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赑屃停下了追逐的脚步,也好奇地向远处的身影望去。震惊之余,巨大的身躯却不再行动!洞穴内气温仍在不断下降!
……不多一会,那赑屃竟然转过头,缓缓走向洞边巨大的沙子堆……
“对哦,龟类在温度降到10℃以下都会冬眠。”累瘫的林帆手撑着膝盖,重重地喘着粗气……
果然不出所料……那赑屃缓缓地钻进沙子堆,把四肢和巨大的脑袋全部塞回壳里,竟然沉沉地昏睡过去!
林帆直起腰来,掏出匕首,悄悄地尾随过去,蹑手蹑脚地钻进沙子堆里,来到赑屃那巨大的龟壳边,探进身子,那硕大的龙头果然紧闭着双眼……林帆瞄准了赑屃那粗大的眼睛缝隙,直直地将匕首摁了进去……
赑屃猛地张开眼睛!直插在眼球中的匕首仍然不断地冒着绿色的烟雾!林帆迅速拔回匕首,再次狠狠地插了回去!又是一击!赑屃痛苦地哀嚎起来,四肢瞬间全部伸出龟壳,把林帆重重地踢了出去……
赑屃仍旧在原地痛苦地打转,匕首上的绿光全部钻进了赑屃的身体……不多时,嘴中猛地吐出一颗闪着幽幽绿色的夜明珠……再一次仰天长啸过后,便从尾巴向前开始不断地石化开来……成为一尊仰天吼叫的巨石雕塑!
几人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抬眼向远处那块石头望去……神秘人却不见了!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敌是友!?”林帆冲着空旷的空间大吼一声……
……
空旷的洞穴只剩下回音……
他们拍打了一下周身的灰尘,没有时间再去考虑那人的身份了,龙子的状态越来越好,怕是会越来越难对付。
很快,几人便跑到溶洞的尽头,顺着长长的通道向上飞去……
他们挣扎着站起来时,另一个非常神奇的洞穴呈现在面前!这里地面虽平整,却怪石嶙峋,到处都是巨大的钟乳石柱,它们并不连接洞顶,却是耸立在各处!像是一座座宝塔,皆是三人合抱的巨大的石柱!洞口处的几桩更为粗大,粗壮的甚至不像是钟乳石,但是看到其粗糙且嶙峋的如蜡烛般的表面,又不得不相信!最为特别的地方是,刚进洞口,面前便飘起了浓浓的烟雾,除了远处依稀耸立的石柱,根本看不清洞穴里边有什么东西……
“这是狻猊(Suānní)老巢。”林帆说道:“龙之五子,形如狮,喜烟好坐。因此凡人将其供奉在佛座或香炉上,随之吞烟吐雾,或雕在香炉上让其款款地享用香火。喜静不喜动,是能食虎豹的猛兽。”林帆一边说着,一边掏出屠龙小刀,拽开下方黄色的烟圈。烟幕渐渐环绕起屠龙小刀,顿觉手中匕首一股温热之劲传递而上!
“狻猊一定藏在这些烟雾中,这里视线差,我们干脆手拉手,紧紧靠在一起走。”苏少望着面前白茫茫的一片,带头向里走去,胡胖紧贴着苏少,林帆诺兰跟在后面,大家手拉手,紧紧挨着,小心翼翼地向浓雾走去。越走,烟雾越浓,甚至慢慢感觉到呼吸不畅……最可怕的是,视线却越来越少,很快便已伸手不见五指,抬眼望去,四周全是白茫茫的烟雾,一开始还能看见前面的人的背影,到现在大家眼前已全是一片白色,若不是紧牵着的手,和不停地言语,真觉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忽然,只听前方“扑通”一声,紧接着传来胡胖的惊叫声:“苏少!苏少!你怎么了!”林帆心中一惊,使劲地向胡胖方向看去,只可惜,除了手中能感觉到胡胖微微颤抖的手,别的什么都看不到……片刻之后,又传来胡胖急切地呼喊声:“快跑!快走!有毒气,先退出去!”
林帆这才反应过来!拉着诺兰向来的方向跑去……
好在进入的距离不长,大家顺利地退回到洞口,视线清晰多了,林帆和诺兰双手撑膝,大口地喘着粗气……
不多时,胡胖也很快冲了出来:“妈呀,怎么还有毒气呢这里,我感觉苏少倒下了,就喊你们了,紧接着就感觉头晕目眩……即知道有毒气!”
“无色无味,应该是煤烟之毒,得赶紧把苏少移出来!”林帆着急道。
“刚刚你怎么不把他拉出来!”诺兰生气地吼道。
“他一摔倒我就摸不到他的手了。再不走我也会被熏倒了。”胡胖懊恼极了。
“也对。”诺兰缓和了一下语气:“胡胖要是倒了,我们更难将他弄出来了。”
胡胖却没有时间争辩,干脆一跺脚,掏出一块破布,走到墙角。
“你干嘛呢?”林帆迟疑道。
“老人说尿能隔绝毒气。”胡胖说着便解下了裤腰带。
“哎呀!”诺兰赶忙红着脸别过头去。
“胡胖,我去吧,我……”林帆还未说完,便见胡胖回过身来,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抬眼看到胡胖手里拿着湿漉漉的口罩,话又噎了回去。
“我去吧,我知道在哪个位置。”胡胖捂上口罩便冲了进去……
“那煤烟之毒比空气略轻,半蹲着前进啊。”林帆仍旧不放心,冲着胡胖越来越远的背影喊道。
胡胖没停脚,一直向刚才的方向跑去,没多久,便被倒在地上的苏少绊倒了。他摸索着给苏少带上他弄湿的口罩,憋着气,拖着苏少的腋窝处使劲向外拽去。林帆跟诺兰焦急如焚,一看到烟幕中出现胡胖的身影,赶忙冲了过去。大家把苏少平放在地上,苏少已经昏迷了过去,四肢发凉,嘴唇苍白,浑身是汗。林帆端起苏少的脑袋,使劲掐住人中。
“哇!”
苏少惊醒,不断地呕吐起来。林帆赶忙把他脑袋侧放,以免呕吐物影响气管。
“幸亏走的不深。”诺兰擦了擦汗,叹了口气。
“我怎么回事?”苏少只是被呛闷了,并无大碍,很快恢复了意识。
“你走在前面,我们看不到你,你就倒下了,我们跑出来后,胡胖又冲进去把你拽出来了。”林帆见苏少吐完,赶忙扶起他的脑袋,以保持呼吸通畅。
苏少感激地看着胡胖:“我什么也不知道,睁眼就在这里了……只是……我怎么老闻着一股馊味??”
“啊啊,那个,这里烟雾的味道本身就很馊。”林帆和诺兰敢忙假装捂住鼻子掩饰道。
“啊,你还说呢,要不是我尿湿了我自己的口罩,怎么会安然无恙地把你救出来!”胡胖却无所顾忌,直言直语道。
苏少听到这里,眼珠子一转,倒头又是一阵呕吐……林帆连忙拿出手巾帮他擦拭嘴角……
“那个,胡胖,其实尿没有防毒的功能,只是湿了的口罩有更强的吸附空气中微尘的作用,用水跟用尿作用其实一样的……”林帆小心翼翼地给胡胖解释道。
“啊,那你怎么不早说?”胡胖吃惊道。
“我还没等说,你就解开腰带了……”
苏少听完,转头又是一阵猛烈地呕吐……
“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狻猊在哪,见都见不到它更别说对付他了!”林帆忙岔开话题,站起身来。
“那再去一次,我们使劲跑,受不了就回来,看看能跑多远。”胡胖也直起身,又掏出两块手帕……
林帆小心翼翼地接过手帕,仔细地闻了闻……
二人用水侵湿手帕,对视一眼,使劲吸了几口气,捂住嘴巴,又一次冲进迷雾……
但见越跑越深,很快超过了刚才的位置,越往里跑,烟都变了颜色,有黑有黄。不一会,两人便坚持不住了。急匆匆地折返回来,向洞口跑去。
跑回诺兰身边,两人呼哧呼哧大口喘着气。
……
许久,待体力有所恢复,林帆又抬眼向里侧望了望:
“刚才我好像快要接近毒气边缘了。这次我们多呼吸几下,咱俩一左一右,看看能不能跑到头。”
说罢,两人顾不上休息,便又猛憋一大口气,转身杀了进去。
“不行就回来,千万别硬跑!”诺兰冲着消失在迷雾中的背影喊道。
不一会,胡胖憋得满脸通红地跑了回来:“呼呼……我看到……看到向上的洞口了……在左边的尽头……呼呼。”
紧跟着林帆也憋得红里透白的脸蛋,急乎乎地冲了出来:“呼呼呼……我也看到边缘了……呼呼……看来这洞并不大,只是没有找到狻猊的影子……呼呼……”
“等一下,狻猊不是喜食烟雾么?那么它处的位置,烟幕应该很少才对啊,你们应该往烟幕少的地方跑啊!”诺兰一边思索一边说。
“呼呼……可是,我们跑了两圈,烟雾都是越来越重啊。”胡胖还是上气不接下气。
“我这边也是,到了洞穴边缘还是很重的烟雾!”林帆也疑惑道。
苏少挣扎着坐了起来:“那么……这个洞穴……烟雾最少的地方是……?”
几个人连忙四下里张望起来,环顾四周,几个大石柱,直直地耸立在身边。诺兰和苏少倚着的石柱最为粗大,约莫五六米粗。大家顺势向上望去……
眼前的景象把大家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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