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的距离,冥影针正对着楚飞的眉心。
再往前移动分毫,冥影针穿入眉心,楚飞必死无疑。
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险象环生之际,那冥影针却忽然间顿住了。
停顿在半空,没有任何预兆。
金罡狮王大大的狮脸上也是一股呆楞的表情,因为冥影针来的实在是太快了,金罡狮王在几乎于眨眼之间的时间,根本没有想好应对之策,因为金罡狮王根本来不及反应。
然而那冥影针静止不动也是在刹那之间,金罡狮王更是没有反应过来。
大大的铜铃似的巨眼就在那怔住了,眼皮也没眨一下。
忽然之间,一股无形的力量托起金罡狮王,将它平方在半空中,随后横移了一段距离,才渐渐放下。
冥影针继续在半空中静止不动。
宿平刚刚大喜若狂的表情也在这一霎那给怔住了,似一尊石像,呆楞在了原地。
他不相信,宿平不相信眼前的这一幕,他仿佛觉得眼前这一切都是假的,冥影针怎么可能停止下来?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宿平不由得不信。
金罡狮王巨大的身形被移开,楚飞出现在了宿平的眼前。
宿平现在觉得自己做了一个梦,一个极其荒唐的梦。
他仍旧不信,宿平下意识的狠狠的扇了自己一耳光。
大大的红色巴掌印在了脸颊,然而眼前的一切都没有改变。
因为此时此刻楚飞还是楚飞,还是一袭黑衫,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瞳,一头随风飘扬的黑发,一张年轻而青涩的小脸,精致的五官。
这些都没有变。
变的是楚飞的后背。
楚飞的后背竟然长出了双翼。
翅膀的长度足足有三米长,颜色绚丽多彩,总共有八种颜色,各自浮现在了楚飞背后的双翼上。
冥影针继续静止不动,距离楚飞仍旧只有一寸,直指楚飞的眉心。
“不!这不是真的!不可能,不可能!”
宿平瞪大了眼睛,几乎快要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他想要跑,他想以最快的速度跑向楚飞,将楚飞仔仔细细的观察一遍,连毫毛都不放过。
然而体内的暗疾在金罡狮王的那声狮子吼后,越发的强烈起来,加上此刻宿平激烈愤怒的心情,气血攻心,宿平再次吐了一口黑血,疲软的身体,只能让宿平远远的看着楚飞。
“背生双翼,元气化翼,那是传说中武王的手段,林州城内从未有人进阶武王,但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你才多大,你才多大的年纪啊!你不过十来岁的年龄,怎么可能!纵然你天赋超群,也不可能在如此年轻的岁数就进阶武王啊!这是个什么概念!你还是人吗?”
此刻用单一的文字已经不能描述宿品复杂的心情了。
因为武王,不仅在宿平的心中,在林州城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是一件不可能达到的事情。
林州城里从未出现过武王。
林州城城主丁部深,当年也是万人瞩目的天才,三十岁进阶大武士,四十岁进阶武师,自从丁部深进阶武师之后,便一直苦修闭关,几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丁部深还是没能进阶武王。
武王在林州城已经接近传说了,几乎是一种以人力不可做到的事情。
但今天宿平却见到了一名武王,只有十五岁的年纪,即便事实摆在眼前,宿平仍旧不信,仍旧觉得自己在做梦。
就仿佛有人在说着,大海在天上飘,白云在地上流一样。
冥影针落地,被一种不容反抗的强大的力量,给按倒在地。
银针掉落地面,发出的声响本来极为微弱,但宿平这时却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种将人送到地狱的召唤声,宿平听在耳朵中,振聋发聩。
“我当然是人,你不信是你的见识太浅,有些事情你不懂,但你可不能胡说。”
声音传来,与往常楚飞的音色一模一样,但气势中却多了一股子浓重的杀戮之气。
背后色彩斑斓的双翼猛地一阵拍动,楚飞飞向天空,俯视着地上渺小如蝼蚁一般的宿平,似一尊死神。
“跑!”
这是宿平此刻唯一的念头。
手脚并用,宿平强忍着体内爆发的暗疾,扭曲着老脸,仿佛使尽了力气,一边咳着黑血,一边匍匐前行。
任谁都知道此刻双方实力悬殊,楚飞在空中俯视着弱小的宿平,宿平的一举一动,楚飞都尽收眼底。
何况宿平此刻伤势严重,浑身乏力,又能跑多远。
如蜗牛一般前行,甚至还要慢。
冰冷的面庞,冰冷的眼神,冰冷的嘴角,一丝丝无形的杀伐气息,围绕着空中扇动着双翼的楚飞。
“大武士中成的实力吗?那可不能浪费了,好不容易将实力修复到了武王,有些东西也应该能使用了,现在也该用一用那招了,试一试行不行。”
这是小飞的话语,小飞现在掌控了楚飞的身体,由楚飞的口中说出,话语冰凉,犹如寒冬冰雪。
“喂,老头,你这叫跑吗?逃命都这么没诚意,那看来我也没有什么要放过你的理由了。”
宿平匍匐着在地上爬行,赤*裸着身躯,除了那印有红色小熊图案的三角裤*衩。
现在他停住了,没有往前走了。
因为楚飞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或者说有着一点点的预兆,那就是几丝微弱的风声,很平常的风声,随处可见。
楚飞就这么的凭空出现在了宿平的面前,刚才还是在天空中。
由于阳光照射的关系,楚飞阴暗的影子覆盖了宿平的全身。
就如同宿平将要堕入地狱的灵魂一样。
“你……你到底……要……要怎样才能……才能放过我?”
“我……我给你做牛做马行不行?”
“我家……家里还有大量的婢女,姿色好的多不胜数,全……全部给您。”
“放我一条生路吧!楚爷,爷,放我一条生路吧!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谁都不愿意死去,宿平也是一样。
纵然刚才宿平还在那大义凛然的要替他的兴弟报仇,然而现在他的心里根本就没有什么兴弟了,只有他自己,只有他自己活着的希望。
以武为尊的世道。
宿平说那番话的时候,也只是觉得楚飞必死无疑,实力没他高罢了,借机提升自己的人格,即便没有人听到,也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而现在,现在在死亡的阴影下,宿平的心里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情,他的兴弟也被他忘得干干净净,有的只有他自己,他自己的求生欲望。
有的只是卑屈的身姿;有的只是饶命的语气;有的只是让人感觉接近于呕吐的虚伪。
“要什么呢?”
楚飞会心一笑。
低着头看了看跪倒在地,颤栗着身躯的宿平。
又想了想,楚飞伸手摩擦着下巴,思索着:“那就要你的命吧!”
切骨之寒的语气。
燥热的天气,似乎忽然间陷入了寒冬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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