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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知告诉紫鹃,“我的女朋友也是你们大观园的呀,跟你肯定有关系啦?”
紫鹃睁大了眼睛,大观园那么小,天下如此之大,怎么尽是碰到大观园的人?惊讶地问:“谁呀?我认识吗?
同知见到紫鹃如此吃惊,就说:“怎么?吓到你了?”
紫鹃摇摇头说:“不是吓到,而是好奇,出了大观园,怎么老是和大观园扯上关系呢?”
同知笑笑:“说明你们有缘呀,缘分这东西不是你想断就能断的了的。现在我可以说,我的前任女友,也和你颇有渊源的。”
“说了半天,她是谁呀?”紫鹃追问道。
“她和你伺候过同一个主子。”同知轻轻一笑,“你猜到是谁了吧?”
紫鹃几乎是脱口而出:“晴雯?”
同知点点头,又叹了口气说:“当年落魄时,灰溜溜地离开了大观园,连吃饭都成了问题,我看她可怜,就接济了她,也许是为了感恩,她便以身相许,后来我们就成了恋人关系。”
紫鹃笑着说:“既然相恋了,怎么没有结婚?”
“说起来,这事也怪我,开始他是催着结婚来着,那时我的工作尚未稳定,就是想等工作稳定再谈婚论嫁。你懂的,晴雯的性格就是争声好强,也许是我的一拖再拖,让她误认为我看不起她,又激发了她的斗志,你懂的,晴雯的文化底子不错,为了出人头地,居然美国求学去了,一走就是二年,前些日子,听说她傍上了一个大款,就提出和我分手了。”同知长长地叹了口气,“人啊,见利忘义是本性。”
紫鹃接过话茬:“等过些日子,我跟小姐说,原来晴雯找了个好去处。”
天傍黑的时候,捕头带着捕快们赶到了吴大家的那个小山村。捕头把车停在不远处的山坳里。捕头挑了两个捕快,进村去打听一下吴大的住处,看看探春是不是真的在吴大家,同时要把来去的道路,吴大的地形仔细观察清楚。
两个捕快进了村,不向大人打听吴大的家,专门找小孩问。他们知道一个村子里来了外地人,村子里的大人一定会很警觉的。小孩子自然好哄的多了。
果不其然,一个小孩子还把捕快领到了吴大家的门口,捕快给了小孩子一块水果糖,小孩子就跑开了,两个捕快就在远处观察吴大的家。基本上摸清了情况,只是没有发现探春,只到有人说,“饭好了,都来吃饭吧。”捕快看到从堂屋走出了一个年轻的女人,虽然两个捕快认识探春,但从堂屋往外走,人的脸在暗处,认不出是谁。在进厨房的一刹那,捕快借着厨房透出的光线,认出年轻女人就是探春。
两个捕快喜出望外,连忙出了村子,向捕头报告。下一步就是想一想,如何进入堂屋。一个捕快说:“进屋有两种办法,一是别门栓,大凡农村的门都是两块门板,往起一关,拴上门栓就完事了,只要用小刀一寸一寸拨开门栓就可以了。”
“那第二种呢?”捕头追问。
那个捕快说:“开天窗呀,这个很容易,农村的屋顶都是苫草的,把上面的草一拽,屋笆向两边一挤,人就可以下去了。”
捕头瞅了瞅这个捕快,:“你小子说起来还一套一套的,一定做过小偷吧?回去再收拾你,”
这个捕快大呼冤枉:“我说头,我是大大的良民,你不能冤枉好人,更不能推过磨杀驴吃。”
捕头哈哈一笑:“让我诈出来了吧?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好啦,好啦,开个玩笑,我们,我们来讨论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吧。”
一个捕快问捕头:“头,你想得到什么样的结果?”
捕头不假思索地说:“我的目的非常简单,就是要这个真探春的头,有了这个头,家里的案子才真正成了铁案。就像戏文里唱的,提头来见、、、、、”说着,捕头还哼了一句,尽管有些跑调。
他们商量了一会,决定六人进村,一个院子外面望风,一个守住吴大父母的房门,两个拨门栓,两个开天窗,同时下手,取了人头立即返回。
那个带捕快到吴大家门口的小孩子,拿着水果糖,飞快地跑回家,他要向他的兄弟姐妹炫耀炫耀:“我有水果糖了。”
刚到家,妈妈迎头痛斥:“到哪儿疯去了,到处找不到你?”
小孩子那种高兴的劲儿,一下子跑得无影无踪,嘟哝着小嘴:“有个叔叔要找办喜事的那家,我把他带过去了。”
妈妈愣了一下,随即又喊小孩的父亲:“他大大,有情况,快过来。”
听到女人叫喊,她的男人赶忙进屋:“什么事?咋咋呼呼的!”
女人神秘地说:“村子来了生人,找吴大的家。还给了娃一块水果糖,这东西只有城里才有啊,吴大的新娘是从城里来的吧?”
男人也警觉地说:“你是说,新娘家的人找来了?”
女人点点头:“肯定是。”
男人立即转身:“你在家,看好娃,我去吴大家通个信。”
别看是个小山村,也很贫困,但是,小山村的人非常抱团,因为穷嘛,姑娘们都往山外跑,有的还嫁到城里。剩下的男人就很难讨上媳妇了,山外的姑娘谁愿意往山里嫁?所以,大多数人家都选择了花钱买,那么,问题就出现了,花钱买来的女人不踏实呀,有的闹,有的跑,有的还是男人放鸽子,钱一到手,过一段时间就悄悄地把女人接走。真正留下来过日子的并不多。
这样,村子里的人慢慢的形成了共识:不论谁家买了媳妇,全村都防范,不论谁发现了异常情况,必须报告主家,由于整个村子都提高了防范意识,这几年买来的媳妇几乎没有流失。
这个男人来到吴大家,他们家刚刚吃过饭,一家人客客气气地让座,男人先给吴大道了喜,没有坐,转身往外走,因为探春也在,他不好说什么。
吴大父亲见到他要走,就知道他有话要说,就嘱咐吴大:“还不送送你表叔。”说着自己也跟了出来。到了院子外,男人压低声音说:“城里来人了。”
吴大立刻紧张起来:“你见到了?”
男人说:“我没有见到,我的娃还把他领到你家门口了,你家没人上门吧。”
吴大父亲说:“没有啊。”
男人说:“这就对了,恐怕想把那个女人给弄走。”
吴大有些不安:“那怎么办?表叔!”
男人说:“老规矩,全村动员,集体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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