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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上。
谢其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暗中守候着,想来个守株待兔,但这些日子来只见雷声却不落雨,他有点不太高兴,问道:“大人,这都有些日子了,您说这两人为什么还没动静?难道这欧阳天是想放弃此行刺之事了?”
谢太守摇头否定的分析着:“不!此人这是在和陶行知比耐性!他这是故意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要行刺这陶行知,这样一来这陶行知下面的一些野心家就会蠢蠢欲动。这样一来,这陶行知就会感到危机四伏,就会坐如针毡。这外面有人随时都在准备行刺他,但他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现在内部又有一些野心勃勃的人,随时都在准备觊觎他的这道中头把交椅的位置,就算他知道这些人是谁,但他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手清洗!这欧阳天小子这招玩的实在是高啊!不错!本太守喜欢!不过可惜,这小子是那欧阳元天的儿子,本太守可不想引狼入室,做那农夫就蛇反被这蛇咬。谢其,继续盯着,不可松懈!”
“是大人!”
很快这陶行知就收到了来自张破托人捎给他的信。他看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陶园,从明日开始这样……”陶行知又恢复了往日那神采开始安排起事来。
东湖边的张破此时却在想:“陶行知,这信已经给你送过去了。张某我对你可已经是够讲仁义了吧?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穿鞋的人在了解了这光脚的人底子之后,提前好好的详细周全策划对付这光脚的的,应该不成问题吧?希望你可不要令张某我失望噢!”
在欧阳天玉陶行知两人互相斗智斗法的同时,倪沅与老仆人此时却正忙的热火朝天。由于这欧阳元天的大手笔,这几家新式大型店铺都已经顺利的装潢完毕,就连那全民渡江赛事的筹备工作也全都准备完毕。倪沅已派人送信去欧阳家,希望明日两大盛事,这欧阳元天能够亲自前来主持,又或者露下面也行。
三日前这欧阳平的尸体已经入土为安,不过此事欧阳元天吩咐这欧阳全暗地里处理的,因为他不想更多的人知道此事,至于谢太守和谢其那边,他也打过招呼,希望他们俩暂时未此事保密,这谢太守和谢其考虑到实际情形后也应允了下来。但是这死人的事这谢太守还是暗中派人去京城上报给朝廷了,只是暂时还未有公开传播开来,这欧阳平的事可以说现在知道的没几个人,消息封锁的严严实实的!
今日这欧阳元天并没有再呆在自己的那间屋子里,而是在欧阳彪的宅子中。因为他想换个环境,自己的宅子是一个伤心之地,而这欧阳彪的宅子却是自己欲望实现之地,相比之下,欧阳元天当然是选择在此落脚。原本那日是准备去那欧阳国那边叫他出山协助自己打理这欧阳彪三家名下产业的,哪曾想那日不仅是自己这一生中最黑暗的日子,而且还是他儿子欧阳平最黑暗的日子。所以因为此事欧阳元天又耽搁了几日。现在这一切都已过去,又恢复了平常,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要继续活着。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这句至理名言,是这人世间永恒不变的生存之理!
欧阳元天第一次深深的感受到了这生活的不容易,老年丧子,这是这人世间最悲哀的事!忽然,这欧阳元天坐在了这欧阳彪以前经常做过的那把椅子上,这脸上这才挤出了一丝丝的笑容。不过这笑容不是开心的笑容,也不是伤心的笑容,而是一种欲望被填补的笑容。人既然已入土为安,那么他欧阳元天必须还得继续生活下去。而这生活下去唯一的目的和乐趣,现在就只剩下这人世间的不断征服与占有!欧阳元天坐在这把椅子上边想边笑着。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忽然从门外传来欧阳全的禀报声:“大哥,倪沅托人送来一封信函!”
欧阳元天听后立即又恢复了那昔日的神态,说道:“哦?呈进来吧!”
欧阳全听了这欧阳元天此言,心中自然知道这欧阳元天的精神尚好,并没有因老年丧子而崩溃,于是迅速的将这信呈了进来。
欧阳元天将这封信函看完后,这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笑容,不过此次的笑容却是发自内心的真诚一笑。
欧阳全见欧阳元天这脸上笑得这么真诚,大喜的问道:“大哥,信上有什么喜事?”
欧阳元天微笑的说道:“五弟,倪沅说这新式大型店铺现在都已全部筹备完毕。不仅如此,这全民渡江赛事要务的前期筹备事宜也同时完成。他来此信是希望为兄明日能去现场参加两大喜事的开业之礼。”
欧阳全听后略有忧心的劝说着:“大哥,这的确是喜事。可是我担心你这身子吃不消啊!你可是因平儿之事伤心了数日,直到今日来此才见你露出了这些日子以来久违的第一次笑容......”
欧阳元天并没有让这欧阳全把话说完,直接打断后对欧阳全说道:“五弟,不必再说了。为兄的身子骨怎样,为兄自己清楚,不碍事!平儿已入土为安,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逝者已矣,但我们这些还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下去。再说这欧阳家偌大的家业还得需要后辈子孙来继承打理。为兄身上的胆子重啊!现在有这大喜之事,正好可以冲冲为兄身上的晦气。待此事过后,为兄再去老四府上。这次无论如何也得要他出来协助为兄打理这欧阳家德家业,现在欧阳家可就只剩下老四了,这一切的希望,为兄就只有寄托在老四身上了!”
欧阳全听后略有不解的问道:“大哥,你不是还有天儿和太儿吗?”
欧阳元天看着这欧阳全回道:“五弟,这欧阳太是什么情况,你也知道,他就不必说了。这天儿至今也没一个准信,下落不明,所以剩下的自然就只有国儿了。不过天儿现在也是为兄心中最担忧的人之一啊!唉,家门不运啊!”
欧阳全这才明白这欧阳元天为什么说,听完后立即报喜道:“大哥不必为天儿之事伤愁。因为昨日我刚收到风,说是天儿在西南那边结交了几位对他一片忠心的朋友,而且变得十分的成熟稳重了,我相信他很快就会回到鄂州城了!”
欧阳元天一听激动的上前问道:“五弟此言当真!”
欧阳全肯定的回道:“千真万确!大哥,据说这次西南之行天儿整个人都变了样,做事非常的谨慎果断,若真是如此的话,那我欧阳家的未来可是又多了一个干将啊!”
欧阳元天听完后哈哈大笑道:“好!好!好!天不亡我欧阳家!没想到以前只是一个纨绔子弟的老三,现在居然也成长成为了一位独当一面的世家公子。好!这是这些日子以来为兄听到的最高兴的一件事!五弟,多谢你了!”
欧阳全回道:“大哥这话就见外了!大哥后继有人,弟弟我也深感欣慰啊!”
欧阳元天的精神此时突然冒得比刚才又高出一截不止,十分兴奋得拍着这欧阳全德右肩说道:“五弟,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为兄双喜临门。走!陪为兄出去好好的喝上几壶!多少天了,为兄这还是第一次这么开心过!”
“是!我欧阳家后继有人这可是头等大事,我应当陪大哥好好喝上几壶……”
欧阳家旁系欧阳炎光家内。
欧阳炎光不信的问道:“元浪,你可打听清楚了?这消息没有错?”
欧阳元浪肯定回道:“二长老,确实是真的,绝无一丝作假!”
欧阳炎光听后吩咐道:“好!元浪,你现在就去大长老、三长老那去,就说有一件关乎我们未来生死的大事要立即商议,请他们速速来此。快去快回!”
“是!”欧阳元浪阴笑的迅速朝二位欧阳家长老家奔去。
半个时辰不到,他们就都赶来了。
欧阳炎义人还没进门就焦急的在门外大声问道:“二弟,有什么关乎我们未来生死的大事要这么着急的商议?”
欧阳炎光听后立即起身向外走去迎接众人,道:“大哥,别急,我们都坐下来慢慢说!”
欧阳炎义坐下来后,道:“好了!现在都坐下来了,人也来齐了!老二,你有什么大事你就直说吧!”
欧阳炎光听后瞄了一眼这欧阳元浪,欧阳元浪自然知道这是欧阳炎光在暗示自己,要自己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当众说出来。
一炷香的功夫后,这欧阳元浪才将这事的来龙去脉说完。
欧阳炎义听后问道:“元浪,你刚才说的可当真?”.
欧阳元浪保证着:“大长老请放心,我刚才所说的全都是事实,绝无虚言!”
欧阳炎青听后提议着:“大哥,这欧阳元天一脉现在已呈现出衰败之势了,你说我们是否要加一把火?”
欧阳炎义沉思半刻,才道:“不可轻举妄动!这欧阳平虽已死,欧阳天现在也已陷入了危险之中,也有可能因此而殒命。但你们可别忘了,他还有两个儿子,一个欧阳太,一个欧阳国。其中尤其以这欧阳太最有才智,不可小觑!至于这个欧阳国,此子更神秘!据说就连这欧阳元天当老子的也搞不懂他的真正心思!再加上这欧阳元天身边还有一个欧阳全,这人也不简单啊!老二,老三,这欧阳元天虽说已断了一臂,但他还有一臂和两条腿。他两个儿子,他的义弟,还有那倪沅也支持他,你们说我们可以妄动吗?不能!此事就到此为止吧!若是有新的变化,而且这变化对他欧阳元天伤害很大,到那时我们再从长计议!”
欧阳炎光和欧阳炎青听后都静下来琢磨了半会,都觉得这欧阳炎义说的有几分道理,齐声道:“还是大哥考虑的周全!”
欧阳炎义见此又道:“既然如此,那今日就散了吧!待时机成熟后再行事!打蛇要打七寸,不可再疏忽了!”
“是!”
东湖边此时张破正在和一干铁杆盟友在商议着要事。
杜仲首先问道:“张先生,这倪兄明日就要正式开业了,你明日可否要去看看?”
张破点头道:“要去!这是肯定的!众人都去,独我独留,这岂不是显得我张某人心胸过于狭窄,不大度?明日肯定要去!而且所有的人都要去!”
杜华问道:“老师,学生有一事不明,还请老师指教!”
张破含笑的看着这位鄂州城新收的得意门生,道:“华儿直说无妨!”
杜华恭敬的问道:“老师,您这次针对这欧阳家的布局,学生总感觉挺熟悉,但又说不清到底熟悉在哪?还请老师指点!”
张破听后笑着环视了一下这巴蜀三俊杰,道:“华儿这个问题,为师在数月前来鄂州城之前就已经和全熊叶三位贤侄讨论过。现在既然华儿又提出来了,那为师就好好的为华儿说说一二。”
杜华依然恭敬的道:“老师请说!”
张破微笑的讲道:“华儿,你说这世间什么力量最令人可怕?”
杜华沉思半会道:“这个,学生还真没想过!”
张破见这杜华这么坦诚,满意的继续说道:“华儿应该知道这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吧?”
“是!学生知道!”
“这明枪易躲的道理为师就不多说了。这暗箭难防为什么难防呢?因为这暗箭藏在黑暗之中,你发现不了他,正因为你发现不了他,所以你的这脖子上时时刻刻都有一把利箭高高的悬挂着,为此你就会被这只暗箭愁的终日人心惶惶,逐渐的你就会心生恐惧,就连这睡觉你也会觉得不安生,这日子短些倒无所谓,但这日子一旦长了,就算是再坚韧的人,他的精神也会有崩溃的那一天。这其中的这把暗箭就是你挺熟悉的那部分,这部分为师称之为无形的力量!有形的东西你可以轻易的应对,但这无形之物,你看不见,摸不着,你怎么出招应对呢?你无招可出?你若出招,必然会被这无形的力量攻击的漏洞百出,这还不如不出招!而这无形的力量,在这世间又数这水最为形象。上善若水,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水有形,也无形!当你什么时候明白了这水无形之时,那么你就会真正懂得了怎么去应对这无形的力量,也就是怎样去应对这藏在那暗处的那只利箭!杜兄,你说张某这番说法可有不妥之处?”
杜仲听后淡淡一笑,道:“张先生此言,甚妥!华儿,你现在可明白了吧?”
杜华依然恭敬的感激道:“学生受教了!多谢老师的教诲!老师的这如水一般的在无形之中逐渐的瓦解这欧阳家的策略正是学生一直感到熟悉的地方!”
张破挥了挥手,道:“这是你自己的悟性!璋儿,为师吩咐你办的事办的如何了?”
孟璋回道:“一切都按照老师的吩咐,学生暗中将此消息托人悄悄的透漏给了欧阳家旁系之人了!”
张破听后点点头道:“恩。风已经起,至于这风到底能刮到多大,接下来就要看我们倪兄的了!当然还有陶行知和这欧阳天是不是这么愿意配合了!”
叶天此时听后开口说道:“张叔叔放心,这陶家和欧阳天一定会配合我们的!”
张破听后颇为好奇的问道:“叶贤侄为何这么肯定?”
叶天回道:“张叔叔,这开弓什么时候还有回头箭了?这泼出去的水什么时候又可以收回来了?”
张破听后点头赞道:“恩。叶贤侄的这番话说的恰到好处!开弓没有回头箭,覆水也难收!这陶行知和这欧阳天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他们若是就这样偃旗息鼓,那岂不是太对不起观众了吗?哈哈!叶贤侄说的好!”
杜仲听后也赞道:“叶贤侄,有空可以常来我杜府坐坐!”
叶天笑着回道:“多谢杜叔叔之邀!小侄有空一定会亲自去贵府拜访杜叔叔和杜兄的!”
杜仲听后欢喜又道:“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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