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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孤松老人看了一眼孤鹤,对寒东道:“这些年来你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里,这也是我授意孤鹤师弟这么做的,你要怪就怪我罢。”
寒东变盘为跪,对着孤鹤磕了三个晌头,行了拜师之礼,诚恳道:“授学教武之恩无以为报。”孤鹤依然冷热不偏的道:“我从不收徒,若要拜师你找他对了”说着看了孤松老人一眼走出了木屋。
寒东看着孤鹤走出木屋,欲言又止。孤松老人摇了摇头道:“我这师弟的性子,哎!”寒东道:“我觉得还是这样感觉亲切些。”孤松老人捋须莞尔,扶寒东起来道:“那你准备准备,择日出发罢。”寒东道:“无需择日,我马上就出发。”孤松老人道:“也好。”说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图纸,指着说道:“这是璇祯圣门的详图,东南方向尽头的这个红点就是出口,出口的外面是一片森林,森林里有不少的奇禽异兽,你要小心行事。”寒东接过图纸,仔细端详,桃源圣地的地域也甚为辽阔,怪不得寒东一直都无囹圄之感,而璇祯圣门总部璇神殿的标记是在图纸西部,可笑的是寒东这个“圣主”却从未到过那里。孤松老人接着又拿出一本册子道:“这是当年哪些人离开圣门的名册。”寒东接过,心想:“一堆死人的名字有何用处。”孤松老人也深知机会渺茫,便道:“我所掌握的也只有这些了,一切只能听天由命了。”
孤松老人接着交代一些事宜,便离开了,寒东简陋的收拾了一下,离开了木屋向着东南方向前行。
在一座高山之上,看着那道少年的身影,孤鹤道:“他真是你所说的命中之人?”孤松老人捋须道:“我相信我是没错的。”孤鹤看着远方,喟然道:“但愿如此,但我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孤松老人笑了笑:“那是你多虑了。”孤鹤俯望着远方,那道少年的人影渐行渐远,忽又道:“我一直不理解那天你为何把神宗的至尊长老放了,以他作为要挟他们是不敢乱来的。”孤松老人若有所思的道:“神宗现今坐大,他们权利间的斗争自然也是很激烈的,如果这锅迷魂汤能起到作用,倒也能降低我们的威胁。”灰袍人嘴角露出一丝难得的弧线,淡淡道:“也只能如此了。”
话说寒东奔走了一天,一路上人迹罕至,到了一片树林处,已是伸手不见五指,便就地取了些干草枯木烧火,吃了些干粮,就到一棵树杈上睡了。
不知不觉,到得子末丑时,象月破云而出,稀稀光点犹如杯水车薪,大地仍然一片暗沉。
突然倏呼轻响,寒东虽在沉睡但依然警觉,睁开双眼看到的却是一只黑色的野猫惊掠而过,松了口气后,无心入睡后便端坐调息,过不多久天竟自亮了。
寒东起身吃了些干粮,再次起身出发,这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一路走到东南尽头也需要个十来天路程。
四天后,寒东所过之处看到的植物无论是树杆还叶子都泛着一丝丝的红光,显然已到了血河地界,果不其然,行了半日就来到了桃源圣地著名的河流‘血河`。寒东再次看到这条血河时,不禁的想起孤松老人所说的那场圣主争夺战,也想起那一日和妹妹逃跑的场景。至于这条血河的来由一直都没有一个切确的说法,也许真的和很久很久以前那场圣主争夺战有关,因为血河这一带一向都是人迹罕至,只有偶尔能看到一些人来到血河岸上焚香瞻拜,除此之外有些人则是来血河一带淘宝,传言说血河底部埋有大量的宝物,更有甚者表示血河的水拥有治病去毒之效。对于这些寒东从来没有亲眼见证过,过了半晌,寒东看了看天色,吃了些干粮,在河岸上休息片刻,轻松跃过河对岸继续前进。
可没走出几步,骤然间发现前面不远处的树下,正站着一个娉娉婷婷风姿绰约的女子,她看起来约莫十五六岁。只见她身着红色绸衣,容貌秀丽,明眸皓齿,加上肤色白腻,着着实实是位秀丽绝俗的妙龄少女。她向寒东看了过来,登时笑靥春生,黑瞳盈盈,有如秋波流转,露出一副令人荡心摇魂的甜蜜笑容。
但寒东却仅是一愣,犹如没有一丝的感觉般,随即转移视角继续龙行虎步的从一侧离去。行出数米,忽闻身后风声骤急,寒东身形一闪,到了一旁的树叉之上,接着‘噗嗤`两声轻响,前方一棵大腿粗的树杆被直接洞穿。寒东转过身来,见那女子对自己嗔睨怒视,但寒东非但不怒,反而欣然笑道:“我可不是傲江四雄的三胖子,不过谋杀圣主这个罪名,恐怕是孤松前辈都保你不了的,花见笑!”
少女黑瞳灵转,哂然道:“花见笑是何人,我乃神宗十二坛冈山坛坛主玫云,奉宗主之命前来取你璇祯圣主的狗命。”她声若银铃,既脆且柔,确实不像花见笑那沙哑之声。说着只见其绸衣轻摆,倏忽间便到了寒东跟前,接着一掌斫下,嘭的一响,手臂粗的树枝被劈断。寒东有了前车之鉴,险险避过,闪身退到树下,故作神色凌然道:“花见笑,你不仅试图谋杀圣主,且还暗通我门世仇,这罪可大发了!”少女一招未中,续招待发,听闻寒东的郑重语气,神色镇定道:“你有何证据证明我是花见笑呢?”寒东娓娓道来:“第一;神宗恐怕还不知道璇祯圣门换了圣主。第二;别忘了你刚才发暗器的手法我见过。第三嘛?”寒东深呼了一口气道:“你身上的那股郁兰花香,令人心旷神怡,种种的迹象表明你是花见笑,否则那就是鬼了。”
花见笑道:“师傅果然没有看错你,既然你知道我是谁,怎么不打招呼呢?”寒东耸耸肩,故作无辜道:“你不是也没跟我打招呼吗?”花见笑怫然道:“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打不过你。”寒东笑道:“这是你说的,以前我可不这么认为。”话音刚落,花见笑再次袭来,寒东侧身避过,猱身到十丈之外,愠色道:“再这么蛮缠我可就不客气了。”花见笑怒道:“谁让你客气了!”话音未落纤纤玉手再次劈来,眼看一掌又将攻至。寒东闪身到另一棵树上,想不到威喝没有任何效果,悒悒不乐道:“不可理喻!”随即在树上奔行,转眼就到了数十丈外。
花见笑见寒东欲意逃跑,也从后面追了过来,讥诮道:“璇祯圣主竟然会落荒而逃。”寒东却不理会,笑道:“古人诚不欺我,唯小人与女子难缠也。”花见笑闻言,更是俏眉上霜,寒似玄冰。
寒东深知这算是把花见笑给惹恼了,不得不施展浑身解数,对于逃跑和追击花见笑哪能是对手,不出半柱香时,寒东回头看时,早已不见了花见笑的影子。
甩脱了花见笑,寒东不禁松了口气,停了下来休息片刻,接着拿出桃源圣地详图,辨别方向继续前进。渐渐的离开了血河地界,很快走出了树林,到了一处草丛极为茂盛的地段,这里的草极高,草长及腰,一眼望去延绵数里,行走起来极为困难,走不多时西方暮霭霞光,不久便要入夜,寒东也感乏累,便把草压倒,在草丛里弄出一块空地,犹如一块垫枕,便开始盘坐冥想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遽然听到‘噼里啪啦……`焦灼之声,同时也闻到一股股浓烟之味,寒东急忙睁开双眼,定眼一瞧,顿时惊讶无比,自己所处的草丛四周竟然已是红光冲天,虽然火距离自己还甚远,但到处都是杂草,火势迅速,不出一半柱香,火定要烧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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