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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时间上对不上的话,这首长诗的真实性就会存在疑问,但无论从长诗的内容还是流传方式来看,这首诗又不像是伪作……牧星无奈的甩甩头,继续往后看。
“星似牛羊——这个‘星’字是指天上的星星吗?难道说在这位祖先看来,天上的星星包括地球在内就像放牧的牛羊一样?”牧星摇了摇头,觉得这一句好像有些封建迷信的意味,而对于封建迷信他是非常反感的,血淋淋的历史教训就在那里摆着,所以他除了科学啥都不信。
“持吾长刀,守吾牧场。”如果这位先人所说牧场是指草原放牧牛羊的牧场的话,这一句倒不难理解。
“长刀?”
牧星忽然想起衣柜顶上的那把刀,赶忙站起身来,搬着椅子来到大衣柜跟前,蹬着椅子,从柜顶上把那把刀取了下来。
金光灿灿的刀身夺人二目,刀身一侧刻着一行字:
胸怀天下抱诚守真舍生取义龙之传人
牧星将目光移到纸上长诗末端,刀上所刻的字迹正是长诗最后四句。
“这把刀真的是那位斩妖屠龙的英雄所使用的宝刀?”
牧星用手掂了掂颇为沉重的刀,感到非常的困惑,如果说诗中所叙述的全部为假,那这把长刀却又真真切切的在自己手中,如果说竟然是真的……
“那怎么可能?”牧星暗暗思量。
也难怪牧星会感到困惑,其实,这已经超出了他所掌握的知识和常识的范围。
用力甩了甩头,继续往下看。
“瀛海之东,墨龙飞腾。”瀛海在哪里,牧星不知道,猜测可能是指东方的大海,墨龙飞腾,说的应该是村里传说过的那条龙。
“挥吾长刀,斩妖屠龙。”这一句也好理解,祖先要斩杀这条为害乡里的妖龙了。
“龙披甲鳞,宝刀难侵。直入龙口,击刺其心。”前面两句的意思是说这条龙的鳞甲非常坚硬,就连宝刀都不能砍透,后面两句的意思似乎是说祖先进入龙的嘴里,在龙嘴里击刺妖龙的心脏,这份勇气可实在是令人敬佩,牧星忽然想起来今天的“斗牛事件”,对于这么危险的事情,自己似乎都没有过一丝的犹豫就冲了上去,难道自己的勇气遗传于祖先?
“迷信、迷信!”牧星深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被这首长诗给洗脑了。
“什么是迷信?”这个问题忽然在心底冒出来,“好像这首长诗所说的也不算是违反科学,无非是记述了一位远古时代的英雄人物如何与野兽搏斗的光辉事迹。”
牧星用手指掐了掐额头,继续往下读。
“墨龙带伤,鳞甲飞扬。”是说龙受伤了,鳞片都脱落了。
“觅其踪迹,龙之将亡。”受伤的妖龙应该是逃跑了,后来又被找到,此时妖龙已经奄奄一息。
“墨龙有肉,吾自食之。”这位祖先吃了龙肉。
“遗力子孙,秉承吾志。”这一句让牧星想到了一些事情——自己的力气比同龄的伙伴们大得多,爸爸活着的时候在村里也是出了名的力气大,扛水泥别人只能扛一袋,他能毫不费力的扛两袋,要不是有这么大的力气,房顶塌下来的时候又怎能保护得了他和小吉呢。
原来力气大是从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可是,就算力气大,爸爸还是……想到这里,牧星心中一阵黯然。
“墨龙溺浆,其色金黄。吾之子孙,浴之如汤。”这一句让人有些费解,墨龙溺浆,难道说这条妖龙拉尿了?是拉了还是尿了?还是金黄色的,吾之子孙,浴之如汤,是让在妖龙拉尿的东西里面洗澡吗?干嘛要在那些脏东西里面洗澡?那能有什么作用?这算是迷信吗?
一连串的疑问使他有些头昏脑胀。
“墨龙有涎,其色如玄。吾之子孙,饮之如泉。”这一句似乎是说妖龙流了口水,子孙要把妖龙的口水喝掉。
“墨龙有泪,无色无味。吾之子孙,饮之而寐。”这一句话似乎是说,喝了妖龙的眼泪后马上睡觉。
“墨龙有精,滴水成冰。吾之子孙,化之身轻。”墨龙有精,是指妖龙的精华还是指其它什么东西?化之身轻,要怎么化?化了之后身体就能变轻?
“墨龙有血,可辟万邪。吾之子孙,溶之入穴。”溶之入穴,怎么溶?什么穴?
“墨龙有髓,异香扑鼻。吾之子孙,甘之如饴。”吃掉墨龙的骨髓吗?
整首诗有太多的地方让人难以理解,牧星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不再伸深入思考,收拾收拾上炕睡觉了。
......
五龙山镇书记董涛的宿舍就在镇政府办公楼后面的一排平房里,她的宿舍是一套里外套件,外面是客厅带一个小厨房,里面是卧室,卧室的面积比客厅大,足有二十多平米,摆放了两组衣柜、一个梳妆台、一张加大的双人床,床头灯开着,董涛和董琳这姐妹俩正一人捧着一本书靠在床头随意的翻着,都有些心不在焉。
姐妹俩可以说从妈妈肚子里时起就形影不离,一起上的幼儿园,又一起上的小学,而且直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学。
大学董琳上的是师范,董涛上了一所公安大学,虽然不在一所学校,但都在省城,也不住校,天天回家住。
大学毕业后,董琳进了省教育厅,董涛进了省公安厅,不久之后董涛作为优秀年轻党员干部,积极响应省委号召,成为全省第一批选派到基层乡镇任职锻炼的年轻干部来到五龙山镇,任五龙山镇党委书记、副镇长,董琳随后也从省教育厅直接调到凤城县红旗小学,任四年级语文教师。
董涛姐妹祖籍就是在凤城县,父母在省城工作,爷爷奶奶是军队高干,由于故土难离,离休后选择回凤城县养老,这次董涛到五龙山镇工作也是她父亲综合考虑做的决定,董琳随后也调到凤城,一是考虑到爷爷奶奶需要人照顾,虽然有保姆,但再好的保姆也不能代替亲人间情感上的慰藉,再有就是董琳离不开董涛,虽然董琳是姐姐,但在心理上却非常依赖董涛,而董涛作为妹妹,却也乐于照顾姐姐,姐妹俩无话不谈,仿佛就是对方的影子,分开时间长了就会觉得不习惯。
“这张大床是专门为你准备的。”董涛合上那本《新时期优秀党员干部先进事迹》的书,扭过身来对董琳说。
“嗯,我知道。”董琳看的是红楼梦,这本书她已经看过许多遍,已堪称红学家。
“你觉得五龙山镇怎么样?”董涛忽闪着大眼睛望着姐姐的脸,姐妹俩长得非常相似,每当董涛这样盯着姐姐看时,都好像是在看自己。
“人很奇怪。”董琳正在看黛玉葬花那一节。
“我问的是五龙山镇,没问你人。”董涛把董琳手里的书拿过来合上后放到床头柜上。
“空气清新,景色很美,人也很奇怪。”董琳见妹妹把自己的书拿走,只好认真回答。
“人很奇怪是什么意思?”董涛追问。
“你不觉得今天那个制服疯牛的少年很奇怪吗?”董琳说完后抿着嘴巴,嘴角上翘,眼神似有深意的望着妹妹。
“我也正想和你商量这件事情,”董涛思考着说,“那个孩子今天为了救我们,把电视机都砸坏了,我们应该赔给他一台新的电视机。”
“让我说,不但应该赔电视机,还应该树立成见义勇为的先进典型。”
董涛想了想说:“先进典型就算了,电视机的事情我想让你明天帮我跑一趟,去城里买一台电视机送到那孩子家里。”
“你不一起去吗?”董琳略感奇怪。
“我就不去了,这件事我不太方便露面,你全权代表就可以。”她一想起牧星那深邃的眼神和冷漠的神情就感到浑身不自在。
“这就是政治吗?”董琳揶揄的笑说,“行,我的大领导,明天保证完成任务。”
董涛也笑了,说:“你手里的钱够用吗?”
“够用,一台电视机用不了多少钱!”董琳作为小学教师,一个月工资只有两千出头,工资其实不高,不过好在她的支出非常有限,吃饭跟着爷爷奶奶,要不然就是跟着妹妹,化妆品她们姐妹俩统一由妈妈供应,自己也就零零碎碎的买件衣服什么的。
董琳话头一转,说:“那个少年,我总感觉那个少年有些怪怪的。”
董涛何尝没有这种感觉,只是她不愿意这样直接说出来。
“哪里怪?”
董琳沉吟了一下,说:“他的年纪应该不大,可是在遇到危难的时候能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而且反应非常快,救完人,离开的也很干脆,看他的背影似乎又有些孤单落寞,嗯,说不清,反正就是有些奇怪。”
“那孩子挺能打的,前两天他把镇上管理市场的主任都打伤了,这么叛逆的性格,他的家庭应该不普通!”
“不普通?你的意思......”董琳和农民家庭还没有过接触,不能理解农村家庭不普通的含义。
“我想可能是家庭比较贫困,或者是单亲家庭。”董涛解释着。
“嗯,明天去送电视机的时候就知道了,对了,你知道他的名字和住址吗?”
“这样吧,”董涛说,“明天早上你先回城里买电视机,我这边让人查一下他的姓名和住址,再发短信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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