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十一月了,德国南部的斯图加特市也渐渐的开始冷了起来。汉默大街上的梧桐树已经将最后一片枯叶,在萧瑟秋风的肆虐下,奉献出去。
当西山庄园里,一片打着旋儿的枯叶,悄悄落在燃灵肩上时,王瑾伸手轻轻拍去他肩上的落叶。
可是,在抬手的刹那,王瑾怔怔的看着肩头已经逐渐与自己齐平的燃灵,心下的触动却更加大一些。
该长大的,终究会长大。纵然时空不同,可时间的尺度却是相同。当初那个,急的快要哭鼻子,跟自己争卡片的小屁孩,如今,也是一个可以独挡一面的大人了。
燃灵被王瑾呆呆的注视着,不言不语,有些忐忑的燃灵缓缓将头低下,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等王瑾回过神来,发觉燃灵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低着头,等待训斥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
“呃?……我以为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惹瑾哥生气了。”在错愕了一秒后,旋即明白过来的燃灵,却也是笑了起来。燃灵也在成长,不光个子长得高了,心思也快了很多。
两人爽朗的笑声回荡在这个空旷的庭院里,为这个瑟索空寂的土地,平添一份温暖。
……
在西山庄园里,谁都明白,现在的王瑾,是最忙,也是最需要照顾的一个。可是,每每大家遇到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案却还是出自王瑾的手中。
改变卡纹的构型,与能量转化器相贴合,与卡修武装相贴合。还有那些数都数不清的一阶能量卡……卡片,完美的解决了众人几乎所有的问题!
因此,关于花园公司的所有业务问题,众人都选择性的忽略王瑾,尽可能的不去劳动王瑾,毕竟他现在身上的毒还没有解除。
斯图加特市,当有关花园公司的流言,以一种街头小报的形式出现在普通民众面前时,漫天飞舞的各种花边新闻瞬间便淹没了这个宁静的小城,也许,这个久经战乱的城市,太需要一些新鲜的东西,来调剂一下那单调的失去色彩的生活。
而花园公司在汉默大街正在装修的写字楼,忽然,却迎来了一批政府官员,查税、查营业执照、查各项设施……等等,只是不清楚一个还没正式开业的,还正在装修中的公司,有什么税可查的呢?
第一次处理银行业务的芮颜,在这样巨大的初始资金面前,也显得有些胆杵,这样生涩的处理公司与银行之间的关系,在银行经理的面前,一些问题已经出现。可他却没有说,像是在等待什么……
1950年,德国、很多人明白,2亿马克意味着什么。
西山庄园的众人在等,王瑾在等、汉娜其实也在等……
等什么?也许是等一个契机。
这年的十一月三十日,一篇名为《论回转能量结构体及能量的放大和储存技术研究报告》在一家科研杂志刊登,招来无数谩骂与攻击。却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被一家小公司买断其著作权。
而报告所刊登的那一期杂志,却也淹没在历史的河流中,没翻出一个浪花。
十二月五日,一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将众人从西山庄园中惊醒。王瑾踩着一尺深的积雪,赶去威尔森博士的家里。
电话是汉娜打来的,小姑娘很焦急,不、确切的说,是威尔森博士很焦急。
见到王瑾的时候,这个年过五十好几的老人一把拉住王瑾的手,就冲到自己的实验室了,只留下错愕的汉娜在前厅里端着两杯水,呆呆的站着。
“你的毒素,我敢说,是本世纪最伟大的发现!我从未见过如此强大的毒素,高腐蚀性、完美的自我衍生、甚至,我完全不明白它到底是从什么地方获得的能量!”
威尔森博士激动的说着。
“更神奇的是!你居然还活着!你居然抵抗住了这种神奇的毒素!真不明白你的身体到底是什么做的!难道是外星人?我连一块金刚石都被这毒素给融了!”
王瑾看着眼前这个,通红着眼睛,好像很多天都没有合眼的老人,淡淡的说:“那么,有办法可以去除,或者灭杀这种毒素么?”
威尔森白了王瑾一眼,说:“这么好的东西,干嘛要去除?要是这东西,做成武器,必定是大杀器!”
如果此时王瑾脑袋上的汗腺发达到极致,那么,一定会在脑袋上挂上一颗巨大的汗珠,来表达自己的无力吐槽。
“拜托,我不除掉这个病毒,我会死了!……”
“哦,也是……”
威尔森博士讪讪笑了笑,随即说道:“你可以试试用伽马射线照射,当然不是医院里拍拍片子那么地量的射线,而是比那个大100倍的射线!那样强大的射线,会瓦解难以消除的毒素组织,但是,同样也会消解掉你身体原本好的细胞,这是一个两难的选择。”
王瑾说“在哪里可以找到有100倍伽马射线环境的地方?”
“你还真打算去啊!那会要了你的命!汉娜会杀了我的!”威尔森博士惊叫道。
“不是没有选择么?”王瑾笑笑。
“你起码这样,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威尔森博士苦口婆心的劝着,可是看到王瑾一直眼神坚定的看着自己,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呀!跟我当初的那些同事们一个德行!都是不开化的石头!硬!臭!不要命!”
“罢了!你的命在你自己的手里,若是寻死,谁都无法阻止你,我不清楚你有什么样的秘密,这么神奇的身体,想来也不会简单到哪里去,不过,我要你保证,跟汉娜断了联系!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卷入这场阴谋中!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孩!……答应我,我就告诉你!”
威尔森博士神情肃穆的看着王瑾,眼睛一眨不眨。王瑾在这其中看到了他所持有的坚持!
老头子在这个地下室,隐姓埋名,虽然因为兴趣爱好,喜欢做一些研究,因为研究的生活方式已经刻入骨髓,无法改变,可是他依然爱着自己的女儿,从实验室中那些完全无害的研究项目,就可以看得出。
他知道,自己是纳粹著名的细胞生物学家,战后不可能放任自流,政府一定在以一种自己不清楚的方式,暗暗地看着自己,自己若是有一点逾越,那么遭殃的可不止自己。
王瑾扭头朝西北的方向看了一眼,思索了片刻,说道:
“我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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