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她们要插手此事？她们是怎么知道的？”寒香雪看着赵信夫问道。
赵信夫朝寒香雪招了招手，示意她坐下，“寒香雪你先别急，听我说。”
寒香雪闻言快步来到桌边，坐在了赵信夫的身旁。
赵信夫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然后缓缓说道：“我早就和你说过，直隶省惨案的事情是瞒不住的，我们既然知道，那别人早晚也会知道的。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嘛。刚刚那个徐白凤就是不知在哪儿听到了风声，前几天联系我要和我们一起调查此事。说实话，我也不想和她合作的。”
寒香雪闻言，连忙说道：“那社长直接拒绝她不就好了，为什么还要同意呢？”
赵信夫微微一笑，“你以为说拒绝就拒绝啊，哪有那么简单？徐白凤可是紫衣社的社长，职位和我是平级，要拒绝可得考虑一下后果。”
寒香雪一皱眉，“有什么好考虑的。”
“真是不在其位不谋其事，你不在我这个位置上，不知道我的为难之处。别看我现在风风光光的坐在社长的位置上，但这个位子可不好坐啊。不是我不想拒绝她，我也是有难处的。”
寒香雪满脸疑惑，“社长，她不是和您是平级吗，又不是上下级的关系，有什么好为难的？”
“你不懂，虽然我身为蓝衣社的社长，但归根到底是给党国干活的，别看这个位子谁都想坐，可真正能坐稳的能有几人？”
“社长你的意思到底是什么呀？我不懂？”
赵信夫吸了一口烟继续说道：“我们是特务机关，干的事都是保密的，工作干的再好再出色世人也不会知道。但是如若干不好出了差错，就有可能出人命，我就得拍屁股滚蛋，你说我这个位子坐着舒服吗？”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再说了，万一得罪了徐白凤，若是以后她记恨在心，稍微给我们使个绊，咱们可是要吃大亏的。退一步说，蓝衣社和紫衣社都是党国的情报特务机关，抬头不见低头见，以后说不定还要用的着人家，所以关系不能搞得太僵，这叫给自己留条道。”
寒香雪闻言点点头，但是却有些不情愿，赵信夫看她这幅摸样，呵呵一乐继续说道。
“我先前不是让你在报告里隐去关于鬼葡萄的部分吗？虽然我答应了徐白凤一起调查的要求，但那只不过是卖她个面子罢了，我可没有打算将实情全部告诉她。呵呵，我这样做既不得罪人，自己也不吃亏，徐白凤还欠了我一个人情，岂不是一举多得嘛？哈哈哈。”
赵信夫说完，笑呵呵的看着寒香雪，寒香雪点了一下头，不再纠结此事。可她一想到刚刚那个南云衣，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安涌上心间。
此时在中央研究院的实验室里，冯明川正在本子上刷刷刷的写着。
【感染22小时后，投喂过食物的小白鼠表现正常，除了在进食的时候表现出狂躁行为，其他时候还算正常。白鼠现在全身上下都被甲片覆盖，甲片成半透明的墨黑色。】
冯明川又看了看另一个玻璃箱内的小白鼠，眉头一皱，思考片刻继续写到。
【感染22小时后，没有投喂食物的小白鼠已经死亡，它身上没有生长甲片，而是从颈部一侧又生长出一颗头颅。我准备对死亡小白鼠的尸体进行解剖，希望可以找出鬼葡萄的致死原因。】
他放下笔，带上一副胶皮手套，谨慎的打开了玻璃箱取出了小白鼠的尸体。
冯明川将小白鼠牢牢地固定在解刨台上，小心翼翼的剃掉了它胸腹部上的鼠毛，仔细一看，不由得一皱眉。只见白鼠腹部深深凹陷，根根肋骨清晰可见，消瘦的只剩下了皮和骨，仿佛一具骷髅上盖了一块布一样。
冯明川取来手术刀，沿着小鼠腹部的中线切开，用扩张器将小鼠的胸腔和腹腔打开，仔细一看，马上觉得头皮发麻。
只见小鼠的体腔内，所有器官纷纷萎缩，仿佛吃剩下的葡萄皮，又在烈日下晒了三天一般。因为器官的急剧萎缩，整个体腔内几乎都是空的。
冯明川又打开了小鼠的头颅，原来的头颅中，脑体也已经萎缩到了极限，颅腔几乎成了一个空壳。而与之形成极大反差的是，在新长出的头颅里，脑体却新鲜无比，仿佛活的一样。
冯明川眉头紧锁，思考片刻后忽然脑袋上灯泡一亮，提笔快速写到。
【解刨小鼠尸体后，我发现原有的器官全部萎缩，但是新生的器官却没有任何萎缩的迹象，我的判断，新生的器官夺走了原有器官的营养，这种极致的营养转移，使得原有器官在得不到补充的情况下衰竭死亡，甚至器官本身组织都被新生器官掠夺，出现自噬现象，这种情况平时只在饿死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死亡原因：小鼠初步的死亡原因，我判断应该是以一种特殊的形式被快速饿死的！但是我仍然没有找到治疗鬼葡萄的方法，现在暂时没有任何头绪。】
冯明川放下笔，摸了一下手上的甲片，愁眉不展。
与此同时，在一处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有个囚犯听见了脚步的声音，他连滚带爬的来的牢门边，通过门上的铁窗向外看去。
牢门外的坑道昏暗异常，只听一个人不慌不忙的走到了牢门边，抬手将几张照片通过门上的铁窗甩进了牢内。囚犯连忙趴在地上，紧张的将照片一一拾起，拿到地牢边一处有微弱亮光的小窗下查看。
照片上的人正是冯明川，他昏迷着躺在乱石滩上，在他的胸口上放着一颗鬼葡萄。囚犯微微一愣，颤抖着看向下一张。只见第二张照片上，冯明川依然昏迷不醒，但是他胸口上的鬼葡萄已经碎裂。
囚犯看见这张照片的同时，立刻惨叫一声，对着牢门方向谩骂起来。
“你这个畜生，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
牢门外的人嘿嘿一笑，“现在你知道我的手段了吧？哈哈哈哈，怎么？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
囚犯一瞪眼，“呸！你妄想！做你的白日大梦！”
“哈哈哈哈，烂命一条，还想和我斗？好好好，我有的是时间和你玩，就是怕你活不了那么长时间。哈哈哈……”
“你……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我是永远不会说的！”
“呵呵，那多没意思？知道什么叫温水煮青蛙吗？哼哼！我就是要慢慢玩，就要慢慢折磨你！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告诉我的。哈哈哈哈。”
那人仰头大笑，转身离开了地牢。
囚犯见他离去，仰天长叹。
过了一会儿，又有脚步声传来，囚犯连忙爬到牢门边，向阴暗的坑道里看去，但是太黑了，什么也看不见。
那人脚步匆匆，几步来到地牢的门前，对着牢门上的铁窗压低声音说道。
“兄弟，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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