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岛屿不知何其广阔,即便是叶朔全力施为。两道身影在略微黯淡下来的昏黄光芒下仿佛两道不断极速向前击穿的光线,没有什么意外的收获。
凭着灵识的强大,两人轻而易举地便找到了贝茨一行人。隐匿灵魂波动紧随其后,但是那些零星的话语上都是无关痛痒的交流,做得也都是勘察地形的绘制工作。
此般夜色已经渐渐暗沉,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几乎是同时。这两道闪掠的身影却是齐齐落在了一条粗壮的树枝之上,身形闪露而出。额头上的细汗沾染着发丝瘫在额头上。
“算了吧。”舒出了一口浊气,叶朔忽然间偏过头来对着她说道,“像他们这种程度也很难在了解到更深入的秘密了,再留下也是徒劳。”
对于叶朔的劝阻,她却出乎意料的并没有反对,低垂着眼睑脸上一阵变幻。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应允,道:“你先回去,我还有些事儿要办。”
一如既往的冰冷击穿了空气,说过之后并没有理会叶朔的反应。身形顿时化作了一道流光,便是向着迷岛的森林深处暴射而去,树干上的叶朔表情有些呆愣。
微微地侧身望着那几乎要消失在天际处的流光,她并没有掩盖自己身上的强横气息。悬在空气中的手显得是那般的突兀,嘴角缓缓地嗫嚅了两下,却是放弃没有呼唤出声。
以她的实力,这岛上能够能够造成绝对威胁的只怕已经不多了吧?对于自己的无谓的担心,感觉到有些可笑。自己这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仅仅这几天便产生了情感么?
对于自己心中的荒谬想法弄得有些苦涩,再次抬头望向天际的方向。此般微凉的夜空之中已经有寂寥的星辰闪烁了,眼神中仿佛有光芒跳动,脚掌轻踏之间,便是飞掠消失。
……
星辰海上高悬的月亮是那样的清晰,遥遥地低垂天际。从海天相接之处升起,在不断翻涌的水面上留下了一道不宽不窄的闪烁波动,轻风细浪轻轻敲击。
那犹如巨大银盘般的淡淡月光倾洒而下,似乎将苍穹下的所有的一切都尽皆笼罩其中。在广阔的星辰海上,迷岛偏南的平静海域上,一艘极为震撼的汽轮不断在潮汐地作用下缓缓地起伏着,虽然并没有汉斯的那艘汽轮那般的庞大。
但单较近距离航行的汽轮来说,这种尺度却是已经超出预定的规模了。在寂静地漆黑夜中,这艘两层的汽轮之上,灯火甚为密集。以至那种暗金色的光芒都将模糊的轮廓尽皆勾勒出来,如同点缀在远空黑暗中的一大蓬光子,凝聚不散。
随风传来,还有打闹嬉戏的声音从中传出来。可无一例外都是粗犷的汉子的声音,即便是偶有粗声骂娘的声音,众人也只是哑这声音纵情狂笑,根本没人放在心上。
汽轮甲板的旗杆上正选怪这一副旗帜,其上绘制着与叶朔那日在海滩上所见一般的图案,正是“古列尔佣兵团”地佣兵旗帜,猎猎的寒风之中,极速划过的气流。
将那面仅剩下一点模糊轮廓的旗帜撕扯的猎猎而动,拼命摇摆着自己单薄的腰肢,仿佛注入了金钱的舞女一般,寒风湿重,将方才带地略微偏移了稍许。
在汽轮的中层处,光明中央位置比四周明显要亮出不少,强烈的魔法无影灯,仿佛将房间中的气氛彻底融化了般,驱逐阴霾之后显露出两张有些疲惫的面孔。
一人恭敬地站着,而另一个的脸色则要相对好的多。只是脸上的神色明暗交错,似乎正在想着什么重要的事儿,散乱却湿润的发丝在炽烈的灯光下是那般的凌乱。
“还要多久?”房间中诡秘的沉静终究是被这一句话打破。书桌后坐着的那个人手掌轻轻地挤压着眼睑两侧,所以声音明显有些低沉,看的出来他已经十分疲劳了。
“按照既定的路线,虽然前两天的飓风耽搁了一些行程。不过问题不大,按照原定计划,再需两日,就能够到达迷岛。”听到他的询问,身旁恭敬站立的人轻轻躬身回答道。
“两天?”手指轻轻地叩击着桌面,思虑良久后轻轻将中指收了回来,将撑在桌面上的手臂撤回,微微抬头对着他道:“不行,通知全速前进,务必在后天的清晨抵达迷岛。”
“这次的任务不容有失,这可是关乎存亡的关键。我们必须要抢得先机。”轻轻端起桌面上的杯子,放在了唇边,才发现其中的咖啡不知何时已经彻底干涸了。
此般却只是剩下了一层略显肮脏的污渍沾染在雪白的杯底。他不喜欢那种银质的东西。简直已经低俗到极致的东西怎么能够配得上他的身份呢?
也只有这种胎质细腻的高贵白瓷才正好。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将杯子放在了桌面上叹息了一声,连续数天不曾休息,就算是他也有些吃不消了。
脑袋有些昏沉,眼睛也出现了酸涩的不适应。站在一旁的那人见此,迅速地端起了杯子注满了烧热的咖啡,轻轻地放在了桌面之上。
就像是形成了某种习惯,耳边传来了声音:“团长,您也休息一下吧,您……”
轻轻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声音中略带黯哑的道:“罗布,我有分寸。只要能够成功夺下它,一切的付出就都是值得的。若是不然,死后在休息一样来得及。”
张了张嘴,罗布并没有再行劝阻,过了许久后。书桌后的人似乎已经陷入了沉睡。却是在猛然之间,抬起头来道:“罗布你还有什么事儿么?”
“是的,团长大人。方才接到贝茨的魔法信号。内容显示,他们已经于今早抵达了目的地,目前正在进行勘测地形的任务,还在等待您的下一步指示。”
“什么?”凌乱的头发在空气中微微一颤,随即猛然间站起身来,表情似乎有些急躁,“该死!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不提早告诉我?”
似乎对于罗布这样多年从事的处理有些不满,眉头微微皱了皱,轻轻地绕过了书桌的边缘,按理说像罗布这样的老人应该不会犯这种错误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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