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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休斯家的私人飞机飞临尼德兰王国,在安姆城的国际机场降落时,是尼德兰当地时间的上午九点左右。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此刻的安姆城已遍布阳光,但不知是地理位置令日光折射角度的原因,还是受云层水份比例的影响,此刻散落在安姆城的阳光并不是金黄色,其颜色看起来显得倒有点发红。
这与王土国人口中称之为“火烧云”颜色颇为接近的气象特征,也许就是某些传奇作品中所谓“漫天血云”的来历吧。
由于视野受机身舷窗角度的影响,身处飞机上“客厅舱”中的乘客,此刻无法看到整个国际机场的全貌。刘佳与石瑞娟两人第一回来到这座城市,此刻正好奇地望着近处或远处,欣赏着那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的景致。
而休斯家父女俩么,这对体型相差极明显的血亲父女早看惯眼前这般景致,丝毫不觉得有什么新鲜。就这对尼德兰父女而言,那略显怪异的阳光颜色反而比较抢眼。
王土国那边传闻中的尼德兰王国,可是个终年冰天雪地的所在。刘佳和石瑞娟这对小情侣两人直到目前,仍然没见到别的尼德兰景观,但至少眼前这片安姆城的风貌,可没什么“冰天雪地”的感觉。
较远处的景致非人类肉眼所能够看清,只有远处某栋起码有数十米高的建筑物如“鹤立鸡群”一般,正耸立在一片极低矮的平房之间。
此刻如果能够从机场正上方往下俯视,即用所谓的“鸟瞰”视角,便能看到在机场围墙之外的那一片低矮平房之间,有一座极长的桥梁自平房之上横跨而过。
这桥梁就是所谓的“城际快速路”,作为现代城市的海州当然也有这类建筑,但基本都没修筑在人居建筑附近,这与海州的人居建筑高度有关。而在安姆城的“城际快速路”附近那些平房么,可是严格意义上的平房,楼层最多也不会超过两层,绝对不会超过七米。
如果按照王土国现代城市的规划方式,象此刻下方这类破旧的低矮平房,早就被拆光盖成高楼了。依王土国那边的习惯,纵然是在不便修建过高建筑物的机场周边一带,相关区域的楼层大多也会接近十层左右,即建筑平均高度至少三十米。而象目前正下方那些平均高度不足五米的破旧民用房屋么,只会在王土国那些生活条件极落后的地区出现。
王土国那八千多年的历史相当悠久,那边其实也有比安姆城中那些破房子更古老残旧的建筑物,但那都是在彻底的穷乡僻壤地区。但凡有机场的城市,或之类的地区里,肯定不会出现这类建筑物。
如果按照尼德兰当地时间划分,休斯家私人飞机在安姆城降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左右。但要是按照本世界的统一时间,即王土国的标准时间,现在其实应该算是当天下午五点左右。王土国的标准时间,是以王土国首都云州的当地时间做为标准。海州与云州属于同一个时区以内,所以现在其实也是海州的下午五点。
由于本世界位于一个不规则球型的星球之上,所以王土国的海州与尼德兰安姆城并不在同个时区之内,两地之间的时差约为八小时左右。这次跨过了大半个世界的飞行,包括两次起飞,以及马上就要发生的第二次降落过程,整个航程耗费了将近十七小时。
但由于日期还没超出该天的范畴,今天依然能算是本故事的第五十三天。虽说尼德兰时间不是本世界的标准时间,但为了讲述故事的便利性,在接下来的这段尼德兰旅程中,就把尼德兰当地时间暂时看成世界标准好了。
总而言之,现在是本故事第五十三天的上午九点左右。休斯家的中型私人飞机,马上就要降落在安姆城国际机场中。
按照航空客运的飞行惯例,飞机在降落的时候,乘客必须在位置上坐好,并系好安全带。这是为免在飞行高度快速变化的过程中,发生什么根本没必要的意外。机上四名贵宾乘客自不必说,就连其余六名正式机组成员,包括正副两个飞行员及四名空中女仆也不例外。
等机身起落架上的轮胎稳稳地触到机场跑道上,四个尼德兰女性空服便随即忙开了。她们先把贵宾的行李取出,并送到贵宾正围坐着的地方,然后便开始收拾起各处舱内的生活垃圾来。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到:尼德兰仆人虽然懂得侍候他人,却远不如“上国”,即王土国人那般讲究礼仪。如果是王土国那边的空服人员,肯定会等到贵宾下机以后,先为乘客将行李送出机外,然后才回来收拾生活垃圾。
自飞机降落到机场跑道上以后,由于高度有了变化,视野自然不如先前那么好。眼前已看不到远处的景致,而只能看到机场外低矮平房的刘佳,便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舷窗外收了回来。
注意力一回到舱内,他马上发现机上的女空服已开始收拾生活垃圾。虽然觉得这时候收拾还不合适,但他还是主动为对方腾出了空间,好让尼德兰女空服更方便地进行收拾。
刘佳不但自己主动退开,还不忘提醒自己的女朋友及异姓妹妹两人。至于休斯家唯一在场的家长,即理查-休斯么,刘佳觉得对方是这里的“一家之主”,自己身为客人倒不方便提醒“一家之主”什么。
正在“客厅舱”收拾生活垃圾的尼德兰空中女仆,是那个长相符合王土国人审美观的尼德兰女仆。她似乎感受到了刘佳的好意,便再次向这年轻贵宾露出了媚笑。
刘佳已知道对方与理查-休斯之间“已经到了什么程度”,他自然不会对这笑意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他认可并推崇“人与之人应该尽量平等”的观念,但这被已他身体力行的观念,其实并不是他本能里遵从的观念。
他其实是个貌似性情随意,实则颇为霸道的人。他之所以认可并推崇“人人平等”,且能够替他人着想,只是由于他觉得“人人平等”很正确,觉得对就要做而已。
人的言行,其实不见得是该人的真正心意,但总会与该人内心的真实认知相辅相成。只要该人的行为没对社会造成什么恶劣后果,对于该人为何做出相应言行,就不必过多的苛求什么啦。
行为有善果的“伪君子”,其恶劣程度,并不见得比自私自利的“真小人”严重。更何况象刘佳这人的言行及想法,并不适于用“伪君子”或“真小人”来形容。他是“不拒小善但也不为大恶的现代人”,如此而已。
那些“能为他人无条件牺牲自我”的伟人,其事迹虽然能感动到现代人,但也会令现代人想到“为了陌生人如此牺牲不值得”。所以只要性情不是“极端自私自利”的现代人,都常会做些自己力所能及的好事,偶尔也会做些诸如“贪小便宜”之类的小恶,但绝对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恶行。
用“君子”和“小人”来做区分,其实不就是所谓“好人”和“坏人”么?这种非黑即白的观点,无论其成形时对应的时代背景如何,但肯定不适用于现代社会。现代人认知里对那“好人坏人”的分类,除小孩子以外,都会觉得相当幼稚。
行事风格类似刘佳的现代人,其实更符合人类的天性,或说本能。正是这种行为释放出了一部分生物本能,令每个人的个体利益,如“个性”之类不至于太受压抑,但又不至于分裂人类社会的组织结构,才日渐受到更多现代人的认同。
因为人类毕竟起源自群居动物,过分强调个体利益的行为,都可能影响到社会结构的秩序完整。史上每个朝代的终结,往往就是由一代或数代“昏君”所造成,就是当权者过分强调其个体利益的结果。
之所以在“昏君”上标注双引号,只是因为有些朝代“昏”的那位并不是“君”,而是当时的某个或复数个当权者。“昏君”是用来形容权力失控的形容词,可不是真说每朝每代的终结都由于亡国那位君主所造成。
卖弄了不少个人观点,接下来言归正传。
发觉尼德兰女空服在整理“客厅舱”,刘佳便连忙让开。他多少了解些尼德兰仆人的“真正地位”,所以当他主动为对方腾出工作空间以后,他并没有过去帮忙。
要是自家人在忙碌,只要是他力所能及的领域,他肯定会上前帮忙。但尼德兰仆人那种不敢,或不愿轻易接受“他人帮助”的作风,刘佳他早在黑人哈维那里领会到了。
纵然偶尔能与“贵宾平等相处”的尼德兰仆人,在属于他们自己的工作领域里,却都是极不情愿接受“贵宾”的帮助,纵然这帮助是出于某人纯粹的好意。
让开以后,由于刘佳觉得舷窗外没景致好看,注意力便留在了机舱里。而尼德兰女仆向刘佳媚笑了约两秒左右,便继续履行起她自己的工作职责来。
由于“仆人有义务解决贵宾一切需求”的尼德兰风俗,数小时前才与理查-休斯,即国王陛下一起走出浴室的女仆,刚才其实就是在主动向贵宾,即刘佳示好。当尼德兰女性追求合自己心意异性时,往往会表现得极其主动。加上某些尼德兰生活习俗所影响,这女仆先前会有如此表现,可是一点也不奇怪。
如果不知道对方与理查-休斯的关系,对于“符合自己审美观的陌生人主动示好”一事,刘佳估计还会幻想一下,看是否能与对方发生些什么。可他现在丝毫没有这方面的想法。
尼德兰女仆媚笑过以后,见刘佳没有丝毫反应,由于知道“这是公主陛下请来的贵宾”,在公主陛下没有表示允许的前提下,这女仆自然不敢,也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这么一来,她只好装做没发生过任何事一般,继续忙碌起自己的工作来。
在降落在安姆城以前,机上众人在这飞机里是玩闹了数小时,然后一直睡到飞机即将降落。在“客厅舱”里某个茶几上,此刻还放着两个刚才没吃完的鲜果拼盘。由于盘中鲜果被切成了种种花样,加上被用心地拼在一个盘之中,其视觉效果可是颇为精致。
要不是银盘看起来颇有“不锈钢”的感觉,从而影响到总体视觉效果,否则这果盘看起来肯定会更漂亮。
而在这茶几旁边不远的另一张小桌上,还放着一大篮新鲜的水果,这篮水果都是没切过的完整水果。在这被海州方言称为“生果篮”的东西旁边,还放着好多款式奇特的尼德兰零食,其中有好多都是海州市面有售的高档货色。
其实尼德兰零食本身并不昂贵,但要是加上“进口”这头衔以后么,商家肯定有办法让这进口商品看起来更高档,否则花这么大功夫“进口”来干嘛?
摆着鲜果拼盘的茶几上,除了先前被用来扎过鲜果片的竹牙签,还有不少从杯里溅出的饮料水滴。至于尼德兰贵族居然用竹牙签?这种生活做风,其实是受到王土国文化所影响的结果。
尼德兰那边没有土生土长的竹子,以前要用牙签这种事物,贵族们便会用银质的钝针状物品,而平民百姓自然只用得起铁质的同类型物品。纯银或纯铁的金属针质地虽然较软,但总比人的牙肉硬得多,用起来总不能令人觉得多么舒服。
在过去某个无从考究具体年份的时间段,当有商人将王土国的竹制牙签转卖到尼德兰王国以后,无论是尼德兰贵族还是平民,便都开始改用更为价廉物美的竹制牙签。
不是说商家们不想抬高牙签的价格,但用过即丢的物品无论如何也不如耐用物品般值钱,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纵然贵族老爷们不为“价廉”所动,但竹制牙签的“物美”,却令那些贵族老爷无法产生抗拒想法。谁喜欢用银针戳嘴就谁用,总之我要用上国竹牙签,这是当时许多贵族老爷的共同想法。
尼德兰空中女仆先将茶几里的果盘倒进垃圾桶,然后拿起半湿抹布去擦茶几。刘佳眼见对方将没吃完的鲜果片倒掉,虽然他因此而感到浪费,但由于被氧化后的鲜果片品相不佳,这会儿已变成一副“不好吃的颜色”,他虽然不满却没出声制止。
在丰衣足食的现代社会里长大,纵然如刘佳这样真心认同“粮食很宝贵”的人,也会去挑剔食品的品相。尤其是当在“自己并不觉得饥饿”的时候,挑剔的想法甚至会盖过对道理的认知。
尼德兰女空服整理好茶几,便开始转向对旁边那张小桌下手。当刘佳发现对方要丢弃没动过的食物,他终于按捺不住,制止了这尼德兰空中女仆的行为。
对方刚才丢弃切开的水果,还有包装已经打开的零食,由于这会儿不觉得饥饿,刘佳刚才纵然觉得略有不满,但也没有制止对方。有了想法后并不马上行动,而是懂得想一想“该不该干”,正是他比前几年成熟不少的体现之一。
但见尼德兰女空服丢弃没动过的食物,比如“生果篮”里的整个水果,还有包装完整的各色零食,刘佳可是真心按捺不住了。
他向尼德兰女空服大声叫了句“吼德”,这是尼德兰语里代表“等一等”的单词,然后向转向一旁,与正在和石瑞娟小声私聊的凯丽-休斯说了句:
“你帮我告诉她,让她别急着丢那些东西。好好的吃的这么丢掉太浪费啦。”
尼德兰小公主如“大哥哥”所愿,但并没用刘佳要求的方式来完成交流。小女孩向自家女仆说了句尼德兰语,示意自家女仆“先去干别的”,然后回头改用王土官话向“大哥哥”询问:
“不就是一点点不新鲜的东西嘛,少吃这一两口也饿不死人吧?”
用“语言与仆人过多交流”之类的事情,可是会被所有尼德兰贵族所不齿的。在包括凯丽-休斯在内的尼德兰贵族统一认知里,仆人这种“东西”只要听从指挥即可,语言交流这类事,只有在平等相处的阶级中才会做。
现代尼德兰已不存在“奴隶”一说,以前会被贵族阶级任意掌控生杀大权的“奴隶”,现在变成了接近雇佣制度的“仆人”。虽说这雇佣期限几乎是一辈子,但仆人的地位已是平民,其所拥有的个人权力,可远比奴隶时代多得多。
奴隶只是一件物品,身上根本不存在所谓“个人权力”可言。平民虽然也属被剥削对象,但剥削方式却有明显区别。
“个人权力比以前更好”的尼德兰仆人,纵然是所谓“自家养的仆人”,现在社会地位也几乎等于寻常尼德兰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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