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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安舟着急得团团转,夹在中间,心里直骂娘。大骂野风不识好歹。
征地成功了,他捞不到什么好处,可是若是失败了责任全在他头上。
“黄村长,不要目光短浅,不要只守着自已的一亩三分地,你这么做很影响正府的经济战略布局”劳安舟利声斥问黄禄。
“我们村的地,我们村的温泉,让碧水山庄赚钱,我们起码能喝口汤吧”黄禄道。
“地都是国家的”邱少山突然怒道。
“包产到户是国策,这块地我们村承包五十年,现在才过了十年”黄禄针锋相对,据理力争。
邱少山一楞,气得脸色铁青。他一个市委书记堂堂正厅级干部,一个小小的村长竟然敢当面驳他的面子和他据理力争,这叫他面子何在?
他看着野风语重心长:“野风同志你的能力有限,你的前途我很不看好啊”然后转头向包联贵道:“包总,那这里的事有点困难,你们接着和黄崖村谈。有正府做你们的坚强后盾,一切刁民都是纸老虎”
“邱书记放心,我们一定会谈成的”包联贵终于笑了起来。表面文章终于做完了,装模做样也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只要这些当官的一走,呵呵……凡是天朝上国人都懂的……
包联贵手一挥,一个大汉从车上拿下一牌块子,上面写着“禁止泡温泉,后果自负”,他拿着牌子走到温泉边,插在一旁。一个黄崖村村民也走下去,一脚踢掉那块牌子,踩在脚下,然后盯着那人,虎视眈眈。
现场气氛顿时紧张。
包联贵脸色巨变。
黄禄脸色一紧,他如标枪一样站着,象剑一样锋利。沉默的看着包联贵。
“邱书记,还是请您先回去,黄崖村好似要暴.力抗拆”包联贵道。
“邱书记,碧水山庄好象要暴力强拆,您还是先回去吧”野风道:“我们再谈谈”
邱少山看看双方剑拔弩张冷哼一下:“不自量力。”
然后又正色道:“有任何分歧都要协商解决,决不能让我们的贫苦乡亲受委屈有损失,也不能让投资客寒了心。还有,千万不能起冲突”
包联贵咧嘴一笑道:“书记放心,我们碧水山庄不会给政.府添麻烦的”
“书记放心,再苦再累,流血牺牲我黄崖村在历史上从没给正府添麻烦”黄禄当即表态。
邱少山劳安舟冷冷的看了野风一眼,一声不吭钻进车里绝尘而去。穷山县公安局长悄悄把手机关了,所有官都明白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事,左马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盯着野风。黄崖村的战力他是亲眼看到的,但碧水山庄带来的这五十个人,绝不是老虎那帮地痞所能相比。
领导清场退走,黄禄和包联贵仍站在路边直楞楞的看着。
“村长,能行吗?”野风看着那些粗壮的黑衣人,这些人一看就知道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打手,远非老虎那些地痞所能相比。
“这几天吃得好饱,这些人太弱,野干部放心”
野风放心了,站在一边,似笑非笑看着包联贵和那群黑衣打手。
“黄村长,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包联贵不紧不慢,高人一等,府视众生般。
他带来的五十个保安全是身经百战的打手,瞬间铲平这几个窝棚想都不用想,黄崖村小小的一个穷山庄能打的有几个?
“啪”的一声。
一记响亮的耳光,包联贵被黄禄结实实一巴掌打在脸上,一记响亮的耳光回答他。
竟然先动手了。
所有人都惊住了,包联贵带来的五十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省城黑道界跺跺脚能震三震的人物,一句话没说就被打了耳光,包总什么时候被人这样欺负过。
混在黑会,被打被砍很光荣,数着身上的无数刀疤是一种无上荣光。但是千万千万,千千万不能被藐视,黄禄的这一巴掌实实在在的在说:别自已感觉良好,老子根本就不鸟你。
包联贵带来的五十人,杀气冲天,恶恶威压,黑压压一片摆出这么大的架势,人家鸟都不鸟直接一巴掌就过来了。这个农村老头才十个人,其中还有五个是女人,竟然敢先动手,是不是疯了。
包联贵怒瞪着大眼,万万不敢相信的看着黄禄,这个穿着廉价军棉衣的农村老头、老瘪三竟然先动手了。
“你知不知道,我忍你好久了”黄禄指着包联贵说
“找死——”
包联贵气得差点要吐血。这是欺负到他祖宗十八代的奇耻大辱,从来没有挨过这样打,而且还是打脸,比捅一刀还要耻辱,如果不找回场子,包联贵算是完了。
一声失去理智的怒吼,包联贵挥拳恶狠狠狠打向黄禄的脑袋,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打爆,再踩上两脚,然后象球一样一脚踢飞三百米。
黄禄一偏头躲过一拳,顺势又一脚踢出直接踢到包总的胯中。
“嗷——”
包总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捂着下胯原地乱跳。额上瞬时青筋暴怒,冷汗直流。
“农勇,上,拆了这老头,”他一声低吼,发出命令,歇斯底里叫:“玩死这个老鬼”
碧水黑衣人沉默着,排成五行纵队,安静着如夜的寒风,目光如刀,身如刀,气势恢宏,五十道目光如五十道刀网盯着黄禄。
一个人,身高一米八,壮如铁塔,如刀般犀利,他站出来,目光凶猛,如鹰一般盯着黄禄,他沉沉着道:“老头,你知道不知道,在你动包总的那一刻,你已经是个死人”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地板“嗵嗵”做响,手里的长刀拖着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杀气。
“自断一条手,跪在哪里,听侯包总发落”他指着黄禄喝道。
黄禄安静的看着他,没有一点表情,淡淡道:“你算老几”
“我就是铁塔农勇,就算你没见,相信你也应该听说过”那大汉脸一沉道。
“哦,我知道你,前几年强拆一个村庄,你一个人单挑三十个村民,重伤人家十人,自已毫毛不伤,碧水山庄第一高手”野风突然道。
“你站好了吗,我要打你了”黄禄不咸不淡道。
农勇,包总,众黑衣人一起齐齐黑脸,被气得极度气愤,狠狠抓紧手里的钢刀。泥玛的,摆出那么大的谱,列出一大堆战绩,全都被这老头无视,当真不把他们当成一根菜。
“你自已找死,怪不得老子没提醒你”农勇再也忍不住,摆架子摆威风,在这老头眼里全都是个屁,那只有用刀与血来告诉这群刁民碧水山庄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如一个无论如何也不要去招惹的庞然大物。
农勇一声大吼,震得耳朵翁翁响,粗壮的身体突然爆发出惊人力量,如愤怒的火车头,轰隆隆碾向黄禄。
黄禄也动了,冲上前去,迎着冲来的火车头猛冲。
农勇身壮如牛,身高一米八,黄禄才一米七,身材比起农勇要小了一号似的。
农勇暴怒着双眼,似要喷出火来,带着一股浓浓的自信,好似与生俱来。
黄禄淡定着,目光却如水,那是一种无视,好似铁塔般的农勇是一朵浮云。
两人直接迎头相撞。
“嗵——”一声肉撞肉的闷响。
一座铁塔倒地,“轰隆”一下,农勇高大的身躯象是被恐龙踢了一脚似的,翻了两翻,滚落山谷里。
碧水山庄一阵惊呼,惊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黄禄没事似的轻轻拍拍棉大衣,转身走回来。
“反了反了,给老子上”包联贵心惊肉跳,才一个照面,山庄的高高手连人家都没碰到半根毛就被撞下山崖,他鼓起最后的勇气大吼:“碧水山庄从来没受过这种委屈,上,上,拿出真本事给这群七黑一个血淋淋的结果,让他们知道天威不可犯”
五十个黑衣人反应过来,狂叫着抽出腰间的砍刀,哇呀呀砍向在场的十个黄崖村人,下手就是死招。
顿时一片刀光雪亮,杀气萧萧。
野风竟然也被一刀砍过来,他转身轻松闪过,三两步便窜上旁边的山坡上摆脱战阵。黄崖村有足够的战斗力,他没必要牵扯到其中。
公路上已经战成一团,十个黄崖村人对战五十个黑衣人。
在山坡上,一百五十个黄崖村人清一色的军棉大衣解放鞋,他们站在树林里,默不作声看着下面的战斗。荣草花竟也在其中,她拎着一把精巧的小弩,那竟然是惊龙弩。背后一筒竹箭,她眨眨眼对野风笑笑。
同样拿着短弩的约有三十人,其中十把意然是惊龙弩。
同样的,拿长枪的村民约有三十人,那是龙木枪,花婶也其中在。
黄山也来了,他和小伙伴们拿着藤制的盾牌,共三十人。
其余的村民拿着短刀——龙呤刀。
短刀长枪弓努盾牌,标准的古代兵阵组合,远可攻近可守。黄崖村果然是有历史有传统的。
黄崖村十人威风凛凛,身手矫健。
又经过几天的饱饭,黄崖村的战斗力一日千里,比之当初战老虎兄弟时还要强上十分。
黄月竟然一人对战五个大汉,腾挪闪躲之间已经缴了三把刀,一个大汉被她抓住胳膊一旋一扭,“嗷”那黑衣壮汉一声惨叫,胳膊脱臼,再被她顺势一带直接扯到山谷下,掉下二十米深的谷底。
黄归更不嚣说,他狂猛无比,面对劈刺过来砍刀稍稍挪开,险而又险的让开半厘,远远看去好似被砍中了一般,然后象是一头公牛猛的肩膀往一个大汉胸前一靠,排山靠,直接把人撞飞三五米,骨头尽断。
黄禄,更简单了,他几乎是一拳一个,只用了五拳就打倒五个家伙。
战斗非常的简单干脆,喊杀声四起,但只持续了十几秒就渐渐弱了下来。
黄禄走到蹲在地上喘气的包总面前,他蹲下来,面对面,象极了山大王似的看着包联贵平静的说:“我们只想卖玉米”。
包联贵咬着牙,强忍巨痛,看到黑衣人只有十来个是站着的,惊慌失措如临大敌背靠背围成一圈,周围九个村民很不善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却只有五六人,其它三十人全被扔下山谷。
“我们走”包联贵深深的大惊,心里一阵寒冬般的恐惧。
太快了。才十几秒就结束,比早谢还快。泥码的这帮什么人,太恐怖。比黑杜会还黑,把人推下悬崖眼都不眨一下的。
这五十人陪他血战省城,声威赫赫,打出一片恶名,随便一个人都是打遍省城一条街的顽主,才两三个照面的功夫就只剩下十几个人。不是一个档次的战斗,人多顶个鸟用。
一辆小车停下,停在战场中间,一个姑娘走下车。
冷心!!!
野风在山上看得清楚,那是一个美丽的姑娘,美得如画,她是冷心。
她张望现场,看着包联贵上下打量。突然的,姑娘转头往山上瞄了一眼,朝着野风点点头,好似有轻轻的一抹笑容扫过。野风朝她笑笑。
冷心一言不发,一声不吭,上车,走了。
“走——”包联贵一声令下,剩下的十几个黑衣汉子如释重负,当当丢下刀,战斗意志已经崩溃。
邱少山回到穷山县,吩咐县医院如果玉米坳叫救护车,不能出车。
然后在县宾馆坐下来准备吃午饭。
“邱书记,会不会死人”劳安舟有些担心,万一死人闹得太大,就算有邱书记顶着,但总归在他的地盘上出事,收拾残局也是挺麻烦的。
“不会死人,但是重伤不会少,劳书记,给你们县增加几十个残废啊。以后国家拔给黄崖村的扶贫款就不要扣了,一百块就全额发放吧”
“碧水山庄集团在省城权势太大,手下一群亡命之徒,轻易不要惹上他们,那是一个我都惹不起的庞然大物”
正这时一个电话打进来,邱少山一看,轻轻一笑道:“包总办事效率很高嘛,这就解决了”
劳安舟看见邱少山接过电话说了两句,脸色骤然一变,然后越来越冷,三言两语挂了电话,冷冷的命令劳安舟马上派所有救护车去玉米坳,然后径直回去了。
劳安舟莫明其妙,却也不敢问,看着邱少山离去后才叫来公安局长,命令他去玉米坳看看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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