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没记错的,明天应该是你的生日吧?”特拉米尔故作平静地询问道,可是话一出口,特拉米尔的脸瞬间便红了,甚至于平日里极为流畅的措辞,都有些羁绊了。
“生日?”望着眼前的一张俏脸,叶朔顿时愣住了,沉吟好片刻后,才似想起了什么,随即轻轻地点了点头。生日这东西多久没过仿佛早已没了印象,如果不是特拉米尔,叶朔也许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过去了。
特拉米尔嘴角抿起了一抹迷人的弧度,看着叶朔略微有些痴傻的模样,不禁嫣然一笑,风姿动人,道:“我这正好有个小礼物,送给你!”说罢,便将手中持着的那方由紫色细密精致包裹的礼盒递到了叶朔面前。
突然之间,仿佛仔细剥开了层层掩盖下的洋葱,叶朔的鼻子酸酸的,心底更是有一股暖意推了出来,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使他很欣慰。
下意识地接过礼盒,抬头望着眼前这素颜似花,娇嫩妩媚的少女,心中却似有千般言万般语,却都死哽在喉中,良久,才勉强吐出几个字:“米姐,我,我……”
特拉米尔白皙的俏脸上,笑意不减,鼓励道:“打开看看吧,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拆去装饰,露出的是一方约二尺长却只有数寸宽的紫色木质的盒子,盒盖腰间一道精致的扣锁巧妙的隐匿在盒身上遍布的流岚花纹之中,沐着月光看去,更显相得益彰,混若天成一般自然。
没有立即打开,叶朔反而是轻抚了抚这木盒的质感,一股温润舒缓透体触来,竟使得他身上轻轻一颤,想来这木质也定不是什么凡物吧?
叶朔抬眼望了望眼前仍微笑的少女,目光中带着询问之意,特拉米尔却只是笑了笑,道:“打开吧。”
叶朔依言,小心地将盒间腰封上的暗锁打开,随即那木盒整个一松,却只闻“嗤”的一声,那由镌卡提供能量的机关锁却是尽数散开,盒盖略微的颤了颤,随即自行缓缓向盒身一方旋开。
叶朔微微一惊,却只见随着盒盖的缓缓打开,一道道似是被压抑良久的蓝黄幽芒逐渐迸发出来,映在空中薄薄青雾之中,色泽更显绚烂异常,叶朔不由得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这缓缓升起的木盒深处。
随着盒盖的上升旋转,木盒中散发出的光芒也是逐渐强盛,在一片幻彩之中,这色彩仿佛变得飘忽虚幻起来,最后才缓缓的稳定了下来。
叶朔身体轻轻一抖,那木盒中溢出的幻彩此时正笼罩在两人身上,明灭闪烁。映着周遭青色缓缓流动如纱般的雾气,三色交汇,彼此映衬辉映,却是更显出几分瑰美之感!
微眯了眯眼睛,在略微适应了那有些耀眼的光芒之后,叶朔向着那些光影的深处望去,呈现在他眼前的礼物,是一柄约摸有两尺长的魔法杖。
通体为令人生畏的墨黑色,深邃材质似木非木却又似玉非玉,杖身上更是雕琢镂空着精美别致的特殊雕花纹络,细看上去,宽度也似乎较一般的法杖窄了稍许。
特别是在法杖的中脊,一条蜿蜒的青痕横亘其上,辐射四散,通体盈色。而在这法杖的顶端,两颗璀璨至极的魔晶石依次镶嵌其上,厚重浓郁的魔法波动极其强烈的震颤着叶朔的精神力。
叶朔的眼中虽然闪动着异样的光彩,但心中却是十分苦涩,毕竟他施放魔法并不需要施放精神力,所以这能够极大提升精神振幅的精致华贵魔法杖对他来说,却是无丝毫用处。
伸手将法杖缓缓从木盒中取出,触手处顿时一股极为强烈的寒意混合魔法契合感涌起,似是直透全身,使之精神不禁为之一震。
这双系的特殊法杖,想来定是十分罕见,毕竟将两种魔法力和振幅阵纹雕琢融合为一,却又不相互影响,可不是一般的炼金大师能够做到的,如此这般的珍贵魔法杖,即使是整个亚克伯格恐怕也不会超过五十之数!
那蓝黄双色光芒在叶朔的手中轻轻颤动,更是随着魔法力的注入而显得愈发的耀眼夺目起来,两色相合,交相辉映,那绚烂光晕在特拉米尔的脸庞上缓缓流转,十分美丽。
叶朔的呼吸渐渐地平复下来,但片刻之后,却又似想到了什么,将法杖在手中打了个旋转,随即又将之轻轻地放回了木盒之中,低声道:“米姐,这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特拉米尔的笑容明显的怔了一下,随即低声问道:“怎么了,不喜欢?”
叶朔闻言,轻摇了摇头,解释道:“不是的,只是这法杖实在是太过贵重,我……”
特拉米尔素手摆了摆,微微一笑道:“再过几日,年纪赛就要到了,本想趁此机会将这法杖送与你,权且当做我对你的支持,这法杖无论如何珍贵,在我眼中,也不过是一份情谊,甚至与两年前你从我这骗走的那枚金币也没有任何区别!”
叶朔看了特拉米尔许久,心中自知她的性格,也就没再出言推脱,脸上也是渐渐露出笑容,重重地点了点头,道:“谢谢!”
特拉米尔见叶朔将礼物收下,脸上欢喜之意也是抑掩不住,皆是显露了出来,少女丽色无双,笑靥如花,恍然间竟是将如此般凄清寒冷的雪夜,点缀的有了些许的暖意!
少女脸上笑意逐渐收敛,目光却更加的柔和起来,随即一声长叹道:“小叶朔,其实今晚除了这件事,我还是来向你辞行的!”
“嗯。”叶朔的神情重重一顿,但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示意少女继续说。
特拉米尔此时站在黑夜薄雾月光之中,愈显凄清娇美,神色中带着几分哀愁对着叶朔说道:“我们家族的产业在里尔行省出了些事情,作为家族中的嫡长女,我必须要跟随我的父亲,而这一来一回恐怕至少需要几个月的时间了。”
“那你的年纪赛?”叶朔涩声道,他当然知道特拉米尔想说什么,这几个月的时间,他们恐怕也很难再见面了。
特拉米尔神情一黯,却是没有继续说话,只是拉了拉叶朔的衣袖,继续向着莱利大街的尽头走去,一种莫名的愁绪在他们之间涌动着,酝酿着。
走了一会儿,直到他们已经可以看到特拉米尔家族等待的那辆精致马车时,特拉米尔却站住了,娇躯轻转,眸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少年,却闪烁着别样的光辉。
良久,良久!
叶朔就这么站着,看着远方,尽管心中有无数个念头想要拥抱眼前这个女子,但他却始终没有动。
特拉米尔似乎是极为失望又似解脱般的悠然散出了一口气,抬头望了望叶朔那挣扎纠结的脸,此刻她心中满是悲伤,心中却隐隐约约地闪过了一个念头: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依赖感的?
立了片刻,见叶朔似乎依然痴痴地站着,无一丝他念,特拉米尔心中不由得有些嗔怒,低声暗骂道:“还真是根木头!”
莲步轻移,特拉米尔微低螓首,秀气的足尖轻轻地触动着地面上残存的积雪,无言般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而这那每一下的触碰却又都触在叶朔的心间一般,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的不舍离忍,此时却也仿佛噎住一般,只是涨红了双颊,喉间却也无从说起,始终未曾开口一言!
忽然,特拉米尔重又抬起了头,脸上虽然依旧笑意不减,但心中却是五味杂陈,甜苦交感,此时不知该遗憾还是难过。
慢慢停下脚步,特拉米尔微鼓双颊,檀口翘起,似撒娇一般地转过娇躯,背对着叶朔故作生气,却又带着女性独有的娇柔欲擒故纵,轻跺莲足道:“送到这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回去!”
“哦。”叶朔也停住了身子,脸上似乎带着有些尴尬地笑容,更似有几分解脱之意般,带着他熟悉的笑容,心中虽有遗憾,但怯懦的性格却只是让他应了应声,便要转身离开。
听着背后渐响的脚步声,不知为何,特拉米尔心中没来由的一紧,心头更是一酸,嘴唇随即用力地咬了咬,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然而,就在此时,莱茵河畔为庆贺仪式而接连升空的五彩缤纷的焰火也在冷漠的夜中绽开了笑意,那焰火如今倒映在她妩媚而明亮的眼中,却恰似燃起了两簇温柔却狂热的火焰。
“小叶朔!”忽的,一声呼唤,自叶朔身后略显突兀般急促的传来,叶朔身子骤然一顿,随即转过身来。
刹那间,香玉满怀,充斥鼻尖!
特拉米尔双手环抱着叶朔的脖子,一脸满足和羞怯地抬头睁眼看着他,那股浑厚的男性气息使她微微慌乱了一下,但她随即脚尖踮起,前倾的身体与叶朔紧贴在一起,脸颊也是紧紧地贴着,甚至于叶朔可以清楚的听见她的呼吸。
彼此肌肤上的温度似乎正在迅速传递升高,这使得一股别样的感觉逐渐在叶朔的心底涌起。
她略微有些急促的呼吸声此时就回响在耳边,肩膀上依稀传来她淡淡的体温以及那似有若无的幽香,仿佛是梦中的情景真正发生却仍难以置信一般。
这一拥,仿佛就是永恒!
许久,漫天飞雪之中,特拉米尔双臂微弯,一双素手掐住叶朔的肩膀,螓首努力抬起,身子却似花泥一般瘫软在了叶朔的怀里,俏脸潮红。
叶朔脑子昏昏沉沉的,也是抬眼向她看去,却见在这夜色之中,她的容颜此时仿佛蒙上了一层夕阳余晖般的色泽,如此这般惊艳的美丽,如寂寥黑夜深处骄傲独放孤芳自赏不胜万般娇羞的睡莲,格外诱人!
而在那俏丽似雪清雅淡素的明亮眸光中,他隐隐感觉到,有一抹无法抑制的温柔闪烁。
更感觉到特拉米尔越来越不均匀的娇*喘,温香潮湿的气息,缓缓喷在自己的脸颊上,****难耐!
四目对视,不知不觉,那对清凉的樱点朱唇就被那火热柔和地噙*住了,一刹那,叶朔只觉舌尖清香绵软,又似蜜饯一般令人回味无穷。
此时,叶朔的身子如遭雷击,一瞬间一片僵硬,全身上下都如同石化了一般,双臂怔怔的张开着,似乎有些无所适从。脑海中更是眨眼间便陷入了一片空白!
而叶朔依旧那样站着,看着远方,有些惊愕,有些诧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片刻后,那有些僵硬的双臂,仿佛像是被融化了一般,却是也是稍带犹豫,迟疑,滞涩的逐渐收紧了,最终缓缓地拥紧了那娇俏颤抖的柔软躯体。
焰火明灭,将整个亚克伯格的夜空点缀的异常绚烂,月光似水,混合着那些极致短暂刹那绚烂的缤纷色彩,化作一瞬一瞬的昼光,隐没在夜色中,闪烁在他们此时欢喜幸福的脸上,却始终照不到那个幽暗逼仄的阴影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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