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动静来的格外突兀,吓得我们全都向后退了两步,待到等了差不多足足几分钟的功夫,才朝前迈步走了过去。
“还真是人死人吓死人。”我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们这一伙人确实是自己吓唬自己了,一点点微弱的声音就草木皆兵慌得不行了。不过这也怪不得我们,应该说是一种职业病吧。
跟这些粽子古尸打的交道次数多了,心里必然还是会有些下意识的防范意识的。
我笑了笑,继而扭头朝着那棺材里面一看,顿时脸都绿了。
刚才在棺材里面躺的好好的女尸,此时竟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我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那种久违的头皮发炸的感觉瞬间涌上了我的心头。我瞪着眼睛,狠狠的喘了两口气。
当即就把那棺材盖从一旁拽了起来直接盖在了上面,然后开口道:“快走,有变。”
话刚说完,我猛的吹了一声口哨,鸣鸿在半空中再一次化成了利刃被我握到了手上,我脚步很快,不断的朝前走着,还不时的用手上的手电筒朝着四周来回的看着,如果说不害怕,那绝对是假的。
这不是魔术,也不是什么大变活人的戏法。一个死人,根本没有一点行动能力的死人就在我们几个人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而且消失的毫无声息,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动作,就仿佛是人间蒸发了一般。
这种感觉甚至要比我看见那女尸从棺材里面蹦出来冲着我啊啊大叫还要惊悚。
“你们猜这女尸会跑到什么地方去?”玉树琉璃眨了眨眼睛,冲着我说了一声。
“我怎么知道他会跑到什么地方去,我只知道如果我们现在不快一些的话,恐怕等会就会有大麻烦了。”我扭头敷衍了一句,然后眼睛继续盯着四周看着。
这物女生前就是降仙请神的住,身体比一般的尸体要强得多,而且可以说这物女是横死的,理应阳寿未尽,却被秦始皇生生的钉死在了那棺木之中,怨气极深,这么深的怨气,配上万中无一的通灵体质,这要是变成了粽子,会是什么样子,恐怕就连我自己都不敢去想象了。
“你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玉树琉璃颇为幽怨的看了我一眼。
“物女不详,埋阴而藏;北角王座,照壁成仙;烛尸灭灯,甲中寻迷……如果我没猜错,这物女并非是来袭击我们的,她的目标,应该是位于北角的那王座,照壁成仙……像她这种人,可能一辈子想的最多的事情就是这个了,我们现在逃到那最北方,沿着这条大路一起走……我相信有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了。”
夏侯青衣轻声说了一句。
我点了点头,夏侯青衣说的确实跟我想的差不多,不过我虽然平时冷静,但是一遇到什么事就立马炸毛了,这个毛病很不好,不过却早就成了习惯,想要改也不是那么容易改的。
好在平时顾小哥都在我身边,我们两个也能算是互补短处了。
众人稍事休息,便由我带领着继续向着前方走去,在我们的前端仍然是一望无际的漆黑色,根本没有一点的光亮,两旁高耸的冰雕跟人一种沉闷且阴森的感觉。这是我第一次对一个古墓有一种十死无生的感觉,可能这样想确实是有些矫情了……不过当你真正的见识到了真正的大秦王陵,我想每一个人都会有我这样的感觉。
众人沉默的向前走去,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我一边向前走着,一边注意着周围的动静,那从棺材里面消失的女尸,仿佛真的就那么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没再出现过一次,我眯了眯眼睛,心里也不免有些发慌。
不过此时也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去想了……
走了一阵子之后,我们面前的空间终于变得窄小了,周围形成了一条宽五米,高三米左右的墓道。虽然变得窄小了,但是不知道为何,我却有了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墓道的四周也不再是冰冷到没有任何气息的寒冰了,而是变成了一块块漆黑的不知名材质所烧成的砖块,在我们头顶砌成了圆拱形,壁上尽是些古怪鲜艳的壁画。
那画上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兵器、尸体、还有鲜血。各种各样的尸体,各种各样的兵器,大的小的都有,鲜血混合在尸体跟兵器之中,立面上插着残敗的旗子,仿佛在描述着一场极其惨烈的战争。
这场战争的主导已经不知道是谁了,不过遍地狰狞可怖的尸体,却让我不由的心里一颤。
因为有寒冰的关系,加上这条墓道非常封闭,空气流通的也不是很顺畅,所以这些壁画的色彩仍然如新,没有丝毫的剥落,我们观察起来也不需要有多费劲,只需要手电筒晃一晃就足够了。
远在十九世纪前期,被外国探险家发现的那些新疆古城遗迹中,也有大量壁画,几乎全部是宗教题材的,可惜那时候政府没有加以保护,都遭到了彻底的洗劫,流失到了国外。如果这大秦陵墓的壁画能够公布于世,我真的想要告诉全世界究竟什么才是真正的壁画,这足以震惊整个世界了。
我一向对那些美国佬等资本主义国家的人无感,如果不是我国目前的技术根本保护不了大秦王陵,恐怕真的要是挖掘出来,那些管我们叫“瓷器”的友人就又要下上一番新的定义了。
所有的墓道壁画之中,完全没有真正的描绘出一个人,也就是所谓的主角,整个壁画的主色调就是红色,鲜血跟尸体仿佛才是构图中的主角,不过我却发现了一个黑影,一个在任何壁画上都会出现那么一次的黑影……
这个黑影仿佛就像是壁画的衍生品一样,尸骨成山的尸体旁边,有他。
被刀剑贯穿面目狰狞的尸体身后,有他。
血流成河滚落在焦土之上就像是形成了一片新的红土大陆,无数碎裂的铠甲跟士兵都伏在地上,而那黑影高高在上……
那是秦始皇吗?
我心里也不免有一些疑问,不过却没有人能够告诉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壁画给我的感觉就是极其不舒服,甚至心理能够出现一种烦躁的感觉。我摇了摇头,不由的皱了皱眉毛,心理暗骂了一声。
这是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通过色彩跟绘画上的一些小技巧让人的心理产生一些波动,我深吸了一口气,然后舔了舔嘴唇,只是稍稍瞥了一眼那壁画,便不再看。我不知道在接着看下去,我会不会真的冲动一刀将这些壁画毁了。
“前面有一个圆台。”
“恩,我看见了。”我点了点头,正如顾辛烈所说,就在我们前面几十米的地方,有着一个圆台,那圆台几乎宽几十米,上面全都是白色的冰块跟皑皑白雪,就仿佛那一方天地就是寒冬一般。
在那圆台的最前方,有着一大团漆黑的阴影,那阴影在我这个距离看来其实很小,但是我却能够感觉得到,那阴影很大,最起码如果直观的面对来说,那是一个看起来很雄伟的东西。
我最开始以为那也是一具棺木,不管旋即我就打消了那个想法,应该不会是棺材。不过……
我微微一怔,那阴影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啊。
我皱了皱眉,歪着头开始想着,我究竟在哪里见过呢……忽然,我心里咯噔一下,脑海里瞬间出现了那壁画上面的黑影,那黑影跟我们前方的那道阴影慢慢的重合了起来……
“走,过去!”我抿了抿嘴唇,开口说道。
“怎么了?”顾辛烈有些不解的望着我。
“我想要看看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我抿了抿嘴唇,缓步朝前走去,几十米的距离,几乎是一闪而过。巨大的圆台之上,那漆黑的阴影在我们面前越来越近,当我真正的看见了那阴影究竟是什么东西的时候,我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双手都在微微颤抖。
而扶苏更是向后退了几步,那样子比看见了徐福的时候还要夸张,不……应该说更为的惊惧。
那是一个王座,寒冰打造而成的王座,王座上甚至还有些皑皑白雪,看起来庄严而肃穆。在王座之上则端着做一个人,正确的来说,应该是一幅铠甲。那铠甲里面究竟有没有人,我并不清楚。
漆黑色的铠甲跟周围白雪皑皑的世界,混合着寒冰,有着一种格外震撼的违和感。漆黑的铠甲上甚至还有着一层薄薄的冰块……我不敢去推敲这幅铠甲的主人究竟是谁,这铠甲里面究竟有没有人?
包裹的密不透风的铠甲里面我甚至看不到一点有关于人类的特征,头盔下面更是漆黑一片,毫无声息。
“那是谁?”
最终,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是白起……”扶苏闭上眼睛,语气颤抖的说道。
白起,一生无大败,长平一战坑杀三十万赵国士兵,举世震惊,秦昭王亲封为侯,封地六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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