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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按照刘佳自己的想法?别说这头盔,他连护腕也根本不想用。但这并不代表他轻视对手,不代表他轻视这场“决斗”,而是出于他的真正性情。
之前与爱德华-休斯做出约定,说好今天早饭之前先“决斗”的刘佳,由于当时的临时翻译,即理查-休斯没认真解释,令刘佳他对这“决斗”产生了些误会。刘佳原本以为爱德华-休斯就是想打一架,所以他当时很爽快地便答应了。
直到刚才走进存放武器的大理石室,当时看着那些华丽的盔甲,看着精美却隐含杀机的各色冷兵器,听说这些装备都可以在“决斗”中用到以后,即便之前再有什么误会,刚才都能够真相大白了。
面对这比之前想象中更为恶劣的情况,刘佳的意识里不但没产生退缩念头,他反而为之感到非常兴奋!当他查觉“决斗的危险性极高”,又从凯丽-休斯那里听说:
“尼德兰贵族把决斗当成运动,所以很公平,没人会在决斗里作弊”
之类话以后,刘佳的脸上便出现了笑容,就是前文说的那种“隐含狰狞的露齿微笑”。
他丝毫没打算退缩,光是爱德华-休斯那么堂堂正正主动提出要“决斗”,他刘佳便不可能退让。他现在毕竟还是二十岁的年轻人,虽然已懂得如何稳妥做事,但年轻人性情里应有的冲动,此刻也仍然存在于他的意识里。
查觉到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的危机感,又发现有人把这种事情视作“运动竞技”,再由于他自己的本性本就好斗。在一系列因素的最影响下,刘佳还没真正与爱德华-休斯打起来,他的情绪便已变得非常激动兼兴奋了。
喜欢参与危险性极高的活动,比如极限运动的人,在“正式开始”以前,往往也会处于与刘佳此刻相仿的精神状态。
刘佳来到比武场,凯丽-休斯和石瑞娟两女接下来并没紧随其后。
凯丽-休斯没跟来的原因。是因为她知道尼德兰“决斗”的规矩,不参与这场较量的人,除非是准备为“决斗”某方歌功颂德的唱诗者,否则一律不该跟进比武场内。她与石瑞娟走到比武场外,就这么站在场边,没打算坐到看台上去。
石瑞娟没到“临时看台”就坐的原因,是因为她既担心自己男朋友的安危。又觉得自己不能阻止自己男朋友的选择,由于她现在正处于一种“彷徨”状态。所以便很没主见地跟着身边人到处走。
凯丽-休斯走到哪她就跟过去,她虽然不知道尼德兰人的“决斗”规矩,但也知道自己此刻不该留在刘佳身边碍事。
此刻已顶盔贯甲的爱德华-休斯刚站定便把手一伸,当他接过仆人送上的双手剑以后,便算是全副武装了。他刚接过剑,便用生硬的王土官话这么说:
“不-骑马-太-可-惜!”
他的“黑太子”头衔只算是个绰号,他真正的头衔其实是“骑士”。身在热兵器占据战场武器主流地位的现代,爱德华-休斯他身为一名“骑士”,依然弓马娴熟。无论骑马还是步战,只要是使用冷兵器便难不倒他。
刘佳忽然坏笑起来:
“骑马?这种事我哪懂啊?别说骑马,我连摩托车都不懂骑呀,要是弄辆自行车来还差不多。”
其实他昨天下午骑过一次马,即与凯丽-休斯共骑那匹大黑马。但他对自己的骑术水平如何倒也一清二楚。他知道自己骑在马背上让马儿走几步,甚至是慢跑几步都没问题。虽说他随便就能让马听他的指挥,但那是因为兽类会向强大且没敌意的强势存在屈服。而不是因为他自己懂得骑术。但骑在马背上与人动手?他昨天下午已有过类似的经历,早知道骑在马上发力与地面上不一样!
爱德华-休斯的“上国”官话水准虽一般,但他作为一个正统尼德兰贵族,从小便学习过“上国”官话的他,听力水准倒是不错。刘佳之前那“自行车骑士”的说法,被爱德华-休斯当成是玩笑话。
虽然觉得对手话里似乎有点“要求”的意思。但这种一听就是玩笑话的要求,纵然刘佳正面提出,也会被爱德华-休斯无视掉,别说只是隐约听出而已。
“黑太子”此时两只手已都戴上链甲手套。他一手握住手柄,另一手却直接握在了剑身上,当然是远离尖端那侧。然后他双手同时高举,摆出一个随时可将剑用力劈下的姿势。
架势刚一摆好。爱德华-休斯便大力将手中剑挥舞起来。由于他只动手没动脚,就这么站在原地劈砍空气,所以刘佳依然站在原地不动,只是在心理上做出提防的准备而已。
之前在比武场旁边的大理石平房里,即那间专门存放“决斗用武器盔甲”的大理石室里,爱德华-休斯曾向刘佳提问,问自己的“决斗”对手擅长什么武器。
“我最擅长的武器?”
刘佳说着特别自豪地抬起双手,同时握起拳头:
“当然是这两个沙锅一般大的好东西啦。”
伴随这句话说出的,是他用力捏拳时手掌及手指各处关节发出的脆响。他的手掌并不特别宽大,手指也不特别修长,但无论是手掌的厚度,还是手指的粗度,都将近平均标准的一倍以上。如此厚实的手一但握起拳头,看起来纵然没有小号沙锅那般大,也绝对差不了多远啦。
附带一提:以沙锅的尺寸作为标准,来形容自己拳头的大小,是标准的海州土著方言习惯,全王土国别无第二号。
刚用力捏过自己的拳头,刘佳便又说起:
“我小时候特别崇拜某个故事里的好汉,所以我从小就觉得男子汉应该凭双手打遍天下,空手打遍天下都无敌手的才是真好汉!”
凯丽-休斯掩着脸不住摇头:
“都什么年代了嘛,杀人还是热兵器好。”
石瑞娟一直不出声,她当时正在“纠结”着呢。
刘佳自豪地说:
“我说的真好汉,是指打空手架才能体现男子汉的气魄。我又不是说空手杀人效率高,我可是良善好市民来着,打架是玩,我可没几次真心把对手活活揍死啊!”
“小凯丽的堂哥”叽哩咕噜地说了一通尼德兰语。不必刘佳出声,凯丽-休斯已主动开始翻译:
“爱德华哥哥说决斗用热动力兵器是作弊喔。”
至于原话里那些“剑是骑士的荣誉”之类的话,她觉得都是些无谓话,所以懒得一一详细翻译了。
刘佳忽然感叹了起来:
“发明枪械的人真心了不起啊,多弱小的人手里一但有了把枪,马上就等于有了一个极有力的拳头。”
对于这种话,凯丽-休斯觉得颇为不满:
“光有工具哪够。智慧才是人类最强大的武器好吧。比方说手枪,如果打不中要害。身上被手枪打中十数发还能活动的人,可是真实存在的喔。”
刘佳解释起自己的说法:
“光这样当然还不够,当然要懂得往哪里打才有效。比如说我真要把人往死里打?我也懂得什么部位才是要害啦。不过我平常总会避免这些地方就是啦。”
他这人好斗不假,街头打架经验极丰富更不假。但归根到底令他好斗的最大因素,只是某种纯粹的雄性天性,既“冲动”或“不识大体”,雄性都会有类似“唯我独尊”的想法,只是或多或少罢,但不是该天性经过后天转化。从而产生的阴暗结果。所以他喜欢打架,但极少主动攻击对手的要害部位,更别说主动恶意动手伤人啦。
见自己的“决斗”对手,即刘佳不打算用武器,爱德华-休斯马上这么表示:
“我-不穿盔甲!”
这些话他是用王土官话在说,自然不必凯丽-休斯充当临时翻译。但接下来的那番话他说着说着,便不由自主地换成了尼德兰语。因为话里许多内容所对应的“上国”官话词句。爱德华-休斯他都说不好,所以不得不又变成尼德兰语。
在自己的异姓妹妹翻译以后,刘佳终于弄清楚对手那“叽哩咕噜”的话到底在说什么。以下是爱德华-休斯那番尼德兰语对应的王土官话译文:
“我只用这柄双手剑跟你打!我刚懂得走路便开始练剑,佩剑和座骑是骑士最可靠的战友,佩剑是骑士手臂的延长,座骑是骑士双腿的延长。骑士与任何对手战斗都不能抛弃最可靠的战友!但与无甲对手战斗的骑士如果还穿着盔甲。那就是骑士的耻辱!”
刘佳的右手向爱德华-休斯一抬:
“随便你穿什么骑什么用什么,我就这么跟你打。空手步行打架是我最擅长的打法,但我不会因为自己擅长什么打法,便硬是要求对手照办,从来都不存在完全公平的战斗!”
他现在已了解到这“决斗”意味着什么,他已用非常正经的态度来面对这场较量。在他现在看来,对手既然说出这种话。便代表自己的对手也很重视男子汉的尊严,这是一场男子汉才有资格参加的较量!
正因为如此,他原本可能会说的某些话,比如“别拿出热兵器来,否则我马上认输”之类的话,他便没再说出口。
石瑞娟再按捺不住意识里的担忧:
“人家正式搏击比赛也会穿护具,哪有你这样的啊?”
凯丽-休斯赶紧附和:
“大姐姐说的很对,大哥哥你别太轻敌了,爱德华哥哥他很强的。”
刘佳先向异姓妹妹表示:
“我知道你堂哥力气很大啦,不过比我还差一点。如果不让他用武器和盔甲,我不是占了他很大的便宜?那打起来还有什么乐趣啊?”
然后安慰他的女朋友:
“你以前也见过我与人动手啦,我比许多正式搏击选手都要强,你放心吧。”
石瑞娟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胖子..。就当我求你了..你就当是为了我..”
最后,在石瑞娟的近乎哀求,以及凯丽-休斯的正经劝告之下,刘佳最终不得不决定戴那顶“牛角盔”。那双皮质护腕倒是他自己主动决定要戴上,因为他觉得戴上护腕也不会碍事,在女朋友和妹妹的劝说下,他决定用这种方式来安定自己两位女伴的情绪。
要完全按他自己的看法,他原本觉得不穿护甲动作最灵活。他是个打惯街头架的人,知道在一对一单挑的时候,速度快的一方往往容易占据更大优势,所以他之前真心打算不穿戴任何护具。要是他觉得那双护腕会碍事?他肯定会用另一种方式来安定自己女伴的心神啦。
作为一个实战派,刘佳觉得要进行一场男子汉之间的较量,也知道“实战从不存在纯粹公平”。他既不会刻意让赛,也不会轻视对手,这都是他重视这场较量的表现!
两个已准备开始“决斗”的年轻人,在比武场上面对面站好。由于两人之间有将近十米的直线距离,即便刘佳看到“小凯丽的堂哥”开始劈砍空气,他意识里也有了“必须谨慎”的想法,但他依然不觉得有多紧张。这自然是受之前的亢奋情绪所影响啦。
他的意识里甚至冒出这种想法:
“上下挥舞?两手一合不就夹住了?”
刘佳此刻的想法,就是所谓的“空手入白刃”啦。他以前在影视作品里见过好多次类似场面,他觉得这种动作相当帅气,所以之前与人打架时他也尝试过几回,每次都能获得成功。
过去的成功经历,加上之前爱德华-休斯曾将佩剑交给刘佳欣赏,在观赏过程中刘佳他发觉“这剑没彻底开刃”,所以他对这做法的危险性一时间被忽略掉了,这也是受之前的兴奋情绪影响所至。
这柄双手剑身两侧虽然看着象“双刃”,但真正需要开出刃锋的位置,此刻却只是光滑的平面。虽说尼德兰人在“决斗”中并不一定要置对手于死地,但这柄剑锋刃处的形态,却不代表爱德华-休斯与别的尼德兰人有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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