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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目送着两位兄弟离去后,宫林佑在窗边静静的立着,不知在想些什么事情。
而一直藏在树杈上的柳生亦在此时下定了决心,管他有什么秘密,自己可不要再如一只猴子一般候在这树上,等着不知何时才会出现的意外情报。
或许,自己一早决定藏身于这树上就是个错误的决定吧。
柳生已准备要离了这宫林家而去了。
他今日来本就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而来,若是能得些什么有用的消息算是收获。若是得不到什么重要的情报也没有什么损失。
只是饶他原本想的自在,却不知真等他坐在那枝繁叶茂的樱树之上,忍着毒辣的阳光候着,却是连一句有用的消息也未能得到。
自然,除了那三兄弟,尤其是那老七提起的柳生副队长大人的风流事儿。
今日来到这里,竟只是听了许多有关自己的风流韵事,虽说宫林佑口中那句“柳生副队长已是过不了几天的好日子”了的话叫他的心中一紧,但自这句之后,他们谈论着的便又是些无用的琐事。
什么小桃子、小苹果的,只教柳生在树上听得是口干舌燥,脑海中不时的浮现起方才还见过一面的勇音那俏丽无比的容颜,倒是让柳生的心里暗暗叫了声罪过。
他的这些个罪过事儿犯过了,又瞧着此间这兄弟三人已然散了场子,再留在此处已然是得不到什么消息。
这便让柳生打定了主意,等回去了派几个得力的属下暗暗盯着这宫林佑等兄弟三人也就是了,何必非要叫自己来这儿做什么偷听的小贼。
还听出许多的不自在来。
至于如那犬崎刘圣一般上宫林佑的家里偷些什么东西的念头,更是从未在柳生柳生副队长大人的心里打起。
若是连一分秘密也不能查出,岂非是败了他堂堂副队长大人的面子么?
这边的柳生正准备趁着宫林佑的不注意,悄无声息的从这宫林家的大院里溜出去,而后回霞大路家的酒窖中寻几壶好酒回来,解一解被这三个浑蛋勾起的腹中馋虫儿。
只是柳生才方准备站起身子,却是发觉宫林佑竟是有了番动作出来。
他的眼中竟是闪过一道明亮的精光来,竟与方才醉态醺醺的样子判若两人。此时的宫林佑的面上,哪还有一分的醉意出来?
他醒着,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着。
这番神态叫柳生的心里一紧,还以为是这宫林佑真人不露相,被他瞧破了自己的行藏。
而后全力将气息敛下,又仔细的向着那宫林佑瞧去,这才明白底下的这位第十席并没有发觉他的行踪。
二番队出身的副队长大人独有的敛息手段,即便是这宫林佑的本事再强,再怎么有着宫林家天才的名头,又怎么可能被他如此轻易的瞧破了?
柳生暗暗的出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将身子沉下去,细细打量起宫林佑接下来将要做出的举动来。
宫林佑确实没有瞧破柳生的隐匿来。
若是他早就知道在自家院里的樱树上还潜藏着柳生明,潜藏着这样一位护庭十三番队里声名远播的副队长大人。
就是再借给他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在酒话闲谈时扯到这位副队长,更不敢在谈到这位副队长时还说起这位副队长好日子已是不多的要紧话来。
单单就只凭着他的那一句话,就足以被权势滔天的副队长大人捉去砍掉脑袋正法了。
虽说在瀞灵庭里的某些大贵族们的眼中瞧来,护庭十三番队里的队长副队长只不过是些有些本事的武夫,并不值当他们去巴结奉承。
但那也是建立在这些家族积淀千年的底蕴之上,凭着这些家族的底蕴,他们并不需要去怕这所谓的队长副队长级的强者。
这些高手手中强力的斩魄刀,虽说能斩断大虚的头颅,却是不能伤到他们分毫。这些人有着这般的自信,只是因着他们的身份,因着他们那句贵族的名头。
然而将这种情形换到宫林家,换到宫林佑的身上却就不同了。
他的宫林家只是瀞灵庭里的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贵族,若不是借了护庭十三番队的威名,若不是借了四大贵族之一的朽木家的声势,此时的宫林家早就被那些有野心的贵族们分食殆尽了,哪还能叫他如此轻松的于此做他的家主大人?
所以说对宫林家这样生活在夹缝中的小贵族来说,他们既不能招惹那些眼高于顶的贵族老爷们,亦不能烦扰那些同样手段非凡的各番队掌权者。
说一位护庭十三番队里在职副队长的闲话,只凭着这样浅浅的一条,他们那位规矩严厉的朽木大队长就能亲自取了他的性命去。
番队第十席副官辅佐的位子,也并不能帮着他从他们朽木队长的怒火中逃出生机去。
当然了,今日的这些话只是对着自己的几位兄弟说说。不论是良太郎亦或是老七,都算是他宫林佑的生死之交。
他曾不止一次的救过他们的性命,他们也曾救过他宫林佑的性命。他们之间的感情深厚,远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了的。
就算他们今日吵吵着要去斩了总队长大人的脑袋,要去屠了整个中央四十六室所有的大佬。
只要附近没有二番队那些惹人嫌的小苍蝇在,就一定不会向外泄露出一句去。
当然了,这也算是他们这些下级死神的悲哀之处了,总要生活在各式各样的险境之中、
与着或是大虚或是灭却师这般的尸魂界敌手作战,有些时候,还需要面对同为死神的尸魂界本界之中的敌人。
战斗,永远不会离他们太远。
而战斗中结下的情谊,也永远是最为坚硬的。
宫林佑的眼光有几分悠远,他定定的瞧着院中那堪有一人合抱般粗壮的樱树,定定的瞧着树上随风摇曳的树枝。
眼中忽的射出了耀眼的神光。这当然不是说他就能瞧出这樱树里所藏着的猫腻,却是这宫林佑已想起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一件他绝不愿去想起的重要事情。但在今日谈起了那位柳生副队长,谈起了那柳生副队长没几天的好日子之后,他就不得不再想起这件事儿来。
他几乎已要忘记,自己身上竟还担着这样一桩重要的职司。
重要到随时可能因着自己的这个选择而丢掉性命。但是,为了让自己能继续在这尸魂界里生存下去,为了让自己的家族能得以在这瀞灵庭中延续千年。
这件麻烦的大事儿,他又必须干脆的接下来。
因为那个吩咐了自己这件职司的人物,不仅曾在一场残酷的血战中救下了自己同兄弟的性命,更是坦言能护持着他的宫林家走上成为显赫的大贵族的道路。
许出了这样的条件,他又怎么可能拒绝的了?
宫林佑目光一转,看着尚未见晚的天色,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去做些什么事儿了。
此时才不过是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对宫林佑来说,他确实有足够的时间去做事,去做一件他本不想去做的事情。
宫林佑转身向着屋内走去,径直来到立于墙边的一处小桌边,瞧着立在桌上的一只雄鹰摆件。
细细的瞧过一阵后,他忽然便伸手握住了这只雄鹰,握住了这只雄鹰的两翼。
只见着宫林佑对着这雄鹰的两翼轻轻一提之后,便听到一阵暗不可查的机簧响动声从屋内的后墙内响起。
紧接着,忽然间便从墙上裂出了一道门户来。
宫林佑的身形微微一闪,便向着这黑漆漆的门户里跃去,而这道门户随着宫林佑的进入,又是在一阵的晃动中合了住,重新变作了一道墙来。
若不是柳生就这么眼睁睁的瞧着宫林佑就这般进了里面,他是绝对无法瞧出这屋里竟还藏着一处这般精巧的机关。
若是瞧不出这道机关的所在,又怎么会知晓这小小的书房中原来还另有乾坤。
隐在樱树上的柳生不禁暗暗自得起来,若不是自己明智的藏在这里瞧破了一切,又怎么会发现这般重要的秘密来?
他似是浑然忘了仅仅还在刚才,他这位柳生副队长大人就已打起了起身离去的心思,他更是对今日来这宫林家的举动后悔到了极点。
他曾不止一次的想过自己为何要来此受罪,自己又为何要抓着那神秘的组织死死不放。
似乎,这一切的一切都已与如今的他没了一分关系。若不是因着顾忌到霞大路夫人,他柳生明才不会管这样的麻烦事儿呢。
至于总队长大人的吩咐中,也没有叫自己来这里自寻麻烦!
就在柳生还在胡思乱想着的时候,却又忽然瞧着那道门墙又裂了开来,紧随其后的,便是换了一身便装的宫林佑打其中飞身而出。
几乎是未作停留的,就径直从这屋里奔了出去,几个闪落间便不见了踪迹。
若是此时的柳生想要去缀在这宫林佑的身后,瞧瞧他去做了些什么可真是件极为容易的事情。
但对于已对查这神秘组织底细失了兴趣的柳生,却是打消了再追上去受罪的念头。
他的目光一转,已盯上了这宫林佑的书房,盯上了他房内那只振翅欲飞的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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