,皇上让我暂时驻守在王府,如果王爷有任何不适,及时告知于我,现在请帮我安排个安静的地方”
王承恩面带感激的回道“谢陈太医,请陈太医移步至,东三所的西苑休息吧!那边很安静而且环境较好”说完王承恩转过身对身边一个小太监说道“你带陈太医到西苑休息,好好伺候着,不得有误”
小太监恭敬的回道“是,王公公”于是小太监来到陈太医身边说道“陈太医,请随我来”引着陈太医就走了出去。
此时曹化淳正指挥着宫女与太监给朱思明擦身净洁,王承恩来到他面前对他说道“你在这守着王爷,咱家去给王爷煎药去”曹化淳回道“行,你去吧这里咱家守着,你就放心吧!”
“有事记得及时通知我”说完王承恩就出了大殿。
三天后,也就是大明万历六年五月十六这天,朱思明从昏迷中,渐渐的清醒了过来,他慢慢的睁开双眼,静静的环顾着四周,细细的回忆着,这次昏迷中所经历的一切。现在的他可以说已经不是一个人了,而应该是两个人,因为他那天的昏迷是因为,他的脑海里正释放着,属于另外一个人的记忆,这个多出来的记忆,就是原来的信王朱由检的。
朱思明慢慢坐了起来,看到王承恩正扑在,金丝楠瘿木圆桌上,睡得正香,朱思明不想吵醒他,于是轻声下的床来,想找洗漱的东西洗漱一下,可是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正在这时,王承恩慢慢的抬起了头,睡眼惺忪的,刚想把睡得酸麻的手举起来,伸个懒腰的时候,突然就看到了,现在的信王殿下朱思明,吓得他急忙站了起来,赶快把手缩了回来,双手报请到“老奴失礼了,请王爷恕罪”
朱思明亲切的回道“不碍事,孤昏迷的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王大伴”
王承恩听完后,立马眼圈就红了,哽咽着回应朱思明道“老奴不苦,苦的是王爷,好好的就遭了这样的罪,对了王爷,你感觉好点了吗?”
“孤没事了,你放心吧!今儿是几号了?”朱思明问王承恩道“今儿是万历六年五月十六,王爷你又昏睡了三天了,一定饿了吧,老奴安排人给您准备膳食”
不提吃饭朱思明还不觉得饿,这一说吃饭肚子立马“咕噜”的响了起来,朱思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而后向王承恩看去,发现王承恩也在往自己肚子那儿看呢!然后王承恩看了以后,抬起头来,两人视线想接,朱思明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嗯,王大伴你安排吧”
王承恩也不禁莞尔,而后躬身回道“是王爷”
于是王承恩打开门,对门口的禁卫吩咐了几句,而后走回对朱思明恭敬的说道“老奴已经安排妥当了,王爷那现在,就先由老奴来伺候王爷洗漱吧”
“好”。朱思明点头回应道王承恩指着窗前的妆台对朱思明说道“王爷请座”
朱思明依言而行,坐到了妆台前,王承恩来到朱思明身后,把朱思明的发髻打散开来拿起木梳,慢慢的梳理起来,朱思明这个时候在脑海里快速的搜索着关于王承恩的一切信息“王承恩于明万历年间进宫,担任信王府的掌管太监,自朱由检一出生就开始照顾着他。在天启年间,他也是魏忠贤势力的其中一份子。但身为太监的魏忠贤想要篡位,王承恩却帮助朱由检,使得天启年间的司礼监太监魏忠贤只好在熹宗朱由校临死前宣布由信王朱由检继位,且熹宗之后张皇后也发布懿旨:“召信王入继大统”,因此魏忠贤与王承恩决裂。
后来王承恩于崇祯年间担任司礼监太监(明代时太监的最高职位),侍奉了思宗朱由检大半辈子,他并未似魏忠贤一般的夺权造反,而帮助思宗办公。但是有些官臣觉得他的权力过甚,有越权之行为,如户部尚书周延儒曾向崇祯进言,认为王承恩的权势过大,是另一个魏忠贤。
周延儒上书告发王承恩,爱猜忌的思宗虽然认为周延儒讲的话有道理,一度想杀掉王承恩,但是思宗最后还是软了心,任用王承恩。崇祯十七年(1644年)三月十九日早上,崇祯帝朱由检由太监王承恩陪伴登上煤山(今北京景山),吊死在山腰寿皇亭附近的歪斜的老槐树上。随后王承恩也吊死于旁边的海棠树上”
想到这里朱思明觉得王承恩这人可以信任亦可重用,不过具体还得在试探下,因为自己所要做的事情非常重要,出不得一点差错。
于是朱思明开口说道“大伴,从孤一出生就是你在照顾孤了,这些年来真是辛苦你了”
王承恩一边帮朱思明梳头一边回答道“王爷何出此言?老奴不苦,能服侍王爷是老奴的福分”
朱思明没有在接话只是深深的叹息一声,王承恩听到后,停下手中的活问道“王爷您年纪轻轻为何如此哀声叹气?”
朱思明装作沮丧的小声回答道“现在的时日不好,孤不知接下来……”
王承恩还没等朱思明把话说完,就急急忙忙的在朱思明的肩头,轻拍了一下,打断了朱思明的话,而后他俯下身子,在朱思明耳边说道“王爷要说的话,老奴明白,但王爷切记,此话万万不可诉之于他人”说完后王承恩直起身子道“王爷稍待,老奴去去就来”
王承恩缓步来到寝宫门口,对负责警卫的侍卫们说道“王爷大病初愈不想被打扰,你们退下吧,记得不要让人打扰到王爷”
门口的两个侍卫恭敬的答道“是,属下遵命”然后缓步退下。王承恩等两个侍卫离开视野后,左右看看没人了,这才把房门一关,回到朱思明面前。
他把茶碗里的水倒了一些出来,用手指蘸茶水在妆台上写了一个魏字后,对朱思明小声的说道“王爷可是因为此人”
朱思明期期艾艾的回道“正是,孤,终日惶惶,不知该如何是好,王大伴可否教我?”
王承恩小声回道“王爷只需暂收锋芒,韬光养晦,即可万事无忧”
朱思明急忙答道“孤受教了”
王承恩紧接着神色谨慎的小声说道“王爷对自己的境遇了解吗?”
朱思明装出不解的样子回道“王大伴何出此言?”
王承恩凑近朱思明耳边小声道“实不敢相瞒王爷,请王爷想下,为何皇上之后嗣,直到今日皆一直不昌?”
朱思明假装思索片刻后,露出惊恐莫名的表情来。王承恩看到后满意的点点头后道“王爷猜想的不错,就是这样的,目前皇上无后,且龙体从去年端午落水后就一直时常报病,假设皇上突然中道崩殂,那能够继承大统的唯有王爷,因为王爷已经是皇上在世的唯一皇弟了,且当今皇上至今无有所出,所以按照本朝兄终弟及的祖制来看,能够隆登九五之尊的唯有王爷您一人而已,对于皇上突然有后来说,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有也不会长久,他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听到这朱思明立马站了起来道“这老狗,孤一定要禀明皇上,让皇上除了这老狗,以正我朝纲”
王承恩一听朱思明如此说,立马就急了,连忙说道“王爷不可,万万不可啊!先不说皇上信不信王爷的话,就算皇上相信了,也不一定能够除掉他,反而可能会引起叛乱,毕竟兵部掌控在尚书崔呈秀的手里,而且朝中重要的职位大都被他们所把持着”
朱思明义愤填膺的道“那,难道孤王就这样看着?让他们继续无法无天,无父无君下去吗?”
这时王承恩非常正式的,对着朱思明双膝跪地,双手报请一鞠至地后说道“老奴从王爷一出生就开始服侍王爷,至今以一十七年有余,求王爷听老奴一句劝,万万不可诉之于皇上,否则大明江山不保啊!魏党现在权倾天下,党羽遍布朝野,爪牙布满天下,请王爷为天下计、为社稷计、为满朝文武计、为天下臣民计,一定要三思而行啊,王爷切记,目前请王爷暂收锋芒,韬光养晦啊!老奴给王爷叩首了,求王爷依老奴之言而行啊!”
说完就砰砰砰的开始磕起头来,朱思明心里十分高兴,因为他的目的达到了,王承恩的确如史书所写一样,是值得信任与堪当大任的。朱思明急忙上前扶住王承恩道“大伴不必如此,快快起来,孤依大伴既是”
王承恩起来后,朱思明看到王承恩的帽沿处已经开始流血了,由此可以看出他真是真心的,并非虚情假意。
王承恩此时双手报请道“请王爷恕老奴先斩后奏之罪”
朱思明不禁奇怪的问道“王大伴怎么了,你做什么先斩后奏之事了?给孤细细说说”
王承恩凑近朱思明的耳边小声的说道“老奴为了及时的为王爷打探到他们的消息,不得不加入了他们,请王爷一定要为老奴保守秘密,一有风吹草动,老奴即可告知于王爷”
朱思明现在对王承恩是一点怀疑之心都没有了,他心想如果这样的人都不是忠臣的话,那就算最后被坑了他也认了,他感动的扶着王承恩的手说道“真的苦了你了,王大伴,孤不会忘记你为孤所做的一切的,有你甚好,有你甚好啊!”
王承恩回道“王爷我们不说这些了,让老奴继续伺候王爷梳洗吧”
“好,那就有劳大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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