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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雨村给丁不全打电话是受人之托,从中间牵个线而已。这个人不是别人,大观园王熙凤是也。前回书讲过,王熙凤也不是组织老百姓挖蚂蚁卵吗,她就想把这些蚂蚁卵卖给林黛玉,想挖个坑让林黛玉往里钻,但她自己不出面,万一出点叉子,自己好全身而退。
王熙凤从不做亏本的买卖,她在全国设立了十几家挖蚂蚁公司,还大推广挖蚂蚁卵,让更多的人参与进来,别人都说王熙凤疯了,不要说蚂蚁卵能否赚钱,那么多人的吃喝拉撒就不花银子吗?你的银子多得没地方花了是不是?但,王熙凤不为所动坚持挖下去。当然王熙凤做这个事,大观园里的人是不知情的,她让贾雨村联系丁不全,也没有说是她自己的,而是熟人托熟人,没办法了,才请贾雨村出面联系一下的,贾雨村碍于情面,就打了电话。
谁都不知道,王熙凤已经有了让林黛玉收购蚂蚁卵的绝招,而且每一个环节都安排地很周到,似乎天衣无缝,等到那时,林黛玉必买她的蚂蚁卵。王熙凤信心满满。她要让林黛玉没有可以死的地方,林黛玉一天不死,她就一天不安宁,因为那个林家大院,是个烫手的山芋,就怕有一天穿帮了,她王熙凤就生不如死了。
所以,林黛玉必须死,只有她死了,王熙凤才能安心。而且绳扣已经系好了,就像偷狗贼那样,系好绳扣,绳扣中间已经放上了诱狗的骨头,只要狗伸头去咬骨头,就一定被套上,然后拉紧就万事大吉了。
这个绳扣,王熙凤已经给林黛玉系好了,就等林黛玉往里钻了。这些,林黛玉当然一点也不知情。她和李纨,紫鹃一起打理着公司的事务,李纨接手供销部,已经撤销几个负责人的职务,紫鹃已经把财会部门打理地井井有条,其他部门虽没有换人,也都趋于正常了。要不是出了探春的事,就等着征婚面试了。
探春的事,确实让她们头疼,昨天听说被害了,都非常伤心。贾环几乎哭了一个晚上,晚饭也没有吃。今天吃过早饭,三个人又来到公司办公室,已经没有心思处理公司事务了,就等有关探春的更不好的消息传来,三个人面面相觑,几乎没有说话,贾环到府衙去探听消息了。
不幸的时刻终于到了,晌午时分,知府丁不全大人派人来请黛玉她们过去,说是案犯交代了尸体藏匿地,要她们一同去认尸体。三个人一边哭一边赶往府衙。
知府安排好了一车,专门在等候她们呢。
一见面,丁不全大人就很着急地说:“刘三交代了,尸体被他扔在城南的一口枯井里,捕头带着捕快赶去先行打捞了。我们快走吧。”
紫鹃问知府:“丁大人,那个钟卿通知了吗?”
丁不全有些不好意思:“还没有呢,我认为没有必要呢,又不是正式夫妻,”
李纨补充说:“应该让他去,他可以从衣着上辨认呀,他跟探春买过什么衣服只有钟卿知道,我们不知道呀。”
知府丁大人说:“那好,我即刻派去通知。”知府返回安排门子去通知钟卿了,然后又催促黛玉她们,“我们快走吧。”知府发动了车子,皂班的衙役们立即分乘几辆摩托在前面鸣锣开道,这就是他们的职责,大人升堂,他们站班。大人出行他们开道;知府大人丁不全的车队威风凛凛,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时间不大,她们就赶到城南的枯井旁。这里已经围拢了几百口看热闹的老百姓,他们听说连鸡都不敢杀的刘三居然杀人了,都感到惊奇,而且被杀的人还是中央一品大员的女儿。这刘三的胆子也忒大了。
贾环是和捕快一起来的,这会已经趴在尸体旁,哭得跟泪人似的。
捕头见到知府和黛玉她们到了,连忙吆喝捕快打开一条通道,让知府和黛玉她们进去。要到跟前的黛玉,李纨,紫鹃三人,不约而同捂起了脸,她们不敢看哪,老话说得好,远怕水,近怕鬼,活人怕死人。
到了尸体旁,捕头说:“三位拿开手吧,别怕了,仔细看一下,是不是探春。”
李纨“哇”地一声哭了起来:“妹妹你死的好惨呀,啊,啊——”然后又抱住了贾环,没有扭头去看尸体。
紫鹃,黛玉也跟着哭了起来,三个人谁也没有去辨认尸体到底是不是探春,哭了一会,黛玉悄悄地拿开手,瞄了一眼尸体,惊讶地:“怎么是一具无头女尸?头呢,没有头我们怎么辨认?”
李纨,紫鹃听了黛玉的话,都拿开了手,看着尸体。看样子是一具年轻的女尸,浑身湿漉漉地躺在枯井旁。李纨看了一会说:“丁大人,没有头颅,我们真的不能确定是不是探春,还真的要钟卿来,让他确定这身衣服,是不是他买的?”
门子赶到钟卿的钟表公司,钟卿刚好有事回家了,门子又赶到钟卿家,门子对钟卿说:“钟老板,探春的尸体已经找到,在城南的枯井里,知府大人请你去辨认一下,”
站在一旁的媚子有点吃惊,连忙否定说:“这怎么可能呢?”
钟卿没有在意媚子的话,只是反驳了一句:“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也没有去看媚子的表情变化,就随门子急匆匆地赶去城南了。
钟卿赶到城南已经晌歪了。老远就看到有人争吵,钟卿走近一看,原来春红院的老鸨在和捕快理论,老鸨要进去,捕快不让进。
一个捕快说:“这里有你什么事?非要进去凑热闹?”
老鸨的那张嘴能饶人吗,她说:“我为什么不能进去看看,我的一个姑娘一夜未归,我想进去看看是不是她?”
一个捕快说:“老妈妈,依我看你的姑娘一定跟客户跑了吧?”
老鸨道:“瞎说八道,我的姑娘老实着呢,她经常外卖的,从来都是按时归的,不知今天是怎么回事,到现在没有归来,听说这里发现一具女尸,是不是她,我看一眼就走。
钟卿赶到,就问:“怎么回事?“
一个捕快告诉钟卿:“钟老板,你来了?这是我们捕快刚破的案子,这是被害人的尸体,她非要进去看看,我们不让进,就跟我们吵。“
钟卿说:“官爷,她想看就让她看看吧,看一眼又不会怀孕?“
一个捕快对老鸨说:“既然钟老板为你说情,就进去看看吧,别看到眼里拔不出来阿。”
老鸨紧走几步,赶上钟卿,讨好说:“钟老板真是个好人,下次去我们春红院,我给你半价。”
钟卿看都没看老鸨,甩过来一句话:“三句话不离本行,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
老鸨说:“钟老板,我说的是好话,你怎么骂人呀?”
钟卿没有理她,快步来到尸体旁,看了一眼,就跟李纨她们说,“嫂,姐,这身衣服真的是我买给探春的,褂子大红色,大花牡丹图案,左幞头,镶边;裤子,粉色,碎花,镶边。我报案时跟捕快说明白的。”
李纨问钟卿:“你能确定这是探春吗?”
钟卿说:“衣服我能确定,别的,我不敢说。”
捕头说:“既然能确定衣服,我就可以进一步进行确认。”
李纨问捕头:“怎么确认?”
捕头说:“蒸骨呀。”
黛玉一愣:“蒸骨?”黛玉好像听说这个古老的检验方法,就是把被害人的骨头放到笼里蒸,然后把父母或子女的血滴到上面,是亲人血就渗到骨头里,不是亲人,血就流下来。想到这,黛玉就问捕头,“探春的父母又不在这,怎么检验?”
捕头笑着说:“环三爷在就行。”
黛玉问:“弟弟的血也行?”
“当然行。”捕头信心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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