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枯仙记之血馒奇案 > 第六章 黄昏打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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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黄昏,黄土漫漫。日落西斜,西风徐徐。

  傍晚时分,徐徐的晚风虽不大,却搅得轻扬的黄土在空气中四处涌动,像在淡淡的余晖里挥舞着小小的拳头。路旁中央的小野花此刻显得温顺多了,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似乎在向黄土讨求宽恕。远处的山峰嶙峋,地势险要,四面都环着山,似乎要一揽而尽,又似乎要尽在掌握。这些奇形怪状的峰峦如偷偷露了个头的少女,时而掩面,时而低头,那犹抱琵琶半遮脸的害羞劲让人忍不住望了又望。

  他们三人马不停蹄赶到‘喜来镇’城外的时候,黄昏的景色正是如此的迷人,和少女微笑时嘴巴边现出甜甜而暖暖的酒窝一样迷人。

  即使再迷人的东西,也有些人会不屑一顾。

  黑子此刻就没有这个心情去欣赏这些,他只想着如何早点找到线索,但古丹似乎忘记是来办正事的,一路上东瞧瞧,西望望,一副乐哉的样子,真像来游玩的。而黎红杏在古丹面前总是很温顺和顺从的。黑子只好沉着脸跟在古丹和黎红杏的后面一言不发。

  古丹走了好一阵子后停了下来,微笑地回转头对黑子道:“李兄,你怎么板着个脸,可知这像一个讨债的,我和杏儿没欠你债吧?你知道什么叫热情洋溢吗?你看到路边中央的那一片小野花没有?我看它们对你倒是非常热情,又是点头又是招手的,你倒不如......”

  黎红杏没等古丹说完,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道:“它们比我对黑子哥哥热情多了,那我就去摘几朵来陪伴一下孤单的‘铁骑李逵’,让他也感受感受下热烈如火的滋味。”

  黑子见黎红杏真的作势要去摘,忙出言阻止道:“此花虽不曾言语,但也是有生命之物,岂可随意伤之!我们既已欣赏了他们的美,欠着它们的情,岂可弃情而害之!”

  黎红杏听完后眼睛瞪得大大的,想不到硬汉黑子哥哥会说出如此一番柔情侠骨的话来,看来真是内柔外刚。

  黑子被封称‘铁骑李逵’不单夸奖他的腿上武功了得,还暗示了他的冷酷无情。

  黑子的眼睛虽像星星般晶亮,但是板着黑脸时就显得冰若黑霜。

  现在都喜欢以面判人,这张黑黑的紧绷的脸下有着怎样赤红的心谁又能明了?

  原来他的心可以软到连路边的野花都不忍伤害。

  看来万事都不能以貌取人,不能凭感觉去下判断。

  只有深入的接触才能真正了解一个人,日久真的可以见人心。

  古丹拊掌笑道:“说得好!这番话说得真是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我乃一介凡人,做不到如此境界。杏儿,把中央那几朵摇得最欢快的野花给我采来。路边的野花就要采,而且要采就要采最招摇的。”

  黎红杏就像仙仙一样,只听命于一人,那就是古丹。虽然她有时候喜欢糗他,拿他开玩笑,但是他的话她是一定听的,而且不管他的要求有多么的离谱,多么的不赞同,她还是会照办不误的。

  看着黎红杏朝古丹手指的方向飞身前去,黑子原本对古丹还有些许暖意的脸一下子就消散无影了,他的脸不仅拉得老长,还拉得更黑。

  他感觉他的怒气一发不可收拾,便一股脑地往脑门上冲,怎么压也压不住,不由得冷笑道:“好一个要采就要采最招摇的。我原本以为红白两色牡丹只是‘枯仙’太热爱的缘故才会罔顾生命,原来只是死在招摇二字......”

  黑子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黎红杏大声地惊呼起来,两人急忙赶了过去。只见原本种着花的地方现出了半丈宽高的坑,坑里有一块大黑布包着些东西埋在那里。

  古丹大姆指来回抚摸着食指微微一笑道:“果然如此!”

  黑子似乎意识到什么,惊讶地问道:“古兄当时便已猜到?”

  古丹点了点头道:“我的鼻子比一般人要灵活一些,这里的晚风不大,可能因为天气燥热的原因却隐隐有些血腥味传来,而且新鲜泥土的气息比别处也要强烈些,想必是泥土已有所翻动。风既然吹得不大,为何中间这排野花却比别处要摇得卖力?若仔细一看可以发现个头也比别处要高一点,枝叶也显得有点萎缩。所以我想此地必被动过手脚,才会让红杏过来一探究竟。”

  黑子想到刚刚说的那些无理的话,马上想跪地道歉,古丹却拉着他的手笑说:“你我兄弟一场,本该直言直语。若是无心之言,根本无须介怀。怀有菩萨心肠,总是人性之美。”

  然后转过头对着黎红杏柔声道:“杏儿,把大黑布打开看看里面包的是什么。”

  黑子的个性就是黑白分明,见自己错怪了古丹还出言不逊,最好的弥补方法就是认错道歉,但是经古丹如此一说,心里倒释然了。古丹还是原本敬重的古丹,超凡脱俗,经此一来,心里的敬意更重了。

  即使如此,还是在心里暗暗地警告自己:不明白事情的原委,不要轻易去评论他人,更不要去中伤他人,特别是对于自己敬重的人。

  黑子见黎红杏听后一下子惨白了脸,咬着嘴唇哆嗦着右手要去拔腰间的短剑,便笑道:“里面这些过于血腥的东西只怕会吓到红杏妹妹,这活儿还是由我来干吧。”

  就在黎红杏投了一个感激地目光给黑子的时候,古丹眨眨眼笑道:“里面又不是什么人头鬼面,有什么好怕的!”

  黑子停在腰间的手突然一滞,疑惑地问道:“不是人头是什么?”

  古丹目光闪动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是死者的衣物或者一些细软什么的。”

  黎红杏也疑惑地问道:“为什么不是人头会是死者的东西呢?”

  古丹笑道:“你们想想,若有人头装在里面,怎么会没有一点凹凸的感觉,反而显得松松跨跨的?若不是死者的东西就不会埋在这里,也不会有淡淡的血腥味溢出从而沾染了黑布使其变成暗红色了。”

  黑子想了想道:“也有可能凶手把头颅敲碎在里面,从而现不出形状。”

  古丹大姆指再次回来抚摸食指道:“不可能。如果真把头颅敲碎,血腥味就不会如此轻了,而且黑布沾染的颜色还要更深点,甚至泥土颜色也会被大幅度染红。但你们看,埋葬的泥土污染程度不大,只是星星点点。而且身骨若埋在土里,在这么热的天气里总会有一股腐臭的味道隐隐散发出来,而我没闻到,说明里面埋的肯定不是人头。”

  黑子和黎红杏听了后再瞧瞧泥土颜色不说话了,而不说话的同时就表示默认和赞同了。

  黑子这时突然觉得自己就像真的李逵,只是光有勇劲和胆识,观察和考虑问题还不够细致,而细节有时候往往可以决定一切。

  可是黑子怎么也想不到会在这一天里连自己引以为傲的胆识也要被吓得半死。

  里面装的果然不是人头,血淋淋的人头,是一些衣物,带着血的衣物,还有一叠银票,一摞碎银,一些手饰,这些都沾上了暗黑的血渍。另外还有两包奇怪的东西分别用两块黑布包着,每包的份量看起来一样但是又显得不轻,而且形状像两个大圆球,黄昏的晕光打在上面,散发出一丝神秘的气息。

  黑子用剑挑了挑这些衣物数了数道:“果然是十二件衣物,看来和我们判断的没错,是十一男一女。但只有这些,没有腰牌之类的表明他们的身份,看来线索又要中断了。”

  古丹盯着那些银票道:“这些银票虽然也脏了些黑血,但污染程度不大,想必是后来才放进去的。我看这些银票若不是凶手不屑要之,就有可能是特意留下的线索,是一条顺藤摸瓜的线索。”

  黑子用剑把银票拨到腿边蹲下认真地看了看,喜道:“有山西‘三晋源’开出的票号,还有亳州、南京港、大德昌、正通这些大钱庄开出的,通过这些票号肯定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说完后看着古丹不由得称赞道:“我看‘枯仙’不但鼻子灵,还有眼睛更毒,任何细小的细节都不会放过,实在值得学习。”

  古丹叹了口气苦笑道:“不用夸我,这是我生存之道,我若不比别人观察更细致,只怕‘枯仙’就得变‘枯败’了。但若说起嗅觉之敏,普天之下又有谁能敌得过她呢?”

  黑子疑惑地问道:“还有比‘枯仙’鼻子更灵敏的?”

  古丹苦笑道:“当然!我哪能和她比,我有她万分之一就好了!”

  黑子低着头沉思了半会后摇了摇头道:“我不相信有这么厉害的。”

  黑子低头时没有看到古丹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他装着很认真地说:“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相信,而且你还见过她,只是一时忘记。”

  黑子更加惊得不行:“怎么可能?我见过居然会忘记?”

  然后低头再认真想了一会后摆了摆手道:“不可能!你莫要唬我!我虽然记性不好,但是不至于失忆呀,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黎红杏听到他们的对话也觉得好笑,她知道古丹所说的她是谁。不过这时她正被这两包神秘的东西吸引着眼球,因为女性往往是感性动物,更容易对某件东西引起浓厚的好奇心。

  聪明的她决定先开始试探和猜测,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不去做危险的事情,因为在她眼里越是神秘的东西越是散发着危险的气味。于是她麻利地用剑挑起其中一包的死结之处,这时她分明感觉到向下倒挂着的东西隐隐还有些弹力,甚至可以说是既有分量又有柔软感。这里面会是什么呢?她猜了好久,也没有猜出来。

  既然猜不出,那么就揭开谜底吧,当然在这之前一定要先把心给准备好,免得到时被吓得半死。就在她已经把心准备好打算用剑刺破的时候,古丹却用眼神阻止了她。

  她叹了口气,问道:“古大哥,你已经猜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古丹突然苦笑道:“我想我猜得到,但是你绝对猜不到。”

  黎红杏眨了眨眼问道:“如何知道我一定猜不到?”

  古丹再次苦笑道:“如果你猜得到,你就不会如此轻松的问我了,而且......”

  黎红杏突然觉得不安,急连忙问道:“而且什么?”

  古丹叹了口气道:“而且你也不会因为好奇而决定去打开,因为你绝对要后悔。”

  黎红杏听后吓得神色一变,连忙把剑尖上的那包东西像甩垃圾一样甩掉了,顿时这包东西的弹性似乎被点燃了,接连在地面上弹了几下又马上滚入到土坑里了。

  古丹幽幽地叹了口气后喃喃道:“残忍,残忍!”

  虽然声音小,但黎红杏还是听到了,站在那闹了个大红脸,她不知道他究竟是指她行为残忍还是另有所指。好半会她才走过去挽着古丹的手臂撒娇道:“古大哥,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你就告诉我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嘛,好不好嘛......”

  古丹没回答,只是突然脸色古怪地把目光盯着黎红杏的胸部看。

  黎红杏发现古丹目光所盯之处后立刻羞得低下了头,都差点垂到了胸部。

  黑子有一个典型的性格就是太固执。当某件事情在他心中是认为必须完成但又没有完成时,那么他就会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

  也就是这个原因,当他沉浸在自己的思想时,周围的一切活动,包括声音,动作等都会直接被他过滤。所以他们俩刚刚的对话他是一个字也没有听进耳朵里,更别提会存放在心上。

  他低头冥想了好久也没有想出是哪位他见过的人有如此之能耐,便想是不是古丹在唬他的,故意引起他的好奇心?不行,得好好问清楚。于是他决定向古丹讨教了。

  他认为无论是任何事情,都要自己先去想,好好地想,当真是想不出来了,再请教别人也不迟。所以当他努力了争取了还是没有结果时,他就会把固执先放在一边,立即改变作战方式,向别人讨教解决的方法。

  如果对方不愿意帮他,他还有另一招可以用,那就是和对方比耐力,来个死缠烂打,对方被缠烦了自然会缴械投降的。

  但这一招他一般情况下不用,因为他觉得这招是下策,有失面子,男人嘛,自尊心和面子都是十分看重的,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绝对不能用。

  当他抬头想向古丹问个明白时,却意外随着古丹的目光看到所盯之处,黑脸的脸一下子被气得发红,马上瞪着眼大声恼道:“你干嘛色迷迷地盯着红杏妹妹.......看。”

  他羞得实在说不出胸部两字。

  古丹睨了一下黑子后便没头没脑地问:“你们觉得像不像?”

  黑子一下子被问懵掉了,不知这怎么回事,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只有聪明的黎红杏突然抬起了头,眼带惊讶地道:“莫非......?”

  古丹似乎知道黎红杏想说什么,笑着点了点头。

  古丹和黎红杏突然齐刷刷看着黑子,黑子再一次懵掉了。

  这次不是被问的,而是被盯的。

  对于这样的目光,黑子不知为何心里有种不详感。

  黎红杏突然一展笑颜,柔声地道:“黑子哥哥,你是不是觉得古大哥在唬你?根本没有这么厉害而且还是你见过的角色?”

  黑子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没错!”

  黎红杏眨了眨眼道:“古大哥虽然调皮,但是从来不赖皮的。那不妨来打个赌,怎么样?”

  古丹瞧了瞧黎黎红杏后突然笑了笑,似乎知道她意欲何为,但就是没有出声制止。

  黑子想了想后道:“古兄自会告知,我又何必打赌呢?”

  黎红杏娇笑道:“你既认为他是唬你,他又如何会告知你?”

  然后再凑到黑子耳旁低声地道:“黑子哥哥,相信你也知道请将不知激将......”

  黑子觉得黎红杏说得不错,于是故意用眼角瞟了下古丹道:“我知道古兄是率性而为的人,想必是不会推掉我这次打赌邀请吧?”

  既然是赌约,古丹自然不会赖皮说谎言,因为黑子清楚这是他的做人原则,所以黑子才会听从黎红杏的建议借打赌之名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毕竟他现在好奇心被大大的勾起了,实在是想弄明白。而且他话也说得很明白了,是男人是别婆婆妈妈,不就打个赌嘛,爽快点!

  古丹带着笑意却有意无意地用眼角瞟了下黎红杏问道:“打赌自然要有赌注,不知道这次赌注是什么呢?”

  不待黑子出声,黎红杏就笑着抢先道:“打赌总要有个证明人的,这里没有人比我更适合了。那么现在就由我这个证明人来讲讲赌注,你们看看公不公平,如何?”

  古丹眨了眨眼笑道:“听听倒无妨的。”

  见黑子也点头表示同意后黎红杏开心地道:“这次的打赌事件你们都清楚了,我就不重复了。打赌的成败在于古大哥能不能说出那个角色来,并让黑子哥哥无条件认输。打赌的赌注是谁输了,谁就负责打开那两包奇怪的东西。你们意下如何?”

  黑子正要回答,古丹却摇摇头道:“不公平!”

  黑子鼓着晶亮眼睛问道:“哪里不公平了?”

  古丹眨了眨眼后微笑起来道:“李兄可是来查案的?”

  黑子听后虽然孤疑却肯定地答道:“当然是!”

  古丹笑着再问道:“那两包东西是不是线索?”

  黑子盯着那两个东西迟疑地道:“可能是,可能不是。”

  古丹笑得很开心,道:“你会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是的线索?”

  黑子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不会!”

  古丹一副很满意这回答的样子,看来前面设的套,现在可以圈起来了,于是笑道:“那就对了!既然李兄打算亲自打开这两包东西了,我又何必拿它们来做赌注,这岂不是不公平之理。”

  黑子张口无言,知道又被古丹的话所绕进去了。

  若不是古丹用眼神示意她,黎红杏早就想打开这两包东西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了。

  若她的好奇心达到一定程度时而没有被满足,那么比饿她三天三夜还要难受。

  特别是听了古丹所猜,她虽然愤怒、震惊、恶心,不忍等情绪交织在一起,但是更加好奇是不是真如古丹所猜。毕竟猜到和看到的有可能是不一样的,那么亲眼目睹才能让自己真正信服。

  但是她却不敢自己去确定,如果真是,自己肯定是承受不了的。而黑子是来办案的,他有这个义务去打开,而且她觉得他的胆子很大,所以才想借这个打赌,倒不如说借黑子这只手来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因为她知道她的古大哥是不会输的,她也是知道答案的。

  这时听到古丹说不同意,她即使不甘,也只好无奈地苦笑道:“不知古大哥想赌点什么?”

  古丹望着她一眼失望的表情,突然眼珠子一转,道:“赌你。”

  黎红杏心里一惊,咬了下嘴唇道:“赌.......赌我什么?”

  古丹故意一字一字地道:“我、输、了、就、得、你、打、开。”

  黎红杏愣了一下,马上明白所指,立刻开心地笑了起来,大声地道:“好!这赌注好!我赞成!”

  黑子听了非但没有开心,反而纳闷地道:“古兄刚刚说不公平,那现在怎么就公平了?”

  古丹笑着抬手用食指一指,笑道:“因为她。”

  黑子顺着古丹手指的方向望着黎红杏疑惑问道:“此话怎讲?”

  古丹不紧不慢地道:“原本赌注是由她提出的,是不公平的,但是现在我把她也牵扯进去,也是不公平的,既然都是不公平的,那么负负得正,就变成公平了。我这算法是不是很对?”

  黑子听后大笑道:“对,实在太对了。但我想额外说句话:我看和谁讲理都行,就是不能和古兄讲理,因为理字都在古兄的嘴里,满嘴吐出来的道理可得淹死人。但话说回来,既然两位都没有意见,我哪敢有意见哦,这个赌注就这样定吧。”

  黑子实在想知道比古丹嗅觉敏锐一万倍不止的人到底是谁,他才不会计较这个赌注到底公不公平,而且这个赌注对双方都没有直接利害关系,于是便道:“请古兄说出来这人是谁?”

  不待古丹回答,黎红杏眨了眨眼睛道:“古大哥自始自终没说是人吧?”

  黑子想了想后张了张嘴巴,却决定再次闭嘴无言。

  他现在可算想明白了,原来他一直围着“人”这个字眼去想,难怪想不出来。原来他口中的她是她,那只有着独特敏锐嗅觉的‘仙鹰’。

  黎红杏嫣然道:“现在黑子哥哥想出来了吧。”

  黑子无奈,喉结里半天才哼出一个“嗯”字,因为他觉得他还是不服。但很快他又想明白了,难怪古丹说这次是很公平的,原本就像没赌注一样。

  黑子就是觉得如果想不开一件事情的时候就去想别的一面,想着想着就开了,想开了就没事了。

  看样子是黎红杏想早点知道里面是什么,就故意借打赌之事让自己打开。但想到自己本身就是来追查线索的,而且他自视胆量也够大,岂有不敢打开察看之理。即使如此,他仍故意让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试问我不入地狱,谁会入地狱?

  这时沉默的古丹突然说了一声:“李兄,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哦!这时我突然想起《血馒》诗句的最后一句‘莫脏君子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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