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小兄弟,你走路怎么不看着点啊?”白发老头瞪了冯明川一眼。
冯明川见撞到了人,连忙道歉:“对不起,我刚才没有注意到二位,实在是对不住了,误会,误会。”
“宝贝儿,没伤着你吧?可心疼死我了!”白发老头扶着女子的腰问道。
“大爷,我没有事儿,我哪有那么娇贵啊,倒是担心您有没有碰出点好歹来?您这老腰可得注意点,晚上还指着他么,呵呵呵。”风尘女子轻佻的回答着,说出的话颇具内涵。
“当然没事了,我这可是虎背熊腰,这么多天了,这你还不知道吗?哈哈哈。”白发老头说着在风尘女子的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
“那我可不知道,哎呦~!您又占我的便宜,讨厌~。”
“我哪有占你便宜了,我这可是实话实说,好多女人都这么夸我的,哈哈哈。”
老头满脸淫笑,仿佛根本就不在意冯明川刚才的道歉。一个劲的和身边的女子调情。两人说说笑笑,竟然扬长而去了,留下冯明川呆在原地,不知其所以然。
二狗和油菜花此时走过来,油菜花拍拍冯明川的肩膀说道。
“先生,您的钱包还在吗?”
一句话提醒了冯明川,他赶紧拍了一下口袋,口袋扁扁的,果然被偷走了。他连忙抬头再找那俩人,哪里还找得到,早就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冯明川苦笑,回头看着油菜花说道。
“油队长,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现在可好,皮包被他们偷走了。”
“不是队长不说,碰到这种事情你只能自认倒霉。”二狗此时说道。
“哦?二狗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你不经常出远门,自然这种事情碰见的就少。他们俩一看就是老手,就你这一身打扮,他俩肯定老早就搭上你了。他们刚才是故意撞你的,钱包是那个白发老头掏的。先生刚刚没有注意到吗?老头拍了那女人的屁股一下,其实钱包此时已经被那女人藏在两腿中间了,你就算知道钱包在哪里,像先生这种文化人,一定也不好意思伸手去拿不是?”
“可是二狗兄弟,你为什么刚刚不点明他们小偷的身份呢?”
“先生你糊涂啊,你怎么知道他们就两个人?也许刚刚站在你身后的人就是他们一伙的,就算你点明他们是小偷,撕破了脸皮,保不齐身上挨黑刀,脑袋上敲闷棍,到时候他们趁乱一跑,吃亏的还是咱们。”
“老天爷啊,这么黑暗?可刚才我看他们俩人的穿着打扮,好像挺有钱的样子,怎么会是小偷呢?”
“呵呵,先生你要是看出他们是小偷了,你还不老早就躲他们远远地,他们还有机会碰到你吗?”
“哦,我明白了,这帮小偷偷起东西来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这是他们吃饭的手艺,每天都琢磨这个,花活儿多着呢。不过先生不要为钱的事情感到不痛快,这一路上的吃穿用度寒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先生不必担心。俺这里有些零钱您先用着,咱们赶紧赶火车吧,寒小姐还在前边等着咱们呢。”二狗说着掏出一些零钱塞到了冯明川手里。
冯明川本想推脱,但是自己此时确实是没有零钱,箱子里倒是有二十块银元,但是刚刚被行窃,现在开箱取钱,总有点心有余悸,于是点点头把钱收下。
二狗见冯明川收下,微微一笑,然后扛起行李走在前边,给冯明川和油菜花领路。
冯明川跟在两人身后走着,可是总觉的被行窃心里别扭,下意识的把手伸进了本来放钱包的口袋,却突然发现口袋里多了一个信封。冯明川心中一惊,连忙掏出信封查看,只见信封上写着冯明川亲启五个字。他打开信封,掏出信纸,只见信纸上赫然写着五个大字,莫进阎罗殿。再看落款上的签名,风一样的男子。
“这都是写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根本不知所云嘛!风一样的男子?这名字也太过于风骚了吧!话说这封信怎么跑到我口袋里的,莫非是刚才那两个小偷?”冯明川看着信,胡思乱想。
此时走在前边的二狗回头招呼冯明川赶紧走,冯明川答应一声,连忙把信塞到口袋里,紧走两步跟了上去。
几人刚来到入站口,马上围上来一帮人,他们都背着一个大口袋,上前兜售各种商品。
“哎各位老板,要打口图书吗?洋文杂志,图文并茂,正经的外国货,打口的。”
“哦?洋文图书,有点意思。”冯明川听其中一个小商贩一说,顿时来了兴致,他回国已经三四年了,现在想起以前留洋的学生时代,可是看过不少的洋文书籍。于是他上前询问。
“哎我说,有什么图书?”
“呵呵,老板您算是问着了,我这里可是有好东西,你看,人妻少女版呼啸山庄,泳装制服版莎士比亚,还有人体艺术版哈姆雷特!图文并茂啊,这可都是经典文学,不可多得啊。”
“什么乱七八糟的,这不是糟蹋名著吗?怎么还配上这么多不堪入目的照片?简直是乱搞!多少钱?我来两本。”
冯明川付了钱,连忙把书收好,紧走几步追上二狗他们。进了火车站,来到检票口,二狗掏出三张火车票,检票后领着两人登上了一列驶往山海关的列车。三人上车后,二狗带路直奔卧铺车厢而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个四人卧铺包厢。此时寒香雪已经在包厢里等候多时了,她见冯明川进来后,连忙起身迎接。
“先生,我们又见面了。”她笑容甜美,说话还是那个柔柔的腔调。
冯明川看见寒香雪后,脸竟然红了,他眼神极不自然的看着寒香雪说道。
“嗯,我……我来了。让寒小姐你久等了。”
“呵呵,先生何必如此客气,你我也算是比较“熟悉”了。”她说熟悉两个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一下语气。眼睛笑眯眯的看着冯明川,红红的嘴唇上挂着微笑。
“不客气,是……是比较熟悉。”冯明川不知道怎么了,一看到寒香雪心里就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连说话都觉得有点困难。
“呵呵,先生不要站在门口,快过来坐下吧。”
寒香雪说着伸手一把拉住冯明川的胳膊,把他拽到自己身边坐下。冯明川在寒香雪的手碰到自己的胳膊时,身上不自觉的一个激灵,仿佛有些激动,他说不出为什么,就是觉得有种莫名的激动。
“先生怎么一脸的疲态,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吗?”虽然已经坐下,但是寒香雪的手依旧挽在冯明川的胳膊上,就是不放下来。
“哦!挺好的,就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啊!不对,没有……”冯明川此刻紧张万分,竟然口不择言,险些把昨天晚上的噩梦说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连忙改口,但是好像已经晚了。
寒香雪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身子一扭,趴在冯明川的耳朵上悄悄的问道。
“先生,你梦见我什么了?悄悄告诉我啊。”
她特有的说话腔调,使得冯明川心中一动。那软软的语气,在冯明川听来仿佛一只小手在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耳膜,让他胸膛也跟着微微震动,寒香雪软软的声音,冯明川从第一次听她说话起,就喜欢的不得了,冯明川觉得听她说话简直就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人就是这样一种奇怪的生物,有时候一首歌,一句话,甚至一个眼神就可以被轻易打动。
每次冯明川听寒香雪说话,总是感觉她的声音有一种慵懒的美好,柔柔的,不急不躁,好似你不去听,声音便等在那里。等你想听了,声音已经在你的脑海里了。她的声音可以使冯明川暂时抛开凡尘琐事,瞬间浸润到心田中那块纯净的方寸之间一般。
“先生,你发什么愣啊,快告诉我啊?”寒香雪见冯明川有些发呆,用肩膀轻轻推了冯明川一下。
“没什么,没什么的……”冯明川被她一推,回过神来,连忙没头没脑的回答道。
就在冯明川和寒香雪交谈的时候,一个乐手模样的人安静的坐在硬座车厢了,他目无表情,看着火车外的风景,怀里抱着一个长条状的乐器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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