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载初元年二月,武后策问贡人于洛成殿,至此隋朝的科举制被唐朝发扬光大。天后昭告天下,大唐盛世不可无才,凡天国之才子尽可以科举彰显文思以求富达。短短数年间举荐破格之人皆被打回原籍,唐人为求厚禄纷纷转投书海。
功名利禄尽在书中的时代从隋朝的奠基至唐朝以完善,武后的朝中一时满是君子!
长安西郊李家村的李铁匠家原有一子。此子生的早,自小就人高马大,比同龄孩子整整高一头,又赶上乡里流行武举变整日务农练功。后来竟自己溜出乡去说要投什么高人拜师学艺,结果不日就被骗了个精光,不得不缊袍不耻的回到村里。后来朝廷征兵父母又止不住他激愤只得容他去投军,参军之后此子无一封家书,至此生死未卜。
本想着老无所依的李铁匠竟又在不惑之年喜得第二子,家里人开心的就像过年一样。待到孩子抓周之时,李铁匠思来想去在房中踱步。半饷之后直接叫妻子取来一支笔将其置于儿子手中便道:“老大之所以愚笨皆因不识字又读不来书,老二初生便赶上了天授元年女皇登基,此时朝廷最重视读书人,这小儿日后必须读书考功名!”
妻子哄着孩子,将他抱到李铁匠面前陪笑道:“你爹爹说你日后要取功名,你可别负了他的期望罢。”
力铁匠用他那粗糙的手轻轻地摸了摸自己儿子的下巴眼睛笑成了一条缝:“负不了,负不了,我看他的名字就叫做李功明,给咱李家发扬光大!”
恰巧此时有一来此修自家铁器的老头,他还没有进屋就听见了屋里夫妇两的对话便会心地笑了笑随手轻轻推来门。
“哎呦,是秀才老爷啊,快请进快请进。”
此人是隋朝时就中地的秀才,因为改朝换代又已年过五旬现在只得留在长安办一私塾靠教书糊口。
“你啊你,”老秀才走进屋将铁器丢在地上便扬起手数落起力铁匠,“还李功明,俗气的一地,就这名字以后就算考上了也被人笑话。”
李铁匠一听心里觉得也是,便讨好的走上前说道:“您老是知道的,我最敬重你们这些读书人,待此子长大后我定让他去你私塾给你磕头,要不您得帮我想个好名字?”
老秀才经这么一夸不住的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子说道:“这小子遇上我还真难说成个举人,既是如此有缘待我想想。”
夫妻二人看着闭气凝神的老秀才心里是充满了期待,边哄着孩子边不住地咯咯笑:“这下可好了,文化人取得名字一定好听的紧。”
只见老秀才匝了下嘴巴缓缓吐出几个字:“李臣儒。”
力铁匠一听乐了,他抓着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听是好听了,可是这几个字我都写不出啊。”
老秀才走到孩子前弯身逗了逗他说道:“就这名字吧,待他长大些你们即可带去我那。”
虽然这个孩子的名字倒是有些许儒雅之气,可是在这村里人们都叫不惯这文绉绉的名字,再加上又有‘名字土气人好养’的习俗,不日之后这个孩子就被人称作李二狗了。
话说这个李二狗算的上是他爹李铁匠老来得的子,家里人甚是宠爱。故自小就是一个调皮捣蛋的主,哪里有他父亲给他期望那种读书人斯文景象。
在他十二岁那年因为去刨鸟窝从树上摔下来弄断了一只脚,后来治了几年也没治全了,结果成了个瘸子。从此李二狗的名字变成了李瘸子,这个整天爬高上低的顽皮鬼成了邻里乡里孩子讥笑大骂的对象,心境更是一落千丈,每日闭门不出让他爹娘心疼不已。
可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至此一摔,这个小子反倒是开了窍下定决心立志苦读一定要考上功名一雪前耻。人小立志固然可嘉,但是就是因为人小这个志气损的也快。李铁匠卖了家里好多的家当才给他凑了一笔钱送去了老秀才的私塾读书。结果不到两年他就说苦偷偷跑回了家。
这个李瘸子好在还读了两年书,写字是没有什么问题,便在村里帮乡亲写些书信赚两小钱买酒喝。
不多时他时运渐转,还赢得了长安城里一当铺女儿的垂青。
这件事情说来也蹊跷,那天李二狗去城里打酒喝,结果路上撞了一大户人家的马车。这大户人家正是城里最大的陈记当铺,而车里坐的就是陈家的黄花闺女。李二狗那日估计是喝了几口酒便撞了胆子对着车夫大喊:“谁家的畜生赶撞老子!知道老子是谁吗?”
赶马的车夫倒也不是个欺行霸市的人,见眼前这一酒疯子便和众人一起讥笑道:“哪敢问你是谁啊?”
“老子……呃”|李二狗打了个酒嗝红着脸举着手里的葫芦说,“老子叫李臣儒,是未来的状元郎!”
他说完这句围观的人哈哈大笑都忍不住地讥讽起他来。
可是马车里的门帘却拉开了,一双芊芊玉手扶住了门框,一个娇嫩地声音说:“这个年轻人倒有些志气,如果你真能考上状元我愿等你三年!”
听车里姑娘一语众人都惊讶的不动声了。而刘二狗也彻底呆住了,他看着已经远离的马车,把那个无比甜美的声音给彻底的印在了心里。
至此,李二狗人生中第二次洗心革面了。他让父亲在他家屋子北边的山林里依着一小湖盖了一间木屋。他每日带上干粮和书本在此苦读,半年过去了竟然还真挺住无一日不上山。附近一些人知道李二狗发奋读书都大为诧异,但是时间一久人们看着他没有丝毫的怠慢任然早出晚归。再后来便人皆传言李家这小子真的是文曲星下凡,如此可苦必成栋梁。
就这样这个李家的二儿子成了乡里的楷模,人们都教育自家的孩子像他学习发奋苦读。
李二狗这个书读的是越来越有滋有味。虽然他每日啃着干馒头,但是却嚼着百味书香。这个少年在这一年开始真正成熟起来。不多时日也有一些邻乡里的读书人会来找他闲谈下棋,小小的木屋开始成了一窝科考少年相聚的书馆。
忽有一日,他读书入了迷不知不觉便入了梦。
梦里他遇见一尾身长一尺的透红鲤鱼,这条鱼对他苦苦央求道:“我乃东梁西尺鱼王之女,因误入流河被你村一渔人捕获,此刻以被你母亲买回正要被剔骨熬汤,望你读书明义能救我一命。”
醒来后李臣儒对梦境记忆非常清楚,大呼惊异。忙匆匆抽身下山直奔家中。进门问母亲,父亲说在厨房。他三步并两步进了饭堂缺见她的母亲果然正在切葱拌蒜,房中水缸里面正是刚才他梦到的那一条鲤鱼。
这条鲤鱼见他来忙游起身浮在水面之上,嘴巴里不住的在水边打着泡泡。
“二狗,咋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母亲,此鱼刚托梦与我说你要再杀它,我忙赶回看看却否有此事。”
“哪有这等怪事,这是我早起到集市买的,正准备熬汤给你补身子。”
“此鱼不可杀,速速与我。”
不由分说李臣儒抱起水桶就奔出了家,直到他木屋的小湖前连鱼带水的倒入了湖中。
“鱼儿啊,不论你是否是那鱼王之女,你与我有这等缘分且容我救你一命。”
这条鱼潜入水中,翻了个身游了几圈转回头看着他,仿佛是在感谢。
“此湖是我书屋前一净水,你且在此停留养伤,带我成了功名定花钱送你回家。”
有道是李二狗此人生性本不坏,又加上这几年读了些圣贤书便懂得了积德行善。他将鲤鱼放生后不多日便不以为意慢慢将此事忘却了。
在进京赶考的那年,李臣儒总算是圆了美人梦,那个陈姓当铺老板看着这个少年如此发奋,料定将来定能高中便索性让自己的女儿下嫁给了他。二人婚配后到也恩爱,两人每日相伴在木屋读书玩乐,也算是一快意时光。
不料此女,生就是一多情种,竟和李臣儒一好友勾结上,乘李臣儒去拜访老秀才的日子在木屋里偷起情。此事传开后李臣儒先不信,直至妻子亲口承认才扑通的跌倒在地。自此他收拾行囊修了这个多情妻子便只身一人提前去了长安躲在一偏庙中复习赶考。
后有人传话来说那陈姓女子和他那损友不日便双双溺毙在湖中。好在李臣儒此刻正在长安,否则定会被官府怀疑。
听此一说李臣儒只是低头叹息,没有说一言一语。
不日,科举开考大唐考生均蜂拥入京。几轮取试下来几人欢喜几人愁。
而李臣儒确实中了,中地状元郎!
鞭炮锣鼓迎着高头大马驾着李臣儒风风光光的在长安里面转了个底朝天,他的人生也就此改变。村里村外都为他立像造庙,因为难得出了一个状元,从此这个村改名为状元村。
李臣儒从殿试上第一次见到女皇武则天就被她那王者之气给彻底震撼了。后些日子女皇时常召见他,见他相貌清秀又满腹才学便越发喜欢。更有传言说他时常彻夜在皇宫中服侍女皇直到天明。
又过几年后,因李臣儒父亲病逝他告假回乡为其父守灵。守灵当日他痛哭昏倒在灵前。恍惚间一红衣妙龄女子将他带到他曾发奋苦读的木屋。
他见此女美貌绝世,便与她同寝。天明后他才得知此女便是那日他救下的鲤鱼,因本就是妖王之女,经几年的修为已成人形。
李臣儒到也不顾许多,又或者是被此妖迷惑,日日躲在屋里和鲤鱼精厮混以至于忘了回宫的时辰。
圣上听此传闻龙颜大怒,遂派一名上将前往收此妖女。
此去武将名叫罗天,是大唐载初年间的武举人。生得魁梧健壮力大无穷,夺得武举后多次率军出征建功无数深度女皇青睐。
罗天骑一快马不日便到了山中木屋。破门而入见李臣儒和那鲤鱼精正拨云撩雨偷情正欢,二人鸾颠凤倒之际并未发觉一大汉已经持剑立于床前。
罗天不问缘由便上前一剑正正刺中李臣儒的后背,那鲤鱼精看着李臣儒的表情从****变成一种僵硬,接着一口滚热鲜血喷在她的胸脯上。
“你是何人!”鲤鱼精抱住和她偷情之人一跃起身将散乱在床上的丝被缠绕在身。
罗天斜视着他们冷笑道:“我便是来收你们之人,速速拿命来!”
鲤鱼精早已从娇喘变成了愤怒,她看着已经断了气的李臣儒眼泪止不住的开始往下掉:“你本杀我便可,为何伤我夫君!”
罗天看她一副凄楚样便放下剑拿出一块布轻轻擦拭剑锋冷笑道:“人皇要你死,阴帝要他亡,总之你们二人一个都逃不掉!”
罗天说罢晃动宝剑后脚一蹬地鱼贯像鲤鱼精刺去,这一剑正中这妖怪胸口。可是罗天顿时觉得手一软,剑太过容易的刺进了深处。罗天乃唐朝上将,沙场征战无数,杀人如麻。人胸脯只见隔着骨骼和心脏,此等轻柔一定有诈!他发觉不对头,挑起剑身一看,果然中了那妖怪的替身发,刺中的只是一床单薄的丝被!
真正的鲤鱼精将李臣儒尸首倒背在身后一跃纵身出了窗户,罗天见状急忙冲出房门,可是出门一看只留下了一丝水汽那妖怪早已腾云离开没了影。
罗天忙回神念起咒语,只见李臣儒的魂魄被他顺势吸入剑来。
“为何你要害我性命!”罗天的宝剑里发出一种哀嚎般的悲鸣。
罗天苦笑道:“阎王前日托梦与我,邀我找一有文采的下去给他当个账簿,今日你正好行苟且之事被我撞到便且捉你下界去任个差事……可惜的是跑了那个妖怪,否则可让她陪你一道上路!”
月姬看见罗刹又在说梦话便站起身趴在他的床头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
罗刹突然醒了过来,他喘着粗气的眼神里还带着杀气。
“你又做梦了……”月姬忙拉着他的手温柔地说。
罗刹瞟了她一眼不屑地说:“我刚才正杀的痛快呢,你干嘛叫醒我。”
“你一定是又做怪梦了吧。”
罗刹看着一脸无辜的月姬叹了一口气说:“是啊,自从十岁那年起每天晚上都会做梦……确实是心烦。”
月姬皱了皱眉问道:“我知道你经常好几晚都睁眼不寐……你能跟我说说到底都梦见什么吗?”
罗刹黑着眼圈低着头淡淡地说:“你总是问我也心烦,实话告诉你,每天我都会在梦里过上一辈子,该死的,乱七八糟的一辈子!”
月姬一听一滴眼泪从她眼角流了下来,她抚摸着罗刹的额头安慰他说:“十岁阳寿,此际乃是还神之际,你梦见的都是罗刹天的前世,以后你都会记起来的……记起你要做的一切,记起你曾经为我做过的一切。”
罗刹阴沉的脸上浸出一丝苦涩:“我才不想去关心什么狗屁的罗刹天,我就是我……”还没有说完他的头就开始剧烈的疼起来,他不得不捂着脑袋表情痛苦无比。
月姬心疼的抱着他柔声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有睡觉了……不能再逃避下去了……否则……否则你会死的。”
罗刹推开了她,双手拄着前额低着头一行血泪从他的眼角流淌下来:“该死的罗刹天,我一定要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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