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的保姆小柔觉得,这个月过的只能用不可思议来形容。
曾经的女王,无所不惧的女主人月娴竟然要当母亲了。但是让人无法理解的是月娴并没有结婚,甚至连这个孩子的父亲她都没有提起过。
可是看着女主人不断变大的肚子,这一切毋庸置疑,就要发生了。
自从那天月娴从医院里回来后就在呆在家里闭门不出,公司的事情也全权委托给了自己在董事会里的亲信,月娴的表弟阿华去打理。
月娴自己每日一个人关着卧房的门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家中的一切起居饮食都是由小柔在照料。
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月娴怀孕至今才一个月,可是她的肚子在这几天里竟突然开始变大,小腹上的圆球一天翻个翻,就像肚子里的孩子按耐不住想早些出来一样。
这一切简直是说不出,道不明的诡异。
小柔每天照料着主人的起居,应付着各类来访的客人,再加上月娴暴涨的食量每日忙的是不可开交。而月娴这几天只对她重复着一句话:任何人来都说我出去旅游了,如果我怀孕的事情被你传出去,我一定剥了你的皮!
邻居们却猜想,这个小保姆每日买那么多的菜,一定是趁着女主人出去旅游不在家的机会,偷着养起了汉子。听着这些闲言闲语小柔感觉到非常委屈,常常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偷偷地流泪。
有一次,小柔甚至想过一走了之,可是念到自己父母拖了老乡的关系,才为自己找到一份在大城市里工作,而且人家还是这样一个富有的人,或许将来的自己的出头之日还得仰望她,而且这个时候如果她离开了,月娴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念及这些,这个年轻的伯母咬了咬牙决定不管多么困难都要坚持下去。
对于月娴怀孕这件事情,小柔其实了解的并不多,但是也知道这般诡异是不正常的。虽然小柔想到这些就会感觉到心里发凉,可是只要在这个家里,她便不敢违背主人的命令。
小柔每天晚上都告诉自己:不管如何艰难都要硬撑下去,希望这些事情能早日结束,等到那时,月娴一定会念及自己的恩情为自己安排一个能长久的生计。
可是偶尔闲来无事的时候,这个年轻的保姆也会暗自揣摩:自从那两个算命的来了后,月娴就变了,那天她究竟去了哪里?还有那张纸条上面的地址——的确,小柔对月娴撒谎了,那天她出于无意的确看了那张算命老太婆给月娴的纸条,可是上面只有几个字:阳春路汇桥大饭店。再之后女主人就怀孕了,而且这个孕怀的还如此的诡异,甚至是恐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这个年轻的保姆足够机敏恐怕也无法猜到一丝线索。
月娴终日闭门不出,又熬了半个多月,正如七姑算的时辰,七七四十九天。
伴随着月娴撕心裂肺的惨叫,七姑在床前为她忙活着接生。
槐木在产床另一侧的地板上打着盘腿安静地坐着,他的手里舞着一把乾坤剑,口中念念有词。槐木的嘴巴生来就长的歪斜,此刻他颤抖的面部肌肉牵动着嘴角不时地抽搐,好像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一炷香的功夫槐木便已经感到有些体力不支,额头上的冷汗越来越多,汗水顺着扭曲的抬头纹向下滴落。槐木自从跟随七姑学习道术,之后在乡里村间亲自降妖伏魔已经有四年的功夫了,他的天赋秉异,可是这一次面对的却是源源不断袭来的恶鬼。他的元神和这些恶鬼早已经在这小小的卧房中争斗了百十个回合,就当这一天他驱赶的鬼就超过了他四年所干的数量。一次性对付如此多数量的鬼怪,自己的精元已经开始不支,便只得支支吾吾地呼唤师傅以求援助:“师傅,我的元神快撑不住了,恶鬼太多……我坚持不住了……啊,妈的,他当年究竟是杀了多少人,得罪了多少妖魔!”
七姑大喝一声掏出一纸符贴在他的额头:“就算死也要撑住!孩子马上就出来了。”
随着一声极其诡异地笑声,七姑再次念起符咒,一瞬间她的手中射出数道金光,这些真元形成的法术在房间中四处冲荡。
刹那间,金光刺眼——伴随着一阵血雨淋下,混合着嘈杂而恐怖的惨叫声瞬间停止了。
在这幢豪华的别墅里,七姑为月娴接生出了一个胖胖的男婴。
这孩子并不是啼哭地来到这个世界,相反是带着一种笑声,一种令人感觉到诡异,毛骨悚然的笑声。
七姑抱着这个孩子,轻轻地用布擦着他的脸,不自主地将孩子在怀中转了几圈,猛的呆住了。她那双历经岁月,满是皱纹,已经生出尸斑的的手颤抖地抚摸着婴儿的背脊——背脊上面有两条异常规则胎记,从上到下,竖直在脊梁两侧。
“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七姑嘀咕着。
槐木走到七姑身边,用道袍那长长的手绣擦着额头的汗水,傻笑地看着她怀里抱着的婴儿:“呵呵,师傅,这小子蛮壮实的。”
可是此刻,七姑整个人都僵住了,她那早已经干枯的眼脸里竟然流出了眼泪。
“师傅,你怎么啦?”槐木忙低下身扶着七姑的肩膀心里涌起一丝担忧,自从他跟随这个老人,就从来没有见过她掉过眼泪。
躺在床上气息虚弱的母亲朝这边撇了一眼。这个时候在月娴那布满汗水的脸上却并没有那种初为人母的幸福和兴奋,取而代之的是那种从瞳孔中,由内心深处发出的恐惧和担忧。她闭上眼睛积蓄了些力气用一种近乎悲悯的语气说:“把他抱来给我看看。”
槐木从已经木讷的七姑手里接过那孩子,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月娴的面前。
这个孩子依旧在笑,纵然是面对自己的母亲,那种令人有些厌恶,没有一丝童真的笑依旧像定格一样僵硬在粉嫩的脸庞上。月娴看着自己孩子的眼睛,她能清楚的读出这个笑容所富含的信息:讥笑,嘲笑,冷笑。
月娴用无力的手推开了他,接着闭上了眼睛,两道眼泪从那颤抖的,紧闭的眼皮下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她的一切都被这个怪胎给毁了,她那曾经引以为傲的人生,无比快乐潇洒的日子恐怕一去不复返了。想着想着,眼泪越来越多。都怪平日里的放纵,该死的是竟然栽在了那个令她无比恶心的男人身上,更让自己无法接受的是竟然为他生下了一个孽种!真是恶心!不行!她捏紧了拳头,虽然虚弱,可是那拳头却死死地攥着被子的一角。一定有办法的,也只有一个办法。
想到这,月娴微微地睁开了眼睛,她的瞳孔扫视了屋子里的几个人,然后心里开始谋划起一个邪恶的计划:必须杀光这里的每一个人,绝对不能让这件事情传扬出去……那个老太婆,该死的怪胎,包括那个保姆必须死……唯一麻烦的是老太婆的徒弟,看他长挺魁梧的,不能用蛮力……有了,过几天找个机会留他们吃饭,然后下毒将他们一起解决掉……可是尸体怎么办,这么多具尸体怎么处理呢……
就在月娴紧闭双眼谋划着她那可怕阴谋的时候,七姑慢慢地走到她跟前低声在她耳边说:“这个是你的孩子,也是天界的将军,能成为此孺子的母亲是你万世的福分,而你的阳寿也将和他息息相关,若他能活着你便有一百岁的阳寿,若他不幸夭折,你必当场暴毙,好自为之吧。”
七姑说完看着月娴惊恐的目光冷笑了一声,转身指了指床头对槐木说:“把孩子放在床上。”
七姑走到孩子前,拿出了怀里的玉佩,低声地念了几句咒便将其挂到了孩子稚嫩的脖子上。
顷刻间玉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待这阵光芒散去后,一个看似七八岁大,长发及腰,容貌美丽的女孩便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个凭空出现在屋子里的女孩揉了揉眼睛,然后有些吃惊地看着周围,懵懵的表情就像是刚睡醒一般。
七姑朝那婴儿指了指说:“他已经来了,就在那边。”
女孩脸上那原本的期待瞬间变成了不解,她慢慢地走向前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婴儿,然后迟疑了一会问道:“就是他?怎么可能?”
七姑点了点头说道:“对,就是他,此子的前世便是天将罗刹天,也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日后你便好生守护他,不可让任何妖魔厉鬼取他性命。”
女孩痴痴地看了看床上的婴儿呢,又转过头望着满脸煞白,却面目慈祥的七姑。
她有些不知所措。
说来也怪,这个婴儿对着这个女孩竟然露出了坏坏地贼笑,然后伸出双手仿佛是要她抱似的。
槐木仍旧站在一旁不住地擦着汗,他有些不屑地嘲弄说:“哈哈!小小年纪就是一个好色之徒。”
女孩没有理会槐木,而是走上前,伸手去抱那婴儿。而就在女孩抱起这孩子的一瞬间,一张小小地嘴唇轻轻地在她的脸上亲了亲。看着这个婴儿一脸的坏笑,女孩的脸上依旧是冷若冰霜。。
七姑走到她面前说:“刚才我已经耗尽了所有元神在此施法,将那些聚集过来复仇的恶鬼都斩尽杀绝了,此刻,虽然可保一时安宁,但万不能长久。从今往后你即化身人形陪伴在他身旁,不到万不得已切勿使用法术,否则必定真元显露引来恶鬼。”
女孩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接着七姑将女孩带到月娴面前说道:“此乃修行千年之狐仙,有她在身边可保你儿平安,也能让你富足安康……此女虽已逾千岁寿龄,但在遇我之前的千年间,她都在与世隔绝之地修行,可谓是不食人间烟火,心地纯洁干净,如此,你可当将她当做女儿收养。”
月娴和小柔看着眼前的狐妖女孩已经瞠目结舌。她们的脑子里都乱成了麻花,眼前发生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怪事,根本就无法用任何常识和经验来解释。
此刻,七姑竟又说让月娴认这个狐妖做女儿,二人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惊恐和害怕的神色。
七姑见月娴没有表态便冷冷地瞪了她一眼,然后转过身。七姑的这一眼让月娴顿时心里发毛,心头的恐惧掺杂了一种威胁……她只得再次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泪水又浸出了眼眶。
槐木见师父转过身,忙走上前搀扶着七姑,伺候她坐在了一旁的木椅上。
七姑恢复了和蔼的神色,脸上露出了一丝亲切地笑容,她拉着槐木的手说道:“徒儿啊,为师的使命已经达成了,马上就要走了,可是你的使命还没有完成。”
槐木忙说:“师傅,你向阎王爷求求情,多赐你些阳寿吧,徒儿,徒儿愿意把我的阳寿给师傅。”
“傻孩子,人都要死的,为了我这个老太婆怎能割你寿命……你无须难过,且听我说,”七姑从衣包里拿出了一个信封,“待我死后丧事一切从简,然后你照着这个上面的嘱托行事,务必要尽数完成,此事关人间生死,不能向任何人透露,此乃天机。”
槐木含着泪水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看见七姑已经闭上了眼睛。
“师傅!”
在槐木痛苦的哭叫中一代半仙就这样去了。
小柔看见眼前的种种早就已经吓的腿脚发软,此刻看见七姑死了,更是扑通一下瘫软在地上,原本手里端着的水盆也滑落打翻在地。
“她……她……死了?”小柔捂着嘴巴表情,眼神中露出恐惧——她活这么大,还从没有见过死人啊。
槐木瞪了她一眼,转身背起自己师傅的遗体,然后恶声恶气地说:“你们老老实实地呆着,等我下葬了师傅过几天就回来,倘若有什么差池我饶不了你们。”
两个女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她们是被眼前的种种事故惊吓过度还是已经连恐惧的神经都麻木了。
槐木走后,小柔赶快扑到了月娴的床边,低声哭泣着,哽咽地说:“夫人,我真的受不了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月娴无力地看着她,然后又看了看自己枕头边的婴儿——还是那个笑容,此刻这个孩子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懵懂天真的婴儿,更像是带着一丝嘲讽看戏的恶棍。还有,她瞟了一眼那个站在婴儿旁面无表情地女孩,不由地心里打了一个寒颤。
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了!恶鬼,孽婴,狐仙!这都是些什么东西,这些不应该都是封建迷信吗,怎么可能此刻都聚集在她身旁了!天啊,她的人生难道真的就这样被毁了吗?这个样子所有人该怎么看自己呢!这个女人是这样自私,这样的看重尘世间的虚荣之物,她怎么能够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呢!
突然,月娴挣扎的坐了起来,她拉住了小柔的手用一种极为悲悯地语调说道:“妹妹……妹妹……这次只有你可以救姐姐了!”
小柔心里突然有些恐惧,她看着月娴然后颤抖地问:“夫人,我……我能做什么呢?”
月娴定了定神,脸上显现出难得一见的和蔼温存的样子,她咬着嘴唇,眨着伪装成天真和善意的眼睛苦苦哀求道:“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夫人,您说吧,我该怎么做?”
“带他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如果有恶鬼还来找他们这可怎么办呢?他是我的孩子啊,虽然我不忍心就这样离开他,可是这样是为了他好。”月娴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真有些悲情女主角的感觉,可见这个女人演戏的功夫真是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
年轻的保姆在这一刻好像真的被打动了,但是随即而来的恐惧马上又把她拉回了现实中。
月娴见小柔有些迟疑,忙抱住她,哭泣地说:“你放心,我会给你很多钱,而且等你安定下来后我每个月都会寄钱给你的,我别无他求,只求你能够好好照顾好这两个苦命的孩子啊。”
月娴的眼泪一滴滴浸透了小柔的白衬衣,她不由地呆住了。
此刻的月娴哪里像是当年那个六亲不认心狠手辣的商界女强人,看着她那憔悴地样子,小柔心里又软了半截,不禁心想:原来所有的女人都是一样的,作为母亲为了让自己的孩子能够平安幸福,宁愿与他骨肉分别,真的是虎毒不食子啊。
可怜的小柔哪里知道,此刻面前的这个女人分明就是一个比饿虎还自私还可耻的人,她所承诺的一切物质上的给予或许都会做到,可是这也仅仅只是为了要保全自己那可悲而自私的声誉。
月娴看着还在犹豫地小柔更用力的抱紧她,颤抖的五指已经快扣进了她肩膀的嫩肉中:“求求你可怜可怜我的孩子吧,我给你一万,哦不,十万,只要你开口,我一定想方设法给你。
要知道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那可是万元户就是富翁的时代,虽然那时候的人比起现在充斥着房奴,车奴,卡奴这个金钱至上年代人要单纯许多,可是金钱的魅力从古至今就没有丧失过吸引力。
小柔想到家中还在农村里干农活的双亲,一直想要一辆自行车的哥哥,内心深处逼着自己下了个决心。她倒吸了一口气接着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月娴说:“好的,我帮你。”
月娴听小柔这样一说心里的石头落了地,但是此刻她必须按耐住内心的喜悦,接着转而向站在床边上的那个狐妖女孩伸出了手。
女孩并没有理会她,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月娴努力摆出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用一种讨好的口吻问道:“请问狐仙,你叫什么名字呢”
女孩之冷冷的回了一句:“胡雪姬。”
月娴见她回了话立刻说道:“真是好美的名字,谢谢你来守护我的孩子。请你一定尽力帮助他,真是大慈大悲的活菩萨。”说道这,月娴短暂地停顿了下,又换了一种更为驯服的口吻接着说:“可是狐仙你的名字只怕是在你们那妖界很有名气吧,是不是需要改一下呢,否则那些妖怪和恶鬼听说的你的名字一定会找我的孩子索命的。”
小柔听月娴这样一说心里更是对她涌起佩服之情。心想,果然是精明无比的女主人,在这种危机的时刻都能够打算到自己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情况,甚至是人类没有接触过的情况,心思细腻到如此真是难得。可是小柔又哪里知道,月娴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孩子想一分毫,她仅仅只是想到如果七姑那个徒弟槐木找回来,她只得撒谎说自家的保姆趁着自己体力不支将孩子诱拐跑了,只怕是被卖给了人贩子。为了让这个槐木无从下手寻找,只得把这个所谓的狐仙也更名换姓才保险。
狐妖女孩看着她们,没有说一句话,眼神里带着冷漠和一丝不解。
月娴想了想故作亲密地说:“小美女,你看这样可好,从今之后你就叫做月姬如何。我从第一眼看见你就对你喜欢的不得了,如果真的能够得到你这样漂亮的女儿真的是我三辈子的福气。
女孩看着月娴那一脸真诚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开口说道:“叫什么名字,我无所谓。”
小柔看着眼前这一幕反倒觉得有了些许温情,这种温情是她来到这个家里从未体会过的。她拉起月娴地手说道:“夫人,你看你,忙着为少爷打算,你都还没有给少爷取名字呢。”
月娴听小柔这么一说,慌忙点了点头,露出了洁白的牙齿微微一笑:“是呀,是呀。应该取个什么名字呢?”
女孩斜视着他们,然后冷冷地说:“他的名字叫做罗刹。”
月娴呆了一下嘴巴里跟着重复了一遍:“罗刹……这个名字听着不吉利呀……”
女孩冷冷地说:“他的名字只怕不是你想改就改的了的,他的元神五行皆煞,若不用此名恐怕这个肉体不日便会焚烧殆尽。”
月娴看着女孩眼里闪出的寒光忙赔笑说:“是是,不改不改,就叫做罗刹。”转念想,我才不管这个小畜生叫什么,反正那个槐木也不知道他叫这名字。现在只希望他马上给我滚远些。要不是老太婆说我的阳寿和这个畜生有关系我怎么会让这个怪胎活在世界上。
小柔看着两人的气氛有些尴尬,忙赔笑说:“对对,少爷就叫做罗刹。听着很有男子气概呢。”
月娴听她这样一说,忙捂住她的嘴巴说:“小柔,你怎么还叫少爷呢,从今天起你就是他的母亲了。为了让他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你一定要保守这个秘密不能跟任何人说,包括这个孩子……但愿所有的恶鬼来找我吧,我只希望我的孩子能够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成长。”
月娴这个女人的勇气已经变成了愚蠢,或者她根本还没有被眼前种种怪异的事情改变自己原本的处世观。她一心想对付的只有人,还没有考虑到是不是真的又有恶鬼来。或者她想等这件事一处理完,凭借自己的财力一定可以找到更厉害的法师来帮她驱逐所谓的恶鬼吧。
小柔看着月娴说的这样的认真,眼泪又止不住地掉了下来:“可是,这个孩子……”
月娴就像一个纯洁滴天使般微笑着摇了摇头说:“不必见外,这么些年了,你我本就情同姐妹,”说完又转过头对着女孩说:“你也把认她做妈妈吧,她温柔善良,一定会照顾好你的。”
女孩没有说话,眼神中充满着不解。或许对于一个涉世不深的女孩根本没有搞懂为什么这两个女人都想当她妈妈这件事。
月娴双手杵着床垫慢慢地坐起身来拖着虚弱的身子准备下床,小柔见状忙搀扶着她走到卧室的衣柜旁边。
月娴从衣柜里拿出钱包,将钱包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递给小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用一种无奈和悲哀地语调说:“这些钱你拿着买些奶粉和车票。快走吧,如果等会那个徒弟回来就走不了了。”
小柔拉着她关心地说:“我们走后他找姐姐麻烦怎么办?”
月娴的脸上闪过了一瞬间的冷笑,心想你倒还真跟我称起姐妹了,就你这卑贱的身份也配,但是脸上却亲切地说:“你放心吧,姐姐我自有办法,你别犹豫了,等安定下来就给我写信,我会每月按时寄钱给你的。”
就这样,这个叫小柔的保姆抱起了还在一脸诡笑的婴儿,牵着狐妖女孩的小手,连自己的行李都没来得及收拾就从别墅后门匆匆离开了。
也许这个决定还没有经过这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太多的考虑,完全出于一种感性,或者是对财富贪婪才答应的如此仓皇。她没有结婚,甚至还没有谈过恋爱,可是在机缘巧合下莫名其妙的成了两个孩子所谓的‘母亲’。
事事皆有因果,因果循环,永不停息,万事万物皆莫能超出其中。善善恶恶,因果报应未必就能顺天成义。
此子降世对于人、魔、天三界究竟是福是祸现在恐怕还不得为知。但是关于罗刹和他的狐妖月姬的故事就从这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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