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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有些困意的捕头,一下子睁圆了双眼,困意也跑得无影无踪了,心中骂起了捕快,这班吃饭不干活的家伙,事情全让你们搞砸了。回去非跟他们算账不可。
不过,捕头的心里还有几分侥幸,这个是不是老百姓故意放的烟幕弹?他想看个究竟,就向村民走去,自骑马自喝道:“我是泉州的捕头,既然你们村子发生了命案,我们捕快责无旁贷,理应到现场查验,让我们进去吧。”
一个村民讥笑:“你说你说泉州捕头,我还说我是中央刑警呢,谁信?”
捕头讨了个没趣,还嘴不饶人:“等会要你们好看。”
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村民解释说:“我们只认识泉东县的知县大老爷,你的官再大,我们也不认识,这就叫县官不如现管。等会大老爷来了说你是泉州的捕头,我们就给你赔不是。现在谁也不让进,别怪我们。”
黛玉,李纨她们小声地议论起来了:“他们说的是不是吴大家呢?”
李纨不置可否:“谁知道呢?”
黛玉又说:“大嫂,你不觉得奇怪吗?围绕探春失踪,已经有了两条命案。这也太巧了吧?”
李纨看了一眼旁人,又放低声音说:“你想说,这里面有问题?”
黛玉说:“你觉得呢?”
他们不知道这是这个村子多年来形成的共识,要是谁家新买了媳妇,村民又发现村子里来了生面孔,新买的媳妇和新娘官就抓紧躲到别人家去,新床就要找一对年纪相仿的夫妻来住。这里头,一是迷信,即:新婚夫妇的新床一个月不能空床;二是,用来搪塞女方的家人,要是女方家人找来,男方家人就可以否认,“我们家没有你要找的人呀?不信你到堂屋看清楚。”
女方家人当然不信,必须到堂屋查看,床上真有别的女人住着,也就知趣地走了。也就会怀疑自己情报弄错了。当然也有杀回马枪的,还是一无所获也就死心了。
昨天晚上,那个小男孩的父亲来到吴大家告诉了发现生面孔的事情,吴大的父母赶紧安排吴大带着探春躲到姐姐家去。吴大的姐姐姐夫,也就住到了吴大探春的新床上去了。
他们没想到,夜里来了捕快,哪一个捕快不是练过两手?吴大的姐姐姐夫自然不是对手,被捕快杀害就是正常的了。
不一会,知县大人坐着轿子来了。前面自有皂班的衙役们在前面鸣锣开道:“有事的无事的,速速回避,县大老爷来也——”
衙役见有一拨人不回避,也不让道,不由得怒火中烧:“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挡县太爷的道?”州里来的衙役谁吃你这一套?齐刷刷地站了起来,“让狗县官滚下轿子来,速来拜见同知大人。”
泉东县的衙役一听有同知在此,立刻与县太爷禀报。县太爷不知究里,心想,怎么可能?同知到小山村干什么?县太爷坐在轿子里发话:“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冒充同知大人,在此招摇撞骗?捕头去把那个水货给我拿下。他妈的,这年头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骗子。”
泉东县捕头手持捕快的腰牌,快步上前,还不停地晃动着手中的腰牌,大声吆喝:“本捕头在此,谁敢无理?知县大人到此公务,一干闲杂人等,速速避让!免得脏了本大爷的手。”
殊不知他那个腰牌,在州捕快的眼里就是一块废铁,谁理他呀?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泉东县捕头,不由得怒火冲天,吆喝他的手下:“兄弟们,上,驱逐这班吃了豹子胆的家伙。”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人已经铁青着脸向他走来。
他就是刚才在村民面前受了气的泉州捕头,正没处撒气呢,一见七品的县官,在从五品的同知面前还如此傲慢,县捕头还摇晃着腰牌,以为就是老子天下第一了,泉州捕头也连忙掏出了自己的腰牌,在他的眼前晃了晃:“这个腰牌你认识吗?”
腰牌在村民面前不当钱用,在下级面前就是令箭了,县捕头及一班衙役一见真的是自己的上级,吓得连忙跪下磕头:“不知大爷到此,肯请捕头大爷,饶了小的们。”
泉州捕头别起了腰牌,踹了泉东县捕头一脚:“神气呀,怎么不神气了?“
泉东县捕头再次跪下:“大爷如果还没有解气,就再踹几脚吧。”
见到对方服软了,同知就说:“捕头,不知者不为过,暂且放过他们吧。”
泉州捕头见此情景,也就不再为难他了:“起来吧,去把那个傲慢的家伙轰下轿子来,同知大人在此,还不速速前来请罪!”
泉东县的知县大人一见自己的跟班跪下了,先是一愣,继而一想,坏了,不是抓住水货,而是遇上正宗的了,没等捕头回话,就忙不迭下了轿子,一步一作揖地往前走来。
刚才还那么盛气凌人,现在就这么卑躬屈膝,同知笑了:“大人呀,免了免了。”
知县低声下气地说:“不知大人到此,下官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同知催促知县:“好了好了,不要这么多客套了,赶快查案吧。”
知县又作揖:“下官能否弱弱地问一句,大人因何故到此?“
同知也不隐瞒,告诉知县说:“我们是来解救一个被拐女子的,不曾想这里还发生了命案。”
“奥,原来是这么回事呀。为什么不进呀,”
“因为我们还没有见到被拐女子,不好亮明身份,故在此等候大人,以便借道而行。”
“折煞下官了,还请同知大人前行,我紧随其后就是了。”
同知也不便再推辞了,就依知县的安排了。村民们认识知县,见到知县都施礼,才知道先来的官更大,哪里还敢阻拦,纷纷跪倒在路边,头也不敢抬。同知,知县及两班衙役,在村民的指引下,很快就来到吴大家的院子里。
院子里停放着两具尸体,用被单盖着。吴大父母“扑通”一声跪倒在知县面前,哭诉道:“求县太爷为草民作主啊”
知县装模作样地说:“本县对此案非常重视,已经把州府的同知及捕头请来了,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我们一定能抓住凶手。”
知县带了仵作来了,仵作就上前查验尸体,黛玉拉着李纨上前:“我们也看看尸体去。”李纨会意,随黛玉一起上前看个仔细。仵作揭开被单,黛玉一看一具无头尸体,认不出是谁了。
黛玉仔细地看了一会,对李纨说:“大嫂,你看,尸体脖子上的刀口竟然如此整齐,由此可见凶器之锋利,不知大嫂注意没有,其伤口与城南枯井那个女尸的伤口如出一辙。”
李纨看了一眼黛玉:“你学过法医?”
黛玉说:“看小说,看多了,自然记得一些”
李纨悄声说:“咱们就确定不是探春就行了,别的事不管。”
知县陪同同知查看现场,同知虽是另有公务,现如今,遇上了命案,也不能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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