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然见到表妹又是这般“野蛮”,一阵头疼,眼角一斜,看见陆凡那笑吟吟的得意表情,心气一阵不顺,白了一眼,嗔道:“你还笑,都怪你。”
心道自己这表妹以前多么娇人可爱,愣是在这几天变成一个小“凶神恶霸”,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这才十一二岁,等过几年得蛮横到什么程度
陆凡一阵尴尬,心道这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让小萝莉喊打喊杀的,追根究底还是因为人家有一颗侠义之心,不像某些人,圣母光辉普照世间。
但这话他也只能在肚子里说说,这些天其原本打算跟妹妹一样好好在家调整状态,奈何小萝莉天天拉着方怡然来串门,然后就是让陆凡陪她们去逛街,而陆凡一旦答应的慢了,就是抱着他的胳膊一阵摇晃,连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跟这小萝莉变得这么亲近了。
对于方怡然,陆凡从心底里有些别扭,因为两者或许就不是一路人。
他承认,这是一个善良的姑娘,这些天,每见到一个乞丐,都是出手阔绰,哪怕是被蚊子叮了一口,也只是轻轻将其赶走,陆凡甚至都怀疑,对方成长的这十几年恐怕真的连一只蚂蚁都没有伤害过。
至于碰到有人口出调戏搭讪之语,也不着恼,弄得好些人得寸进尺,好一通纠缠不休,要不是小萝莉最近“凶性大发”,怕是早就被这些苍蝇给纠缠死了。
托方怡然的福,如今的从云城,乞丐已经绝迹了,都成了暴发户,要不是有小萝莉这尊“凶神”在,怕是整个从云城十分之一的人要装乞丐了。
对于积德行善,陆凡并不排斥,但凡事都要有个度,像她这种毫无节制的圣母光环,却是让他难以接受。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陆凡曾经悄悄向小萝莉打听过对方为什么会这么善良。
得到的答案让他愕然,原来这一切都是继承自她的亲生母亲,不禁仰天长叹:这得多雄厚的家底才经得起这母女俩的折腾。
好在跟陆凡相处了这些天,或许是潜移默化,又或者是受不了陆凡的白眼,方怡然的圣母光环弱了不少,至少不再对任何一个套近乎的异性笑脸相迎了,甚至每次行善都要先看看他的脸色,弄得陆凡有一丝小得意。
为何会这样,方怡然也说不清,或许是不想再品尝被人冷落的滋味了。
等陆凡回到家时,父亲陆山已经坐在了那里,看样子是在刻意等他。
“爹。”自从知道了父亲是在十年前的大族比上被人当场废去一身经脉后,其心中便一直充斥着一股难以言明的杀意。
陆山轻轻点了点头,道:“回来了,准备的如何了?明天可有把握?”
这正是他留在这里的原因,虽然早就知道自己儿子已经是阵炼师了,但仍然有些不放心。
“准备好了。”想到明天就可以一雪前耻,陆凡心中的杀意再也压制不住,几乎要透体而出。
陆山似乎是仍然有些不放心,犹豫了一会,踌躇道:“要是把握不大,这大族比不参加也罢,大不了小夕的武院资格也不要了。”
“爹,你认为现在退缩还有用么?”
陆凡明白父亲是为了自己好,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况且如今早就跟族长、大长老撕破了脸皮,对方恨不得想将自己杀之而后快,他们又怎么可能放弃这大好机会?
陆山明白陆凡的意思,暗叹一口气,道:“如果你真的没有把握,咱就不参加,爹自有办法摆平族长他们。”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绝然,像是做了什么决定。
陆凡有些疑惑,难不成自己父亲手里还有什么底牌?不然哪来的信心。
现在整个从云城可都传遍了,陆家将会把他的武院资格进行公开竞争,所有家族都有挑战陆凡、争夺名额的资格。
消息都已经放出去了,怕是很难收回承诺,那样的话就会得罪从云城的所有家族。
“只要他们不出动战师境以上的武者,我就有七八成把握。”
公立武院有年龄限制,最高不能超过十八岁,据他所知,在这个年龄段,从云城修为最高也就是战师境,所以如果没有意外,,有法阵在手,他基本能立于不败之地。
“哦?难不成你现在已经是阵师境了?”
在得到陆凡的肯定答复后,陆山欣喜异常,不到十五岁的阵师境阵炼师,看以后还有谁敢说自己的儿子是废柴,这么年轻的阵师境,貌似在阵炼的历史上还没有出现过。
“爹知道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但想必外面的传言你也听说了,应该知道这意味什么。”陆山皱了一下眉头,道:“一旦踏上大族比的擂台,你就就没有任何退路,只能面对连绵不绝的挑战,很可能都是不死不休的生死挑战!”
陆凡点了一下头,他知道,既然族长他们已经公开允许所有家族挑战自己,那么他陆凡到时就是有进无退,要承受来自所有家族的挑战,搞不好还要面对车轮战。
陆山也不再啰嗦什么,站起来拍了一下陆凡的肩膀,道:“好,那就赌一把,我们父子隐忍了这么多年,是该露露杀气了!”
在陆山即将要离开时,一番犹豫后,陆凡还是没能忍住,问道:“爹,十年前的大族比上,是谁让您废去了一身经脉?”这个谜题一只纠结在他心里,现在终于问了出来。
陆山在听到这句话时,身子一颤,没有回头,道:“现在还不是你该知道的时候,好好应对明天的大族比吧,也算为我争口气。”或许是在极力压制自己的情绪,其声音有些颤抖。
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陆山回转过身,严肃道:“小凡,答应我,在没有绝对实力之前,不要去追究这件事,那只能招来杀身之祸。”其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陆凡,在等待着什么。
陆凡紧抿嘴唇,知道自己触动了父亲心底的伤疤,看着父亲殷切的目光,其心如绞痛,恨不能马上就将将罪魁祸首碎尸万段,但最终还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等陆山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内后,陆凡仍旧是默默站在那里。
“是谁?到底是谁陷害父亲?”其心中已基本确定这件事肯定跟大长老与李家有什么关系,但从父亲的言语表情中,这背后似乎还有什么大推手。
“等着吧,我陆凡早晚有一天要彻查清楚,血债血偿,哪怕你有通天之能,我也要讨回一个说法!”
夜已经深了,陆凡没有任何睡意,而是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其膻中母盘内,罡盾法阵、刀雨法阵、弹射法阵,错落有序地悬浮在那里,而那三元法阵稳稳占据母盘中央位置,散发着三色霞光,一股君临天下的威压统御着所有法阵。
这一刀、一枪、一剑将是他最大的底牌,在明天的大族比上,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这张底牌,但如果到时真有什么意外情况,那就管不了那么多了,说不得就要让这三元法阵见见血了。
这些天以来,陆凡虽然经常被小萝莉拽着出去闲逛,但阵炼之术一直没有扔下,每到深夜,他却都会默默修习,随着修习的加深,其越来越感到这阵炼传承的博大精深,特别是那些不入级的小法阵,根本就是一种更深奥的阵炼奇术。
闲暇之余,陆凡不停地钻研这些小法阵,其对阵炼之术的领悟越来越深,修为在稳步增长着,离那阵炼师二重也只有一步之遥。
“那本古书到底是从何而来?难不成真像爷爷所说的,是家传的?”其心中充满了疑惑,特别是脑海中的那枚玉牌,一直静静漂浮在那里,不管是三元法阵炼成时的天地异象,还是阵眼、母盘凝炼成功时,都雷打不动,仿佛这一切都不能引起对方的兴趣。
稍微梳理了一遍,陆凡便再次沉浸在了阵炼秘术的参悟之中,双手十指变换不停,打捏出一个又一个印诀,时而眼花缭乱,时而重若千斤,一道红色光芒在眉心吞吐不停,缓缓吸纳周围的天地之力转化为精纯阵元,一次又一次淬炼着膻中。
其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这支“阵眼”的独特之处,除了勘破虚妄、感知周围外,还可以加持阵炼之术,更重要的是,可以加快吸收天地之力的速度,比同阶段的其他阵炼师快上一倍多。
“看来以后得多去搜罗一下关于阵炼师的资料,自己这阵眼总感觉有些不凡,或许是什么变异阵眼也别说不定。”
陆凡也有些期待,那本古书中的记载,,阵炼师的“阵眼”极为神秘,如果能将某些特殊的天材地宝炼入其中,还有可能诞生新的神通,可杀人于无形,也可杀人于千里之外,端是犀利。
“天一亮,大族比就要开始了,真是期待啊。”
说是期待,但在其内心,总有一种莫名的悲苦,或许是这些年自己家承受了太多苦难,大族比是唯一的宣泄口。
“我准备好了,你们准备好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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