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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宋鸣的意思,他应该是有备而来。
果然,他的扇子在身前缓缓摆动,同时阔步走进房间,带着一股比王泽宇还要浓烈的仇恨冲江彬喝道:“小子,你知不知道,王紫烟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呃……”江彬愣了一下,随即含含糊糊地回应道:“知道,你就是他的未婚夫嘛!”
对于江彬口中的“未婚夫”一词,宋鸣相对满意,勾起一抹得意且傲慢的邪笑,豁然收起扇子,用扇骨敲打着江彬的脑袋,威胁道:“既然知道,还不理她远点!”
王紫烟最见不得宋鸣的这副嘴脸,狂妄自大,目中无人的样子,简直让她恶心。
“嗨!宋鸣,我警告你,这里不是撒野的地方!”王紫烟挺身而出,把宋鸣压在江彬头顶的扇子一把推开。
宋鸣不怒反笑,但说话间,却是充斥着十足的挑衅:“想让我走,也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得时刻谨记:你是我宋家的媳妇!”
“宋鸣兄,婚姻不是儿戏,请尊重彼此的感受。”
不忍再看王紫烟保护自己了,江彬随即起身,反倒把王紫烟挡在了身后,谦卑地说:“只有两情相悦,才能长相厮守;一厢情愿,强迫逼婚……那是耍流氓。”
“呸!”
宋鸣当真是一口唾沫吐在了江彬的脸上,顿时,一股粘稠的恶臭便是在江彬的鼻尖儿上流了下来。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辱骂我!”
在宋家庄,宋鸣依仗其特殊的家室而横行霸道,说一不二。
况且,他的母亲在宋珠珠出生后不久,便因难产,失血过多而死。
自此以后,宋老财对自己的一对儿女更是宠溺。
在家中养尊处优惯了,时下,江彬当着自己的面儿辱骂自己,宋鸣岂能忍受!
二话不说,宋鸣一记重拳,狠狠地就冲江彬的正脸飞去,“小爷让你知道一下,什么叫身份!”
宋鸣怒火中烧,他与江彬仅有一臂之距,可他的拳头上,却已然唤出了煞黑的气焰。
气焰的颜色逐渐浓烈,外焰随宋鸣的拳风剧烈的后摇,呼喝间,江彬的脸便近在咫尺。
即使王紫烟仍想出手相助,但宋鸣的攻势奇快,令她完全没有反映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王紫烟和瑜儿瞠目解释之际,江彬的身形灵动一拧,整个人的上半身便是侧摆而去,微妙地躲过了宋鸣的直冲拳。
随即,江彬大胆地伸手扣住了宋鸣的腕子,同时侧目而视,“呼……脾气真爆。”
江彬毕竟初练灵力,力量远不及宋鸣的一半。他现在能勉强地缓过一口气来,全凭自己的反映救了他。
宋鸣显然是感觉到了江彬的手劲儿微弱,他钢牙一咬,奋力挣脱了江彬的束缚,顺势再力上加力,反手呈出鹰爪之形,瞄准江彬的喉咙扑去。
这一次,江彬就没有条件躲避了,身体再拧,腰就要断了。而如若反转回去,只能让自己的脖子主动送进宋鸣的鹰爪里。
千钧一发之际,终于回过神儿来的王紫烟出手相助,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水帘盾!”
关键时刻,王紫烟的灵力让宋鸣本事胸有成竹的攻击再次落空。
“噗……”
由于王紫烟的极限操作,导致水帘盾的位置亦是非常极限,基本是贴着江彬的颜面倾泻而下。
宋鸣的鹰爪径直地撞在水帘盾上,浑身的力气在水花四溅的一瞬间,仿佛受到了棉花一样的缓冲,荡然无存,直至安静地停在了江彬的眼前。
趁宋鸣诧异的间隙,王紫烟赫然上前,手刀一砍,当即把宋鸣的鹰爪打了回去。
“宋鸣,你别忘了,这里是我家!岂能容你这样放肆!”王紫烟柳眉倒竖,粉面生威地喝斥宋鸣。
“宋鸣兄,君子动口不动手。更何况我与你素不相识,无冤无仇,一见面便大打出手,有损你宋家庄的形象啊!”
江彬见势,也急忙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自己与宋鸣之间的距离。
就在这时,从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哈哈哈!我说宋鸣,这下,总该相信我的话……不是骗你的吧!”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自夜色当中,徐徐显出一道身影,气宇轩昂,不怒自威。
“哥!”王紫烟见到王泽宇,马上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
“哼!”
宋鸣也在这一刻,冷哼了一声,铁青着脸道:“你说的没错,紫烟果然是护着这个家伙,而不是替我着想!”
王泽宇犹如坐看河蚌相争的渔翁一般,搂着王紫烟的肩膀哄到:“紫烟,你当然是我的妹妹了!”
王紫烟浑身一抖,愤然推来了王泽宇的胳膊,嘟嘴嚷嚷:“哪儿有人会像你这样对待自己的妹妹!”
王泽宇一脸无辜,“哦?我怎么了?”
“你还好意思问!”
翻了一记白眼,王紫烟走到江彬的身边,跟王泽宇对质道:“肯定是你给他说我去了哪里,来找谁了!”
“嗯,对,我是说了。”王泽宇理所应当地说,“宋鸣说的没错啊!宋王两家有婚约在先,你当然不能随随便便的跟其他人在一起了。”
宋鸣打开扇子,疯狂地在手里摆动,轻蔑地瞥了江彬一眼,而后问道王泽宇:“宇少,他是谁?为何会孤身一人住在你们王家?”
看宋鸣对江彬一脸陌生的样子,想必王泽宇对他是直说了其一,未曾说其二。
这一点,王紫烟倒是对王泽宇略感意外。
“呃……他……”
王泽宇挠着头,迟疑了一下,旋即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屑地说:“我不认识。听说……是紫烟前些日子,从宋家庄回来的时候,在路边儿救起的。”
王泽宇的话亦真亦假,但宋鸣却信以为真:“呃……”
宋鸣摇了摇头,续道:“随便救回来的一个路人,都比我在紫烟心目中的地位高……”
“凭什么!”
宋鸣猛然提高了嗓门儿,让在场的人均是一惊。
看江彬一身寒酸的打扮,且不说他貌不惊人,就算他英俊潇洒,又能靠什么跟宋鸣比身份和地位!
其实,也不能怪宋鸣自以为是,怪,只能怪王家兄妹对他隐瞒了江彬的真实身份。
否则,以江家声名显赫的地位,即便是给他宋鸣再多千万个熊心豹子胆,亦是不敢在江彬面前张牙舞爪。
“凭什么?”
王紫烟并肩站在江彬身旁,激将宋鸣道:“就凭他没有你身上任何一个臭毛病!在我眼里,就是完美!”
“别瞎扯了,王紫烟。”宋鸣合住扇子,眯眼说道:“宇少都告诉我了,这个小子,根本没有灵力!”
虽然没有出卖江彬的身世,但王泽宇却是把江彬没有修炼过灵力的事情告诉给了宋鸣,难怪宋鸣一进门,就敢对江彬大打出手。
王紫烟灵机一动,顺手把桌子上摆放着的《武器精通》举到宋鸣面前,“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没有灵力,要灵书何用?”
“紫烟,别闹了。”
对于王紫烟说的话,王泽宇是心知肚明。
身为主人,他不能让宋鸣在自己家里过于难堪,便一语道破了王紫烟,“这是爹逼他学的,不是他自愿的。倘若三天之后,他学术无成,亦或是被我击败,都是要离开我们王家的!”
宋鸣一听,眼前一亮,“此话当真?”
“我何时欺骗过你!”王泽宇脱口而出。
“好!”
宋鸣的扇子响亮的在手上拍了一下,犹如打赏似的说:“宇少!既是如此,老弟我甘愿赌上一把!”
说着话,宋鸣就从自己的内兜儿里掏出了一条精致的吊坠,挂在手上说:“为表心意,此坠,便是我的赌注!”
吊坠一现,房中的烛光陡然间都消黯了许多。
坠如大鸟,小巧玲珑。
鸡头、燕颔、蛇颈、龟背、鱼尾,五彩缤纷,色泽鲜艳。雕刻细致而巧夺天工,晶莹剔透。
其内有显而易见的流体在缓缓移动,外有赤红的气焰包裹冲天,蠢蠢欲动。
只是,细心感受这灵动的吊坠,茕茕孑立,形只影单,目光似已望穿了秋水,栩栩如生,甚至隐约可见那潸潸泪似麻,彷若在孤独地等待自己失散已久的另一半!
“啊!坠之凤求凰!”
江彬暗自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却又坚定不移的在心里大声惊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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