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出租车在附近的郊区公路上行驶，他们已经远离市区，两侧是一片绿化带和树丛，没有人影，只有后面几辆不断变化前后顺序的汽车分段跟踪着，出租车里的聂勋依旧出神的看着报纸，浑然不觉楚唯的手已经第几次摸向固定在侧面的COLOCR-17手枪了。
20多分钟的路程后，出租车停在郊外的一栋别墅小区门外，楚唯打着发票，利索的手法和出租车司机没什么两样，闲侃着:“听你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真看不出来你能住得起这样的地方！”
聂勋没有抬头:“你看起来也不像是一个开出租车的！”
楚唯顿时噎住了，聂勋抬起了头看着她:“跟踪了我这么久，有什么发现？”
楚唯一怔，傻笑着:“你说什么呢，我又不认识你，跟踪你干什么！”……
……“青鸟有危险！”戴着耳机的杜雨辰立即下达指令：“一组二组，迅速逼近，狙击手就位！”
两辆停在公路拐角处的丰田皮卡和三菱吉普缓缓的开了过来，里面的特勤队员荷枪实弹的紧盯着楚唯的出租车，只等最后一声命令。
山坡上，狙击手已经找好了狙击位置，DUD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十字线已经贴在了聂勋的太阳穴，狙击手低声地说了一句:“猎鹰准备完毕！”———
出租车里，聂勋忽然抬手拆下来车灯盒，拿出了里面的无线麦克。
楚唯脸色微变，冷静的看着聂勋。
“你的名字叫楚唯，L市国家安全局侦查员，职务副主任科员，二级警司，代号‘青鸟’，我说的没错吧！”
聂勋玩弄着无线麦克：“正在听我们说话的那个人叫杜雨辰，国家安全局三级警督，代号‘舞者’是你的组长……”
杜雨辰在特种车中逐渐有些脸色发白，听着聂勋一层层剥开他们的真实身份时，他有些害怕了，对方的身份到现在都没有查清，费了这么大的周折，非但没有弄清他的底细反而让他把自己摸清了，这一切对他们而言如此被动。
楚唯忽然出枪指向聂勋———她平时出枪是整个安全局最快的，她有绝对的把握擒住聂勋。
但是没有想到的是，枪口刚对准聂勋就被他制住了，聂勋的右手紧紧的抓住手枪上端，食指按住击锤的位置，大拇指一按，弹夹从枪中分离，哗啦一声，枪机划向后端，枪膛中唯一的一发子弹从前面滑落。
楚唯惊呆了，敏捷的动作一气呵成，瞬间便分解了自己的手枪！
“我要是你就不要轻举妄动，我敢上你的车就有十足的把握全身而退。聪明的你应该能想到我故意让你发现是为了什么！”
聂勋一边对着楚唯说，一边把无线麦克移向嘴边，好让杜雨辰他们也能听见。
另一头的杜雨辰怔了一下，下令攻击的手势忽然缓缓放下。
“还有，告诉左边的那个狙击手，如果不想被我打破脑袋就从那棵树后面滚下来，我最讨厌别人用枪指着我的头……我很敏感，他不一定能杀死我，但我却有绝对的把握干掉他！”。
杜雨辰越听越慌张。他都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这怎么可能呢！
“让猎鹰马上回来！”
杜雨辰紧张地说，脑海里还在仔细回想，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有内鬼？！不会，他甚至连狙击手的位置都了如指掌，狙击手的位置是根据现场环境临时决定的，他没有时间知道，更不可能判断，这怎么可能呢！他明明是在我们的监视范围，怎么会反过来了！
“你到底是谁？”楚唯冷冷的问。
“和你一样，也不一样！”聂勋不动声色的说：“我也是一个谍报员，只不过我的行动目标不是你们，缩小范围来讲，不是你们国家！”
“可是你的行动却在触犯我国的宪法和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到现在至少已经有30人因你而死，这你怎么解释？”
“我只能说抱歉！”
“抱歉？”楚唯十分生气：“一句抱歉就想抵消你的罪名？”
“我是谍报员，这是我的工作内容，你也是一个谍报员，全世界的情报机关都在做同样的事，我们工作的特殊性不可能不触犯法律，你应该清楚，情报战就是这样，这个道理你早就应该明白！”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我和你不一样！”楚唯冷冷的说。
“你有你的政治信仰，我也有我自己的信仰”聂勋不以为然，因为对他而言这一切都理所当然。
“你为你的信仰可以出卖灵魂吗？”
“必要时，我会！”
聂勋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楚唯颇感意外。
聂勋捏碎了手中的窃听器：“这个世界上有两个秩序！我的责任和你们人类世界的另一个组织一样，都是为了维持两个世界永不来往互不侵犯的原则。我躲在黑暗中战斗，是为了光明的延续；不要问我这句话的含义，回去问你的首长，他会明白，也请你告诉他，L市有一个暗世界的极端人物妄图破坏‘世界之序’，我来L市的目的就是为了阻止他，按照当年《世界之序和平公约》的条款；无论是人类世界还是暗世界都有权利和义务制裁这样的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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