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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地势平坦,视野广阔,位于无极山的西南方,距离不足百里。
数以千计的灵师在这里安营扎寨,参差不齐的帐篷此起彼落。
只见一个身穿轻甲的灵师匆忙地奔跑着,目光紧盯着前方的一处金色帐篷。金色帐篷格外显眼,约有普通帐篷的五倍大小。
待到帐篷外,轻甲灵师对着里面双手抱拳,喊道:“飞花探来报。”
帐篷里坐了两排人,居中而坐的是一名金袍男子。金袍男子约莫五十岁,两鬓已见斑白,一双眼睛却很凌河,面容虽然挡不住岁月的痕迹,但也掩盖不了年轻时的英俊。
“传!”金袍男子命令道。
轻甲灵师进到帐篷里,扫视了一眼坐在两侧的长老。便双手抱拳,对着上席的金袍男子无比恭谨地说道:“据飞花探来报,冥渊的百万鬼兵已经踏平了紫阳城,现在正盘踞在无极之巅的山脚下。”
“终于要最后决战了么?”坐在上席的金袍男子笑道。
“盟主,我们是否立刻启程,前去支援?”坐在下侧的一个人提问道。
“不必操之过急,我认为,只要静观其变即可。”另一个穿着黄袍的老者建议道。
被叫做盟主的金袍男子摩搓着下巴,没有做声,似在思考。
“报,无极之巅的使者求见。”帐篷外又传来一声速报。
“这么快就来了,传!”金袍男子说道。
一个面容清秀的人缓缓走进来,神态从容,步伐稳健,没有一丝的卑亢。
进来的人简单地对着众人行了一个礼,便说道:“在下无极之巅特使凌河,奉无极之巅之命前来请求盟主火速派兵支援。”
“哦?派兵可以,只是现在盟军里出了一些问题,恐怕无法立刻出兵。”金袍男子玩味地看着凌河。
金袍男子故弄玄虚,凌河有所察觉,但不知道他有何意图,所以不便直接揭穿。
凌河缓了缓,朗声道:“盟主可还记得与神上的约定?。”
“当然记得。我们当年参加灵道布武时,曾当着全天下侠士的面一起起誓要肩负保护苍生的重任。”金袍男子笑道。
“虽然过去了很久,现在回想起来,却还是记忆犹新。”金袍男子仿佛在回味年轻时的那一腔热血。
“那现在苍生有难,盟主救还是不救?”凌河单刀直入。
“当然救,不救我为何带着数千灵师千里迢迢从灵海连夜赶来?”金袍男子回道。“只是还需要再等一等。”
“不能再等了!”凌河有些情绪激动。
“你急什么?凭你们神上秦松一人估计就可以摧毁对方一半的兵力,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那名黄袍老者突然插话道,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凌河。
凌河只觉脊背一凉,似乎明白了仲夏花海的意图。
但此次前来,决不允许空手而归。
凌河看着坐在上席的金袍男子,陷入深思。此时的金袍男子不急不躁,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俨然是想坐收渔翁之利。
早听闻这个盟主平生几无败绩,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不如就在这上面做点文章,凌河心想。
“如若无极之巅被攻陷,盟主觉得仲夏花海单独面对幽冥深渊,有几分胜算?”凌河声色平静地问道。
“估计会有十成吧。”金袍男子得意地说。
“哼,想的倒轻松。”凌河在心里鄙夷。
凌河回道:“盟主此言差矣,想必你还不知道神上此时正在闭关。若强行出关,轻则自损修为,重则危及生命。”
“什么?”金袍男子脸色陡变,这一消息犹如晴天霹雳。
“神上闭关的消息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人知道,却不知为何走漏了风声。幽冥深渊此次倾巢而出,想必也是因为得知了这个消息。”凌河见了金袍男子的表情,心里暗喜。
“若盟主走运,神上安然出关,那盟主自然有十成把握消灭残兵。可是若神上没有安然出关呢?”凌河将问题抛给了金袍男子。
金袍男子再也没有了刚才的盛气凌人。
看着这个盟主慢慢上钩,凌河心里多了几分把握。
“哼,危言耸听,无极神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茬。”黄袍老者不屑道。
“话已至此,一切皆有盟主定夺了。”凌河不想再在此事上过多纠缠,免得欲盖弥彰。
金袍男子显然已经开始动摇,他深刻明白强行出关的风险,若运气不好,仲夏花海就会步无极之巅的后尘,成为下一个牺牲者。
“花海的千年基业会葬送在我的手里么?”金袍男子喃喃自语。
“盟主,别忘了我们的百年大计!”黄袍长老见情况不妙,出言提醒道。
“对了,还有百年大计,花海要一统魂界,成为魂界至尊。”金袍男子低声重复,似在艰难的抉择着。
“存灭只在一念之间!”凌河不给金袍男子喘息的机会,加重了语气。
金袍男子在听到“灭”字时,明显有些颤抖。
成便一世辉煌,败则永生无望。
“送客!”黄袍老者急道,生怕盟主动摇。
两个侍卫走进来,“请”凌河出去。
凌河无奈,虽不甘心,但这并不是武力可以解决的事,只得摇头自嘲。
凌河走的缓慢,看着门帘越来越近,心中甚是忐忑。若在走出这个门之前,盟主还没答复,那多半是没希望了。
“慢着!”金袍男子忽然叫道。
“唉!”金袍男子叹了口气。
“我即刻处理问题,稍后便启程前往无极山。”金袍男子说道。
“盟主!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黄袍长老劝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金袍男子犹如斗败的公鸡,失去了桀骜。
“盟主……”黄袍老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气的挥袖离开。路过凌河处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凌河面露微笑,转身对着金袍男子行礼道:“盟主英明!”
离开帐篷,凌河自言自语道:“还是不敢赌么?”
随即看了一眼昏暗的北方,凌河复又眉头紧锁。
一个似马非马的白色灵兽,小跑着来到凌河面前,用头部蹭着凌河的衣肩,甚是亲昵。该灵兽四蹄踏雪,身上的毛发如云雾般飘渺,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错觉。
“该回去了啊,希望可以坚持到援军赶到。”凌河抚摸着白色灵兽的头部,随后一跃而上。
灵兽似能感应到凌河的心境一般,踏着风云,犹如一条白色的闪电,载着凌河向昏暗的北方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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