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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一切才刚刚开始,却又好像什么都已结束,该死这萧条的冬季。我走过学校的练琴房,听见有初学者在练习钢琴,看了一眼,熟悉的背影极其像方蕊蕊,本想过去打招呼,想想算了,人家也不那么想看见我啊,懒得跟她斗嘴,毕竟我们曾经好过不是吗?不过她要是还愿意,我还是想跟她做好朋友的,身体永远经受不住心灵的呼唤啊,脚还是情不自禁的走了进去,笑着说:“练琴啊,我教你啊。”“你滚开,不要你假好心。”方蕊蕊不晓得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把我推倒在地,我也没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因为知道她应该有什么抱怨要发泄了。方蕊蕊见我不说话,大声吼道:“我就讨厌你一副什么都了然的样子,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吗?你知道我为什么练琴吗?你知道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吗?”走到我面前指着我大吼:“全TM是因为你,凭什么,我身材比你好,长得比你漂亮,你是孤儿我也是,为什么待遇那么差,我努力的什么都做到最好,为什么尊主眼里只有你,我也想练好琴,我也想和尊主合奏,是有多久没得到过尊主赏识了呢?”原来蕊蕊真的认识哥哥,应该是哥哥安排蕊蕊进这个学校的吧,我想着。方蕊蕊睁大了面孔说:“你不惊讶,难道你又知道了,不要自作聪明,你真以为自己就是如来掐指一算什么都知道了啊,哈哈哈~~~有一点你绝对想不到。”我没那好奇心跟这个疯子讲话,被刺激成这样了,完全没有我第一眼见到她的那种仙的感觉了,原来人真不能看外表。她越是疯狂我越是平静,可我越是波澜不惊却引得蕊蕊更加烦躁,我安慰道:“方蕊蕊,你能不能消停一会,当你抱怨自己没有鞋穿的时候,还有的人没有脚呢。”知足常乐,方蕊蕊突然的消停了下来,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我轻轻的说声谢谢。我转身离开,她回到钢琴位置上,说:“不过这也没什么,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我身体一颤抖,第一次那样害怕失去,但是这异常的表情,转身的我方蕊蕊怎么看得见。方蕊蕊笑了,说:“我该说你聪明呢,还是冷血,不过不管怎么样你都得叫我嫂子了,哈哈哈~~~”然后跟没发生事一样,头也不回的缓缓离开。我不可以在陌生人面前哭,甚至是难过的样子。
我没有飞奔狂躁,依旧这样缓缓的走着,旁人看来定是以为我在赏风景,保持镇定,脸上却没有了任何表情。我一直都这样以为我们世界就只会有我们,可是32岁的哥哥至今未娶,甚至别人都怀疑他性取向,行走在高层社会竟不近女色。我错了,我们是兄妹,中间隔着的是我们世人都不能逾越的壕沟,我们也是人,不是神,可是我还是不敢相信,不能接受。
来到家门,迟迟不敢进,我害怕方瑞蕊蕊那句所谓的一家人,这里还是我的家吗?推开门,哥哥屹立在客厅了,像是等候我多时,我什么都没说,与哥哥擦肩而过往楼梯走,我知道方蕊蕊的话不是空穴来风,我走到客厅的跃层,偷偷的趴在栏杆上往下看哥哥的背影。我们都一动不动,似乎在倾听彼此的心跳,即便距离如此之远。我还是终于开口很小心很小声的问:“真的吗?”哥迟迟不曾回答,我却迟迟等着答案,我一直以为自己不食人间烟火,不知伤心为何物,不知眼泪的味道。我捂着心走到了自己的房间,看着周围自己和哥哥这16年的点点滴滴。看着哥哥在我还没出生就准备好的莲花床,还有哥哥说梳了头发会越来越乌黑的白芷玉梳,还有晚上抱着睡的大青虫,还有。。。不会再有了,我简单的换了一件衣服便要离开。既然哥哥没承认,说明事情还有一线生机,我知道哥哥在等,等什么呢?
藿香香刚好去房间不久,霍尊就立马叫来了瑾轩说:“给我守住了,别让小姐跑了。”瑾轩胸有成竹的说:“请尊主放心,小姐绝对逃不出去。”霍尊哼了一声说:“你们根本困不住她。”瑾轩说:“不可能,我倒想试试,这上下几千号人。”“你别忘了他是我妹妹,要不我们来打个赌。”霍尊将手背在身后说道。木槿交集的说:“都什么时候了你们还赌,难道你们一点也不担心吗?”方言冷笑一声说:“连我这没心的人都看得出来,尊主借此来平衡自己的内心。”阿碧打断说:“好了,没看到尊主心中不安吗?”木槿疑问道:“不安?”阿碧点点头说:“对呀,我们的尊主全身上下都优秀到极点,可小姐就是他的弱点,一个有弱点的男人才是真正有情有义的男人。”木槿一脸的花痴样,阿狸顺势打了一下木槿的头说:“尊主是你也敢乱想的,不想死就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几个人因为担心尊主,一直在门外守着。
瑾轩问道:“赌什么。”霍尊冷声说:“方蕊蕊的命,守不住小姐,你亲自去把她给杀了。”瑾轩,吓得后退了几步。霍尊总算是笑了,不管是什么样的笑,至少有点表情了,走到瑾轩的面前说:“你不是很喜欢他么,要不是你,我也不会留她到现在。”瑾轩知道,这次无论输赢方蕊蕊都得死,只是迟早的问题,对不起,我保不住你了。瑾轩下了很大的决心,铿锵有力的答应了。看着转身离开的瑾轩,霍尊说:“我不幸福,全世界的都别想幸福。”霞光印在他邪魅的脸上,轮廓更加分明。
入夜,我刚出门就被瑾轩叫住说:“小姐,这么晚了您是要去哪呢?”再看看四周都是哥哥布满的人,看来我不能从正门离开了,只能又折返了回去。看看窗下面,全是巡逻的人。我笑了笑说:“想困住我,根本不可能,哥哥你也太小看我了。”解开手腕的表,那是哥哥给我的GPS,我从窗子翻到了外墙,沿着柱子一直往上爬,他们一定以为我会从陆地走,也只有这条路,然后混进他们的巡逻队伍后,将我瓮中捉鳖,玛德这么烂的点子也太没新意了。我爬到了屋顶,沿着电线顺势滑到了车库,车库离住房还是很远的,如果我潜入进巡逻队还没到目的地就被抓到了,我只能采取快速的办法。开上的我车就走了,等他们听到引擎的声音我已经走出他们的视线了。
霍尊看着香香远去的车,对着下面的人吼道:“别追了,你们追不上,蠢货。”其实霍尊只是想让香香知道他不想让她离开,明知道这些人找不到她,知道自己更是抓不住她了,心不在怎么留。瑾轩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刚要说,被霍尊打断了说:“什么都别说了,选个日子结婚。”“啊”瑾轩张大了嘴惊讶道。霍尊转过身,说:“啊什么啊,留你女人一条命还嫌长了是不。”瑾轩惶恐的说:“不是这个意思,那小姐这边、、、”“继续找!”霍尊严厉说道,香香我只能用这种方法逼你自己出来了。
我去的地方是静心湖,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哥哥一定会找到这里,但是他不会知道那个小屋。我不哭,也不痛那是假的,只是,我还不清楚彼此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如果是兄妹,我不是更应该好好的祝福哥哥,为何如此自私的想要占有,如果不是兄妹,天地能容吗?纠结着,我觉得好累,真的好累,我便趟了下来,我多想这样静静的不被打扰,这样沉沉的睡去了,就这样一直沉睡下去,然后地老天荒,后来才知道,真正的地老天荒,一个人走下去痛不欲生。
梦里,我来到了一个地方,这里枯竭,荒凉,除了石头,什么都没有。天空灰暗,感觉就快要压下来一样,没有太阳,没有光,没有昼夜,却异常的热,偶尔冒出来的岩浆快要灼伤我赤裸的脚,我无助的扣紧双臂,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我害怕,却叫不出声,这里空气稀薄,而我还能自由呼吸,是不是这样就是天荒地老了。很静,静得我怀疑这里有没有生物了,没有水,我连活下去都没有了希望,感觉自己沉睡了很久,久到我根本不记得多久的时候,其实就如弹指一挥间。
在我自己快要枯竭的时候,从很远,很远的地方,我能听到脚步声,那动荡的声音仿佛就是我渴望已久的希望。能听见声音,并不代表离我很近,我慢慢的向声源靠近,声音源头也像我靠近,仿佛彼此就像在找一种渴望,我实在无力走下去了,脚也被岩浆灼蚀,我只能静睡等待。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很熟悉的人影,是哥哥赤裸的身体。哥哥咬破自己手腕的动脉,蓝色的血液如甘泉般涌进入我的嘴里。身体里仿佛有一种能撑天的力量,我站了起来,天一下子就亮了,看看四周熔浆已退。哥哥握住我的手,将我指头咬破,然后将绿色的血液滴到地上。奇迹般的石头变成了土地,万物复苏,左手一挥,成片的花海万紫千红,右手一舞,连绵的山脉绿树成荫,青丝一甩微风缕缕,抬头望天晴空万里。我高兴的跳了起来,脚下散落的竟全是绿色的花瓣。如果没有水他们一定会死的,我望着哥哥,哥哥吹了一口气便有了河流,看着脚下缓缓的溪水,我满足了。我们都累了,该歇息了。
睡了很久,赤脚也化成了根长进了土壤里,脸化成了绿黄色的花蕊,手指化成了由浅绿色到深绿色的花瓣,身躯幻化成了枝干,而哥哥变成了一棵大树永远的为我遮风挡雨。殊不知又过了几十亿年,被‘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他叫青鸾,是闻香而来,在大树上飞来飞去,不知落谁家。我张开花瓣,露出绿黄色的花蕊,看看这个美妙的世界。
梦醒,这一切不知是梦还是梦还是梦。“这不是梦。”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我定睛一看,玛德,慕容靖怎么进的来,我问:“臭小子,你怎么能进来。”慕容靖摘掉眼镜的样子,我都认不出来,而且变得很严肃的说道:“我就是树上的那只鸟。”我看了看墙上的画,怎么突然多了一只鸟呢,以前都没有的,我仰着脑袋不屑的说:“那你就是那只吵死人的鸟咯。”慕容靖走了过来坐在凳子上大声说:“我怎么就吵你了,我不吵你,你到现在还在睡呢,你就该叫睡神,睡死你。”我捂嘴笑了,笑得可开心了,我一边说一边笑:“玛德,这才叫慕容靖嘛,给姐姐装什么严肃嘛。”慕容靖又变作苦瓜脸说:“你不就是喜欢你哥哥那样的么,也许这样你就会喜欢上我了啊。”一提到哥哥,我止住了笑声,如果那颗树真的是哥哥,那么他一定不会抛下我的,我必须阻止他才行,什么流言蜚语,什么伦理道德都TM给老子滚一边去,我穿上鞋飞奔出去。
慕容靖立马叫住我说:“你等一下。”我转过头皱着眉意思是你怎么了。慕容靖支支吾吾了半天都说不出一句。我说:“慕容靖你TM是不是男人,婆婆妈妈干嘛呢。”“我要走了。”慕容靖缓声说道。我反问了一句:“现在么,”他沉默着点点头,我严肃起来说:“干什么去?”慕容靖扭扭捏捏的说:“人家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啦。”我头也不回的转身,是不是这样的转身,从此天涯是路人了呢?慕容靖大声朝我远去的方向吼道:“仙儿,我会在下一世等你~~~”我听见了,只是下一世感觉好远啊,玛德,为什么你们都知道了,而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哥哥,你等我。回到家,一片的红,让我好生刺眼,原来哥哥要在这个家里举行他这一生隆重的婚礼,霍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了吗?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那气势无人阻拦,也无人问津。很安静,正是教父发言的时候,而我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和哥哥急促的呼吸声。就像这样,无论是在这喧闹的人海里,还是在荒芜的那个梦里,只能看懂彼此的眼神,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还有交错的心跳。我的泪水在眼眶里面打转,霍尊跑了下了抬,抚摸我头,亲吻了起来。那般深情缠绵的吻,不顾众人异样的眼光,感觉全世界都天昏地暗了,一吻到天荒地老,我多希望时间就在这一刻停留,我害怕清醒以后该怎么走下去,我该怎么去面对这样世俗的目光,其实说不怕那是假的。
直到不能呼吸才停止的吻。这个吻只是想止住香香快要决堤的泪水,害怕这突如其来的眼泪会让他的计划停滞,还有,霍尊真想当着所有人的面像世人宣告他爱他的亲妹妹,世人接不接受无所谓,反正未来也只剩下他们。他看着门外风起云涌的天空,便奋不顾身跑下台,亲吻着她。本想蜻蜓点水般,至少这样不会让世人误会,不会让香香有压力,却不想柔软的双唇,让霍尊完全无法自拔,加上香香意外的回吻,是不是想告诉他,彼此的不顾一切。可是,香香可以任性,霍尊要保护他的。
我收回了眼泪,可是哥哥还是毅然决然的走上了讲台,婚礼继续。既然所有人都看着哥哥走上去就像上断头台一般,那干嘛还要去呢。我大声吼道:“不可以。”然后飞快的转身往外跑。不停的跑,不停的往后看,哥哥却没有追上来。难道哥哥铁了心要和她结婚吗?那我宁可去下一世等你,不知下一世又是何年,亦不知道下一世我们能否在相见,下一世我还会记得你吗?我摸着胸前的项链坠,亲吻了一下,说:“如果有下一世,你一定要带我找到他,好吗?”
我跑到了楼顶,看着地上的人像蚂蚁一般大小。这些无知的人类,害得我们又要等下一世,哥哥下一世我们不做兄妹可好,我嘴里开始哼起了《古相思曲》“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留露。君善抚琴我善舞,曲终人离心若堵。”嘴里哼歌,身体不停的往下落,我害怕我怕痛,这样哼着也许我能忘记自己正在往下坠。
哥哥一把抓住了我,像个婴儿一般将我往篮子里面装。其实是竹篮编的热气球,风吹呀吹,把我们吹得好远,远离了城市的喧嚣。这个热气球本来是婚礼用的,是新郎新娘礼成以后坐着热气球环游全城的。我都不敢看着哥哥说:“对不起打扰哥哥娶嫂子了。”哥哥噗嗤一笑说:“哎呀,我怎么听着那么酸呢。”我窝在哥哥怀里问道:“哥哥,以后我们怎么去面对那些人啊,我是你亲妹妹啊。”哥哥低着头,看着怀里的我说:“我们香香连死都不怕,还怕别人说。”我想想也对啊,继续说:“因为我相信哥哥一定回来救我的。”其实我当时一点都不相信,我以为哥哥不喜欢那么肥肥的我。我只是在博,博大树哥哥一定不会抛下緑殇花不管的,彼此从不说爱,都懂得!
我站了起来,俯视的感觉真好,我张开双臂,让风尽情的从我指尖划过。“香香,小心。”哥哥突然大声喊道。可我已来不及了。竹篮的一根绳子断了,因重心不稳掉了下去。玛德,一天掉两次,我以后再也不想体验飞的快感了,经过刚刚的惊吓我更是不敢睁开眼了,我此刻多希望地心引力马上消失。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下面还好是湖,不然我摔下去的肯定丑死了。不行啊,是水更麻烦,尸体会被泡胀,没人打捞的话还会被鳄鱼吃掉,肉渣还会被小鱼吃掉,我不要就这样死去‘啊~~~’。哥哥一把搂住我的腰,说:“别怕,哥哥会保护你的。”
‘嘭~~~’两人一起落水,一直往下沉,我冷的根本游不动,我宁可就这样死去,真的好冷,好黑,我好怕,是不是人死了就会这样,如果以后要自杀绝对不能选择跳水,太TM坑爹了。我一张嘴,水就‘咕噜~咕噜’的往我嘴里钻。哥哥一把抱住我,将自己嘴里的氧气输送到我身体里。
就在这时,霍尊睁大了双眼,看着远处发亮的地方微笑,原来他要找的时光隧道尽在这湖里。霍尊拼命的往岸边游去,看着怀里昏睡的人儿都快落气了。来到岸边,做完一切的急救处理以后,将人抱起,找个干净温暖的地方。霍尊来到一个小屋里。这是他一直很熟悉的静心湖,却从来不曾知道有这样一个小屋。进屋看了看里面的布置,除了她还会有谁呢?望着怀里的人儿自言自语道:“这可是你自己救了自己啊。”看着脸都被烧烫得发红的脸,霍尊已来不及考虑,拿起刀子就准备往手腕上割,玛德这刀子居然没开封。将刀往地上一扔,继续找寻屋里的利器。一个小盒子掉了出来,霍尊打开一看,是几颗水晶蓝的药丸,不,准确的说是血精,他血液凝聚的精华。将血丸服下,直到化成血液后送到藿香香嘴里。然后给藿香香换上干净的衣服,让她舒服的躺在床上。
我睁开眼睛,看着哥哥几乎疲倦的双眼,我笑了笑说:“依旧这样闪耀动人。”坐起来亲吻哥哥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外面那份喧闹的世界,我有死的勇气,却没有了生的希望。我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哥哥,我们一直在这儿可好。”然后自己又摇了摇头说:“不行,我们要面对。”哥哥只是一味的任由我胡闹,还是自己另有打算。
回到家,我说我先去学校,哥哥说:“我送你。”我说:“不要,有些事我要自己去面对,我已经长大了,不想一直躲在你的咯吱窝下生活。”来到学到,一路上流言蜚语,指指点点我只能装作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你们理解,原谅,我和哥哥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这女人真不要脸,自己哥哥都要勾搭,真恶心。”居然用‘恶心’这样的词汇来形容我们,我们到底哪里天理不容,还是你们太无知。我抱着书,依旧面无表情的走进教室,哥哥教我的,即使遇到再大的事情不卑不亢,不急不躁,不屈不饶这叫风度。我默默的对自己说:香香你可以的,硬着头皮走进了教室。
教授走了进来,在黑板上写了几个字:礼义廉耻之近亲不可结婚。教授开始讲课:今天我们讲的是近亲不可结婚,我们先来讲讲近亲结婚的危害,会使下一代遗传病的几率增高,这个在座的各位都知道,然后从道德礼仪来讲更是天理不容啊!而且。。。”“够了。”还没讲完我大吼了一声。其他同学都站起来,有的说:“滚出去,不要污染了我们的心灵。”用手护着胸口说:“啊,我的心,再也承受不下这样肮脏的人了,不要刺激我。”还有人随声咐喝说:“一颗老鼠屎打坏一锅粥。”还有个更厉害,指点着我的头说:“你TM到底懂不懂礼义廉耻,你妈没教你么。”大家很默契的说了同一句:“滚出去。”我垂着头,脸上依旧毫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我该去哪里,不想回家,便自己来到了城外的流苏林。我依旧坐在那棵接近20米高的流苏树下,我在等李煜海,我们没有预约。看着远处那个风风火火的着装,就知道是他,走进我先开口道:“怎么现在才来。”我有些责备的语气,煜海流苏不解的问:“你怎么知道我会来。”我笑了笑走到他面前说:“这还不简单,流苏树可是国家二级保护植物,这么大一片流苏林自然有人打理,就说明这里有人看守,
这里没有其他人,而我又能这样毫无阻拦的走进来,自然有人报告。”一边说,一边摇头分析。煜海流苏说:“逻辑还这样清楚,看来你是没事咯,那我先走了。”转身离开。我冷声道:“谁说我没事,难道痛就非要大声哭,难过就非要无理取闹吗?我就要跟别人不一样,越是艰难我越要坚强,谁也不能阻止我。”煜海流苏说:“哇偶,越来越像你哥了,越来越像霍家大小姐了,连语气都一模一样的。”我疑惑的看着他问:“你见过我哥,什么时候?”煜海流苏回到:“就在刚刚啊,你什么时候关心起我们两个的事情了。”我思考着,没有说话,我们都沉默,彼此都像是在思考什么。我急忙对煜海流苏说:“走。”煜海流苏没有问为什么,他知道,一旦是我都紧张的事情,一定不是小事,而且我若愿意说,不用问我也会说的。
我将哥哥说的话串联在一起就不难推理出他将要做的事情,我只是担心的是,哥哥不仅仅于此。我一边开车提速,一边对煜海流苏说:“能不能找到方蕊蕊,我今天没见她去上课。”煜海流苏轻蔑的说:“那种人你还关心她,死有余辜。”我笑道:“我哥哥没你想的那么简单,往最可怕的地方想才对,一个方蕊蕊真不算是什么,你想想你自己是做什么的,你对我哥又是什么用处。”煜海流苏突然恍然大悟说:“不会吧,难道他要。。。”又想了想问我:“难道你不害怕。”我大笑起来说:“怕什么,18年后老子又貌美如花,况且哥哥不会伤害到我的。”煜海流苏脱口而出说:“如果真有那天,你会杀了他吗?”随后沉默,寂静,一直到我们找到方蕊蕊。
煜海流苏下车说道:“方蕊蕊应该就在这里了。”我给煜海流苏一个欣赏的眼神说:“你小子混得不错哟,连哥哥藏得人都找得到,小心哥哥第一个就干掉你。”煜海流苏说:“我不怕,我有他心爱的妹妹做人质还怕啥,你以为我找霍尊藏的人容易啊。”我们走了进去,里面空无一人,只有两具尸体。
煜海流苏走了过去,抱起方蕊蕊检查一番,看能不能有些线索,大叫:“她没死。”方蕊蕊清醒了过来说:“你们怎么在这儿。”煜海流苏笑道:“看来你哥哥还是狠不下心啊。”“哈哈哈~~~~”方蕊蕊笑了,那笑声回荡在整个空荡的房间里,大声吼道:“他不狠不下心,要不是瑾轩冒着生命危险救下我,我早就死了。”看着旁边的血肉模糊的尸体默默流泪。我根本不敢看,玛德强忍住反胃的节奏,准备离开,却被方蕊蕊叫住:“你有什么要问的。”我回答说:“你没事就好,看你今天情绪激动等你稳定再说。”我只是不确定方蕊蕊会不会告诉我这一切,只能用这个方法让她自己说,免得我逼问。
方蕊蕊突然情绪异常波动的说:“尊主这样做居然全是为了你,从你还没出生就开始的计划,你一定不知道吧。”我没有说话,我怕打断了她,又东拉西扯的绕半天,我到这里只是来确定我心中的那个答案的。方蕊蕊像疯了一样的发笑:“是我太天真,总以为我在他心里是特别的,如果没有你,我就会成为她的唯一,可是我错了,无论我怎样都代替不了你再他心中的位置,我爱他,为他生为他死,为他做全世界最贱的事,你呢?你为他付出过什么,一天到晚的给他惹麻烦,尊主还乐此不疲。我总觉得自己很傻,后来才发现,在爱情面情,人人平等,他比我还傻,居然爱上自己的亲妹妹,哈哈哈哈,还妄想结婚,我呸——不知廉耻的贱女人。”我大怒,走到方蕊蕊面情给了她一巴掌大声吼道:“你说够了没有,老子不想听你废话,我就想知道一件事,他是不是要毁了这个世界,你只要回答是与不是。”我看着方蕊蕊惊讶的表情也已了然,对煜海流苏说:“走,我们走。”没走几步方蕊蕊有气无力的说:“有件事你一定不知道,尽管你这般聪明。”方蕊蕊故意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的亲生父母竟是被霍尊杀死的。哈哈哈哈~~~~”一直笑道我们开车走后,方蕊蕊想:得不到你,我就要你被你最爱的人杀死。
我走到半路,对着这里的煜海流苏说:“你下车。”“为什么?”煜海流苏一脸无辜的问。“没有为什么,滚下去。”我严厉的说,然后一脚把煜海流苏踹了下去,一溜烟飞走了,剩下煜海流苏无奈的站在桥上吹冷风。别怪我,我只是想保护你,我不想无辜的人受牵连,你还有大好前程。
我下了飞机,直奔哥哥的实验室,我看着被解封的实验室,我第一次觉得好无助。我蹲了下来,我没有哭,我只是想尽快的阻止这一切的发生,直觉告诉我可能为时已晚。我直直的走了进去,看见哥哥发火的眼睛,对,根本不像是平常的哥哥那般温柔,我根本就不认识。见了我,眼里的火花又消失了,走了过来,依旧温柔的说:“我们走吧。”我反问:“去哪儿,回家吗?那是我家吗?你说你为什么要杀了自己的亲生父母。”我一直将哥哥逼迫到了房间的一角,哥哥大声说:“我只是想让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我开始重复的说他的话:“回到以前的状态,那我们何苦制造这个世界呢,你太自私了。”一巴掌打在了哥哥的脸上,坐在了地上说:“你走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哥哥生气了,并不是为了我那一巴掌,焦急的吼道:“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如果这个世界毁了,多可惜啊。我拿起随身携带的刀,抓起哥哥的手,哥哥说道:“没用的,只能被冰封一次。”我将刀扔了出去,发狂似的吼道:“那我要怎样做,怎样做啊。。”
突然从房间里出来了另外一个人,那人拿起枪对准我的脑袋开枪了,只听见‘碰~~’的一声,然后倒地,只是那个人不是我,是煜海流苏,哥哥拿出枪对着那人‘碰~~’那人死了。我抱着血泊里的煜海流苏,说:“我不是叫你走吗,你干嘛又要跑回来。”煜海流苏哽咽的说:“我~~喜~~欢?~你。在我很小的时候。”扬起的手打在了地上。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别人对我表白,我很感动,但是这样的表白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明知自己不可能,却还想一搏。
我依旧面无表情一字一句的说:“你——到底——还要——杀——多少人才够啊。”哥哥说:“除非我消失,这是被我用血启动的程序。”我后退,我开始害怕这样的选择,我是要苍生还是他,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待我冷静下来,对着哥哥说:“哥哥,我们走吧,我们去静心湖可好。”哥哥从来不曾拒绝过我,我知道这次哥哥也不会。我们坐上飞机,把煜海流苏的尸体带上,我想他死后可以这样一直守着我会很满足。
我们坐在湖边,突发奇想说:“哥哥,我们去划船吧。”到了湖心,哥哥依旧柔声说:“就在这吧,动手吧。”我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哥哥笑了说:“你是我妹妹,我最爱的人,你想什么我当然知道。”哥哥宠溺的在我鼻头一点,我严厉的说:“都什么时候了,还闹。”挡开哥哥的手说:“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样吗?”哥哥很坚定的回答说:“会,除了你谁都无法阻止。就算与全世界为敌又有何关系。”我看了看旁边的煜海流苏说:“哥哥,他真的会死了吗?”哥哥开玩笑说:“你担心他。”我说:“他是因我而死。”哥哥摇摇头说:“他没有死,只是休克,你不是给他止血了吗。”玛德这点小动作也被哥哥知道了。拿出上次在房间里找到的血丸,给他服下。哥哥说:“我们走吧。”我点了点头,随即,双双跳湖。
藿香香永远不知道,这一跳霍尊就要为他搭上半条命,现在的霍尊是他邪恶的分身,霍尊为什么要毁了这个世界,如果想要改变结果,只能将开始改变,可是藿香香最终都没让霍尊这样做,她宁可自己这样死掉,即使她也仇恨这样世界,其实更多的是爱呀!
当煜海流苏醒来,自己躺在了岸边(不是静心湖的岸边),看着旁边还躺着一个人,居然是藿香香。世界还是这样,就像一切什么都不曾改变。煜海流苏将藿香香抱回了自己的住所医治,发着高烧,急的煜海流苏在屋子里面来回走动。电话那边的人惊喜的说:“什么,你说少爷带回来一个女人,你说真的,就是那年在流苏林里面遇见的那个吗?”“回夫人,是的。”一个仆人打电话说道。这是煜海流苏第一次带女人回来,你说他妈能不激动吗?藿香香睁开眼睛,大声嚷道:“这里是哪里啊。”煜海流苏被在一声大叫惊醒,三天没睡,一直照顾藿香香的他好不容易睡一觉,却被这女人吵醒。藿香香问道:“你是谁?”煜海流苏这想该不会是失忆了吧,忘记霍尊那家伙也好,煜海流苏死不要脸的说:“我是你的未婚夫啊。”藿香香半信半疑的问:“你?”煜海流苏说:“我要不是你男人我会在这里守着你三天三夜,你看我们多有夫妻相啊。”拿来镜子,然后将自己的脸鼓起,做出包子状,装出跟霍香香撞脸的样子。
现在的霍香香才是真正的霍香香,南若仙儿可能也已回到了另一个世界,看着床上继续熟睡的霍香香,自言自语道:“即使你已不再是你,我希望还能留住一点回忆不至于我老了以后忘记。”这个世间早已没有霍尊这个人了,而南若仙儿也不再是霍香香。所有人都以为这是故事的结束,其实生命的轮回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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