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输了?”
“这不清楚,不过听对话,恐怕是那尊敬的神圣魔法师大人吃了点亏。”
“谁说的。没听见最后那斗圣强者斗气也耗尽了么?所以最多也只是个平手而已!”
……
依然聚集在下方的数百万人群,议论纷纷,而且纳博西斯大陆可是十分崇尚武力,尊敬强者的。虽然天空中依然暴雨倾盆,却始终浇不灭众人的热情。
所有人都在讨论着这一场使他们十分惊骇的旷世决战,踏入神圣领域的强者的破坏力,无论是斗者还是魔法师,都实在是太惊人了。
其实这种结果,在绝大多数人的心中,早有预料,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光是可以施放禁忌魔法的九级大魔导,就能随意毁灭一座中等城池了,何况是早已踏入神圣领域的强者。
不过,这种毁天灭地,异常浩瀚,仿佛顷刻便会死亡的威压和惊骇,真实地感受,亲眼见到,那种震撼,根本没有办法用匮乏的言语说明。
数百万的无边洪流,逐渐退去,脸上都是带着极度兴奋不可抑制的神色,迅速朝着四面八方分散了。
不过即使离开,这些有幸观看到大战的人,神态依旧愉悦,兴奋不已。三五成群的聚集在一起,手足胡乱地挥舞,边走边谈论着方才惊世骇俗的大战。
然而,就在已经逐渐平息下来的天际,片刻之后,两道流光,却是分别从南北两个方向疾驰飞掠而来,最后却是停在了先前天空中爆发大战的地方!
流光消散,两位老者的身形缓缓地显现而出,只见其中一位,身材略显瘦小,甚至身躯和手掌看上去甚至极为干枯,眉目清晰明亮,细细看去,颇有几分清逸超凡之感。
不过,眼神随意扫及之间,却是不自主的散发着一丝使人心悸又难以抗拒的精芒,颇为威严。
不过,另一位老者,却是一身淡素简单地装束,此刻正傲然立在半空之中,狂风呼啸,全身的灰袍长发猎猎,但他却宛若标枪一般,笔直地挺立着。
眼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强者气息,面无表情,神色冷峻,宛若终年也难见真容的迷雾雪山,令人不自觉般心生敬畏的同时,更是会平生出一股高山仰止的崇敬。
“教皇大人,十余年不见,你对于生命魔法的理解倒是越来越深厚了,一个魔法,竟能够覆盖近百万人的灵魂,这般实力,老夫当真是望尘莫及啊!”
盯着眼前衣着华丽,手握一柄诡异粗短法杖,超凡脱俗的老者,灰袍老者忽的冷然说道。
听到那灰袍老者的讥讽,这教皇既不羞怒,也未气恼,脸上笑意非但未减分毫,反倒是更为浓郁了些,如同多年未见,再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亲切,自然,甚至还带着一抹柔和。
“隆尔斯,无论如何,咱们也曾经是兄弟吧?如今十数年已过,况且当年之事,错也并不在我,你又何必耿耿于怀,至今依旧隔阂甚重!”教皇,故作怅然地,轻声说道。
见那灰袍老者,目光阴沉至极,神态冷然,唇角抽动,面色青白。显然就已经处在爆发的边缘,身上更是不由地涌起一股凌厉端然的气势,大有一言不合,便动手杀人之意。
未待那灰袍老者说话,教皇便又哀叹一口气,仿佛是心中极为失望一般,轻轻地摆了摆手。
稀少地须发也是随着轻风一阵抖动细颤,目光环视四周,神色哀伤,苦笑数声,缓缓说,颇有几分自嘲之意,道:“唉,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也就不再苛求了。”
目光扫及,当他看到一片狼藉千疮百孔,被崩碎的山石以及焚烧殆尽的巨木的凄惨场景之时。
瞳孔微缩,神色冷峻,一道冷然的杀机,蓦地自清澈的眼中闪过,随即又呵呵一笑,漠不关心道:“看来,我们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啊!”
“方才这里,是出现了两道截然不同的强横气息吧?”那灰袍老者神色冷漠,就连眸子之中也没有丝毫情绪的波动,空洞骇人,宛若是完全不具生命气息的冰冷干涸枯木一般。
“隆尔斯,你又何必如此隐瞒!这空气之中至今尚且余热慑人,况且这两道气息,都应该是帝都中的强者,至于此人是谁,为何而来,恐怕也不用我说的太清楚了吧?”
苍穹如墨,环盖大地,无数乌云压顶,仿佛凭空将夜幕都迫近了几分,雨势渐缓,细细密密,紧凑如织,冷风吹来,点点滴滴,落在脸上,头顶,却似是落如灵魂,灼痛心扉。
这教皇却是忽的笑了笑,脸庞逐渐地有些低沉,他仰望苍穹,半晌后,才慢慢收回目光,看着眼前这个他曾经极为熟悉的老者,低声道:“二哥,十几年前,你我为勘破生死,问道长生,却是走上了截然相反的两条路,以致最后反目成仇,兄弟相残。”
“我苦苦思索十数年,却也想不出什么良策,而且就算你我,再如何修炼提升自己的实力,恐怕也只能徒增修行功力,勘破长生之谜,只怕是难上加难!”
“而且,我越是将精神力修到高绝,就越发感到问道之路的渺茫,只可惜我已踏入魔法之路,再难回头,体会灵魂感知的妙处。”
“所以,今日到此,我却是想恳请师兄,将‘玄火’斗圣所得的血晶镌取出,了却我等生平第一大愿。”
隆尔斯此时也是心乱如麻,他入杀道多年,毁灭法则也是几近领悟到极致,修为实力自是极高,但即使如此一般,修至极境,他却依然无法实现自年轻时就默许下的心愿。
多年以来,他也是愈发体会到了相互印证,取长补短的必要性,但,此时的他,却是早已极有身份地位,荣誉成就,世所敬仰,尊荣甚极!
不过,饶是他实力冠绝于顶,却是再也无法按照自己的意愿无所顾忌地行事,更重要的参破生死,也是无从谈起。
隆尔斯闻言,明显呆了一下,嘴唇兀自开阖扇动着,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随即他又苦笑一声,颇有几分自嘲之意,但这笑声之中,却是少有地带了几分悲苦和孤寂郁郁之意。
轻轻摇了摇头,重又恢复了那副淡然,面无表情的神态,冷然道:“这血晶镌,并未在我手中,若非如此,我也不会急匆匆地赶到此处了。”
语罢,他却是极罕见的微微一笑,再不多言,旋即,便是化作一道幽深黑芒向着天际的远方疾驰而去。
而在他身后,那教皇神色犹豫了一下,随即一声轻笑,最终还是轻轻点点了头。因为凭借他对于隆尔斯的了解,他是断然不会说谎骗他的。
他缓缓抬起头来,自高出俯瞰向远方山脉深处。
天空中的雨势,终究是缓缓停了下来。
整个亚克伯格矗立在一片朦胧的烟雨轻纱笼罩下,愈加神秘,飘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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