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我的蛇 > 第八章 风波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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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东国公世子朱赟和郡主朱洙,正在前堂等候。”杨启年来报。

  “来了多久了?”杨易梳洗完毕,“怎么不早点来报?”

  “约莫盏茶时间,世子醒的晚,他们都是知道的,所以拦住小人不让来报,怕世子睡不饱,伤身体,”杨启年前头领路,新换的府邸,知道杨易实在不熟悉,“后面灵堂等都已布置好,只是一大早,慧雯公主便披麻戴孝,现正在灵堂里跪着呢。”

  “还真是贼心不死,”杨易皱眉,“等胎儿成型再说,我自有办法让皇后死心!”

  离前堂还有几步,杨易停了下来,念头微动,双眼顿时布满了血丝,脸色也憔悴了几分,这才脚步慌乱的进了堂内。

  “易哥哥,你要节哀啊!”一身素服的朱洙哪里看得心上人如此惨状,投进杨易怀中,“本来昨天就要来陪你的,爹爹却以怕仍有刺客潜藏为由,不许人家出门。”

  说了没几句,竟嘤嘤哭了起来,杨易这才注意到,朱洙双眼通红,不知已经哭了多少场,可不是杨易弄虚作假出来的那种。

  “好了,小洙洙不要哭了,”杨易心头一软,温言劝慰道,“再哭就不漂亮了,还怎么做太子妃?”

  “易哥哥,你!”朱洙惊恐的瞪着杏目,“那只是太子殿下一厢情愿罢了,人家是不会嫁给他的,爹爹也答应不会逼迫人家嫁人!”

  “妹妹,你且去洗把脸吧,待会儿给外人看见不好,”朱赟把妹妹支走,冷声对杨易说道,“三公子也不怕我妹妹为你哭坏了身子?”

  “你大可以告诉她,朱伯伯十年前就定了她要做太子妃的,”杨易笑着拍了拍朱赟的肩膀,知道他已看破事情真相,“朱兄,人世间的事,无非取舍二字,如非被逼无奈,没人愿意舍弃。”

  “可怜那些被舍弃的,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要被舍弃,说到取舍,我未婚妻子乃是黄家人,你叫我如何取舍?”

  “莫非嫂夫人不够贤淑,朱兄竟想休妻?”杨易不想和朱赟多作争辩,“二哥伤还未愈,我过去看看,你随意吧,这个园子有什么好去处,我也不清楚。对了,回头转告伯父,刘熙已臣服于我!”

  “二哥,该起床啦,太阳都晒屁股了!”杨易闯进杨惑的屋子,却看到一身孝服的慧雯公主,正坐在杨惑窗前,殷勤的给杨惑喂药。

  “看来世子心情不错?”慧雯似笑非笑的看着杨易。

  “你都叫我世子了,我当然心情不错!”杨易眉头一挑,“只是不知公主披麻戴孝,为的是哪位?”

  “你说呢?”慧雯得意的一笑,小心替杨惑擦掉唇角的药汁,“俗话说长兄如父,大哥和婆婆突遭横祸,我这个做儿媳弟妹的,难道不该尽尽孝道?”

  “也好,”杨易不怒反笑,“二哥没个贴心人伺候,确实多有不便,如此便多谢皇后娘娘和公主厚爱了!”

  “哼,算你识相!”慧雯将药碗墩在矮几上,“本公主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母后就是不许我嫁给你呢?”

  “公主当然明白原因,何必自欺欺人呢!”杨易拂袖而去,“脏水可以泼一次,难道还想泼第二次?公主想嫁个门当户对的好人家,还是先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小人得志!”慧雯咬牙切齿,“有你求我的一天!”

  “大嫂说谁是小人啊?”杨惑笑嘻嘻的看着慧雯,慧雯被看的发毛,暗道难道这小子是装傻,表面上却笑容不减:“什么大嫂,你忘了父皇一早就将我赐婚给你,怎么糊里糊涂的,叫什么大嫂,被外面人听去,不会笑话你不懂事,只是说人家不守妇道,你怎的如此不知怜惜人家。”

  “是吗?”杨惑面露喜色,“原来公主竟是我的媳妇儿?那肚子里的孩子也是我的喽?”一边说,一边伸出粗糙的大手,轻轻放在慧雯小腹上,显是十分喜欢这个尚未成形的胎儿。

  慧雯被杨惑大手上的热力,蒸的面色微红,双腿下意识的并拢,一只小手探进被窝里,摸索起来。

  “哎呀,媳妇儿你摸哪里?”杨惑像只受惊的小兔子,双手隔着被子,死死摁住慧雯不老实的小手。

  “自然是摸媳妇儿该摸的那里!”慧雯拉起杨惑一只手,摁在自己饱满的胸口,“二郎也摸摸二郎该摸的地方~”

  “公主,后堂开始见礼了,三公子请您过去。”一个小婢女推门而入,却是看也不看床上两人一眼,只低着头,让慧雯一肚子邪火,找不到发泄的理由。

  “你就是跟着三叔一起回来的那个?”慧雯被窝里的手快速而巧妙的运动着,拿眼角挑衅的望着这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长的挺水灵,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叫什么名字?”

  “小婢贱命,入不得公主耳。请公主移步后堂,丧葬大事,不容有失,这是三公子的原话!”

  慧雯正要发作,杨惑声音发飘的说道:“既然是三弟使她过来,媳妇儿你还是赶紧去吧,后面哭哭啼啼的半宿,吵的我没有睡好,这会儿声音小了,正好睡个回笼觉。”

  “真是个没心肝的!”慧雯感受着手掌中那粗大火热的家伙,勃动的十分规律,知道它还能坚挺许久,不是自己手上的功夫便能降服的了的,心下暗喜,只道来日方长,整了整衣服,施施然移驾后堂。

  “今日早朝,文丞相上了道折子,说是右西北道章崇侯三日前,以加急军驿送来的,右西北道秘密育马场遭袭,纯血鳞马及培育出来的一批适用战马,被屠了个干净!”刘裕负手立于杨易身侧,嘴唇未动,却把话传进了杨易耳中。

  “我猜那些最有经验的育马博士,也死了个干净吧?”杨易冷笑,以近乎无声的低语说道,“文丞相这一手真是要把白家往死里整啊!”

  刘裕果然听的清楚明白:“世子英明,一夜之间,沿途军驿的文书齐备,更是换人不换马,连夜跑死了几十匹驿马,做的当真是滴水不漏,那消息跟真的是三天前发出,今日黎明方到似的!”

  “皇上密旨令章家培育新品战马,就是为了制衡白家,这都到了见成果的时候,却被人屠了个干净,先前的投入尽化作乌有,这回可是真要龙颜大怒啊!”杨易看着施施然走进后堂的慧雯,这女人脸上不自然的潮红,让他冷笑不已。

  “怒也只能怒着,白家把主家撇了个干净,负责养马的旁支全顶了下来,而且满门自裁,皇上想发火都没得发,只能以御下不严为由,罚了姓白的一年俸禄了事,听说下了朝回到后宫,很是摔了不少好物件儿。”

  “嘿,后宫里自然有些妙处,可以让皇帝泻火!刘兄且取了我的印信,这几日府中发丧,一切就有劳刘兄了。咱们务必要快马加鞭,早一天把督骑营整出个样子来,皇帝手上的刀子,就早一天割姓白的脑袋!”

  “属下明白!”刘裕点点头,再不看任何人一眼,径直离去。

  “启年,庄子改建,还需多久完工?”

  “回禀世子,这时节春耕刚过,大批的农户赋闲,所以人手充足,日夜不停三班连做,最多五天,也就是夫人和大公子头七那天,庄子就能用了。只是喂养幕山兽所需的灌木等物,才刚刚发了信给南诏,半月之后,运送幼兽和灌木苗的队伍才能赶到。灌木栽下去,要长成也是秋末的时候,只怕到时候已经用不上了。”

  “做戏做全套,不能在这些细节上,给有心人看出破绽,你也仔细些,虽然将来每十天一趟,运送灌木的队伍,可以让消息传递的容易些,也不要全放在这条线上,被人截了去。”

  “世子放心,小人不敢大意!这就到庄上盯着去!”杨启年施礼离开。

  杨易默默跪在灵前,血脉运转,快速而隐秘的吸收天地间的元气,虽然杨夫人并非生母,但也有几年照料之恩,加上是他名义上的生母,这守灵的差事,是躲不过去、也不愿意躲的。

  可惜事与愿违,刚消停一会儿,小顺子便匆匆带来皇帝口谕,让杨易立刻进宫面圣。

  “杨卿,自我中土立国以来,面对北方鬼族,从来都只能采取守势,仍不断给那些红发鬼侵占土地,你可知为何?”华雄不待杨易答话,自顾自说下去,“就是因为我们没有上等战马!只能筑起长城,才堪堪抵挡住寒骑南下!”

  “圣上雄才伟略,定能北伐成功,歼灭鬼族!”

  “若想北伐,谈何容易!”华雄叹息道,“朕当年得知鳞马耐力超群,又可适应各种恶劣天气地形,大喜过望,以为上天庇佑,终有应对鬼族寒骑的法子,却不料鳞马速度极慢,幸而章崇知朕心意,提出以杂交方法,或可培育出速度耐力兼备的优良战马。没想到,朕着章崇苦心经营十年,即将成功之际,竟被一帮狼子野心之徒,毁了朕全部心血!”

  “皇上息怒,既然已经快要成功,想必再重新来过,非是什么难事。”

  “唉。。。那最接近成功的一批,乃是偶然得之,其中有太多巧合,根本无法重来,你的幕山兽,和朕的鳞马,竟然同时遭人屠戮,难道真是天命难违?”

  “皇上多虑了,臣之前已经说过,臣的幕山兽虽然死绝,但培育方法已经小成,臣愿在此立下军令状,一年之内,便可为皇上培育出千匹可供征战之用的幕山兽!”杨易单膝跪地。

  “快快起来!”华雄大喜,亲手扶起杨易,“杨卿此言当真?”

  “臣绝不敢妄言!”杨易顺势起来,“只是这批坐骑,并非培育成熟的种兽所生,只能做普通坐骑,没有红牛的种种神通。”

  “哦?”华雄有些不悦,“比之寒骑如何?”

  “臣不能习武,便只好多读书,亦知鬼族乃是我华夏大敌,故而多有研究寒骑的品性,这幕山兽便是专门针对寒骑而生!”杨易自信满满,侃侃道来,“寒骑速度快,且耐力惊人,只以北地特产晶花的根叶为食,战时提前服下晶花花朵,更能强行催动马力,提高速度近两成!因此寒骑骑射,天下莫有敌手。

  “所以,我们的骑兵,想要和寒骑比拼速度,绝无可能!于是臣便反其道而行之,只在负重上做文章!幕山兽原本只能做运货拉车之用,经臣改良之后,速度倍增,也不过和上等战马相近,远无法和寒骑抗衡。但是,臣改良后的成年雄性幕山兽,可以负重千斤而活动自如,连续奔走日夜无须休息。

  “更难能可贵的是,幕山兽只在出生后头三个月时专吃一种南诏特产的灌木,三月之后,便来者不拒,任何花草树木皆可为食,哪怕是北地遍地的冰盖子苔藓,臣也专门试过,幕山兽除头两天有些拉稀无力,适应之后全无大碍!”

  “好!好!好!”华雄连说三个好字,“负重千金,朕明白了!只要将士穿上五百斤以上的玄铁重甲,牢牢护住全身要害,哪里还需忌惮什么骑射!任他游走骚扰,此军只需直取鬼族王帐,一击毙命,鬼族必陷入内乱,再无心南下!”

  “皇上圣明!”杨易笑了,暗道,“这确实是我击破鬼族的策略,可惜不会让你来完成!”

  华雄来回踱了几步:“此事关乎国本,朕不得不重视,你只管放手去做,一应支出,皆由内库支付,朕拨一个御林卫千户给你,做你督骑营的护卫,城外的游骑营、哨子营,即日起营开拔,就驻扎在你那庄子外侧,互为犄角。朕倒要看看,还有谁敢在朕眼皮子底下再坏朕好事!”

  “谢皇上隆恩!”杨易跪下谢恩,却不料华雄取下腰带上挂着的一枚玉坠,递给他道:“这枚玉坠,经朕气血多年温养,甚至突破至胎动境时,也带在身上,其中包含朕一道神念,可在你有难时发动,抵挡任何胎动境以下全力一击。且玉坠一旦破碎,朕可立刻感知,赶到你所在位置,不过是瞬息之间,如此杨卿当安全无忧。”

  “圣上如此厚爱,臣无以为报!”杨易抬头看着华雄,眼睛发红,生生挤出满眶的眼泪来,哽咽的话也说不下去。

  “真是个好人儿!”华雄眼神微动,竟伸手想要摸杨易的脸,还好及时止住,改为挥手,“去吧,皇后还等着你呢。”

  “臣告退!”杨易心中一阵恶寒,急忙匆匆离去,“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不到这老匹夫好男色的传闻竟是真的!以后彪演技,可得拿捏好分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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