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都市言情 > 风流妙厨 > 128 听听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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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个曾经见过“帐篷”的人,第一次见到这栋歌剧院的顶部,都会产生“有点象帐篷”的联想。在射灯照耀下,看起来象“帐篷”的屋顶呈一片金黄,仿佛漆了一层混入大量黄金的涂料,或干脆直接镀了一层黄金上去。

  

      尼德兰文化对金色有特殊的喜好。在某些尼德兰传统舞蹈里,舞者可是会涂一身金漆来表演的,根本不怕因此而引发皮肤窒息。

  

      这歌剧院的外墙大部分颜色呈雪白,且安装了许多玻璃幕墙,估计这样对室内的照明状况会有帮助。

  

      车很快便停泊在歌剧院的正门前,将载着的两位贵宾送下车以后,司机便将车驶到附近的停车场去。接下来的行程暂时不必这司机现身,因为歌剧院里有服务人员负责接待每位顾客。

  

      与其他来这歌剧院消费的尼德兰人相比,刘佳和石瑞娟两人的打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其他尼德兰人几乎都穿着整套礼服,而刘佳却只穿了黑色的衬衣加长裤组合,石瑞娟这次出门则是一身雪白的连衣长裙。

  

      先前出门的时候,石瑞娟曾提出过打扮方面的细节,因为她前些日子读过尼德兰近代史相关书籍,知道尼德兰人认为听歌剧时应该穿正装。

  

      刘佳当时没特别表态。他与许多海州土著都一样,寻常生活里穿着风格相当休闲。但海州土著这种穿着打扮纯粹是受当地气候影响,与邋遢没有半点关系。听说当地人有这种习惯以后,纵然刘佳觉得违背自己的习惯,但也懂得“入乡随俗是对当地人生活习惯的敬重”。

  

      海州土著没有“排外”的风气,但对那些不能“入乡随俗”的流动人口,海州土著也不可能十分喜欢。这种观点其实不光海州一处而已。

  

      凯丽-休斯当时表示“现在没以前那么讲究”,又说“不必总是穿得这么正规”。象她这种在正统贵族家庭成长起来的现代尼德兰人眼里,穿着打扮整洁大方即可,根本不认为“必须穿正装”。

  

      事实上,近代尼德兰人那些几乎“苛刻”的礼节讲究。是“土财主”向“正统贵族”转变的过程之一。近代尼德兰国力曾达到“上国”的水准,过去身为“苦哈哈”的尼德兰人,在那时段一跃成为“土财主”。

  

      当“土财主”不再看重财产的价值,开始懂得追求“文化品味”时,便会渐渐向“正统贵族”转变。该过程中会冒出许多过去毫不重视的讲究,等真正转变过去以后,对讲究的执着又会有所改变。这都是人之常情来的。细细说可以写好几万字,在这里就不细说了。

  

      刘佳和石瑞娟都是平民百姓。行为举止顶多只是得体大方,肯定没有所谓“贵族派头”。他们俩的穿着打扮虽然不是正统尼德兰礼服,看起来貌似没有丝毫华丽气息,但这好歹是国王家里的裁缝手制的衣物,层次其实远比正统礼服还要高。

  

      他们跟着歌剧院工作人员走过时,引起许多尼德兰人的关注。这些尼德兰人虽然不知道这两人是国王家的贵宾,但两个穿着模样普通,但材质明显相当不错的“上国人”,在这些尼德兰人眼里看来:绝对不是普通人!

  

      歌剧院的内部结构比较特殊。一进大门便是好长一段往上的台阶。这是由于建筑在河心岛上的缘故,建筑原理就不细说了。

  

      这建筑物的内部与外墙颇有几分相似之处,歌剧院内部也有好多处玻璃幕墙。刘佳走到台阶顶端时,他眼前那面玻璃幕墙正好能看到舞台的一侧。他看了几眼里面那呈“下沉”状的盆地式舞台,便赶紧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他在看的时候,石瑞娟没有停下脚步,正跟着歌剧院里的工作人员正往前走。石瑞娟其实对这里面也颇感好奇。她只是想先找到地方坐下,免得给前边带路的工作人员添麻烦。

  

      刘佳很快便查觉到一处区别,一处与他以前去过的任何剧院都不同的区别。这歌剧院里没有公开式观众座席,观众并不是坐在舞台前方,而是在那呈盆地状的舞台上方就坐。

  

      舞台上方有许多处看起来象阳台似的建筑物,从之前石瑞娟与歌剧院工作人员的简短交谈听来。刘佳断定“每个阳台就是一个包间”。

  

      石瑞娟和工作人员说的自然是王土官话。歌剧院是针对贵族阶级设立的娱乐项目,在这里工作的人,自然得有资格“应付贵族派头”,一口流利“上国”官话正是尼德兰贵族的派头之一。

  

      一次消费动不动几百塔伦托,用王土国人说法就是“数万大元”的消费,可不是所有尼德兰人都轻易承受得起。来这里消费的几乎都是尼德兰贵族,要不然便是与贵族有关的人。

  

      跟着工作人员走到某处包间里。刘佳想起“很多尼德兰人都听得懂王土官话”这茬,便向对方提出:

  

      “这里哪处供应饮料和零食?”

  

      他不知道这工作人员的“外语听力”水准如何,所以刻意放慢了语速,也用少了许多词句。事实上他原本想问“哪里有卖爆玉米花”来着。

  

      现在几乎所有王土国电影院里,都有销售“爆玉米花”这种源自尼德兰的零食,刘佳和石瑞娟都挺喜欢这个。因为“爆玉米花”体积虽大分量却少,无论人怎么吃都不易有饱腹感,加上又适合混合各种调味料,多口味的零食自然易受各种消费者欢迎。

  

      许多人都有“看电影时顺便吃零食”的习惯,喝零食之余肯定会口渴,然后便会想饮料,商家就是用这种连锁方式营利的。

  

      工作人员用一口特别流利,且听不出任何口音的王土官话回答提问:

  

      “这里没有饮食销售,包间里已准备好饮食以及烟酒,如有需要可直接向包间里的仆人索取”。

  

      似乎是配合着歌剧院工作人员的这番话,一个身着黑色尼德兰礼服背心,一只眼上戴着单片眼镜的仆人,不知从包间哪个角落里忽然冒了出来。

  

      两位来自王土国的年轻游客事先毫无心理准备,被这忽然现身的仆人给吓了一跳。刘佳是面不改色,但意识在短短数秒间处于一种慌乱状态,石瑞娟则是一脸慌张神色。一下子便扑进了自己男朋友的怀里。

  

      这种早就被尼德兰贵族所习惯的服务方式,对王土国人而言可是陌生得很。在王土国那边的消费场所里,虽然包间类场所里也会专门配有服务员,但绝对不会如此“深藏不露”。只有那些还习惯把仆人看成家具的正统尼德兰贵族,以及过去好多年以前的王土国人,才喜欢这种“平常看不到仆人,但随传随到的”服务方式。

  

      对于眼前的场面。歌剧院工作人员视若不见,弯腰鞠躬后便即离开。负责该包间的仆人同样视若不见。同样以“弯腰鞠躬”的动作向服务对象表示敬意以后,便走到一旁做事情去了。他们由于生活习惯原因,根本不知道王土国人会为之前“那些事”感到困扰,但他们依然照着“尼德兰标准服务方式”行事。

  

      无论主人表现出什么模样的行为,身为“家具”的仆人都该视若不见,这才是正统的尼德兰仆人作风。

  

      刘佳抱着他的女朋友,用哄小孩的方法来慰抚自己那受惊的女朋友:

  

      “别怕别怕,哥哥抱抱。”

  

      等到情绪平复下来以后,石瑞娟忽然觉得难为情。赶紧挣脱开:

  

      “你当人家几岁嘛。”

  

      “你自己象个小孩子一样,我当然用哄小孩子的办法啦。”

  

      刘佳说着轻轻扯了扯自己女朋友的头发,石瑞娟为了搭配今晚这身衣服,这次并没系马尾辫。

  

      负责该包间的仆人很快便又回转过来,他为客人送上两杯热气腾腾的红茶。因为歌剧院内部中央空调温度设定得很低,人在室内呆久点便会觉得通体生寒,喝这类热饮最合适不过了。

  

      随着热饮一并送上的。是今晚这场歌剧表演的剧目表。这“传单”不是普通纸制,而是相当复古的老式羊皮纸。上边分别用王土官话及尼德兰语两种文字,印刷了与这场歌剧有关的许多内容。

  

      从这“复古传单”的内容简介看来,今晚这场名为《戒指》的歌剧应该是悲剧戏码。这《戒指》共分为四幕,每一幕戏象征一日之内所发生的情景。

  

      这歌剧的故事情节,大体是讲述男主人公在一系列冒险过程中。得到一只带有无边神力的戒指。男主人公得到该戒指的时候,还映醒了一位被天上神灵放逐到人间,已沉睡不知多年的女武神,并得到这位女武神的芳心。男主人公与爱人合力向天上神灵复仇,最终引发了世界的末日。

  

      对于这种情节,刘佳可是非常感兴趣。他的语气明显比方才兴奋了许多:

  

      “与神战斗吗?不知道会不会让演员吊着钢丝飞来飞去。”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之前听说的介绍词:

  

      “一幕应该不会唱整整一天吧。谁的喉咙受得了?要不然肯定就是假唱。其实即便一幕只唱两个小时,就得唱到好晚啦。”

  

      石瑞娟这会儿正在看那“复古传单”,所以她连头都没抬:

  

      “怎么可能呢?这样的话这里不就变成旅馆了?我觉得很多内容都是用唱词带过吧。”

  

      她说话时也在看“羊皮纸传单”,看着看着忽然注意到节目时间:

  

      “今晚是一幕半啦,第一幕上次已经演过了,今晚从第二幕开始继续。第三幕最长,今晚演到中间就不往下继续了,其余得等到下次才演。”

  

      刘佳嘀咕“下次得下到什么时候”,同时扫了几眼,看到“羊皮纸传单”的最后处:

  

      “以世界末日作为故事的结局吗?倒很符合尼德兰人那种只求轰轰烈烈,不求长久的生活作风嘛。不过这样子岂不是没办法编续集?”

  

      石瑞娟终于抬眼看她男朋友了,她对自己男朋友的文学修养感到颇为不满:

  

      “你以为是那些现代快餐电影么?这样子才有世事无常的传统文学味道嘛。”

  

      刘佳的神态及语气也变得“不满”起来:

  

      “你们这些有文化的人怎么都喜欢这种调调啊?爽快大团圆的情节不是更好看吗?”

  

      石瑞娟依然“据理力争”着:

  

      “短时间是这样没错呀,但悲剧更能令人回味,才有机会成为经典之作嘛。”

  

      小情侣两人开始就“哪种剧情更好”的话题讨论了一番,但这只是用来消磨时间的闲聊,而不是真要讨论出是非黑白的争执。随着他们俩的谈话过程,歌剧院内部的灯光渐渐变得昏暗下来,这表示歌剧即将开始了。

  

      与自己的女朋友争论了一阵,刘佳忽然想起之前听到的介绍词:

  

      “可惜不是从头开始听呀,从中间开始你会不会觉得有点怪。”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石瑞娟正端起杯子准备喝茶。听男朋友这么说,她决定先回答再喝茶:

  

      “无所谓啦,这剧总共要十多个小时的,如果这次听得觉得好,下次咱们还可以再来嘛。到时候还可以把小凯丽一起叫来喔。”

  

      对她而言,与自己男朋友的谈话,自然比“喝一口茶”这类事重要许多。

  

      刘佳摇头拒绝自己女朋友的提议:

  

      “和你在一起我是听什么看什么都无所谓,但要把她也叫来,约会的感觉就成亲戚聚会咯。”

  

      这名为《戒指》的歌剧,给刘佳的第一印象是“非常好”。因为在这歌剧“第二幕”一开场的时候,歌剧院里便响起一阵阵节奏感极强烈,听起来也相当激昂的开场曲。

  

      刘佳越听这开场曲,便觉得自己的情绪越是兴奋。当开场曲结束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简直快按捺不住攻击欲,很想不顾一切当场找人打一架。

  

      他的注意力已渐渐从开场曲旋律上移开,逐渐沉浸在自己的想象之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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