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洛阳横抱着我在邙山山路上一路狂奔,因为吴家的关系那辆兰博基尼已经彻底报废了,显然是吴三金在出面之前就已经破坏好的了,我吐出一口血水,胸腔内部跟手臂都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烧灼感,让我不由得猜测到吴三金射出来的那几枚铜钱是不是涂了毒。【】
那年轻道士跟鸦杀尽的来历还是有些蹊跷的,在我看来出现的似乎太过于巧合了,就像是算好了一样,不过不管怎么说到底是他们两个救了我一命,那些被鸦杀尽屠戮过的人也确实死了,目前是敌是友还真不好判断。
“你这是带我去哪?”我咳嗽了一声,看着抱着我跑得飞快的洛阳,很难想象她一个弱女子会抱着我跑的如此之快,我甚至能感觉到耳边呜呜的风声。
“你别说话了。”洛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我抬起头看着她,她的眼角似乎还有没干的泪痕,花了她的妆。
“傻妮子。”我看了她一眼,低声笑道。随即便闭上了眼睛打算休息一下,我现在身上的伤势不可谓不重,中了那福伯的两枪,还有吴四的攻击跟一些刮伤,当然最严重的还要数吴三金的那几枚铜钱。
根据我的回忆大概有五枚铜钱,全部戳进了我的筋脉之中,我能感觉到我的血液流速开始变得异常了起来,说实在的我现在还清醒着完全靠的就是一股耐力跟意志力,如果松懈一点恐怕我已经晕过去了。
我飞快的运作着大脑想着这件事的始末,我隐隐感觉到这就是一个早就已经预谋好的局,最开始在武侯墓的时候,吴袅袅一直都没有出手,待到林擎等人溃散之后她过来跟我沟通一番,并且叫我去邙山找她。
在此之前我对于吴家没有任何感觉,也并没有多了解他们。之后宣布成立新家之后吴家竟然破天荒的支持我,这更是让我有些吃惊,不过对于吴袅袅的解释我也并没有深思,毕竟当时还有一些世家也是支持我的。
不过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我来吴家的时候有了变化,张狂到没有边际的门卫、出现的极其迅速的吴四、还有出现的恰到好处的福伯跟吴三金。不过真正让我有疑惑的就是福伯在开枪那一瞬间露出来的阴险表情。
那是想着要置我于死地的表情。
我心里还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洛阳却突然停下了步子,我缓缓睁开双眼,只见此时我们正身处在一个密林之中,周围全都是高耸挺拔的大树,我忍着疼痛扭了扭脖子,在我们面前有着一座简陋的木屋,也不知是何人居住的。
“这里是哪里?”我出声问道。
“邙山深处。”洛阳答道,随即便抱着我走进了那木屋之中。
“你疯了……还在这里,要是吴家人追过来了怎么办。”我惊讶道,随即咳嗽了两声,吐出了一口血水,我深吸了一口气,那种火辣辣的烧灼感混合着血腥味,让我近乎于昏厥过去,不过我还是强行忍住了。
我看了眼周围,这是一个外面看起来很简陋但是里面装修很精致的木屋,基本上是除了家用电器之外一应俱全,室内的温度也提醒着我这并非是一个被废弃的木屋,不过这个屋子的主人是谁,我并不清楚。
“这间屋子是那个陈长生的,你先躺下来我想办法给你疗伤。”洛阳将我放到一张竹床上,然后抹着眼泪看着我说道。
“他能相信吗。”我又咳嗽了两声。
“你别说话了!……现在我们只能相信他了,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凭你现在的身体恐怕回不到杭州了,必须立即治疗,那吴三金的铜钱里面夹藏着火毒,如果不是你身体跟常人不同现在已经死了。”洛阳粗暴的打断我,然后一脸倦意的说道。
我从来没见过她这样,就像是一个已经没有力气快要死掉的人一样,我看着她的眼睛,良久轻声说道:“傻妮子,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我死不了的你放心就是了。别替我担心。”
“妾身在做什么妾身心里很清楚,你也不需要替妾身担心。林悲,你记的妾身究竟是谁吗?”洛阳看着我,柔声道。
我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我想说你是洛阳,又想说你是离洛阳。但是不管说些什么,我总感觉自己对于面前这个美丽的犹如仙子一样的女人太过陌生,我并不了解她,我只是靠着自己的猜测在对这个女人进行剖析,现在想想,还真是愚昧。
“我是后,千年帝后。”洛阳看着我,眼神凌然,那个妖娆到了骨子里天生媚骨犹如苏妲己一样的女子似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睥睨的犹如凤凰一般耀眼的女人,我像就算是当年的武则天,可能也就是洛阳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张了张嘴,半晌也没说出来一句话。
“我曾经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的男人是天底下最强大最高贵的王,你猜猜,他姓什么?”洛阳坐在床边,抚摸着我的脸颊。
“不会姓林吧?”我苦笑道,虽然我知道离洛阳是活了几千年的妖人,但是如果你跟我说她等的人也是我,那恐怕我是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的,因为这简直是笑话嘛,一个姬澄雪已经够我受的了,再来一个洛阳……
我怕是真的驾驭不住了。
“你现在知道这个还太早了,不过他不姓林,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出去一趟。”洛阳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她摇了摇头,转身便出了这间木屋。我本来想问她去哪来着,不过想想就算是问了恐怕也跟没问没什么区别。
她若是要去吴家,我拦不住。
想到这,我不由得自嘲一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
待我睁开眼的时候,只觉得一股酒气直冲鼻尖,我皱了皱眉,睁开眼睛抬头一瞧,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我床边,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我在邙山上遇到的那脏兮兮的年轻道士,陈长生。
“道友行了?”陈长生灌了一口酒,笑眯眯的望着我。
“恩。”我点了点头,睡了一觉之后,强行绷紧的肌肉软化了下来,从而引发了更让我难受的酸痛感,我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身上,上衣已经被脱光了,还缠着一圈一圈的纱布,上面还染着血迹。
我没做出什么吃惊的表情,既然陈长生已经坐在这了,想必这包扎我伤口的事也是他处理的。
“子弹跟铜钱已经取出来了,不过你身体很糟糕,手臂的断裂处我顺便帮你固定了一下,要不要喝口酒?”陈长生晃悠着手里面的紫色葫芦,望着我。
“还是猴儿酒?”我问道。
“当然不是,那东西精贵的很呢,我把我老子的遗产都给败光了才找出来三壶,现在还剩下两壶了,我自己下半辈子还不知道怎么喝呢。”陈长生用一脸你丫有病的表情看着我,轻佻道。
“那就没意思了,你自己喝吧。”我笑了笑,旋即摇了摇头。
“好了怕了你了,来来来喝吧。”陈长生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挠着头把那紫色葫芦递给了我,我咧了咧嘴,微微的挪动了一下身体,便将那葫芦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入口辛辣酸甜的酒液让我直呼过瘾。
“妈的,还剩下好几口呢,都让你喝了。”陈长生摇了摇手上的葫芦,郁闷道:“要不是你那小鼎炉让我照顾好你,老子打死也不会给你喝这个的。”
“小鼎炉?洛阳人呢。”我微微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说的人便是洛阳了,于是不由的张口慌忙问道,从一睁开眼开始她就不在我身边了,虽然我并不觉得她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却还是感觉心底空落落的。
“她啊,不知道上哪去了。”
“你好像很怕她的样子。”我把头靠在枕头上,看了一眼神色有些异常的陈长生。
“老子怕她?开玩笑……不过你能告诉我她为什么那么能打吗?”陈长生一开始哼了哼两声,似乎对于洛阳很嗤之以鼻的样子,随后立马弯下腰苦着脸的问我。
“哈哈哈……看样子你是被她收拾的不轻啊?咳咳咳。”我咳嗽了两声,然后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年轻道士。
“不提了不提了,妈的这件事你可不准外传啊,不然老子我的名声都被败光了。”陈长生瞄了我一眼:“你这人是我平生见过最怪的人,明明八字轻的面相,命却出奇的硬,是不是有人替你压过命?”
“我骨重七两。”我笑道。
“特……特么的无量天尊啊,我真是日了动物园了,给你压命的那是何方高人啊?七两命也敢压在你身上,就不怕你没那个福缘遭了天谴。”陈长生一脸看外星人的表情,死死地盯着我,张了张嘴说道。
“滚远点,你才遭了天谴呢。”我笑骂道。
“嘶……道友真是我平生仅见心胸这么开阔这么**的人,我决定了。”
“决定什么?”我好奇的问道。
“交你这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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