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但都有一个类似的共同点,那就是任何人在一生中所做的无数个决定中,每个决定看似都是自己的选择,但实际上往往并不尽然,无论是情非得已,还是迫不得已,总有一些决定是与自己意愿相左的,仿佛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安排。
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人的选择总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左右着,有人管这种力量叫命运,也有人管这个叫做宿命。
人总是迫不得已的去做一些他们不想做的事情,不是他们不想反抗,只是在这股被称之为命运或者宿命的强大力量面前,一个人的力量总显得单薄,渺小,甚至微不足道。在做某一件违心的事情时,大部分人的解释总是因为被逼无奈,他们的确是没有选择。
在命运的安排下,此刻叶镜花静静的坐在床头。她一语不发,背对着冯明川,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她失魂落魄的轻咬着下嘴唇,忐忑不安的等着冯明川发话。
冯明川此时酒劲上头,因为难受所以紧闭着双眼。片刻后,他恍惚间觉得叶镜花没了动静,好奇的微微睁开了双眼。
他见到叶镜花此番麽样坐在床头,立刻大吃一惊,马上清醒了许多,十分的醉意随即惊去了三分。他此时吃惊的看着叶镜花,紧张的问道。
“叶镜花!你……你在干什么?”
叶镜花突然听见冯明川问话,吓得身子一抖,但是依旧背对冯明川一语不发。
“你回答我!”
叶镜花闻言,头又往下低了低,支支吾吾的说道:“冯明川老板,白爷说……说让我专门伺候你……,要是……要是我不答应……我怕……怕他会对我……”她有些语塞。
冯明川一听,眉毛一皱立刻喊道:“什么!荒唐!太荒唐了!”
叶镜花没有回到,背对着冯明川,脸上略有惊讶的神情。
冯明川猛的一下坐起身,抄起身旁的被子裹在了叶镜花的身上,“这个白崇山,怎么做事这么糊涂!他把我当什么人了?我这就去找他去……”
叶镜花的身体被裹住的瞬间,内心立刻吃了一惊,她有点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连忙回过头来,感激的看着冯明川。
“冯明川老板,你……”
可不等叶镜花说完,冯明川忽的一下翻身下了床,可他脚尖刚一沾地,立刻觉得仿佛踩到了棉花上,踉跄一下险些摔倒。他连忙左摇右晃的紧走了几步,伸手一把抓在了门框上,这才勉强没有摔倒。
叶镜花见状,愣了一下,随即连忙起身,一把抱住了冯明川的胳膊。
“冯明川老板,你可千万别去啊!我害怕……”
“害怕什么?他白崇山就是个无赖,哪有他这样强人所难的?”
“我求求你了冯老板!真的不要去,他……他带着刀……”叶镜花几乎要哭出来。
“怕什么?咱们占着理,有理走遍天下!怕他什么……”
冯明川说着,抬手挣脱了叶镜花,一把拉开了房间的门,可他刚迈出一步,突然就感觉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仿佛爆裂了一般,一种难以名状的剧痛席卷而来,脑袋里噼里啪啦的狂响,像是炒熟的豆子一般炸裂不停,痛的他立刻双手抱头,一个跟头翻倒在地,昏迷不醒。
叶镜花见状,着实吃了一惊,她也顾不得太多,连忙上前抱住了冯明川的脑袋,大声呼唤起来。
“冯老板,你怎么了?你醒醒啊!冯老板……”
叶镜花的声音惊动了楼道口的一个女子,她闻声快步小跑了过来,看见此番情景,连忙伸手在冯明川的脖子上摸了摸,随即松了一口气。她抬手在鼻子上扇了扇风,对着叶镜花说道。
“他身上酒气这么重,喝了不少吧?没事,还有气儿,我看是醉蒙过去了,不用紧张。”
叶镜花闻言,惨白的小脸这才稍稍有了一些血色,她连忙问道:“那现在该怎么办?”
那女子皱了皱眉,对着叶镜花轻哼了一声,“这还用我教啊?拖进去,多给他点水喝,明天酒醒了自然就没事了。”
叶镜花点点头,刚要说话,可还没等她话出口,那女子便起身头也不回的朝楼下走去。
“哎……”
叶镜花轻呼一声,女子并不理睬她,径直的下了楼。看着女子离去,叶镜花蛾眉微蹙,咬了咬牙,拽着冯明川的双手,用尽全力,这才勉强将他拖回到了屋里。
她使尽全身力气,将冯明川从地上掀到了床上,替他盖好了被子,转身捡起旁边的衣服穿在身上,随后拿起一把茶壶,打开了门。回头看了冯明川一眼,面颊一红,轻轻合上门,快步往楼下走去。
不一会儿,她端着茶壶匆匆返回房间,倒了一杯茶放到床头柜上,然后静静的坐在冯明川身边,双眼看着昏迷中的冯明川,眼神中露出了迷茫。
大约过了三四个小时,冯明川突然惊叫一声,一下坐起身。此时坐在床边的叶镜花早已困倦不堪,不停的点头瞌睡,半梦半醒间被他这么一吓,立刻惊醒,连忙振作了一下精神,扶住了冯明川。
冯明川此时满头大汗,浑身滚烫,盖在身上的被子早被汗水侵透。他此时双目紧闭,嘴里嘟嚷了一阵,又渐渐昏厥了过去。
叶镜花扶着他,伸手端过茶水喂他喝水。可等她伸手将茶杯端过来,一回头发现冯明川又昏睡了过去,叶镜花有些局促,手足无措的扶着冯明川的脑袋,勉强灌进去一杯茶,这才将他轻轻放倒在枕头上。随后将被子翻了个个,给冯明川盖好。做完这一切,叶镜花强忍困倦,继续坐在床边守候了起来,如此反复,竟然一夜没有合眼。
冯明川做了一夜的噩梦,噩梦中他看见世间万物支离破碎,在他面前化为齑粉,无数的碎末相互交织着,扭曲着,挤压着,渐渐变成了一头体型硕大的妖兽,咆哮着向他冲来,将他的身体撕碎,吞入腹中。
不过奇怪的的是,梦境中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以冯明川的视角看到的,而是通过妖兽的视角目睹了这一切。冯明川仿佛钻到了妖兽的身体里,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撕碎,被一口口吞下。
随着每一次的撕咬,咀嚼,吞咽,冯明川感到饥饿难耐,仿佛肚子里住着无数的小兽,它们不停挣扎,嗷嗷待哺。
此刻冯明川的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了这头妖兽的体内,和它同化在了一起,已经分不清到底妖兽是冯明川,还是冯明川是妖兽。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冯明川的身体便被啃食一空,连血液也一滴不剩的被****掉,只剩下了一副森森白骨。有几个人能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的吞噬,冯明川比较幸运,他看见了,还看到了最后。冯明川看着这番情景,不由得头皮发麻,脊梁背冒汗,恐惧达到了无以复加的顶点。
但是这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并没有持续太久,马上就被那种碎骨挫魂般的饥饿感所取代。这股饥饿感如蛆附骨般的挥着不去,使他无法忍受哪怕一分半秒,同时他感觉体内的小兽此时也疯狂的躁动起来,开始从身体内部啃食起来,越啃越饿,越饿越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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