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之后天地间,上有凌宇天外空无之境,漆黑蔚蓝连绵不绝不可数其神光万里幽深,在下面,便是天神界!
天神界上下浮云弥漫,东星宿八万万九千无止境数量多少,西星宿九万万七千无止境数量也不胜数;唯有南北数亿天际银河,横跨天地两界南北尽头,中间最高处,金碧辉煌,千里有余,脚下琉璃如镜,透过这脚下的如镜之处,便是下界。
两侧神花无数,姹紫嫣红,绿叶晶亮,龙纹苍松绵延百里,其间雾气缭绕,此乃仙云,白鹤群舞齐飞,伊伊声中仿若贯彻天际神明,那驾鹤西去的长须老者,即是此番天地的君主下属,名为不老神君,主掌万物长寿之方!
此时天帝正位居一个八角石桌前,身披金丝银光龙袍,背上神龙抖擞长须,金睛龙角周身祥云浮绕,头戴日月碧海明珠镶嵌的玉王冠,黑发修长盖肩,那玉冠两侧乃是金阳神归隐之时幻化的神光雾佛纱,是两条拇指宽的丝带,在天帝下颚处打了一个天龙结,此时他似是看着眼前石桌之上的辉耀星盘,有些眉头紧蹙,焦急之中抬手解开玉冠的丝带,看也不看一眼的摆一摆手。
那身旁的青素纱衣的神女侍婢,微微欠着身子,将手中龙玉托盘中的浅色青玉酒杯递与天帝。天帝接过来之后,仰头一饮而尽,然后拍着桌子大笑:“哈哈哈~~~哼——想我天界神宗,居然也有解不了的太古星罗局,难不成,这世间万物,也有逾越天神主掌之辈?”
那侍婢慌张之余匆匆下跪:“陛下赎罪,是小婢无知,错把玉龙琼酿当成了金盏醉甘露,恳请陛下赎罪啊……”
天帝放下手中酒杯,看着下跪的侍婢,不禁有些怜惜的出手搀扶:“哎?玉龙琼酿若是一滴,方可换上金盏醉甘露百席之宴酒,寡人只是说说眼前这不老神君相赠的迷局,几时说了降罪于你的痴话?快快请起,免得一会天后来此,说我又在风流为君了。”
天帝搀着侍婢白皙的手腕,缓缓将她扶起,那侍婢委婉谦卑一笑,惹得天帝嘴边神须四颤,不禁呵呵笑出了声。
周围殿堂两侧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尊无极龙柱,相传有人低头仰望去清点,说来也怪,明明不可完全均分两侧,却怎么数下来都是这等数字,这天帝的朝堂神殿,也不知千秋万代多少神将仙家曾经造访朝拜,更是不清楚其中的缘由。
只听得一声轻吟:“天神界之尊驾,今日怎么有幸与堂下侍婢起了调侃之心?莫非兄长忘了天后嫂嫂,她还在须弥山下请恩佛祖,问询这乾坤之中的定术!想不到兄长除了闲云野鹤的戏玩雅兴,还有别样心思在这里小酌自饮、与女婢风流!”
来人是一名女子,身形高挑,黑发及腰,一身的玉纱衣,头上并无精美绝伦的饰物,只有一条银白丝带,算是简约的束发。她步履轻盈,双手藏于白衣袖间,臂弯处两条玉纱绸带缓缓飘在身后,那绸带上娟秀着银火金轮、白色海浪,浑然是两条银丝织就,出自天界神工之手的美幻缎带。
这女子面色如白玉,黑色之中微微泛金红的细眉,红玉如水般清澈的双眸,还有那玉齿红唇间言语翕动时的娇艳,无不使得天帝浑身酥软,但只因心中记恨,值得甩过脸去,摇手令侍婢退下。
“不知白神到此,可是为了这等揭人短的小事?还是说……天后派你这无知修罗女,前来探望为兄!”
天帝此言一出,白神轻轻呵呵笑着:“天帝哥哥果然还记得小妹是白神么?那刚刚在此处离去的几位神将,小妹本想拦下一问究竟,可是谁都一脸忌惮之色,小妹还没等问个明白,就全然吓破清胆的跳去下界了!”
天帝左手遮脸,佯装疲惫小憩撑着脸颊:“哦~~~你说他们啊,那什么…我叫他们去下界视察民情,看看有没有作乱的妖祸,也好让下界凡人还记得我这天神帝王,还有体恤民众之心啊。”
白神手中玉石镇尺突然指着天帝头颅:“好没良心的昏君,你自知小妹生身之母乃是万古修罗王的妹妹,却还一直心存余恨的想要渡劫下界修罗门人的生路,你我同为上古天帝孩儿,而今却瞒着我断我族人的活路,身为天神界主掌帝王的你,怎么却如此心胸狭窄!”
“大胆!”天帝一拍桌子,起身挥袖道:“我不跟你吵,你是白神,算起来的确是寡人的妹子,可你主掌五界爱恨,却为何守着那先帝镇魂尺死死不放,难不成你要把冥府阎君他们的一干差事都要揽下么?”
天帝不敢去看妹妹的容貌,那种姿色,绝非天下可有,口齿之间言语所吐纳仙气,若是凡人之中好色之徒,别说看上一眼,就是距离太近也会胸中血崩而死,此刻天帝执意躲闪,也是怕自己露出丑相,让不经意的神官看到,那还不得被天界众神活活笑死,奇耻的心术破绽,天帝确实不敢与白神接触过甚。
“那好!既然兄长矢口否认,小妹也不再多多追问,只是日后小妹要去七海仙宫,还请天帝哥哥把你的众神君看住了,别来打搅小妹的私人领地!”白神说完,回身飘渺一甩那臂弯中的绸缎,她身形轻盈离地,缓缓飞起,渐行渐远。
天帝鼻梁皱成一团,眼眸发火,一脚踢向那龙纹的石桌石椅:“七海水域,乃是龙神麾下七海龙王之所,仙宫去处,也是仙界道家同门的修行之地,何时成了你这私活之女的领地!真是岂有此理……”说完,天帝才发觉自己的脚趾剧痛无比,看看身前文丝未动的石桌石椅,他气呼呼的指着,“你们也跟我作对,明明就是一堆刁蛮顽石!画上龙纹就想充当天界神物,妄想、愚钝、简直就是犯上——”
身藏不远处龙柱之后的几名侍婢偷偷默笑,天帝自知惭愧,只当没有看到,甩开龙袍衣袖,掐腰走向神殿内堂。
混沌凌宇界的天之尽头,以外便是空无之荒,隶属无边星辰领地,但在这凌宇界乾坤尽头之处,是佛门清修,修得正果的去处,被乾坤之间众生视为佛界!
从天神界贯穿银河,银河的下游尽头便是地界七海与天神界交际之处,从此处直入凌宇界,行八千里便是金刚山,金刚山后还有九千小山,那小山崎岖不平川岭交加,最大五千里方圆,最小九百里方圆;每九千小山为一大乘,在向空无之处行进九千大乘,便是佛门之源,此处为佛界须弥山!
须弥山下九千大乘,方圆环绕九千层,层层叠嶂九千山,山乘山绕遍地青!这便是去往须弥山的途径地貌,其实早已超越天神界的所在。
然而当下天神界天帝之妻,被奉为天后的万众生之圣母,她不远千千万里来到此地,就是想跪拜佛祖,问一声天下安宁,祈求苍生得福,同时也想求得佛祖的指引,问询是否还有天帝主掌乾坤之间,所没有尽到帝王之职的地方。
天后已前去多日,白神告退天帝之后来到金刚山,那山中夜叉铜眼圆睁,告诫白神不可造次。
白神献上镇魂尺道:“恳请夜叉尊者宽恕小女子,我只是想要见一见佛祖,前去还需九千大乘九千山,就算小女子有那造次之心,等到去了那里见过佛祖,也就再没了往返了气数,难不成我这上古的镇魂尺作为答谢,也不敌尊者您的一丝慈悲么?”
谁知那夜叉左手金刚铃,右手金刚杵,双手相撞发出梵语佛经之声,雷鸣般开口道:“佛门之地,岂容的你修罗之女随便进出!想也清楚,你定是要问佛祖,你的族人后裔是否还有长生之年,呵呵~~镇魂尺乃是上古法器没错,可你不要忘了,曾经阿修罗王犯下的弑天戒律,万世之间绝无能与其相抵的阴德,你快速速离去,要知道佛爷发火,化身明王,可不仅仅是告诫驱赶这么简单了!”
白神挥泪离去,身形飘渺云中,渐渐消失,那夜叉长舒一口气:“我的佛祖啊,搞什么呢?怎么也不说一声这丫头带着镇魂尺来了?只怪我粗忽大意,忘了幻化金刚之身,好在此女生性慈悲念善,如若不然,真要动起手来,我这手中的两名金刚法器,姑且也只能抵挡一时呃。”
与此同时,地界之中,妖王与带古一边在龙神庙的后山采摘野果,一边慢条斯理的说着飞云心法,带古吃的满嘴果汁鲜红,很像啃食了一个死孩子的感觉。不由引得妖王哈哈大笑。
“虎哥你笑什么?我在老家的时候,吃东西就是这个德行,师父也说,我是恶鬼投胎,嘿嘿,可是你知道的,阿修罗再怎么投胎,最后还是阿修罗。”
妖王地毛虎一边摘着果子,一边不时的看着身后的带古,生怕这眼盲的义弟不慎脚下踩空。失足跌落,他笑道:“带古兄弟,说来你的悟性也算是癫狂之辈,我们妖众飞云法门,不像天神仙家那样的腾云驾雾,也不会驾驭云雾,更别说站在云雾之中,那个法门,当年我老爹传授与我的时候,我可挨了不少的皮肉之苦,好在就是因为皮开肉绽,才领悟到了极快如飞的道理,那时候可是怕挨打逃命领悟出来的。”
先前妖王传授带古飞云法门,就是要脚下生风,双耳不闻身外事,只管法门之中的真元凝聚,一旦真元不稳,再厉害的法门,就算到了只身战仙佛的勇猛程度,也不过是蛮牛推山,山倒头颅碎罢了。
所谓真元,就是讲求生灵之气,一条生命一股气,凝气即是凝聚真元,真元收纳至胸中一点,便会呈现球形,那边是真元的最初状态,一般的神、仙、魔、妖、还有人间修道者都能在多年修炼之后练就此法,而阿修罗氏族的人,一生下来就是真元缠身,犹如铁衣护身,刀斧利器伤了肉山,真元铁衣自然破损,所以阿修罗门修炼的波动感知,心境如水,方能察觉周身之处的变化。
而带古在义兄地毛虎妖王的教授之下,也是*得没了法子,最后纵身跳下万丈悬崖,不断推崇浑身的波动之力,最后脚下生风,稳健如平底,倒垂走崖壁飞了上来!算是求生欲望的极限突破。
两个结拜兄弟走下山来,把采摘的果子放在身前,然后席地而坐,一边吃一边想着何时启程去七海仙宫的事。
就在这时,妖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兄弟啊!难道说…你那灵儿师妹,是你未来发妻不成?坏了,女儿家和我的狼妖手下万一做了不耻之事,那岂不是让小弟你的头顶浮现绿色阴霾?不行,还是赶快下山一趟,实在不妥,连那丫头也一起叫上好了。”
带古一把抓住妖王:“哥哥不用着急,我那师妹,她就是我的师妹,要是真有动情之心,何必乱斩鸳鸯呢!”
“你那师妹今朝几更年岁?”妖王焦急的问着。
“她比我小一岁,芳龄十七,怎么了?”
“我那手下可是两百余年的红狼之后!该死,你怎么不早说呢?”
“两百余年?难不成哥哥你也是……”带古有些木讷,手中野果一把捏的稀碎,那红浆汁液,溅了妖王满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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