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玄幻奇幻 > 梅萨亚异闻录 > 异位的婚礼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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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这,罗丹轻笑的拍着手:“精彩。看来我的身份一早就被你看透了。机灵的留纳.巴格哈特先生。”

  “彼此彼此,点火不嫌风大的殿陈刺客。(同维尔蒂,自殿陈部迫于赛睿斯王国军事压力,臣属于维尔蒂皇后,殿陈部改为维尔蒂部)摘掉你那个拙劣的变瞳鼻镜吧,说实话,我忍了很久了,真是不太配你。”留纳面无表情地说着。

  化名罗丹的男子摘下鼻梁上的眼睛,扔到了一旁,露出一双维尔蒂人特有的血红色眸子。他摊了摊手说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

  “从你不敢用那只满是用刀留下硬茧的手跟我握手开始。”留纳默默对视着面前的男人,神经绷紧到了极限。撕破脸的罗丹再也不是卡洛德口中嘟囔的什么大好人,而是随时为了掩蔽自己行踪可以拿任何人的血抹平道路的无情杀手,“说说吧,教会和贵刺客团同为赛睿斯帝国旗下,平时井水不犯河水,为何有意挑唆我的人去杀雷蒙的千金。”

  “先自我介绍下。”红瞳男子用手抹了抹自己的脸,随即,原本随和干练的那张脸变成了一张俊朗且英气逼人的脸,“在下,早绿.殿陈,虽无冒犯的意思,但确实如您所言,促成了您手下人与雷蒙女儿的接触。不过这也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明明在布勒城稍稍耍了些手段,让你们朝着错误的方向前进,结果竟没有骗过你们,看来梅拉夏尔信徒着实不可小视。”

  “哼!雕虫小技,早已被我看破了!”留纳一头雾水的应答着,压根就不清楚布勒城看到公主的婚裙其实是他伪造的。

  “咱们的目标都是维蒂.坎贝尔,虽然算是对头,但也不至于刀剑相向,置你们于死地。事情发展的今天这个地步,只不过是我途经此处时碰巧赶上托列尔伯格家族的婚礼,所以就想给他们留点小礼物,同时也算我殿陈一族对战事不利的赛睿斯帝国做些贡献吧。”

  “挑唆矛盾…就跟之前你的前辈们在峻峰城所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一样。”留纳绷着脸,脸上肌肉因压抑的愤怒不断抽搐着。

  “别说的那么难听,当年那也是一时的失误没能取下雷蒙的命,才酿成的惨祸,并非我们有意为之。而这次,我也不过是借托尔斯部在北方扎根未稳的时机,揭一揭巴拉特人的旧伤,顺便挑拨下托列尔伯格与他们的关系,一举两得。”

  因愤怒所致的血涌已经让留纳满眼血丝,他尽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说得好听,你不会不清楚丧子的雷蒙能做出什么吧…你想让所有巴拉特人为了你这个‘好点子’送命么。”

  早绿皱了下眉,满脸轻蔑的瞪着留纳:“伪善者,作为学人的你不会不明白这就是战争吧?不要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对我讲话。巴拉特人的死活与我们何干?他们的惨死才能唤起我们臣民的恐惧,只有这样那些天天高枕无忧以为在梅拉夏尔智慧之光和布里希斯克博爱之声庇护下就能永远享受和平的蠢蛋们敲响警钟!”

  面对早绿的言辞,身为奥丁比斯人的留纳居然无言以对,他瞪着早绿,抛开种族、抛开地域、抛开国家,以一个兄长的身份说道:“为什么!那你为什么要用卡洛德这个老实的不能再天真的人去杀她!你明明可以自己动手!”

  “呵呵,啊哈哈哈哈哈…亏你还自称梅拉夏尔的信徒,整天把梅拉夏尔的庇护挂在口边!”早绿嚣张的笑着,轻蔑之意渐浓,他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笑着说道,“你不觉得这很有意思吗?当杀人无数的雷蒙知道自己善良可爱的女儿死在她曾经善心帮助过、信任过的人手中时,是个怎么样的表情!想想都让人觉得发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畜生!”一阵幽兰之光瞬间自留纳胸口处泛黄的羊皮记事本发出。紧接着,成片的布库凯尔印记自他脚下摊开。早绿急忙闪身后跳,却依然落在了留纳不断蔓延的布库凯尔印记上,仅仅一瞬,迅速蔓延的幽兰印记爬遍了早绿的全身,使他无法动弹。

  留纳一个箭步冲将上去,使出浑身力气狠狠抽了早绿一记耳光:“这是为我兄弟卡洛德打的!”

  紧接着翻过手又是一记耳光:“这是为了暮春打的!”

  不解气的留纳喘着粗气,抬起手:“这是为了巴拉特数万无辜的民众打的!”可手掌还未落下,便被早绿一把攥住了腕子。

  “大病初愈,保重身体,你现在的状态还不足矣支持你发动这种程度的法术。”

  留纳使劲浑身解数想把手从中抽出,却丝毫奈何不得早绿的手劲。

  早绿一把将留纳甩到一边,不屑的望了他一眼:“伪善者,你也知道我所说所做并无不妥之处,被情感禁锢的你还能忍住没一刀杀了我,就说明了一切。”

  留纳费力的支起身子,远远瞪着早绿渐远的背影,大声吼道:“我不会恩将仇报亲手宰了你这个畜生,咱们两清了!下次再让老子碰到决不饶你。”

  “还是先顾好自己的性命吧。”早绿扭头一笑,伸出刚刚握住留纳手腕的那只手,怜悯的看着他,“爱惜自己的身体,如此挥霍体力,下次身子再被掏空后可未必有那么好运气再碰上我。留心你体内那个未知的东西,你每虚弱一分它就越发的兴奋。哈哈哈哈哈…”

  笑声渐渐消失在空无一人的回廊里,留纳倚在墙上,呆呆看着自己手臂皮下渐渐暗淡的幽蓝色脉络,仿佛盯着一头随时可能暴走的怪物。

  托尔斯部精锐御统军迅速封锁了事发的街道,但碍于托列尔伯格家族的势力,网开一面,让浩荡的婚队痛快的穿过了层层临检。骑在乌兰骏马上的新娘娜塔莉,听着一旁托尔斯士兵私下的议论,有些不相信的盯着远在两三里开外的钟楼,用手中的马鞭捅了捅身旁的丈夫雷库格尔。

  “这群当兵的说,有人看到箭是从钟楼方向射来的,怎么可能呢?恐怕我们家为影军斥候配备的最新产的弩qiang也达不到这个射程,足足有两三里远。”

  骏马上不以为然的雷库格尔朝夫人笑了笑,故弄玄虚的说:“那可不一定,这个距离,据我所知还是有人能做到的。”

  “谁!”娜塔莉有些兴奋地问着,并非出于好奇,而是这位富商之家的千金从小就喜好舞刀弄枪,对异能强人颇感兴趣,所以她才会未曾谋面就迷恋上了雷库格尔这位当世的大英雄,最后终成眷属。

  “我的兄弟,封印之弦.贝兰诺儿。”(苍月骑士团十三位骑士,以苍月为证,誓救世之举,不分长幼,互为兄弟。)

  “能带我见见她嘛!让我看看她用的弓就行,求你了!”娜塔莉催马靠向丈夫,小孩子般忸怩的磨着雷库格尔。远处乍看,好像这对新婚的夫妇正亲昵的示着爱。

  雷库格尔苦笑了一声,有些愧疚的说:“你不责怪我么?我的兄弟可搅了你们家族精心准备的婚礼。”

  娜塔莉豪爽的一笑,立眉朝向丈夫,露出女子少有的英气:“哪的话,这点小事就哭哭啼啼的女人,怎么配得上‘恶魔之瞳’我的丈夫!”

  “说的好!”说罢,雷库格尔和娜塔莉交换了一个眼色,二人心照不宣的同时催马,两匹上好的乌兰骏马如离弦的羽箭,抛下后面不知所措的冗长婚队,纵马畅笑消失在雪森镇外雄伟的巴拉特山涧,宛如一对彼此嬉闹的狮子。

  当日,在留纳的带领和指认下,托列尔伯格矿业的人同士兵们在宅邸的酒窖里找到了被幽禁多日的罗丹.托列尔伯格,当然这个真是真的。感激涕零的罗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对人们哭诉着他的遭遇,说他被一个大男人迷倒后遭到了侵犯,他印象对方摸遍了自己的全身,还一口口的亲遍了他的脸。可据留纳所知,早绿也就是搜了搜他的身,然后用脸膜在罗丹脸上细细踏了踏面容而已…显然这大老板被吓得不轻,已经开始被害妄想了…

  对于留纳的救命之恩,罗丹千恩万谢。在得知他们即将离开雪森镇踏上旅途时,罗丹大笔一挥,当下开了自己署名但未填写金额的空头对款单,倍儿仗义的塞给留纳。并且一本正经的拍着胸脯说:“兄弟!有朝一日到三河流域,有事提我!三头五百的咱不上商号,十万八万店里的流水说话也不用眨眼,要是千八百万我还能给你来个股权转让!”留纳满面堆笑的感谢着这位和自己话风相近的大老板,纳闷早绿那文绉绉的酸劲儿竟然混了这么久都没被发现,感叹大家族的人情冷暖、人际疏远。最后,觉得还不够抵偿留纳恩情的罗丹,死皮赖脸的硬把自己八匹壮马拉着的豪华轮宫给了留纳,依旧是拍着胸脯特豪爽的说:“哥们!以后你就是咱兄弟,我的东西就你的东西!放心用!”

  别过了托列尔伯格分部人热烈的欢送后,留纳、贝兰诺儿还有始终一言不发的卡洛德坐在豪华的轮宫里,在八匹高头大马的拉动下,缓缓驶过雪森镇的主街。

  留纳握着缰绳,无视着人群或羡慕或好奇的眼光,时不时朝车内一动不动侧卧着的卡洛德望望,唉声叹气起来。

  “看来这一回,这小子伤的不轻…也怪我,要是能在早点发现事情的端倪,尽早离开这是非之地也不至于把他伤成这样。看看…坐上这种皇室级别的轮宫他都这幅带死不活的模样…这还是那个看见马车都咧嘴冒傻气的小子么,唉…”

  贝兰诺儿握着满满一袋的花糖,从兜里掏出最后一块暮春给她的奶糖,有些不舍得包开放在了嘴里:“也不知道暮春现在怎么样了。希望我那一箭没有把她吓坏,多好的孩子…”

  留纳瞥了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还说呢,当初我怎么吩咐你的?我冒着被人误会成花痴的风险,用舌头把内容踏在糖纸上用嘴递给你上面怎么写的。‘婚当日,如我不能止车长,则你弹弦,在对小姐弹弦,注,折去箭头,还要对罗弹弦’,你倒好…他都过去那么远了你都不管,害得我手现在还痛呢”说着,委屈的朝诺儿摇了摇缠满绷带的手。

  “你写的太糙了…人家那儿能理解的透。”

  留纳轻叹了一声,继续问:“那你为什么没朝着假罗丹,也就是那个早绿.殿陈放箭呢?害得我还跟他费了不少口水。”

  贝兰诺儿犹豫了一会儿,然后从袖子中掏出那根血封羽箭:“你还记着我用在锁魂箭上面的血封所使用的言灵吗?”(言灵:既狂信者用自身承诺来祈盼某些事情成功的仪式,类似于发誓,苍月骑士常用于表示自己无垢证明的言灵为“以苍月之名”)

  “身体倍儿棒?”

  贝兰诺儿瞪了留纳一眼,狠狠掐了他一把。

  “哎呦…跟你开玩笑呢,箭发血开,对吧。”

  诺儿点了点头:“我的箭发出去就必须见到血,否则言灵的力量就会动摇,封不住里面的魂灵了。”

  留纳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诺儿的意思:“你是说,你害怕射不中早绿?”

  “嗯,恶食虽不及托尔斯家主鹰眼的视线,但两三里的距离我还是有把握箭无虚发的,但当我搭箭瞄向那个早绿的时候,却发现他正朝着我的方向对我笑…仅一刻的迟疑,他就消失了…”

  留纳安慰的拍了拍贝兰诺儿的背,用调侃的语调说道:“别放在心上,别小看那些贼眉鼠眼的殿陈刺客,当初就是他们把赛睿斯数十万迪路亚斯将军亲率的修罗军打得摸不着头脑(迪路亚斯,赛睿斯帝国名将,誉名奥丁比斯第一强将,赛睿斯帝国修罗军统帅),最终还是借助龙骑军,简单暴力的一路火舌烧进了他们的老家,迫使他们投降了赛睿斯。我怀疑早绿.殿陈和咱们同样寻找维蒂的目的就是看中她龙骑兵鬼炎驱使者的身份,想从她身上榨取应对龙火的方法,伺机谋反,啧啧啧,狼子野心!”

  “不过是眼睛比一般人红那么几分,怎么会那么厉害?如果说前些天碰到的那些影子,我集中精神还是能发现他们的存在的,可这个早绿…”贝兰诺儿想想婚礼上的一幕就有些后怕,平生她第一次在搭箭后失去了目标。

  “毒、刀、潜,作为一名殿陈刺客团的成员是必须掌握的东西。刀很好理解,闻名梅萨亚的殿陈刀法恐怕对你而言早就是如雷贯耳了,他们的两把短刀鬼魅至极,很少有人跟他们过招能全身而退,苍月骑士也不例外。毒嘛,虽然殿陈氏族的毒是门很深的学问,但简单的说来也就是,种类很多,用途很广,有可能在他们的刀刃上,也有可能在他们的手掌上,总而言之一句话,防不胜防。不过他们刺客团内部有个代代相传的规定。”

  “什么?”

  “如果这名刺客不能自身克服这种毒药的毒性,是不会被刺客团允许使用这种毒药的。也就是说他们所使用的毒都是对自己无效的,多可怕!所以说,假如你碰上一个不认识的红眼睛维尔蒂人千万不要同他握手吃饭什么的!他们那双红眼珠子就跟马蜂、毒蛇、毒蛙身上鲜亮的保护色一样…”

  诺儿点着头,费劲儿的用脑子记着这些闻所未闻的怪谈:“哦,那潜呢?”

  留纳摊开手,一副我也不知道的囧样,有些遗憾的解释着:“正如这个字字面意思,没人能清楚的摸透他们如何运用自己的‘潜’,这也是他们至今还高傲自大,目空一切的资本,毕竟在奥丁比斯,甚至整个梅萨亚他们都是最优秀的斥候部队,如果不是依恋自己的家乡,恐怕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所做不到的。”

  “等于没说,说了这么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诺儿失望的摇了摇头,最后咂摸着口中奶糖的味道。

  “别急嘛,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不知道的东西我自然不会乱说。苍月骑士里有个叫幻斗的人吧。”

  诺儿点了点头,回想着他的模样,这位见面不多的兄弟长期游走于亚拉林北部或者随迪特米内军四处征战,貌似还是迪特米内王国什么地方的一个领主之类的。

  “幻斗.高岭,杰蕾丝,也就是小暮春的舅舅,影军斥候的创建者,苍月骑士影之师幻斗。影军斥候就是他根据殿陈刺客的‘潜’所创建的迪特米内军王牌斥候营,在下次你们开碰头会的时候向他请教下,相信你就了解的更深了。”

  留纳没有向贝兰诺儿透漏出更多影军的信息,不是他不知道,而是这其中的东西太过沉重。幻斗正是当年受殿陈刺客蛊惑的贵族之一,虽然第一次被雷蒙击败后就彻底归顺了托尔斯部,但雷蒙的妻子,也就是他亲妹妹的死让他始终深陷自责。为了从自责中逃出,他耗费数年精力各处搜集殿陈刺客的消息,最终功夫不负有心人,建立了一直让殿陈刺客嗤之以鼻的“赝品”——影军斥候。

  “喂,卡洛德,快出雪森镇了,真没什么要做的事儿了吗?”留纳朝卡洛德喊了一声。

  卡洛德侧身坐了起来,无神的眼睛呆呆隔着车窗望向远方雪森镇熟悉的街道,想着那天医馆前偶遇的那位小姑娘。

  “卡洛德哥哥…”声音由远及近,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又是留纳在捉弄自己。但身子却不听使唤般的打开一侧车门四处寻望。终于在远处一桩高大建筑的露台上看见了正朝他拼命挥着手的小暮春。

  “记着我们拉的勾勾!我等着你回来!”由于过远的缘故,卡洛德只能听个大概,但原本无神的眼中却擎满了泪水,他小声嘟囔了句:“小傻瓜…”朝暮春所在的方向高高伸出了小指,使劲的摇啊摇,仿佛隔着几层的距离他依旧能勾到妹妹细细的小指。

  “记着我教你的面包做法!以后好好跟家学习做面包!不许再出去疯玩了!要是不听话我就再也不回来看你了!”卡洛德朝露台的方向大声的喊着,那回音久久不散直冲云霄,宛如带给天国里妹妹的嘱托。

  留纳和贝兰诺儿相视一笑,轮宫缓缓的驶出了雪森镇。

  信徒谷托尔斯御统军大营,饮血将军雷蒙.托尔斯翻弄着那根无头的羽箭,耐心的听完了那名中箭的影军斥候所报告的一切。包括伪装成罗丹刺杀杰蕾丝的殿陈刺客,婚礼上企图用簪子伤害小姐的卡洛德,以及那支不明人士放出的无头冷箭。

  “辛苦你了。”雷蒙眯着眼睛,和善的对斥候说着,“你的工作很到位,如果不是从属关系,我都应该起身对你施大礼,感谢你对小女的尽心尽力。”

  “愧不敢当!”负伤斥候有些受宠若惊。

  “看来小女是被那位名叫留纳.巴格哈特的梅拉夏尔传教士所救下的,他随行的苍月骑士是位善射的奇人,故意放出无头的冷箭来引起骚乱,好让卫兵们都警觉起来,让那名殿陈刺客无机可乘。呵呵,真可谓用心良苦。”说罢,雷蒙折断了羽箭,将它扔到了一旁。

  他站起身来到斥候近前,和善的眯着眼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会请幻斗好好提拔你的,这些天辛苦了。”

  “之前您委任我办的事情,已经有了眉目,如果您…”

  斥候还未说完,雷蒙便挥手制止了他,说道:“兵贵神速,稍有迟缓的消息在战场上就会丧失价值,算了,卖个人情,回去后给幻斗汇报吧,也算我对留纳.巴格哈特善举的回礼吧,他目前最需要的恐怕就是维蒂.赛睿斯确切的消息。尽快告诉幻斗,通过他的口传给这些人,也让他们少绕些弯路。”

  “属下遵命,还有…”斥候斟酌着,有些犹豫要不要多这句嘴。

  “有什么但讲无妨。”

  “恕属下直言,那位企图刺杀小姐的卡洛德…如何处置。”

  饮血的雷蒙站在原地想了想,然后叹了口气,眯缝着双眼依旧和善的说道:“算了吧,辛苦了,你退下吧。”

  斥候应了一声,领命,马不停蹄朝峻峰城的方向一路驶去。

  雷蒙从衣领中摸出一条项链,翻开上面的相坠,轻抚着照片上妻子的脸:“如果不是那次劫难,如果你还活着,或许我也不会冠以饮血之名,或许杰蕾丝也就不会生活在这样的世道中,或许…”雷蒙合上相坠,呆立在大帐正中,不在去想那位险些成为下一位“饮血”之名牺牲品的大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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