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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董卓的抉择

  

      历史上,傅燮曾担任过汉阳太守,并战死在了任上。不过,此战之败,并非傅燮的责任,而是当时的凉州刺史耿鄙,信任奸吏程球,导致部下离心离德,又不听傅燮的劝告,轻率的进攻陇西郡,结果部队发生内讧,耿鄙被杀,军司马马腾投敌,王国遂带兵围困汉阳,致使傅燮战死。

  

      如今,若是由傅燮出任护羌校尉,那在凉州,他的头顶上可就没有其他上司了,最多也就是一个职权与他平行的凉州刺史罢了。如此一来,傅燮便可以充分发挥他的才干,早日平定凉州的叛乱。

  

      “有傅南容出任护羌校尉,凉州可望早日安定。”刘照微一颔首,又追问道:“那先生为何不向父皇举荐傅南容?”

  

      “傅南容曾上疏弹劾过中官,诸常侍恨他入骨,否则,以傅南容的功绩,也不至于在战后仅仅得了一个安定都尉的职位。而今,若是我举荐傅南容为护羌校尉,只怕又要遭到一干中官的阻挠。而且,我听说,故护乌桓校尉夏育,也正在积极谋求护羌校尉的职位,他最近几天,接连出入于张让、赵忠等人的府上,恐怕已经走通了人情。因此,想要让傅南容出任护羌校尉一职,还须从长计议啊!”卢植道。

  

      “故乌桓校尉夏育?可是熹平六年因讨伐鲜卑失利而罢官的那位?”裴潜问道。

  

      “正是他。按说,夏育曾是段纪明(段颎字纪明)手下的猛将,曾在凉州屡立功勋,由他出任护羌校尉,倒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从当年征讨鲜卑一事来看,无论是夏育,还是田晏,都是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以前有段纪明居中筹划方略,他们二人依照军令行事,勇猛作战,倒是立下了不少的战功,可惜,没了段纪明,让他们二人担任方面的统帅的话,却只有败绩而已。我还真不看好他出任护羌校尉。”卢植无奈的摇了摇头。

  

      刘照细细回忆了一番,总算捋清了这其中的头绪。原来,夏育和田晏二人,都是段颎担任护羌校尉时的得力部下,二人跟随段颎,屡立战功,也算是凉州方面的知名将领。

  

      后来,田晏升任护羌校尉后,为了能在仕途上更进一步,便贿赂当时的权阉王甫,让其撺掇汉帝刘宏向鲜卑开战。战事爆发后,田晏升任破鲜卑中郎将,与护乌桓校尉夏育、使匈奴中郎将臧旻、南匈奴单于一道,兵分三路,讨伐鲜卑,结果全部大败而归。田晏、夏育、臧旻,都因此被朝廷削去了官职。

  

      看来,夏育在被免官之后,并不甘心寂寞,而是时刻寻机,想要东山再起。这一次,终于被他找到了机会。至于走中官的门路,一来,如今这个世道,走中官的门路做官,是很寻常的一件事;二来,无论是夏育的旧主段颎,还是他昔日的同袍田晏,都与中官有着密切的交往,所以,夏育想要走中官的门路,也算是驾轻就熟,毫不费力。

  

      不过,刘照可不放心这位昔日的凉州猛将,除了卢植所说,夏育此人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不堪担当方面之任这个原因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在历史记载当中,这位夏育,后来的确出任了护羌校尉,但是上任之后,他再也没有了当年的风采,反倒被韩遂等人压着打,甚至一度被羌族叛军给围困住了,还得盖勋纠合州郡之兵前去救援他。

  

      然而,盖勋此行,兵力不足,半路上就被羌族叛军给打败了,连盖勋自己都被叛军俘虏,差点骂贼而死,还好叛军首领颠吾素来敬仰盖勋的为人,未曾加害,将其送还汉阳,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而夏育此后是死是活,史书未曾记载,不过,无论结局如何,夏育不复有当年之勇,也是显而易见的。

  

      想到这里,刘照点点头,道:“弟子明白了,我这就回去劝说父皇,让他任命傅南容为护羌校尉。”

  

      离开了司徒府,在回宫的路上,刘照绞尽脑汁,拼命的回忆,看能不能想出什么妙招,来帮大汉生财增收,但是,想来想去,也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古人所采用过的办法,大多都是靠官府垄断经营某项资源,由此而获利。但是这种方法,稍有疏露,便又成了一场贪污的盛宴,而以眼下的情形,自己的父亲刘宏肯定是巴不得能多专营一些项目,而底下的一干常侍、黄门,恐怕一个个更是磨牙吮血的等着扑上去呢吧?

  

      而近现代的各种办法,一来,要有近现代工业革命的生产力作为基础;二来,隔行如隔山,刘照这个历史专业的同学,对经济学科的知识,仅仅是一知半解的水平,闲来无事在论坛上随便吹水,都有被人随时打脸的危险,又遑论实际操作呢?

  

      至于借用现代的理念,开什么酒楼啦,超市啦,卖烧烤麻辣烫啦,也许行得通罢,可是靠这些买卖赚来的钱,供刘照自己挥霍,倒是绰绰有余,但用来支付一个国家的军费,那简直是杯水车薪。

  

      君不见,曹嵩老爷子豁出老本所花的一亿钱,不过是永和年间军费消耗的八十分之一么?而这世上,像曹嵩这样,能一口气拿出一亿钱的人,毕竟寥寥无几。

  

      还是先脚踏实地的将傅燮扶持上护羌校尉这个职位吧!有了傅燮,至少凉州的叛乱,可以被限制在凉州的范围之内,不会危及三辅地区。

  

      回到宫中后,刘照正准备找个机会,去面前自己的父亲刘宏,结果,西园传来了一个不好的消息——刘宏被吓病了!

  

      好好的,大汉的天子,怎么会在自家的园林当中被吓病?莫非西园中也发生了什么大树自拔倒竖、黑气十余丈飞入殿中之类的非自然现象,将刘宏给吓着了?

  

      等打听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后,刘照登时哭笑不得,甚至想跟自己的老爹说一声:“您这可是妥妥的自食其果啊,怨不得别人!”

  

      原来,经过河南尹徐灌的努力,第一批选拔出的美人,已经被送入了西园。刘宏自然是心情愉悦,当即便要过去亲自一一查看、点选,免得发生奸臣蒙蔽主上,让美人明珠蒙尘,成了昭君第二的悲剧。

  

      不过,新来的美人虽然各个妍媚,但是刘宏毕竟是坐拥三千佳丽,阅人无数的皇帝,眼光自然十分的挑剔。他看着这些美人一个个走马灯似的从他面前经过,却没有一个让他感觉与众不同的,便渐渐的失去了兴趣。

  

      正当刘宏百无聊赖,准备结束点选的时候,一名美人牢牢的吸引住了他的目光。

  

      这名美人,论姿色,虽然也是上等,但也说不上艳压群芳。只不过,与其他的美人不同,这名美人的脸上,却没有一点恭顺、惶恐的神色,相反,她全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气场。

  

      刘宏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恍惚中,他似乎从这名美人的身上,看到了当年初入宫时的何皇后的影子——若是蹇硕知道了他的想法的话,恐怕会更加坚信一点:陛下,你果然是个m啊!

  

      刘宏当场就选中了这位美人,并且草草的结束了点选。其余的美人全都退下后,刘宏笑呵呵的问道:“美人儿,不知你是何方人氏?可有名字?”

  

      刘宏这么问,并不是没有道理,因为当时的女子,许多人一辈子都只有一个姓氏,却没有正经取过名字,婚前以某娘呼之,婚后则以某氏相称。

  

      那美人大大方方的向刘宏一礼,答道:“妾身乃荥阳柳氏之女,闺名本不该外传,不过,陛下乃是天下万民的父母,父母称呼子女的名字,理所应当。妾身单名一个‘媛’字。”

  

      “柳媛?唔,的确是人如其名!”刘宏笑嘻嘻的望着柳媛,只觉得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喜欢:“看你仪容端丽,举止娴雅,我欲封你为美人,如何?”

  

      旁边张让闻言,轻声呵斥道:“还不叩谢天子隆恩!”

  

      谁知,柳媛却并不为所动,而是再次向刘宏一礼,道:“妾身听说,女之事夫,犹如臣之事君。臣之事君,其心惟一,是谓之忠,女之事夫,其心惟一,是谓之贞。故曰‘忠臣不事二君,贞女不事二夫‘。可是如今,陛下为了一己的霪乐,便放纵滑吏,强夺臣民的妻子,陛下的心中,还有廉耻二字吗?”

  

      刘宏突然被柳媛骂了个狗血淋头,一时懵了,而旁边的张让赵忠等人,更是脸色惨白,连声斥骂,甚至要唤人上来将柳媛拿下。

  

      刘宏挥手阻止了,他疑惑的望向柳媛,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媛也豁出去了,大声道:“河南尹徐灌,秉承陛下的旨意,在河南点选采女。为了凑够侍奉陛下的美人,他甚至下令,将已婚女子当中有美色的,也一并强行选入宫中。下面的贪官污吏,乘机到处索贿,非数万钱不能幸免。妾身本有夫君,却因拿不出足够的钱财来贿赂官吏,只能被迫入宫。妾身本想以一死来保全清白,却又怕官吏迁怒家人,只能忍辱入宫。若是陛下还要执意相逼的话,今日便是妾身的死期!”

  

      刘宏闻言,掉头望向了一干常侍,张让等人赶忙辩解,刘宏心烦意乱的一挥手,又望了柳媛一眼,心中颇有些舍不得放手。而就在刘宏迟疑之际,柳媛心知今日恐怕已经是很难脱身了,便从地上突然起身,望着柱子狠狠的一撞,登时香消玉殒了。

  

      刘宏活了二十几年,这还是头一次看到有人血淋淋的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吃了一惊,吓得脸色苍白。回到猗兰殿之后,刘宏又气又怒,当即就病倒了。

  

      天子因病不能理政,但是各种紧急的政务又不能一直拖延下去,因此,三公与尚书台自然就拥有了更大的权限,可以自行处置这些政务了。借此机会,卢植终于将傅燮出任护羌校尉一事,给敲定了下来。

  

      与此同时,徐灌也丢掉了他河南尹的职务,并被捉拿问罪,关入了洛阳狱中。朝野上下,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无不欢欣鼓舞,觉得刘宏迷途知返,亡羊补牢,未为晚也。只有刘照清楚,徐灌丢掉官职,甚至日后还会丢掉性命,全因何皇后的一怒之威。

  

      本来,何皇后对于徐灌等人那么积极的给西园搜罗美人,就十分的不满,这一次,正好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何皇后又岂会错失?借着处置徐灌,何皇后连点选采女一事,也一并给停止了。

  

      继任河南尹的人,与原本的历史也并无出入,是何皇后同母异父的兄长何苗。不过,令刘照吃惊的是,在何苗继任河南尹一事上,张让反倒出了不少力。

  

      不过,细细一想,也不足为怪,张让的养子张继,娶得就是何皇后的妹妹,论起来,刘照还得叫张继一声姑父呢!而何苗、何皇后、张继妻,三人都是舞阳君霍氏所生,霍氏疼爱何苗,自然会鼓动小女儿给张继吹枕头风,而张继再去做张让的工作,那么这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

  

      果然,何苗才当上河南尹还没几天,就举张继为孝廉,算是对张让的回报。

  

      至此,何氏一门,有一位大将军不说,又多了一位河南尹,虽然何苗素来亲近中官,甚至比何进更甚,然而,依然有一些常侍、黄门对此不满,比如段圭和蹇硕。

  

      只是,有了张让的鼎力支持,段圭与蹇硕想反对也无处使力。当然,他们也不会坐视何、董两家的势力,此消彼长,于是,一个阴谋又在暗地里被策划了出来。

  

      朝廷任命傅燮为护羌校尉之后,又开始讨论新一任凉州刺史的人选。左昌的罪行,如今可谓是证据确凿,而且,就算没有贪污军费这一项罪名,仅凭他坐失陇西、金城二郡,左昌这个凉州刺史,也别想继续当下去了。

  

      就在朝堂对凉州刺史的人选,正在热议的时候,从宫中发出了一封诏书,任命武威太守董卓为凉州刺史,督诸郡之兵,讨伐叛军。

  

      卢植接到诏书,本能就想反对,谁知,其余的两位宰相——太尉袁隗、司空张温,却都赞同由董卓来出任凉州刺史,两人同时默认下了这封诏书。

  

      谁都知道,这封诏书,十有八九是诸常侍的矫诏,虽然这一次,刘宏的病情远不及上次种痘时那么沉重,但是他的心情,却异常的低落,根本不愿意理会各种政务。因此,这封所谓的诏书,完全是一干权阉暗箱操作的结果罢了。

  

      但是,太尉袁隗、司空张温,这两位并不像卢植那样,铁了心的站在刘照一边,因此,自然也就对董卓没有那么严密的防范了。在他们看来,董卓曾经是“凉州三明”之一的张奂的部下,英勇善战,又在羌人当中素有威信,由他出任凉州刺史,是再合适不过了。尽管这封诏书有猫腻,但是只要结果是好的,也就不必冒着与中官发生龃龉的风险,去详加追究了。

  

      对此,刘照并非没有反制的办法,但是思来想去之后,刘照还是决定,大局为重,凉州前线已经实在经不起内斗的折腾了,除非能将董卓一劳永逸的除掉,否则,白白败坏了凉州的局势,仅仅是让董卓做不成凉州刺史,代价也未免太大了一点。

  

      换而言之,董卓身为武威太守,在这场叛乱当中,只要他不叛国投敌,那立功就是早晚的事情,就算他仅仅守住了武威,但是和其他几个已经沦陷的郡相比,这份守土之功,也足够让朝廷奖励的了。

  

      那么,桀骜不驯,一直对大汉怀有不臣之心,想乘着乱世创立一番功业的董卓,会不会乘机也起兵独立,谋求割据呢?

  

      姑臧,武威郡的治所,自从北宫玉反叛以来,这里就屯集着大部的人马,整个县城戒备森严,大街小巷当中,时刻都可以看到一队队的士兵在来回巡逻。

  

      太守府内,董卓端坐在大堂之上,相比先前在河东的时候,他的脸上多了一些风霜之色,不过整个人,却显得更加锋芒毕露。

  

      毕竟,武威乃是边郡,天高皇帝远,董卓再也不用刻意掩饰自己的所作所为了。

  

      大堂内分两列坐着的,是董卓的属臣和掾吏,这里面,大多都是我们熟悉的面孔:兵曹掾李傕,督邮牛辅,门下督盗贼张济,贼曹掾樊稠。除此之外,如果徐晃在场的话,一定的惊呼,怎么此人居然还活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被关羽、徐晃、典韦三人,逼得跳入黄河求生的郭汜。当时,黄河水流湍急,郭汜腿上还中了典韦一记飞戟,按理说,生还的几率极小。可是,如今,他依然好端端的坐在董卓的堂下,只不过,脸色有些蜡黄。

  

      而另外一人,其貌不扬,但是一双眼睛却极富神采,仿佛一眼就可以洞穿人心一般。而当董卓呼出他的姓名时,若是刘照在场的话,也定会惊呼,怎么是他!

  

      “文和,你觉得眼下的大汉,到底还值不值得辅佐?此次凉州反乱,我若是参与其中的话,能不能达到德公先生所说的,据陇上以观天下之衅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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