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经辗转,我们一行人总算在天黑之前到了山下。此时,每个人都不觉有些饥肠辘辘,所幸在我们都快体力不支的时候碰到了当地的一位藏民桑吉央措。由他带路,让我们到他家作客。我们几个人正苦于走投无路之时,他的出现简直就是我们的救星。我们几个也算是福大命大,在危难之时,能过有人相救。也算是老天爷开眼,让我们又捡回一条命。
桑吉央措是个非常朴实、热情的藏民,黑黑的皮肤黑里透着红光。可能是长时间处于这高海拔的天然条件所致,牙齿微黄。但是不知为何,此刻,我们却觉得他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到了桑吉央措的家里,他和妻子对我们热情款待。几个人几近他们家不算特别大的窝棚里,倒是显得异常地热闹。为了驱寒,我们先是每个人¤◇ωáń¤◇書¤◇ロ巴,ww≯w.w◎ans√huba.c∽om来了两大碗酥油茶。然后桑吉央措又端上来一大盆子热乎乎的羊肉和青稞酒,这样的款待让我们喜出望外。
由于长时间没有好好地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这突然来了这么一桌鲜美的食物,我们几个人都大口大口地狼吞虎咽了起来。老鬼就像是几千年没吃东西的饿死鬼一样,逮着东西就吃。嘴里塞得满满的不说,左右手里都分别攥着一只羊大骨。看他那劲头,就差没把碗都给吞进肚子里。
桑吉央措看到老鬼的样子,就笑呵呵地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不急、不急,慢慢吃!吃完了这个盆子,锅里还有,保准你们吃个饱!”
老鬼边吃边说:“嗯,那就赶紧,把锅里的全盛上来吧。我保准给你吃的底儿掉!”
桑吉央措笑呵呵地让他的妻子再去盛羊肉。她的妻子同样也是笑呵呵地端着盆子出去了,说:“稍等,满(马)上就来!”
听他们两口子这么说,又看老鬼这个样子,丽莎连忙小声说:“真是丢脸死了!”
我也连忙对老鬼说:“你就不能收敛一点儿?就你这么个吃法,非得把人家吓着不可。估计啊。明天人家就得赶我们走!”
老鬼听我这么说,就边嚼着嘴里的白馍,边喷着白馍屑子对我说:“那我又能有什么办法?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又多长时间没有好好地吃一顿饭了?饿死爹了!”
桑吉央措听到我们的对话,就笑呵呵地说:“没关系,没关系!家里牛羊肉多得是,你们呀,在我这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不打紧的!”
“你看。你看,还是桑吉叔痛快!”老鬼说,然后面向我和丽莎这边说:“不像你们,就跟吃的是你们家东西似的!小气吧啦的,没一点儿人情味儿!”
听老鬼这么说,丽莎一下子就不愿意了,说:“你还要不要脸?人家桑吉叔是对我们客气说的客套话,你还真就恬不知耻地以为是真话了。”
桑吉央措以为没有见过我们斗嘴。以为我们要吵架,就连忙说:“不要吵架、不要吵架。我说的都是真话。说实话,你们的到来,倒是为我的小屋增添了不少活气!平日里,就我和卓玛(他的妻子)两个人,很少有人来。你们到了我这里,真是热闹了许多!”
桑吉央措这么说着。我和多多、丽莎都陪着笑。本来想问他有没有孩子之类的,可是想想,那样问太过无礼了,就没有问出口。我率先站起来端起酒杯,对大伙儿说:“来。我们敬桑吉叔一杯!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桑吉央措连忙摆着手,然后扯着我的衣角说:“坐下、坐下,不要这么客气!你们呀,就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的家一样就好,千万不要拘谨。要是愿意的话,就在我这里多住几天。等到体力恢复了,再走也不迟。看你们的样子啊,估计是从山里刚出来。而且啊,还是从雪峰上刚下来。”
我们几个人听到桑吉央措这么说,就非常吃惊地看着他。要说从山里刚出来,那就没一点儿悬念,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可是,他还能看出我们是从雪峰上来,这就有点儿不可思议了。
于是,我就问桑吉央措:“桑吉叔,您是怎么看出我们是从雪峰上来的啊?”
桑吉央措呵呵一笑,说道:“要是一般的登山爱好者,在攀登了一定的海拔之后就会自然下来,体力不会消耗的像你们这么严重。要是那种为了征服雪峰的登山发烧友,就会有非常精良的装备和体力。他们一般在到达顶峰后,就会安然无恙地回来。由于措施完好和体力超群,几乎和开始是没有多大的区别的。”
听桑吉央措这么分析,我们几个人点点头,继续听着。
桑吉央措继续分析道:“而你们几个人,皮肤都有不同程度的晒伤。衣服嘛,破破烂烂、衣衫褴褛,说的直接一点儿,就是在山里的落难者!怎么样,我说的没错吧?”
老鬼这时候接嘴道:“其实,我们是来找……”
老鬼的话刚说到一半,就我打断,向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轻易说出我们的行程、目的。倒不是说我们对桑吉央措想有什么隐瞒,只是出门在外,留个心眼儿总是没有坏处的。但是关于桑吉央措的分析,我不由佩服道:“真是妙,您分析的分毫不差!要不是遇见您那,我们估计这会儿已经横尸山谷了。”
“哎,那就言重了!”桑吉央措呵呵一笑,说:“我也只是顺应天意,我们的相遇也是缘分。哎,不说这个了。听几位的口音,应该是南方人吧?”
我对桑吉央措说:“我是江苏人,他们俩(多多和钱成)是浙江人。而这二位(老鬼和丽莎),是地地道道的北京人!”
“哦,原来如此!”桑吉央措点了点头,然后饶有兴致地看向多多她们,问道:“浙江我倒是有几位朋友,你们二位是浙江哪里人?”
“淳安县人。”钱成淡定地说道。
“什么?淳安县人?”桑吉央措一副既吃惊又难以置信的样子,然后接着问道:“敢问二位贵姓?”
“免贵姓钱,怎么了?”钱成问。
桑吉央措一下子从桌子上直立起来,表情严肃、嘴唇微微发抖地说:“二位真的姓钱?”
“千真万确!”钱成说。
桑吉央措更加激动地说:“那你们认不认识淳安县的钱唐江?”
钱成和多多对视一眼,也是无比惊讶地说:“正是家祖父!”(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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