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归隐界一出来,拆天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先去找到血畜,而且从上古之战的经验来分析,血畜对于杀意是很敏感的。
回到人间之后,他准备给自己起一个名字,远处山中的樵夫嘹亮的唱着野山歌:“一担柴如换米财,家中老母呼风来,小儿啼哭今朝早,上得山来武道台;目视前方一仙童,以为儿子卯山中,上前询问和出走,他说自己为玄宗!”
那樵夫扛着没几根的干柴,走到正从长廊台阶的半山腰挑水回山的道童身边,他身手去挑衅道童的脸蛋,那道童嘻嘻笑着,急忙躲闪。
“樵夫老爷,你上山砍柴,倒是很会走路嘛!这无极长阶,乃是先师的师祖当年所建,要是下雨落雪,倒是个上下山的避雨好去处!”
听那道童这么说,拆天鬼凑到青松杂草之间,悄悄的去观察之前自己来过的这里,却不记得什么时候多出这么一道宏伟的长阶梯,那阶梯的冗长台阶不知有几千几万级,延伸着陡峭的山体斜面,直至山下看不清楚的雾气缭绕之中。那台阶之上,是想凉亭一般的长廊。台阶两侧的青木红柱,以及那长廊顶部的琉璃金瓦,宛若仙龙垂尾匍匐山上。
拆天鬼二指在前,默念一句:“通天地、晓乾坤,归隐上古法门——拆天鬼——金魂鬼身——”
“呼”的一声,拆天鬼变作眼前的道童模样!他走上前去,扬手喝到:“这位道兄!等等小弟!”
那道童回头看去,见一个和自己模样一个出处的家伙,走路双手乱挥,脚下似是踩了牛油,一跑一颠之间却有些法力漂浮的样子!
樵夫抚弄胡须呵呵笑着:“哈哈,原来是担水道童的同胞兄弟啊!果然是一母同胞两天地,前者斟酌后者依啊!哈哈哈~~”
“滚!”拆天鬼回头眼睛一瞪,那老樵夫突然一惊,拆天鬼眼角微颤,正要施展法术,却不想身后挑水的道童折回来一拍他的肩头。
“喂~~这樵夫老爷可没得罪你吧?怎么满嘴的污秽言辞,你是哪个长门,待我回去禀告师父,让他好好责罚与你,不与人善,心不善也,心不善,即为不诚,心不诚者,岂能修炼成仙!”那挑水的道童放下担子,水桶里的水呼来晃去,拆天鬼并没有注意他要撩起袖子扇自己耳光的架势,只是口中有些寂寞,想要找些东西搪塞,便一头扎进水桶,咕咚咕咚喝了个痛快。
那樵夫连连摇头:“哎哟哟,这个小童好生鲁莽,你可知道,你家道兄可是从山下阴阳井水边,来回走了七千长廊,这可是你家师父用来化药的地灵之水啊……哎……”那樵夫不仅练练摇头,还一副很不看好拆天鬼的样子,眼中带着失望,表情十分不满。
拆天鬼喝饱了水,仰头朝天吐一口水柱,满脸的水渍,哈哈大笑着:“我想开了,管你们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觉得,我一个人回去,比较少有麻烦~~你们觉得呢~~唧唧嘻嘻……”
那道童刚要说话,却见拆天鬼缓缓冲着自己,他惊呼一声:“你是何人?”
“何人?老子是上古创世神啊混蛋——”他眉目清秀的脸上,突然红色眼光一闪,伸手一把将那道童拎了起来,尽管那道童想要施展法门,却淬不及拆天鬼的敏捷,只见拆天鬼将那道童一头按入水桶,硬生生的将他塞了进去,那水桶本来是装不下一个道童大小的,可是拆天鬼用了压制的法门,将那道童塞入水桶之后,一并双臂举起水桶,如同花佛畅饮,水桶和那被塞进去的道童,被拆天鬼仰头喝了下去!
“罪过啊~~孽障~~来人救命啊……”那樵夫恐惧万千,甩开手中的柴刀,丢了肩上的几根木柴,正要发了疯的逃往山下,却因为年迈老朽,又加之这恶鬼一样的杀生一幕,居然吓得这老头子,在千丈的蜿蜒台阶上,像个杂草皮球似的朝山下滚了去!
拆天鬼甩甩湿淋淋的头发,一手念着幻化成道童之后,那垂在鬓角的发梢,看着那老头像个皮球一般滚下山去,他自言自语着:“嗯,原来是个刺猬修炼之后的道家老朽,也就这点出息了,再怎么修炼,还不是在逃命的时候动了老本行的能耐,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刺猬改不了滚蛋呐——”
那之前拆天鬼在外盘悠着溜达的道观,此时已经真真的露在了眼前,之前想要硬闯,因为眼前的道童太多,就没敢幻化,怕被直接认了出来,本是上古神的拆天鬼,也想过直接飞进去的本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道观杀意感知的极为强劲,那袅袅升起的青烟直达云天,也不晓得是干什么用的。
现在他变成了道童的身子,却忘了询问这道童的名字,因为喝了人家的水,既然是混进去,那就得再变一些出来。
在这乾坤之间,能信手拈来的本事,除了得道法门的道家天师,那就只能是妖魔一派和天神仙家了,这点法门,虽说看来简单,要是动用真元凝聚,倒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因为变化和凭空制造是不同的,变化只不过是运用法门将真元附着在周身,然后运用自如的把外表的形态改变,说起来简单,就连道家的天师也不知道修练了多久。
因为变化可不是就变那么几个模样,有多则变化万千事物,少则一张脸面,大则幻化山川河流,亦或是遮天蔽日的盖头,小则蚊蝇蛆虫,草莽发丝也是如此。那么凭空的制造,就是将自己的一部分真元,效仿实物聚集而成,不过有些厉害的家伙,也会从某些地方汲取,比如说有水之源就可以隔空取水,看上去也像是变出来的!
只是前者最为困难,真元凝聚出来的凭空之物,时间一长就会原形毕露,或者距离法门施展的人太远,那法门也会失效,这一点和施展法门之人的修为有关。
拆天鬼抱着双臂看了看那剩下一桶的水,又看了看另一只水桶,突然嘿嘿笑着,双手抱在一起,指着有水的桶叫道:“开天辟地,乾坤归我,水太保速速听令,一拆为二,拆天鬼——拆——”
只见那有水的水桶之中,满满的大半桶水突然上涨,“腾”的一下子犹如泉涌,拆天鬼乐呵呵的抱起另一只喝光了的空桶去接,接了一些还知道把那水桶涮一把,然后再重新接满。
道观之中,一位身穿道家修行水云袍的中年长者,他手持浮尘,右手迟于胸前,面色温和,黑须飘逸,那胡须就像轻盈的丝带,随微风款款浮动着。
“广灵子!你去山门外,望一眼你那师弟,看看他几时才能回来!这七海仙宫的集会,需要我家的长生药酒,现在已经出了三千担,就差这最后七百担的阴阳之水,要是误了明日的集会,你我可算是罪孽深重,殊不知我道家长门,今年管的是玄宗酒水,可别叫九界神仙看了咱们的笑话!”
他刚说到这里,拆天鬼就漫着门庭窜了进来,矮小的身材,肩上扁担两头微颤,那水桶之中的阴阳之水似乎没有半点的浪费挥洒。
那刚刚被师父吩咐过的小道童,他气急败坏的指着拆天鬼:“你这个没记性的庸才,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害的我都以为你又去下界行善去了,真是有你不多,多你自出忧扰!快,还不给师父赔罪!”
拆天鬼也不生气,放下水担,行礼作揖道:“师父莫怪,我的确是到下界行善去了!嘿嘿,天还没黑呢嘛!”
“嗯?你这杂毛?是何妖孽?怎么开口喊我为师父了!”那中年长者挥动手中浮尘,慢吞吞之中显出一股怒气!
广灵子上前先是一脚,踢在拆天鬼的后腰上,他骂着:“就这么一趟就累傻了?这是我的师父,你要喊师叔……”
“哦哦哦~~”拆天鬼嬉笑着:“师叔~~~师叔有礼啦~~呵呵呵~~~”
那长者冷哼一声,眼角泛起一丝狐疑,却没有看出什么来,只道一句:“道家长门,你我本事同宗同祖,因为疲惫,一时着急叫错了称谓,倒也无妨,那你倒是说给我听,这道家长门,几时修仙,几时称神,几时…你能做天师啊?”
广灵子顿时不解,这些都是每日修行之时,众人里常常追寻的事情,修道者,心如镜,指日成仙,仙家化凡世忧扰,化七千八百苦难,救一千两百生灵,这才有称神的资格……只是…为什么师父今天问起师弟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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