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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尘拿出电话一看,是刘安国打来的,他急忙说了两句,就跟黄思怡道了别。
看着上官尘离去的背影,黄思怡还沉浸在刚才的幸福之中,她抚摸着上官尘送给她的玉兔挂件,以股暖流又涌进了她的心中,脸上又眨起了一片红晕。
“上官尘,你眼里还有没有上级领导,还有没有集体利益?”
上官尘和刘安国来到县长黄三义的办公室时,刚一坐下来,就受到了县长黄三义的严厉指责和批评。
刘安国是被黄县长这突如其来的批评搞蒙了,这是怎么了?黄县长上来不问清红皂白就指责人,这也不像一个县长的风范呀。
对于县长黄三义的批评和指责,上官尘是了然于心。既不气,也不恼,只是悠然的品着刚才黄县长秘书端来的一怀黄山极品毛峰茶。他可能是嫌茶有点烫,还用嘴吹了几下,才喝了一小口,茶入口中,他闭上眼睛,静心地品着这茶的芳馨。
县长黄三义看到上官尘这幅模样,心中更是来气了。斥责的声音更大了:“上官尘,上官大主任,你是不是认为你为罗田开发区引来了那么多的投资商,就不把谁都不放在眼里了?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
刘安国见黄县长火气越来越大,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烟,递上一支给黄县长,想缓缓黄县长的怒气,谁想这一举动又给自己招来了一顿臭骂。
“刘镇长,罗田村是你分管的吧,你就是这样管理下属的吗?任由他无组织无纪律吗?”
听到黄县长这样说刘安国,上官尘心里有点不高兴了,你黄县长可以批评我上官尘,但你也不能逮着谁就指责谁吧?刘安国为罗田开发区也是做了很大贡献的,即便他有缺点,有错误,你也不能当着他的下属这样严厉指责吧。
“黄县长,我到现在都不明白你批评我的原因,能不能说清楚一些,也让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吧。你总不能让我哭了半天,都不知道死的是谁?这冤不冤啦。”
上官尘说的话也有点不好听,正是因为黄三义县长上来就不问清楚情况,就开始指责批评心里本来就不大舒服,加上他又对刘安国的一番指责。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我问你,你是不是当众打了凤天集团的人,又提出让凤天集团从罗田开发区撤资?”
“黄县长,我打人是不假,但如果我不出手,我们罗田小学的教师黄思怡就会被凤天集团马四打伤,至于你说我提出让凤天集团从罗田开发区撤资,我上官尘没有说过,这是凤天集团吴乐自己说的,我只说过,如果你们要撤资,我不拦你,如果不撤资,马四不许他踏进罗田开发区半步。我之所以不让马四踏入罗田开发区,因为,马四这个人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动不动就出手打人,而且下手极其凶狠。”
接下来,上官尘就把当时的情况仔细地跟黄县长说了一遍。
听完了上官尘说的经过,刘安国这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连忙说起了那次在宴宾楼发生的事。
“黄县长,这个马四的确喜欢出手打人,那天我们也在宴宾楼吃饭,正好遇到了吴总一行人,当黄思怡老师跟吴总发生了几句口角,那个马四就要出手打黄思怡,要不是上官主任及时抓住了马四的那支拳头,恐怕那次黄思怡就被马四打伤了。这件事你可以到宴宾楼去调查一下,当时很多人都看到了。”
“我不管你们找什么理由,现在凤天集团不仅要在罗田开发区撤资,而且还要把在宁阳县五里亭开发区投资的一点伍亿元也撤回去。你们看看,这个影响会有多大,造成的损失又会有多大?现在招商引资这么难搞,你们倒好,竟然把投资客商往外撵。你们要知道,那些投资商就是上帝,我们不能因为一点点小问题,就同那些投资拳脚相加,或是出口伤人。有很多地方,甚至把那些投资商当成祖宗供着,哄着,而你们是怎么做的,竟然跟他们打起来了。我不管你们到底是谁对谁错,我只要你把凤天集团留下来,不能让他们在罗田开发区撤资,更不能在宁阳县撤资。”
上官尘听了黄县长的话,实在是不敢苟同,作为一个县级的父母官,怎么能这样说呢,是不是为了一点可怜的投资,竟然连尊严都不要了呢?
投资商不上帝,而宁阳县人民才是投资商的上帝,是宁阳人民给他们提供了一个资本运营的土壤,让他们的资本地这块肥沃的土壤里,实现再一次的扩张。
投资商只是一位客人,而客人也是有大小区别的,不能一视同仁。譬如:舅舅来家里了,舅舅就是这家最尊贵的客人,家里有什么好吃好喝的统统都要拿出来,要好生的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得罪了舅舅,而惹得他不高兴,要好生哄着他开心;如果是舅舅的儿子来到了家里做客,那与自己是平辈了,就省去了很多的礼节,招待的档次只要说的过去就行了;如果是舅舅孙子来了,那是晚辈,如果他不喝茶,不倒也行,他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而很多人,很多地方,恰恰搞错了这种关系,总以为投资商是上帝,把他们惯坏了,让他们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好像这个地方离开了他,这个地方的经济就会坍塌一样。殊不知他们忘了这么一句话: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这个地球离开了谁,每天都是照样着转。
“黄县长,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欠妥,他们凤天集团是真的要撤资,留也是没有用的,如果他们真心想在这里投资,你要赶,也是赶不走的,所以,我认为一切顺其然。要不然的话,这样长期纵容下去,只要我们当地政府稍有不如他们的意,他们就会以撤资相要挟,那么,长此下去会是什么样的一个局面?我们当地政府机关还有威信可言吗?”
上官尘在说的时候,是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放柔和一些,他不想因为声音过高而又引起黄县长的怒火。但上官尘恰恰又想错了。
接下来,县长黄三义的话,让上官尘,刘安国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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