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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经过时偶尔看到的尼德兰平民住家,似乎都在证明刘佳的想象没错。品书网www.vodtw.com
刘佳开始想念起比“天边”还远的老家海州:
“看来还是海州的生活条件比较好”
他的思乡情绪还不算特别强烈,想着想着便跑了题:
“这个城市里的高楼大厦数量不怎么多,不知道与位于国王家附近有没关系?电视里不是说过,说重要人物住的地方附近不许有太高的建筑物,免得被坏人占据制高点干坏事吗?话说这尼德兰国都看起来不太发达呀,前天从火车站出来到这里那段路看来还好,看从这里到城堡里面,顶多和老街差不多,绝对不如海州的新城区啊。”
当他在自己的意识里感叹时,他眼前看到一些相当新奇的商铺装修方式。这些路边商铺不是普通的平房,而是直接开设在旧城墙里面。
原本是城墙的地方现在仿佛被人掏出一个洞,然后将商铺设置在这墙洞里头。看着在商铺里进进出出的尼德兰人,令刘佳感觉自己好象看到一个正被“使用”的超大号老鼠洞一般。
刘佳对眼前的情形感到不太满意:
“我国中北部地区的窑洞跟这个差不多吧?不过窑洞是挖山,这个却是挖墙,这样干就不怕城墙塌下来么?”
他不知道这墙洞商铺所用房间的来历,所以才会有这种想法。其实这些墙洞是修筑城墙时特意留下的房间,以前主要用来存放各种守城装备,除此之外也有一系列没必要一一说明的功能。
到现代再没所谓“攻城战”以后,这些房间才渐渐被集市的商人们弄成了商铺。
王土国人大多看不起“属国”尼德兰,认为这里不过是个“野蛮人聚居的蛮荒国度”。而有一小撮真正去过尼德兰的王土国人,却认为尼德兰是个世外桃源一般的理想国度。
由于对工业技术的重视程度不同,王土国在上次工业技术革新以前,其综合国力曾经被尼德兰王国超过。当王土国人还在讨论“骑马与骑单车哪种更适合日常生活”时,尼德兰王国已经开始修建从约克城到安姆城的铁道了。
大多将尼德兰看成“理想国度”的王土国人,尤其是其中那些真正到过尼德兰的王土国人。他们所见所闻,便是尼德兰史上那段唯一超越“上国”的好年代。也就是因为这些原本以为“去尼德兰等于送死”的人,见识到“属国”那与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的生活状况,由于两种认知印象的激烈冲突,才会产生这种想法,否则哪会如此夸张。
自上次工业技术革新以后,尼德兰人生活条件比过去好了许多。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令尼德兰人也越来越懂得享受生活,从而催生出许多社会福利制度。
理查-休斯成为尼德兰国王以后。向往“上国”生活的他,便学着“上国”朝廷的管理模式,开始改善他眼里尼德兰人最明显不过的陋习,即奴隶制度。在他的改革之下,原本是社会最底层的奴隶,原本根本不算人,而是被归到家畜一类的奴隶,终于也拥有了与其他平民一样的身份。
王土国早就抛弃了奴隶制度,所以大多认为这种事不值一提。毕竟还是平民而已嘛。但要从一个足够高的视角来看,从家畜提升到人类的地位,这变化可不是一般的大,因为各种对应权益马上就不一样了。
除了在上次工业技术革新以前那短短百多年,王土国人的生活算是一天不如一天以外,其实王土国人没真正吃过多少苦。这一来,令部分生活在现代的王土国人。尤其是年轻人,对自己的生活状况总是存在着“不满”心理,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不幸福。
如果这些人有多看史书,就会知道自己能活在现代社会,是件运气好到“疯狂”程度,是件多么有幸的事情。存在奴隶制度的旧社会自不必说。绝大多数生活在现代社会的人,在那种年代根本就是被贵族老爷圈养的牲畜。
过去尼德兰贵族能任意对自家奴隶生杀取夺,奴隶生活的惨烈程度,许多王土国现代年轻人连想都想不到!
而在取消了奴隶制度以后,其实直到真正的现代社会以前,同样也不是现代人能接受的生活状况。在这种年代虽然不存在奴隶,但许多人的心态却没有转变过来。在现代的尼德兰王国。贵族老爷随意支使家中仆人干这做那,仆人却觉得理所当然,便是那种社会状况的现代缩影。
有些现代王土国人认为现在生活条件好转,不是因为朝廷的所做所为,而是因为现代生产技术进步,令包括粮食在内的各种生活必须品产量大增,才令现代生活比过去好。象这种想法其实大错特错!
如果昏君加贪官污吏当道,加上恶质商人势力横行的年代,纵然生活必须品的产量再高,消费者又哪可能轻易得到这些物品?在那时候,“有是有,但就是不给你”才是“至理”,谁会管陌生人的死活!那种年代饿死人再常见不过,对那种年代会感到幸福的人?脑子绝对有毛病!
生活在这种“人与人之间尽量平等”的年代,人如果还觉得不幸福?会如此想的人不是无知,便是精神状态有问题!
至于说生活物资极大丰富,怎么花用浪费都能满足人类所需的年代?这种年代从没在王土国历史上存在过,所以不多假设。
三个年轻人在这集市区一路逛着。腿在行走时嘴也没闲着,除了聊天以外还有进食。倒不是他们不懂礼貌,不懂“边走边吃不礼貌”,也不是因为他们不想坐在店里进食,纯粹是因为尼德兰平民快餐店的特色所至。
在这些地道的尼德兰平民便捷餐饮点里,绝大多数只有一个临街的窗口销售食物,只有极少数极家里边有几个位置。几乎所有人都是买了便走,然后边走边吃。纵然有些人没有边走边吃,也是买到食物以后便站在附近吃。
连续路过几家商铺以后,刘佳忽然扯了凯丽-休斯一把,他向身为本地土著的异姓妹妹提问:
“这算是地方特色还是怎么回事?王土国这类档次的快餐店好歹有座位。就算店里摆不下,也可以摆在走道上嘛。难道尼德兰这边对乱摆乱放管得这么严,所以没商人敢乱摆?”
石瑞娟随口附合着:
“是啊是啊。”
她对此本来有些自己的想法,但刚才看到某个尼德兰人津津有味地吃着食物,她的想法忽然不想说了,因为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石瑞娟不是被忽然看到的尼德兰人吃相恶心到,而是被那个人所站位置恶心到。这尼德兰人就站在个垃圾桶旁边进食。虽说这人很懂得如何保持公共卫生,自己吃喝后的残骸一律丢进了垃圾桶里。但其站在垃圾桶旁边津津有味进食的姿态,目击者被恶心到也算是人之常情。
凯丽-休斯先摇了摇头,然后才随口回答:
“房租贵店就小呗。人家第一次在海州见到快餐店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正经饭店呢。在海州做餐饮的人也怪,明明地价房价挺贵,却还非得租回能坐好些人的店面来,两国人的生活习惯还真是差很远呢。”
天才小公主之前顾着与“大哥哥”说话,没注意到“大姐姐”的表情变化。她与刘佳说了些尼德兰餐饮店的经营习惯以后,便介绍起当地平民的特色食物来了。
她首先介绍的平民食物。刘佳和石瑞娟倒是早闻名已久。据说这是最受尼德兰王国平民欢迎的实惠食物,是炸鳕鱼及炸土豆条的组合食物。
石瑞娟原本想要品尝这“正宗炸鱼薯条”,但她一看这平民食物的包装,便放弃了之前的想法:
“直接用报纸包装的油炸食物怎么能吃啊?报纸上的油墨跟炸东西的油不一样好吧!换些吸油纸不行吗?!”
她有个自家开饭店且精通厨艺的男朋友,她自己的厨艺虽然不好,但对厨房里常用的器材还算有印象啦。
刘佳忽然“嘿嘿”冷笑了两声:
“你不知道报纸比吸油纸便宜得多咩?废报纸成本几乎是零,我是商家我也这么干啦。反正又不是我自己吃。”
他自家的饭店虽向来老实本份做生意,向来敢食用自己的商品,但他知道某些同行那些恶劣作法。他知道象“自己不吃的食物就尽量用省钱的方式进行包装处理”这类事,在某些从事餐饮业的恶劣商家眼里,根本就是理所当然的。
凯丽-休斯知道“大哥哥”话里的意思,便解释:
“不是因为销售炸鱼薯条的商人贪财啦。这是约克城的传统风俗之一来的,以前某报纸上有这样的文章喔,说用旧报纸包裹炸鱼薯条,食物上的油渗透报纸,使从报纸外侧便能看到内侧的文字,才是最地道的约克风味喔。”
刘佳和石瑞娟此刻脸上的表情,要是用一个字来形容。便是“囧”字。这种明显重金属超标,长期食用会影响智商变成弱智的“地道风味”,他们俩可不敢尝试。
受食物包装的因素影响,还有几种最地道的尼德兰平民食物,都被刘佳和石瑞娟放弃了。其中最出名的,便是苹果馅饼和蜜桃馅饼两款。这些名字叫“馅饼”,却只有一边饼皮的甜馅饼,“大哥哥大姐姐”以前听凯丽-休斯说过好多次。
尤其是石瑞娟,她原本可是对这种馅饼很感兴趣的,因为她喜欢吃这种不太甜的甜点。刘佳对“口味不重”的甜食向来不太感兴趣,他只喜欢甜味特别重的甜食,不过一次顶多也就是象吃糖果一般尝两口即止。
刘佳一看那用来包裹馅饼的包装袋,便建议自己的女朋友别吃这个:
“那黄纸是所谓的马糞纸啊,以前可是用来当厕纸的喔,你真想吃用厕纸包装的东西吗?”
三人接下来又逛了一阵,终于买到些觉得“能吃”的食物。倒不是因为这些吃食比之前那些更美味,纯粹是这些吃食的包装比之前那些“好些”。
他们买下的吃食有三种,其中两种的食材相同,都是橄榄油配沙丁鱼烹调的熟食。两者区别在烹调方式上,一种是用掺水橄榄油浸煮的沙丁鱼,另一种是用橄榄油炸的沙丁鱼。
商家为这两款沙丁鱼熟食提供的容器,只是平平无奇的泡沫塑料圆盘,但与之前的旧报纸或“厕纸”相比,还是要好了许多。
三个年轻人这回不但买了吃的,还买了饮料来喝,不然哪来“三种吃食”呢?他们买的饮料据说是果酒,但其中酒味并不重。这呈深红色,看起来象红葡萄酒一般的液体,口感却比寻常葡萄酒浓稠得多。
这果酒喝起来有一点点葡萄酒的酸涩味,但总体而言更象所谓的“综合果汁”。
认识休斯家父女以后,直到前两天住进休斯家城堡里的时候,刘佳对某些事情一直想不通:
“虽说尼德兰只是我国的属国,但休斯家好歹是这里的王族,怎么不老老实实留在祖国,反而跑到我们海州去长住?难道是因为国王的责任心不够强吗?还是说尼德兰人没有宁为鸡头不为牛后的观念?”
而在接下来的游览里,刘佳虽然没完全想通之前的疑问,但他对休斯家父女长住海州的行为,多少产生了些认可想法:
“我们海州和这约克城一样这么潮湿,两边的气候很象嘛。除了气候以外,约克城好多地方感觉起来,都跟我们海州差不多。”
现代约克城的周边地质环境已有些水土流失,当地气候特征溶合了两种特征,是沙漠气候与海洋气候的集合体。每当刮起北风或西北风时,来自北方的干燥冷空气,便会令已开始初步沙漠化的约克城,象一座建立在沙漠上的城市一般。(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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