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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拿着这二样东西没敢问师父和师娘,就是因为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见梁燕表情,梅映雪心中寒颤,断定她一定认识这二样东西,回答道:“师娘,我还想让您和师父看看这二样东西是什么来头呢?”
梁燕愣愣的看着她问:“你……你在哪弄来的?”
梅映雪道:“这是我们上次一起回违仁县,在梅家祖宅里找到的。虽然当时我还小,但对原来家还些记忆,这好像是我爷爷留下的。”
这一句话,梁燕听罢顿时就怔住了,瞪眼看着梅映雪,哪眼神中充满震惊,惊恐,怀疑,伤感。
梅映雪看着这眼神有些害怕,敢紧唤声:“师娘!”
梁燕回过神,拿起二样东西,干笑了笑道:“映雪,师娘对这二样东西有点熟,但又不敢确认,我拿过去让你师父看看,行吗?”
梅映雪敢紧点头道:“行啊!”
梁燕急急匆匆的拿起二样东西奔进了书房。
赵牧正在看书,梁燕走路都有些踉跄奔进书房,慌张说道:“老爷,你看看这二样东西!”
赵牧抬头看了看梁燕,见她一脸的紧张,淡淡一笑道:“夫人,什么事让你这么紧张啊”
梁燕将盒子放到桌子上打开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赵牧向盒子观看,见到这二样东西,他惊得瞪着二目,手一哆嗦把书掉在地上,惊慌着伸手拿出宝剑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又翻过来看了一遍,又拉出宝剑看了一遍,而后抖动着手,拿出玉壁看了一遍,又翻过来看了一遍,声音有些发抖问梁燕:“夫人,这……这东西是在哪里出来的?”
梁燕回道:“是映雪在她房间里摆弄,我看见的,映雪说这是她爷爷留下的。”
这句话出口,赵牧是呆若木鸡,眼中复杂的神色无语言表,脸上肉在跳动,慢慢开始抽搐,牙齿不住打着颤栗,过了好久,好久,他不由的失语道:“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上天竟然和我赵牧开了如此大的玩笑?怎么会呢?”赵牧不由的跌坐在椅子上,二眼已无焦距。
梁燕看着赵牧的表情,心中更是难过,轻语道:“老爷,如今的梅映雪的武功绝对在你之上,我们该怎么对付她?”
赵牧呆呆的,愣愣的,嘴角露出极大的讽刺的笑,道:“对付她?呵呵,当初没去河南之前武功已经高于我,如今我对付她?怎么会?我要去对付她?对付她,我的徒弟!”
赵牧语言里带着不可思义,后悔,无耐,他有些语无论次,胡乱的说着。
如今看着手里的二件宝贝,赵牧的心里是何种滋味,何种感觉?想起当初全家人残死的情景,赵牧不由的恨上心头。不顾一切,疯了一样拔出墙上的宝剑,奔出门向梅映雪的房间而去。
梅映雪捉摸好半天,心想:师娘去这么久了,也不知问出个结果没?还是自己去问问吧。
思量着,她起身出门,向赵牧的书房走去。刚到院中,迎面正碰到赵牧,赵牧手拿着宝剑,二眼中满是怒火,梅映雪一惊,不解的问:“师父,你干什么呢?”
一见梅映雪,压抑在心中多年的恨、痛,如火山一样喷发出来,手中剑使出“白蛇吐蕊”刺向梅映雪。
梅映雪一点防备也没有,见剑到了,大吃一惊,敢紧脚踩环步,向后退去,还没等躲过,赵牧回手“横扫落叶”滑向梅映雪脖颈,梅映雪敢紧底头躲过,赵牧手腕一翻回剑向梅映雪的腰间扫来,梅映雪大惊,敢紧脚尖点地,腾空跃起,赵牧出手就是三急剑,把梅映雪杀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躲过了三剑,梅映雪急声道:“师父,你怎么了?你怎么杀徒儿呢?”
赵牧都红眼了,口中气道:“你是谁徒儿?你是我仇人!”
这样一说梅映雪更蒙了,见赵牧左一剑,右一剑,没完没了,也不给自己一个理由,梅映雪不能在躲了,此时赵牧剑斜着划梅映雪的右肩,梅映雪左脚后退,闪右脚一拧身子,衬着赵牧抽剑要变招的时候,梅映雪一把抓住赵牧的腕子,赵牧都豁出去了,拼了命的要抽回腕子,梅映雪怎么能容他抽手呢?
梅映雪眼中极近难过与肯求道:“师父,师父,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和映雪说呢?就算让映雪死也得让映雪死个明白吧。”
扎挣不过梅映雪,赵牧气得指着梅映雪:“你……你这个骗子!骗子,你骗了我这么多年,啊!这么多年!”
梅映雪越听越糊涂道:“师父,我没有骗你呀!”
赵牧见梅映雪无辜的表情,更是生气一跺脚,把剑扔在地上,大喝一声:“来人!把梅映雪给我抓起来!”
众家兵都远远的看着这爷俩打架,谁也不敢支声,此时听见赵牧这样吩咐,更是吃惊,都以为听错了呢,谁也没动。
赵牧一见家人没动,更是生气,怒吼着:“来人,把梅映雪给我抓起来!把她给我抓起来!”大家这才明白过来,敢紧找绳子。
梅映雪一见赵牧这情景,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撩衣服“噗通”跪倒在地,抬头看着赵牧双睛含泪道:“师父,映雪的生命是你给的,你要杀我,我自当引颈待毙,但是师父,既然让徒儿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还忘师父明告。”
赵牧恨得牙咬得直响,指着梅映雪的鼻子:“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告诉你为什么?”
哪是十八年前,在湖广违仁县有两家大户,一家姓赵,老爷叫赵山,妻子柳氏,儿子就是赵牧,赵牧年少时学识渊博,可多次科考不能及递,一气之下便弃文就武,习武练剑当个闲情的少爷,家中老小三十多口人,家境殷实富裕。另一家姓梅,老爷叫梅泓,妻子寒氏虽漂亮但极为爱财,他们也有一个少爷叫梅迁,家里也是仆人成群,土地百倾,家业庞大!
梅、赵二家交情甚好,是磕头义兄义弟,互相帮衬,日子都过的红红火火。
哪一年,赵牧和梁燕定亲成婚,梅泓家公子梅迁与田翠定亲成婚,二家是本地大户,公子又同一年成亲,哪一年的违仁县格外的热闹,二家关系也格外亲切,转一年,梅,赵二家各添二子,取名赵俊、梅航,又二年梅家又生了一个女儿,湖广一带是从来不下雪的,可生女孩的哪一年哪几天连下六天的大雪,大雪压青松,寒梅竞相开放,当女孩生下时,梅泓特意请有学识的赵牧给女孩取名叫梅映雪。张、梅二家都是世代单传,没有过女儿,梅映雪的出生让这二家人格外珍视,梅映雪自小就特别乖巧,着人疼爱,不到十个月就可说话,还可认得几个字,这让张、梅二家更是喜欢。
时光飞逝,一恍赵俊、梅杭五岁,梅映雪三岁,都言三岁看到老,小小年纪的三个孩子性格完全不同,张俊豪爽,聪明,勇敢,梅映雪则天真,好学,善良,机智,和他们最不相同的就是梅杭,他贪玩、傲气,阴毒!
梅映雪,梅杭虽是一奶同胞,性格差异是天地之别。
也就这一年,张家天降大祸,一天夜里,张家突然闯进十几名蒙面人,他们一进来院不容分说,大开杀界,见人就杀,摆刀就砍,顷刻之间把张家全都送上黄泉之路。
而赵牧、梁燕带着张俊去远亲家窜门才躲过一劫,就在被灭门第二日他们一家三口回到家,推开大门的刹哪,一家三口吓得魂不附体,院内尸体横七竖八,血已经凝固,哪凄惨情景让他们觉得这些人的阴魂在天空没散,赵牧傻傻的看着眼前的情景,他怎么能相信,怎么能相信,相隔几日家中竟然遭巨变,全家人都死了,见到这情景,张俊吓得抱住赵牧的腿,哭出声来。
孩子的哭声让赵牧从震惊中惊醒,弯腰抱起张俊拉着梁燕跑进了卧室。卧室地上二具尸体,这二人就是赵山和柳氏,他们倒在血泊中,死状凄残,而赵山的手里死死撰着一枝干梅花。
赵牧、梁燕放声痛哭,看着幼小的赵俊,他知道此地不可久留,就在花园葬了赵山,柳氏和全家三十多口人。
处理完后事,赵牧清点家中东西,几乎什么都没丢,惟独丢了赵家的传家之宝,七珠宝剑和灵光玉壁,显然这伙强盗是为了这二件宝贝来的,可是赵家这二件宝贝放得墙壁层,只有他家人才知道,别人怎么知道的呢?
赵牧和梁燕心生疑虑,和他家接触最多的就是梅家,但是梅家资富有,怎么能为了二样宝贝杀了自己的义兄呢?
同一年,梅家也遭遇灭门之灾,梅家全家三十多口人被屠杀,又放大火烧毁梅家,哪一年违仁县陷入空前的恐惧状态,都传说有恶灵屠杀富人,直到今天这二家灭门的案件依然没有告破,成为了悬案。这十八年里,赵牧每年都回违仁县一是为了祭拜父母亡灵,二是想找出杀人的真凶。也就在梅映雪五岁哪年,赵牧回家祭拜父母,遇到早已饿得不成样子的梅映雪,把她带回家养大成人。
他SHOU养梅映雪,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看出梅映雪的身子骨是练武的奇材,他让梅映雪三翻五次拜在名人门下练就一身绝世武功,哪是他心里没有底。没底的原因是因为他不清楚屠杀赵家的到底是什么人,能将赵家三十多口人全部屠杀,武功定是很高,为了防止将来有朝一日自己武功不如仇家,不能报仇,这才寄希望于这个女徒弟身上。
这些年他结交天下人更多是为了打听他家的祖传宝贝七珠宝剑和灵光玉壁在哪出现过,因为这二样宝贝出现,就意味着真凶的出现,可是十八年来,他从未听江湖中谁说过七珠宝剑和灵光玉壁的事,好像这二样绝世宝贝从此消失了,就像梅、赵二家的案子一样搁置不前。
事隔十八年,这二件宝贝突然再现,还是自己的徒弟拿了出来,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爷爷的。在回想起当初父亲手里撰着的梅花,这不就是在告诉他是梅家害了他们吗?这梅家除了梅泓家外还有谁呢?也就只有梅家知道赵家的院落的地形,房间的特点。在回想梅映雪的面容,眉眼间和当初的梅家人十分相像,曾经二口子聊天时不止一次说起映雪的长相,梁燕就说她长得特别像梅家人,赵牧也只是笑说天下像的人太多了,从没往心里去。
宝贝出现时,意味着自己的仇人也出现,万万想不到这仇人竟自己扶养长大的徒弟。
这对赵牧的打击太大,他都要疯了,想起当年赵家残死的场面,看着梅映雪,他恨不得将其生吞活剥才解他这些年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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