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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白老头才从震惊中醒来，眼中冲满了惊喜还拌着些疑惑。疑惑自己怎么一个跟头就摔到了万军敌的面前，而且更疑惑的是，百姓口中的那个万军敌居然还是一副书生样，这跟他以前在自己心中的形像可挂不上一点钩啊！怎么说也得有一身精壮的身板吧！可是眼前的牛安，就连生气之时都生得这么得体，很难叫人跟那个一杀就是上万人的军中杀才连想到一起啊！
看到白老头那一副骇然的模样，牛安最终打定主意不再跟他兜圈子了。一来不得不承认这跟人兜圈子真不是自己的长项，二来他怕自己再跟他兜下去，自己会被他气得吐血三升。
“刺史大人想不想替报仇？想不想在岐州城里扬眉吐气？”牛安一边说着一边很有诗意的又给两人倒了一圈茶。
白老头的手不经意间抖了一下，看着牛安已他那窝囊的性子这让他的脑子里显得有些短路。一时竟然没法可说，不过看得出来他在听到牛安的这句话是，曾今有过那么一丝的惊喜在他脸上一闪而过，而虽后接踵而来的却是彷徨中带着怀疑。不过能在他的脸上看到除了彷徨之外的东西，到是让牛安看到了说服他的希望。要是他真就只是一惯的害怕，那这事儿就成不了，还好他还在心里还存在着怀疑，不管怀疑的是自己这句话的真实性，还是在怀疑他自己的耳朵，至少都在表明他还是想替他儿子报仇，或者说想在那个让他一直害怕的人身上找回自己的尊严。
“想拿回自己的一个刺史的尊严吗？”白老头不说话，牛安只好又一次问道。
“牛……牛将军不会是在说笑吧？”白老头哆嗦着想从茶洗上再拿怀茶水，只是手不由主的抖得有点厉害，本来就没多少茶水的杯子，在他这么哆哆嗦嗦之间杯里的茶水已经所剩无几了，可是他居然还是把那那空杯子往嘴里送去了，喝了一口咂了咂嘴。
牛安见他喝个空杯子还能喝出茶味来，不得不怀疑自己的泡茶技术是不是真的已经达到了那无茶胜有茶的地部了。可是这个时候又放便笑，只能憋着笑意道：“老大人在岐州为官有多久了？跟太守大人比起来，谁更长一些？”
“当然是老夫了，老夫来此地已经六年了，再过一年我就可以告老还乡了。而他童梓齑才为官几任？在老夫面前就是个小娃娃，有什么资格在老爷面前摆他的臭架子？官商勾结，暗地里干尽伤天害理之事。只是老夫，唉……真是气煞老夫也……”
“老大人在气什么？你身为刺史有监察太守之则，只需向陛下照实直奏不就是了？”牛安知道像他这样把一个刺史当得这么窝囊的，要不就是有把柄在那童梓齑给套劳了，要么就这老白的胆子实在是忒小了，害怕他在岐州的势力。
见白老头一脸愤恨的不说话，牛安便问道：“老大人莫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那姓童的手里了吧？”见到白老头那欲言又止的样子，牛安便有了定计，这八层就是被自己说中了，随后笑道：“放心吧！老大人，你就算有再大的把柄落在那姓童的手里，也比不上那童的落在我手里的把柄大。跟我所掌握的这个把柄比起来，那些跟本就不是个事儿？”
听到牛安的话，这白老头的眼睛难得的亮了一回，抬头局促了一下问道：“敢问牛将军是何把柄？”
牛安笑道：“那姓童的根本就是个圣教的逆贼，这圣教是个什么东西，相信老大人做了这么多年的刺史心中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吧？”
“你是说那娃童的是一心想要颠覆我大齐江山的叛逆？”白老头失声问道。
牛安点了点头道：“不光是他，在他身边的那个金主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因该就是圣教里的那个大长老乌卑丘。本将特意在岐州停留的为的就是要为岐州百姓除掉这两大祸害，老大人可愿意与本将军共谋此事？”
“这……”白老头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个早晨这样内心悸动过，从来没有。一直被人当枪使的他，却很幸运的给皇帝陛下留下了一个敢于直谏表象。有皇帝的庇护，加上他的脑子本来就够迂腐，所以以前在朝堂之上时，成为了一把不同党派在相互攻陷时都喜欢借的一把老枪。叫他打谁，那决对是一打一个准儿。而且还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谁叫人家有皇气护体百邪难侵呢。只是朝廷上的那些大佬们在觉得他用起来顺手之余，却发现这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陛下改装成了炸弹，一炸就是一大片搞到最后朝堂之上的新面恐不断增多。几个党派的大佬这才不得已相互妥协将这个由一打一个准，变成陛下手里的那个一炸一大片的家伙给从朝堂上踢了出去。不然以他这个炸法炸下去，这几个大佬早晚会被他都炸成光杆师令。
这白老头虽然他脑子被水泡过，但是却是傻人有傻神速，就说以他的仕途而言的话还算是顺风顺水的。要不然也不是从一个从八品的小御史在十年之内如同坐火箭般的升到正四品的监察御史，就算是被人赶出朝堂到了地方上，那在品级上也都是别开先河的平调，在大齐别的刺史都是从四品，唯独这个白老头是正四品。这在他遇到童梓齑之前，他的生活可都一直是充满优越感的。
所以当一直没有经受过什么大风大浪的他，对于牛安刚刚所说的话，这无疑于是在他的心里翻起了滔天巨浪。他不知道自己是这么碌碌无为的窝窝囊囊的过完自己这剩下的日子，还是接受眼前这个被人吹得神呼其神的小将军的怂恿为自己的尊严而战。
牛安给了他时间考虑，但却不希望他朝着自己不希望看到的方向想。因为就是在昨天，天黑之前。那金主薄已经开始向自己出手了，岐州城里开始戒严捉拿自己这个杀掠货的江洋在盗，如有反抗可乱刀砍死，也就是说不求活捉，只求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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