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会是负责扫厕所的老师吧？”一个女学生焦急的问道。
冯明川脸青一阵紫一阵，恶狠狠的瞪了傻牛一眼，心中咒骂傻牛不谙风月。
“怎么会呢，我不管厕所卫生这一块的。”
众女生闻言，这才放下心来。在她们心目中，冯明川一定是艺术系的老师，或者外文系的老师，再次也应该是话剧社的老师。但是绝对不可以是负责厕所卫生的后勤老师。
“冯先生，你倒是过来看看呀！我打扫的可干净了。”傻牛见冯明川没有过来，献媚的又喊了一声。他刚刚被冯明川训斥过一次，于是想在扫厕所这件事情上挽回一下他在冯明川心目中的形象，所以干的特别卖力，一会功夫便打扫干净了一个便池。
傻牛打扫完一个坑后，立刻就想在冯明川的面前表表功，于是十分希望冯明川可以过来看看他的劳动果实。
众女生见傻牛又一次催促冯明川，不由得怀疑小声议论起来。
冯明川见状，又狠狠的瞪了傻牛一眼，“你给我住嘴，没看见我正在和学生们交谈吗？”
傻牛一愣，见冯明川恶狠狠的瞪来，不由得内心暗暗的感觉到，这一次他又拍在马腿上了，吓得他连忙钻进了厕所。
众女生闻言，立刻骚动起来。
“先生，你不会真的是在扫厕所吧？”
冯明川有些尴尬，见纸已经包不住火，于是忧郁的点点头，这一次不是假装忧郁，他是真的忧郁了。
他心中暗自叫苦，“傻牛啊傻牛，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这么关键的时刻你竟然出来捣乱，真是没有辜负了你傻牛这个名字。得了，我的形象算是全毁了。”
有女生见冯明川沉吟不语，又连忙催问道：“先生，你怎么会是扫厕所的，这太离谱了吧？”
“我……，我是……”冯明川吞吞吐吐，不知如何回答。
“先生你不会是在搞行为艺术吧，你是艺术系的老师吧？”突然有个女生问道。
这一声问话，听在冯明川的耳朵里仿佛夏末炎热的天气里忽然吹来了一阵徐徐的凉风一般，让冯明川忧郁的心情突然一震。
“没错，我就是在弄行为艺术呢。”
此话一出，女生们马上就要熄灭的爱慕之火又一次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真的吗？那先生做的行为艺术是为了表达什么呢？”
“这个……”冯明川又一次被问住了，他现在觉得面前的这帮女生简直就是会走路的十万个为什么。
“这还不明白，先生是在用实际的行动教育我们，世界上的污垢，只有行动才可以清除。”有一个女生此刻插话道。
冯明川闻言，立刻向那个女生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没错，我的这个艺术，就是我对当今社会的反思与抗争。当今社会物欲横流，不堪的事情在你我的身边时有发生。由于我们的麻木，无意间助长了这些污秽思想的生长，我之所以要在扫厕所这件事情上亲力亲为，就是以最简单的形式，来表达我内心的想法，并将它付诸实践。用来警醒世人，我们每个人都可以通过去做好身边力所能及的小事，让整个社会的风气更加干净，更加美好。”
冯明川借着刚刚女生的话茬，立刻引申出了更深层次的意义。像这种赶鸭子上架编瞎话的本事，冯明川经过这段时间的磨练，是越来越驾轻就熟。
立刻一阵掌声响起，女生们仰慕的心情溢于言表。冯明川刚刚一段胡编乱造的话，立刻使他在女生们的眼中跨上了一个更高的台阶。有钱有型有文聘，思想高尚还充满了文人的忧郁情怀，此时冯明川一下子在众女生的心目中成为了偶像一般的存在。
“先生，我们做朋友吧。”“先生，您一定会是我们的良师益友的。”“先生在那个教室授课，我们一定要去听得。”
一时间女生们爱慕的问题一个个向冯明川抛来，让冯明川简直应接不暇，飘飘然的感觉油然而生。
“先生，看不出来你还挺受女学生的欢迎呀。”
突然一句柔柔的话语传了过来，听得冯明川耳朵一痒，立刻就知道了这是谁的声音。
“寒香雪，你怎么来这里了？”
寒香雪笑眯眯的看着被女生们围在当中的冯明川，眼神中异样的情绪一闪而过。
“我去研究院找你，门卫说你被院长调来附属大学工作了，怎么样，工作的还愉快吗？”寒香雪柔柔的说道。
女生们此时纷纷转过头，打量了这个美艳的女子几眼，一个个眼神中充满了羡慕和嫉妒。
寒香雪那美丽的面庞，加之独有的气质，仿佛有一道无形的气场一般，众女生不由自主的让开一条道，放寒香雪走到了冯明川的身边。
“先生在和她们谈什么呢？好开心的样子呀！”
寒香雪说完，伸手很自然的挽住了冯明川，同时不动声色的在冯明川肋下的姥姥肉上狠狠的拧了一下。她的这个动作显得非常亲昵，但是却无比明确的向众女生们宣誓了她的领土不容侵犯。
女生们见寒香雪和冯明川此刻如此亲昵，眼神中的羡慕瞬间便化作了悲愤和敌意。在她们心目中，冯明川既然是大学的先生，那就自然是他们的老师，此时莫名其妙的被一个女子将老师的情怀独占，不免会心生排斥。
冯明川肋下一痛，强忍着一呲牙然后故作镇定的说道：“艺术，我们在谈论艺术。”
“哦？这倒是挺有趣的话题，说来我也听听呀。”
寒香雪笑眯眯的说着，但是拧着冯明川的手却更加了一分力气。
冯明川吃痛，连忙一拉寒香雪的小手，“走，我们俩楼外单独谈谈艺术去。”说完也不停留，拉着寒香雪的手快步向外边走去。
留下一帮幽怨的女学生，痴痴的看着他们仰慕的先生和陌生女子离开，心中充满了相见恨晚的失落情怀。
冯明川将寒香雪拉出教学楼，不好意思的说道：“寒香雪，刚刚那些女学生……”
“先生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的。”寒香雪打断了冯明川的话。
冯明川有些不知所措，他心中暗暗的觉得，寒香雪是在吃醋，虽说他此时心中忐忑不安，但是却隐隐的觉得有些小开心。
“寒香雪，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寒香雪闻言，表情一瞬间有些复杂，但是马上笑嘻嘻的说道：“先生，你说什么呀，我怎么会吃她们的醋。”
“是吗，那刚才你为什么拧我？”
“嗯……”寒香雪被他一问，竟然语塞了。
冯明川一脸的坏笑，“被我说中了吧？”
“先生你讨厌！”寒香雪面子上有些架不住，气的一跺脚甩开冯明川向校园里走去。冯明川见状连忙陪着笑脸追了上去。
“寒香雪，这几天我怎么没有看见油菜花和二狗啊？”
寒香雪见冯明川有意转开话题，她也不想再纠结与醋瓶子这件事，于是接着冯明川的话茬说道。
“这是上级长官的意思，说直隶省惨案的事情已经结案了，只留下我协助你把报告写完，他们两个暂时就先回去了。”
冯明川闻言点点头，“研究报告我已经写的差不多了，明天你来我家拿就好了。”
两人说着走到了冯明川的豪车旁边，冯明川一拉车门，做了一个很绅士的样子邀请寒香雪上车。
“寒香雪女士请上车。”
寒香雪看着面前的这辆豪车，有些惊讶的问道：“先生，你怎么会有这么好的车，哪里来的？”
冯明川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我这两天可是陡然而富。走，我们找个好地方吃中饭，饭桌上我再细细的和你说说车的来历。”
寒香雪微微一笑，俯身上了车。冯明川发动汽车，两人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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